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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水冥幽向她一步一步走来,她的手抓紧了被褥,直盯盯的看着他,眼里的防备清晰可见。
水冥幽突然一笑,“他是你的什么人?”
火如蓝摇头,“不认识。”
“他威胁你带他进宫?”水冥幽给她找台阶下,揽住她的肩淡淡的问。
火如蓝点头,并关心的问:“他会不会害你?”
水冥幽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若真有本事害我,又岂是逃得过的。你困了吗?”
火如蓝点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水冥幽将她放平,起身出去了。
火如蓝蹙了蹙眉,揉了揉有点瘪的肚子,心一横,逼着自己睡觉。
水冥幽也不拆穿她,吩咐白虎加派人手守护后才躺到她的身旁,陪着她饿肚子,抱着她入睡。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水的过着,两人三天可能也没有两语。
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一起起床,一起睡觉。
他不欺负她。
她不逃避他。
他每日上朝。
她每天看史书。
他会看她发呆,然后傻傻的笑。
她会傻傻的笑,然后偶尔看着他发一下呆。
他知道她是故意不理她。
她亦知道他是故意不逼她。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一个月。
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总会有一个人在他回去的时候,缓慢的抬一下眼,看他一眼。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2
她每天都会问:“还好吗?”
他知道她是问他上朝时是不是有人为难他。
他总是说,“有你在就好。”
她便不再言语,或看书,或刺绣。
只是,他看了好些天也没看出她绣的是什么。
银色的丝线在白色的绸缎上绣着什么,似乎隐约有云纹图案的迹象。
他依旧会敏感的想,是不是因为皇叔,她才要绣一副行云流水,可他没有因此而难过。
如果她心里还有他,他也不再蛮横吃味。
只要她在身边不离开,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就如同他拼了命救她,她却全然不记得时,不气不恼。
就如同她为皇叔投湖自杀后,莫名其妙的答应他的求婚一样,不疑不拒。
就如同她两次失踪不解释,不追不究。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他,会知足。
虽然,他是那么痛苦的忍受着,忍受着爱人在身侧却不能动之半分的痛苦。
虽然,他是那么想和她有个孩子。
虽然,他是那么渴望她能为他笑一次。
他都没有勉强她半分半点。
如果可以,就这样被所有人遗忘,慢慢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可她在一起,慢慢老去吧。
而她亦是喜欢这般平静的日子,没有人打扰,没有人逼迫。
虽然万分想念师傅,想念娘亲,想念安安。
可她依旧是没有一点要打破这种宁静状态的心思。
他能这样安静的不逼迫她,实为难得,她又岂会太过于不知好歹。
只是,对风似锦的思念竟泛滥成灾。
也许是安安越来越大,也许是自己年岁越来越大,她越来越想念那个死在她面前的男人。
偶尔会把水冥幽看成是他,会觉得他们其实很相似。
一样的霸道吧?
一样的凌厉吧?
也一样的不可理喻。
如若说水冥幽输了,那他也只是属于相识晚于风似锦吧?
没有办法,是风似锦先得了她的身,也顺便在他死后掳走了她的半颗心。
至此,她的半颗心只是为了文木心,安安,和雪无心。
半颗心随他死去,半颗心装着两心一安,如此倒也挺好。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3
半颗心随他死去,半颗心装着两“心”一“安”,如此倒也挺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日子才过去一个月便被打破了。
水月王朝万历一千七百五十一年十二月初五,兵部尚书风易飞在朝堂上力求皇上接见一人。
水行天准予,众人好奇多年未有在朝堂上说过只言片语的年迈的风易飞有何目的。
听得几声由远而近的“宣公子觐见!”,众人皆是微微斜过脸颊向殿门外看去,就连水行天也是难掩好奇。
在众人翘首期盼之时,一穿着墨红华袍的男子行步如风般的走来,直视着水行天。
只一瞬间,水行天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怔怔的看着正往殿中走来之人。
此时大臣已有人耳语,议论起此人来。
水冥幽惊得瞪大了眼睛,水行云更是膛目。
来人没有跪拜,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水行天,双眸清亮,似是在等水行天对他发落什么。
许久许久,水行天才回过神来,脚步晃荡的下了宝台而来,抓着那位公子的双臂,浑身直颤。
水行天双唇颤抖的厉害,声音更是颤抖,带着哽咽。
“是你吗?……锦儿?”水行天的眼睛也红了。
来人从脖颈间掏出一个玉坠儿,取下来放到了水行天的手里。
水行天抚摸着那玉坠,紫色的玉坠,通体透亮。
那是他送给洛儿的定情信物,他绝不会认错。
“锦儿,你没死……父皇以为你真的坠崖身亡!”水行天失态的抱住了叫锦儿的男子,泪滴滑落,无声恸哭。
“皇上,还是验明一下吧,单凭一样信物是难以让人相信的。这也是微臣将这位公子带到朝堂上来的原因。”风易飞俯首提议道。
“尚书大人说的是,还请皇上辨认在下是否便是水冥锦。”来人声音清冷含笑道。礼貌而疏远。漠然而诚恳。
水行天双手颤抖的摸着水冥锦的脸,颤声道:“没错,你是朕的儿子,是水月王朝的三皇子。”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4
寂静了几秒钟,群众一同俯首作揖齐呼:“恭迎三皇子回朝。”
水冥锦拱手回礼,然后开心的看着水行天。
水行天握拳挡在唇前咳了一声,大声道:“三皇子得天神护佑,今日能平安回朝实乃上天眷顾,特大赦天下,三年免征赋税。今日早朝就到此,有事明日再议,众爱卿可有异议?”
鸦雀无声,谁人会在档口说有事呢?
公公高呼“退朝~~~”,群臣退下。
水冥幽和水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先行离开了朝堂,心照不宣的在殿外等候。
风易飞激动的抱了一下水冥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祖父先行回府,改日记得去看看我。”
水冥锦点头,目送他满头银发的外祖父踏出朝堂门槛。
一干人等早已退下,谁也不打扰父子相认。
待人都散去,水冥锦跪地叩首,“儿臣不孝,甘受父皇责罚。”
连连三个响头,磕的水行天身子一颤一颤。
水行天俯身将水冥锦扶起,看着他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激动不已。
他的双目像极了他的娘亲,深邃而又深情,清冷而又真挚,让他一看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
“这些年还好吗?”水行天抚着水冥锦的手,心疼的问道。
水冥锦摇摇头,“父皇担心了,儿臣很好。只是在不久前才想起往事,这才回来。儿臣还担心父皇认不出儿臣来呢。”
“傻孩子,不知道父子连心吗?看到你第一眼,父皇就认定你是父皇的儿子。来,让父皇好好看看。”水行天说着,要水冥锦转一圈给他看看。
水冥锦缓慢着挪步转了一圈,忍不住笑父皇如此激动,屡次忘记自己的帝王身份了。
“又在笑父皇没有帝王相了?傻孩子,父皇有很多年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水冥锦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口道:“父皇怎么会不开心呢?难道是众位兄弟让父皇太过操心了吗?”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5
水行天心痛至极,低下头苦笑道:“哪里还是众位兄弟啊。你离开皇宫后的三年内,你大哥和几位弟弟都相继离世,何其悲惨……”
“父皇,对不起。”水冥锦俯首道歉。
“你怎的连这些都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水行天回过神来心痛的摸着告他半头的儿子问道。
水冥锦淡淡一笑而过,“深居山林,不问世事。只是想起自己的身世,几番犹豫后,还是选择回来,也好弥补过去十年没能在父皇膝下尽孝的遗憾。”
“好好,回来就对了,若不然父皇都不知怎样面对你娘亲了。”水行天说着又哽咽了。
水冥锦轻轻拍了拍水行天的手,微笑安慰道:“父皇,您无须为儿臣担忧,儿臣不是好好的回到您的身边来了吗?父皇,儿臣也十分想念皇叔。想必皇叔和二哥正在殿外等着儿臣,儿臣先送您回寝宫休息可好?”
提起水冥幽和水行云,水行天的脸色微变,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将心里的话给压了下去。
有些事情,还是等他自己去看透吧。
“我自己回去,你去吧,小心一些。”水行天说罢,抚着胸口缓步从后殿回寝宫去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洛儿。
水冥锦将水行天那一个“我”字重重的放在心上,唇边扬起一丝冷笑。
应了那句话,失而复得总是好。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水冥锦理了理衣裳,踏出殿就见水冥幽和水行云在一侧等他。
“冥锦见过皇叔,太子殿下。”水冥锦俯首作揖道。
水行云微动眉头,未有出声。
“三弟,二哥如今只是皇子。”水冥幽淡淡的笑着道,心叹他这三弟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竟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晓。看来过的是够苦的吧。
水冥锦慌忙抬头,尴尬的道:“真是羞愧的慌,冥锦旧居山野不问世事,还望皇叔和二皇兄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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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分了不是?可别如此见外了,咱们也有十年未见了,真没想到你还活着。”水行云笑的有一点点生硬,而这些自然被两人看在眼里。
“可喜可贺啊!今日可要一醉方休。”水冥幽拍了一下水冥锦的肩头豪气冲天道。
水行云附和道:“是啊,可喜可贺啊,定是要好好庆贺一番。”
“那是自然啊!就是天下百姓也要欢迎三皇子回朝,那可是免税三年呐,就连我被封太子之时父皇也未有如此开心的大赦天下啊。”水冥幽笑呵呵的道,显得毫无城府。
水冥锦未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笑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