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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约回风共倾杯。”那样洒脱与无奈吧!
一死解千愁。人生匆匆百年,能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夫复何求?
此刻他神志甚是颓废,只觉生无可恋,只等黄袖一出,便横剑相随,这曲《广陵散》,直吹得悠悠如雪飘,凄凄如草枯,颇有昔年阮籍法场抚琴之意。
***第二日,两个消息如一颗巨石,让平静的江湖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第二个消息是长江帮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全帮上下三十九人,只有慕容寒飞一人得以生还。
从烧焦的尸体,无人能够判别到底这些人是如何死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以这些人的武功,绝没理由无法从火中逃脱,那么……只能是他杀!
这时,江湖上又有了两个消息。
一说是传自幸存者慕容寒飞。吴飞泓人面兽心,我帮帮主诚邀他作客,但不料,其通奸金人的密信被我等撞破,他立时杀人灭口。全帮上下,数十条人命,就这样……唉!说到此处的慕容寒飞只是叹了口气。听闻的人,立时义愤填膺,誓言要杀掉这假仁假义的贼子。
另一说却是吴飞泓通过丐帮传出。这就精彩的多了。慕容寒飞如何通奸金人,如何与魔教勾结,黑夜来袭,说是占了长江之利,完颜大人如何如何,吴飞泓大侠与申女侠等一干人,如何碰巧遇见,如何大战三百回合,魔教众人如何厉害,众人负伤逃走,那帮人如何的放火毁尸灭迹,说得当真是活灵活现。倒好象那弟子当真目见一般。
一时间,江湖中人争论不休。有支持吴飞泓的,也有支持慕容寒飞的。当然了,吴飞泓大侠人缘实在是不错,好象倒向他这边的人,还是多些。
身处扬州的姬凤鸣闻得此信,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旁边的萧野却冷道:“吴飞泓这家伙,以前真是小看了他。”姬凤鸣闻言道:“我倒一直没小看他,却没料到这家伙狠起来,倒也真是可以。”顿了顿,又道:“我看,你还是尽快把那慕容寒飞给杀掉,什么都象他身上一推,一了百了。”
萧野故意怒道:“你这么快就认输了?难道真的那么想嫁给这无赖?”
姬凤鸣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另一个消息,却是魔教传出谢长风已死于二十四桥。
此刻,吴飞泓一众,却已近扬州郊野。
前日谢长风三人身死二十四桥的消息,早传遍江湖,吴飞泓闻得此汛,一言不发,望着天上白云,直不知世事人情。过了片刻,在申兰等人的劝慰之中,他已开始嬉皮笑脸,却把这几人吓了一跳。唯有柳凝絮见他眸中似有无尽的悲伤与刻骨的仇恨。
但这些似乎多迅疾一闪,就又不见。那一刻,她甚至感到自己打了个冷战。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你醒了?”谢长风闻得身后的脚步声,放下长笛,转过头来。
“恩”黄袖笑道,“曲子很好听,为什么不吹了?”
谢长风道:“哦。吹得太久了吧。呵……感觉好些了吗?”
黄袖道:“好象身体轻了些,真气流转更快了,我想,我的功力确实提升了。除了朱厌肉外,那蓝水是不是也非凡品?”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冰火蓝津,乃是上古时赤松子遗留下来的宝物。”
“赤松子?啊!莫非就是黄帝时的那个赤松子?”黄袖大惊。
谢长风笑道:“此地名为无上洞天。乃是昔年赤松子修真之所。”
黄袖立时惊得乍舌。当下问起这两日情形来。谢长风一一道来。
原来,当日谢长风伤心巨痛之下,纵身跃入瘦西湖,原是打算一死了之。却不料黄袖竟尾随而下,其时正值“无上洞天”千年一开,湖水瞬间内陷。巨大的拉力将几人弄到如今这个地方。谢长风虽逢巨变,却依然伤心巨痛,抱着秦昭佳四处乱撞。行到碧落黄泉之门时,竟不犹豫,直接撞到这黄泉之内来。乱撞之下,居然撞到这石屋内来。
及到见得水晶之棺,整个人忽觉清醒过来,但却于闻得室内幽香的刹那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神智终于清醒。将秦昭佳放于水晶棺内,四处饮了一些蓝水。他一心只疑秦昭佳未死,四出寻找出去门户。一日之间,四下搜寻,只见广场之西常有怪兽出没,自己几为所噬,他险死还生,逃回此地。奇的是那些怪兽似是畏惧于此,不敢近这广场。
他神智略清,仔细搜寻这广场,一无所获。最后却于小屋之内,发现晋人谢道韫遗书,方明白此间所在。无上洞天本是赤松子昔年修真之所,而她偶然进此黄泉之地,得习真经,已飞升而去。屋内两副白骨,正是谢道韫与赤松子所留。
谢长风遍寻真经无处,心颓异常,细查昭佳脉息,确知其死。万念俱灰,只觉生无可恋,当下拔出长剑,便要一了百了,却忽地想到黄袖还在门口,念及昭佳待己之厚,当救她出此苦海,也算略报昭佳深情之万一。
他默默运功一遍,武功当真已恢复,似还略胜从前。此时方记起当日月满楼中,自己经龙羿一喝晕去醒来,似觉武功大进,才知有龙羿暗自输了一道真气于自己体内。这才于二十四桥,悲痛之时,一念代万念,有念入无念,无中生有,由此道真气为主,勾引本身真气相通,破了无忧之散。
谢长风思虑之后,只有苦笑,若早得一刻……唉!
他当下按原路返回,却于大厅见到黄袖遭朱厌所袭,立时挺剑相救。
第十四章 曾向沧溟下浮木 修
谢长风虽是长话短说,一一道明之时却已花了一个时辰。好在世外乾坤短,洞中日月长,二人谁也没在意时光流逝。
“那么……若要出此洞,需得通过西边那片怪物之境?”黄袖沉吟道。
谢长风点了点头。
“但……”黄袖明显地觉得不可思议。
谢长风淡淡道:“以你我今时今日的武功,自是不行。但我想,只要肯勤练,终有出去一日。”
黄袖轻轻颔首,笑道:“谢大哥,小妹能否出得此地,就看你了。”说这话时,她心中暗道:“若能与你长相厮守,便一生不出此洞,又如何?”
谢长风虽然洞悉人情,却心有旁骛,哪里能明白这女儿家心下秘事?他当下道:“客气。我自当全力助你出去。”却没问黄袖到底心意若何。
“按照谢道韫遗书所说,此地本留有仙家至宝《长风真经》,若能寻得练成,自可出得此洞。”谢长风续道。
黄袖抿嘴一笑:“长风真经?一听这名,就知和你有缘,自会由你找到。”谢长风微一诧异,却道:“也许。”言下甚是寂寥。
黄袖看他心胸郁郁,便出言开导,却总是无功,二人返回小屋。
又费了半日时光,二人四下搜寻,却终是一无所获。黄袖兴味寡然,神情落寞,嚷着要放弃寻找,终老于此。谢长风见此,微微一笑,心道她虽是武林侠女,却终与寻常少女并无两样。反是他劝她黄天不负有心人。
当下二人又食了些朱厌肉,饮了冰火蓝津,各自盘膝运功而去。
如是周而复始,匆匆两日过去,二人内力激增,却已翻遍整个黄泉之地,并无可寻。
这一日,谢长风坐到水晶棺旁,痴看昭佳如生容颜,心头忍不住感伤起来。水晶棺中,昭佳花容依旧,只是如今看她之人,早已人面全非。此刻谢长风发丝散乱披肩,白衣碾尘,早非昔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谢长风轻轻将昭佳玉手执起,泪眼相看,温润如玉,宛如当日。
黄袖进来,见得如此,暗自神伤,便要退出,谢长风却已听到声音,却不回头,淡淡道:“黄袖,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明天我们去碧落之门去看看,也许……会有所获。”黄袖迟疑道。
谢长风抬起头来,刚要应好,却立时呆住。黄袖微一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蛛丝蒙尘的那两幅画,立时跃入眼内。
谢长风慢慢走上前去,将蛛丝抹去,细细观看这画来。
第一幅画上,画的却是夜色茫茫时,一个老僧将一段沉香木放入大海之上,远处一只海龟载浮载沉。笔法洗练,那老僧神情郁郁之态,宛如眼前。木上有一小孔,堪堪与海龟之头大小相若。
第二幅画,却是那海龟将头伸入那小孔之内,老僧颇为欣悦,面上竟呈大欢喜之相。
此画右下角,却有一行字曰:道韫观仙师赤松子《长风真经》笔意,效颦于后。
黄袖看那画,似隐有所悟。谢长风慧根极深,一见此画,竟不可自拔,双眼死死盯着那画,一时人我两忘。黄袖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他,知其已禅定开来,便默默退出门去。
如是三五日,谢长风不眠不休,不食不饮,只是看着那画卷发呆。黄袖每次进来,均见他跌坐于地,双眉紧锁,如受莫大痛苦。她却知此时谢长风正自苦悟,实不可扰,便也不问。只是有时候,她也看看画卷,想到什么,便化为武功,几日下来,竟也突飞猛进。闲暇之时,她只在旁边坐下,痴痴地看谢长风。
谢长风有时紧锁双眉微微一放,却立时又一皱,似有什么想不通。有时,他又手舞足蹈,黄袖看他却又不是在练武,只觉匪夷所思。如是又过了三日。谢长风渐渐开始大喊大叫,有时又大哭大笑,却不时又如丧栲妣。黄袖不敢打扰于他,总觉此时自己若上前说上什么一句话,谢长风必定走火入魔。好在他内功深厚,十日夜不食不饮,亦当无事。
又过了两日夜,谢长风复安静下来,只是静坐,不再哭笑。
这夜黄袖正与广场揣摩那画中所蕴武艺精华,忽闻得小屋之内,声势咄咄,有剑气纵横之声。她心头一喜,正要进得屋去,却见一道白影自木门扑出。
那白影纵跃如飞,随着他上下翻飞,手中长剑如电光闪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