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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回到了离开九年的皇宫。
物是人非,他的兄弟都已不在。
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无法将她拥入怀中。
她恨他,他知道。
她恨他死了,丢下她一个人。
她恨他骗了她,逼迫她,利用她。
可是,不是早就说过的吗?他不想死!
是,他有错,错在将仇恨看的太重。
可是,他忘不掉!
忘不掉曾经的日子!
忘不掉娘亲是怎么死的!
忘不掉过往的种种种种……
这世上,没人知道他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
凌辱打骂,栽赃陷害,冷嘲热讽,在他面前都是小儿戏。
火如蓝猛地抬头,惊得退后了一步。
他的眼神,好凌厉,狠冽,又带着无助。
而最最让她惊的是,那样的固执,那样的霸气,是那个人也拥有的……
“锦……”她颤抖着双唇,颤抖着身心,呢喃低唤一声。
“蓝儿,你说什么?”水冥幽突然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问。
她笑了笑,回道:“我说仅此而已。我在跟三弟聊天呢。”
水冥幽虚弱一笑,揽住她的肩头,对水冥锦道:“锦,时间不早了,就此作别吧。今日谢谢你。”
水冥锦拱手作别,立刻转过身去。
……
“蓝儿,别解释,我相信你有苦衷。”
……
水冥锦转过身,看着两人亲密的一起缓步行走,苦笑着倒退,如无处可归的飘叶。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5
御花园里静悄悄的,微风吹拂带动起轻微的响声。
沙沙,沙沙。
水冥锦躺在地上,手心的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煎熬。
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将她牵扯进来。
爱她?一见钟情与她?
那为何还要让她过上现在这样痛苦的日子?
“风似锦,你不是个男人,不是个好男人……”他破天荒的自言自语,嘲笑自己的自私。
突然有一阵呼啸的风从身边而过,无迹可寻。
风似锦立刻坐起身,调息一下后缓缓道:“别藏了。”
水冥煞颓败的叹了一口气,乖乖的走了过来,盘膝坐在风似锦的身旁。
“三哥,你终于承认你就是风似锦了。”水冥煞嘿嘿笑道。
风似锦摇摇头,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枕着手臂又躺到了地上。
水冥煞往风似锦身旁挪了挪,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风似锦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许久才道:“冥煞,你还记得我说的我喜欢黑夜吗?”
水冥煞点点头,“当然记得。我一样是喜欢黑夜的。白天,我是个傻子,夜晚,我就如鬼魅一样,无人识得。”
水冥锦侧脸看向水冥煞,点头道:“就连三哥都看不出你是谁。这些年不见,高深莫测的许多。”
水冥煞正儿八经的拱手道:“谬赞谬赞,我与三哥是彼此彼此。”
水冥锦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是啊,彼此彼此,连喜欢的女人都是同一个人。”
水冥煞呆住了,唇角一阵抽搐。
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他要他给她喂了禁欢散……
怪不得他要他逼她杀了皇叔,又阻止了她……
可是,三哥他出宫前根本未见过蓝儿啊!
“三哥,你是怎么爱上她的?”水冥煞试探着问,心里好苦。
水冥锦哈哈一笑,猛的坐起身道:“冥煞真的有心上人了?哪家姑娘啊?三哥帮你说媒啊!”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6
水冥煞微微一怔,尴尬的笑笑,“哪有哪有,跟三哥彼此彼此,开玩笑而已了。哈哈哈!”
两人仰天长笑,好不痛快。
凤翔宫内,木岑星躺在被窝里直哆嗦,吓得一身汗。
她将贴身婢女们都给退下,一个人承受着惊恐的折磨。
心慌,无法安定,眼睛都不敢闭上。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个又一个狰狞着面孔的人张牙舞爪的向她袭来。
就连一向温柔善良的风洛儿也伸出利爪,披头散发的朝她扑来。
木岑星慌里慌张的下了床,脚步慌乱的往冥幽殿奔去。
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不敢跟得太紧。
水冥幽刚和火如蓝踏进殿门,便听见母后一声呼唤。
“幽儿!”
水冥幽立时转身,轻握了一下火如蓝的手,往他的母后走来。
母后披头散发,身上仅着一件亵衣。
扭头给了火如蓝一个眼神,慌忙扶着母后进殿。
火如蓝去屋里拿了件从未穿过的裘皮披风,交与水冥幽。
哪知木岑星竟不领情,一把拽过披风扔到地上。
火如蓝不想惹是非,转身就往卧房走去。
木岑星上前抓住她的手,使劲就是一拽。
“站住!你个贱女人!”木岑星狠狠的拽了火如蓝一把。
火如蓝顺势摔倒在地,仰头看着木岑星微笑。
木岑星紧咬牙关,看着火如蓝,心中满满的恐慌。
祸水!她绝对是祸水!
她在国宴上欲杀水行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呐!
保不准哪一日就说是她的儿子指使的呢!
这事儿,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平息的。
至少她木岑星不敢掉以轻心。
水冥幽不解的看了母后一眼,俯身去扶火如蓝。
“不许管她!摔死她才好!祸水!灾星!”木岑星抓住儿子的手,恶狠狠的道。
那美丽的容颜,哪里还有一丝可看的模样,整个就一母夜叉的形象。
且着还是一个抓狂崩溃惊恐中的母夜叉。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7
火如蓝自己站起来,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裳。
“皇后,我火如蓝就是灾星转世你又能奈我何?你可以将我逐出皇宫,却别动杀我的心思。”她抚着袖口,漫不经心的道。
那语气,冰凉,冷漠,傲然。
水冥幽微蹙了一下眉头,对木岑星软声细语道:“母后,您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皆交给儿臣来办,保证万无一失,可好?”
木岑星只死盯着火如蓝,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
“我要她死,要她死!她迟早会连累你的!”
“母后,您累了,回去歇息吧。”水冥幽的语气带了些稍许的不满。
木岑星一记冷瞪,道:“水冥幽,你这是在赶你的娘亲走?你可知母后都是为你好?”
水冥幽想笑着哄母后,可他笑不出来。
母后不喜欢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本来就不喜欢他,又怎会喜欢他的母后?
婆媳关系难调解,他就被夹在里面,左右为难。
好在蓝儿她只是说了几句凌厉放肆的话而已,若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左右不伤了。
“母后,您先回去好吗?相信儿臣能处理好一切,好吗?儿臣向您保证,您想要的,儿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得到,好吗?”
木岑星微愣一下,“你知道母后想要什么吗?你以为你知道吗?”
水冥幽低下了头,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母后想要的是什么。
母后对他的宠爱他很清楚,可是自打他被废后,母后的情绪千变万化,好生狂躁。
“幽儿,她会害死你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皇叔是储王爷了,他对她还没死心,这是全天下都知晓的事儿!他日他若登基,就照着你对她如此死拽着的态度,你还有命吗?”
“母后,改日儿臣跟您多谈论这个问题,今日就早些歇息可好?今日是除夕夜,就安心的度过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吧。”水冥幽无奈的道。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8
木岑星又瞪了火如蓝一眼,哼道:“是她不想让我们过安心日子。这个女人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里没有你,至多就是可怜……”
“母后!”水冥幽有些不耐烦,被说中了痛处,声音有些高了。
木岑星被吓得一抖,她的儿子何曾这样跟她说过话?
这一切,都是这个祸水造成的!她一定要除掉她!
“母后,您回去吧,一切交给儿臣来办。您若连这点小事儿都不相信儿臣,那还是别对儿臣抱有太多期望。”水冥幽说罢,拉住火如蓝的手,转身向内殿走。
木岑星张口欲言又止,心好痛。
她的儿子,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她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他吗?
不都是为了他能好好的活,活的好好的吗?
失魂落魄伤心的回了凤翔宫,一夜无眠,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翌日,水冥幽去上朝,火如蓝起床相送,一直将她送到朝堂外不远处才停下来。
看着陆陆续续来上朝的朝臣们,她也看到了她所谓的爹。
她那爹爹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将头扭过去了,照常和他的同僚们打招呼,笑的何其灿烂。
过了一会儿,火如蓝转身,一下子撞到一人怀里。
她退后一步,没有抬头。
是谁能悄无声息的站到她的身后?
水冥煞?
抬头,果然是水冥煞。
“跟我来。”水冥煞看了她一眼,往一边走去。
火如蓝不识得这宫中纵横交错的N条路,只是不由自主的就跟上了水冥煞。
她心中也有诸多疑问待解。
一路往东南角走,直至走到一个荒树林。
为什么说是荒树林呢?
因为她走过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见着一个人,且着通向这里的石子路也长满了青草。
荒树林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木屋,屋子里全是上好的实木家具。
如果这院子不是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那是何其幽静舒适啊。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9
水冥煞将火如蓝带到屋内,倒了两杯茶水。
“有事便说。”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不测。
水冥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冬日里,这七八点的时候,阳光还无法照到屋内,有些清冷。
不明白水冥煞为何要将她带到这里又离开。
也不解这里怎么会有热水。
这里的家具没有一丝灰尘,想必是常常有人来打扫。
那这个人就是水冥煞吗?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院子?
别人知不知道有这个院子?
火如蓝左右转动了一下眼珠,觉得有些压抑,便起身出了屋子。
这才发现院子里竟种的有菜。
包着的白菜被小石头压着顶在成型儿。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养父一起包白菜的情景。
养父说,白菜若是不包好就不是白菜,会是青菜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