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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黄袖正与广场揣摩那画中所蕴武艺精华,忽闻得小屋之内,声势咄咄,有剑气纵横之声。她心头一喜,正要进得屋去,却见一道白影自木门扑出。
那白影纵跃如飞,随着他上下翻飞,手中长剑如电光闪耀,不时与地面碰撞出火花。如此半盏茶的工夫,谢长风终于停下。
黄袖再看时,只见谢长风发丝散乱,长剑后背,一手轻捏剑诀,如拈花之态,面露微笑。地上一行大字:曾向沧溟下浮木,夜涛相共接盲龟。
见得这行字,黄袖似再有所悟,却隐隐不能捅破那层纸。谢长风忽地冲霄而起,身侧有白光环绕,黄袖惊呼一声:“长风,莫弃我!”
身在半空的谢长风如遭雷击,白影一顿,整个人忽地摔了下来。黄袖纵身上前,险险接住。
却有一蓬血雨迎面喷来,黄袖略略一避,只见谢长风已昏迷不醒,口角溢血。
※※※
便是这片密林,谢长风当日雨中枯坐。便是这片密林,姬凤鸣举伞相试。便也是这片密林,黄袖遇到她一生中最该邂逅的人。也许,江湖后辈们,终有一日会来此地凭吊今日英豪的风liu。但此刻吴飞泓一行人,入得这密林,却只是痛苦不堪。
“最后一仗,终于来了。”莫游说这话时,一群黑衣人,已经包围了这个密林。
魔教左右二供奉,冷冷地站在正前方。最可怕的却是青衣单夕,如噩梦一般,不动声色地站在他们中间。姬凤鸣咯咯乱笑:“吴郎,别来无恙?”
吴飞鸿心头苦笑,暗道:“老子见到这么多的瘟神,要是无恙才怪了!”口中却道:“哎呀!有恙,太有恙了!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日思夜想美人你,早得了相思病啊!还怎么能无恙?”
姬凤鸣笑道:“小冤家!你既然喜欢人家,就赶快投到我这边来啊。何必让我们费如此多的人马来迎接你?”
吴飞鸿却道:“唉!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啊?赶快,跟老公回扬州,咱们成亲去。别和这帮邪魔歪道地牛鬼蛇神,獐头鼠目,乱七八糟,藏头露尾地人混在一起啊!”
闻得这话,左右二供奉立时大怒,便要冲上前来。单夕却冷哼一声,那二人立时安静下来。
姬凤鸣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小鬼,一张嘴还真是又甜又损。”甜的自然是会哄她开心,损的自然是骂单夕等人了。
“嘿嘿!不及娘子你万一。”吴飞鸿干笑一声。
“你怕不怕这单夕?”姬凤鸣问。
“老实说,单打独斗还可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我就有点怕他了。”吴飞鸿这话听上去老实,实是太也滑头。想那单夕何等样人,他武功虽高,却万非单夕敌手。这样说来,却非是真要与单夕相斗,乃是故意相激。因为江湖上的所谓成名高手,一闻如此被后辈轻慢,下一句多数就是先冷笑一声,然后道“就凭你一人?嘿嘿!还是你们一起上,老夫一人就足以对付你们了。”自然,单夕如此说,就中了这家伙的下怀。
“那好。我让你猜一猜,他为什么要助我和魔教,你要是猜对了,我就请他离开此地。”姬凤鸣却似乎看穿了他,并不等单夕开口,已抢着道。
吴飞鸿见她神情非玩笑,于是笑道:“此话当真?”言下甚是自信。
旁边的申兰小声道:“吴大哥,会不会有阴谋?”
晕!这丫头聪明起来,简直不是一般的聪明。废话!姬凤鸣难道真的那么想嫁给老子啊,当然是有条件的。这样的时刻,就算是有阴谋也要接啊。
“呵呵!有什么条件?”吴飞鸿好整以暇。
果然姬凤鸣笑道:“老公,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条件很简单,你要猜错了,你就要立刻投入我青霞派。”
“唉!又是这啊!”吴飞鸿叹了口气,正要答应。却听柳凝絮道:“姬掌门,若是我们猜对了,你却不承认,那又如何?”
姬凤鸣咯咯一笑,道:“那就要你们就要,赌一赌我姬凤鸣的人品了哦。”单夕却接口道:“你尽管放心,只要你猜对了。单某人立时就走。”不错,这正是那个秦府单夕的声音。
吴飞鸿不待自己这边的人说什么,已经接口道:“好,一言为定。”
“那好,给你一刻钟。”单夕冷冷道。
吴飞鸿却摆了摆手,叹道:“何必那么久?我早知你是谁。”
“是谁?”在场之人不料他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均大吃了一惊。
“你……就……是……萧……也……之……父,萧傲天!”吴飞鸿一字一顿。
啊!两边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冷静如单夕,依然身躯微颤,显是大吃一惊,但他却淡淡笑道:“何以见得?”
这话正是场中所有人都想问的。
“嘿嘿!十年前那场戏,你做得实在是太好,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骗了十余年!老子可说对了?”吴飞鸿冷笑道,“前一阵,萧也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与有一剑之辱的谢长风合作,也要杀你,但秦府一战之后,你二人居然都还共存,你二人必然有了妥协。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萧也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而且当日,秦府一战,你根本未尽全力,以萧也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你,但当夜我们看到的情形却是萧也三人与你不分轩轾。我当时就纳闷,心下已怀疑其中暧mei。”他说到“谢长风”三字时,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显是恨极单夕。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萧傲天啊?”单夕虽然在笑,却已有些不自在。
“自然。但老子曾细细想了想当日传说,魔教弟子多数武功非凡,即便以禅道四奇之一出手,也万无可能尽数诛灭,而不留一人逃命。如果单夕当日武功已超越四奇,以你的风格,断不会留下萧傲天一口气在。更何况留下萧也在地上啼哭?”吴飞鸿侃侃而谈,“如此的解释只有一个,他妈的,这根本是一场戏。再联系现在你与已经同萧也结盟的我老婆在一起,你和萧也之间的关系,必定暧mei,综合过去和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呼之欲出了。”
这一番话,猜测大胆,却也合情合理,在场之人听了,都暗暗点头。
“英雄出少年!萧某算是服你了。”萧傲天将头巾去掉,一张其白如玉的中年人的脸刹那间出现,一眼望去,依稀与萧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神情落寞异常。吴飞鸿见此,心下大愤:“奶奶的!这些老家伙,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青春常驻,武功真他妈的是万能的吗?”
单夕,哦,不,是萧傲天冷冷看他一眼,淡淡道:“只是错过今日,萧某必定全力去你性命。”说时人影一闪,踪迹全消。吴飞鸿近来武功大进,依稀看得他白影去处,却也暗自骇异此人武功。但他依然笑道:“萧兄慢走,恕小弟不送了。”这句话若是被萧也听到,不知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呵呵!老公,你果然是厉害。希望你能接得下这最后一关哦!”姬凤鸣笑得很是好看,同时却缓缓拔出长剑来。
便于此刻,数十黑影,从天而降,直直地扑向吴飞鸿。
※※※
面上似有蚁爬感,耳边有人幽幽呜咽,谢长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两日之后。
“啊!谢大哥,你终于醒了?”黄袖本自手捧冰火蓝津,正珠泪低垂,见谢长风双眼睁开,不禁一笑,如此一来,当真是梨花带雨,煞是可爱。
谢长风见此,心中轻叹一声,口中却淡淡道:“劳你费心了。”立时坐起,双手垂膝,打坐起来。黄袖见他如此,心中自苦,却知他此时需好生调息,便轻掩柴扉,走出屋去。
“也许,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屋内,谢长风扪心自问,“喜欢一个人,当真有错吗?”谢长风向来于世间之事,看得极淡,此刻他心如死灰,若是别的女子倾心于己,他不过或明或暗的一拒之后,就一笑置之,再不理会什么,断不会有任何烦心处。只是黄袖,与昭佳感情甚深,如此相待,自是心内略略内疚。但,昭佳既死,谢长风此生,断无再娶之理!
念及昭佳,谢长风站了起来,走到水晶棺旁。棺中,昭佳嘴角含笑,面目如生。一直以来,谢长风的理智告诉自己,昭佳已经死了,但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愿意相信,只觉昭佳其实未死。特别是这水晶棺,本有保持肉身不腐之功,更增谢长风信念。
惯例的,谢长风将手伸了过去,轻轻抚mo昭佳脸颊。他忽地如触电一般,将手缩会。刹那间,他心绪杂乱如麻,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谢长风,你这是在做梦。”另一个声音又说:“谢长风,你没有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谢长风莫名地颤抖起来,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害怕,他怕一切都是假的。良久,他终于定下心神,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将双手伸进棺内,却将内力运于指间,透过水晶棺,直直地射到秦昭佳身上。
“啊!”一声惊叫响起!黄袖只道谢长风又走火入魔,快步走进屋来。却见谢长风立于水晶棺旁,大喜如狂。
※※※
前面的一章,略作了修改。但从这一章开始,将是重写。
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剑光如匹,长空之中,便如忽地冒出二十三道闪电,不分先后地刺向吴飞鸿。吴飞鸿自突破《莫名心经》第八重以来,于周遭动静,细如叶落风吹,无不俱闻。是以这二十三道闪电虽快,却无一遗漏地落在他算计之中。甚至于刹那之间,每一剑的角度、方位、速度、后势,都无一例外地如进入他的心神。“心如灵镜台”是《莫名心经》大成之后,对精神上的提升。
这二十三剑,虽然都已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更可虑的当然是从正面攻来的魔教左右二供奉。江湖中人只知道魔教有左右二供奉,却并不知其真实姓名,也均未见过这二人出手,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