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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满了异样的味道!也许是火yao味。申兰先是想哭,然后想揍人,接着……有人就遭殃了!
这师兄弟二人,一人说对方脑子有病,另一人说对方其蠢胜猪。申兰还在旁边极富同情心地安慰某人,那么……被愚弄的,真正如猪的……自然是……
事情终于在围观人数呈几何级数增长的可怕趋势中,宣告结束。莫游鼻青脸肿地望着申兰,满脸的无辜。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怎么着,也该打那个在一旁偷笑也不专业的始作俑者吧?
回到梅庄的时候,申兰是这样解释的:“我本来也是要揍吴大哥的,但是……师弟你也知道吴大哥在江湖上的名声现在太响亮了!这样当街一揍,他自然声明扫地啊。这却是小事!”
乖乖!视名声胜过性命的江湖大侠名声扫地还是小事?这位师嫂果然非常人!莫游遇到此样事情,只能疯狂点头。
“重要的是……他没了名声,自然不能在江湖上混了,那嫂子我就不能名正言顺地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啊?小游啊!你要理解嫂子的苦心啊!”申兰语重心长地对莫游道。
“但……但……难道嫂子当时就不可以不揍人吗?”莫游委屈道。
“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申兰摇头晃脑道,“子昂公当年的苦楚,就与刚才嫂子在街上的苦衷一样啊!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莫游搔了搔头,终于道。但事实的真相是,很多年以后,莫游依然没搞懂申大小姐的苦衷到底和陈子昂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某人却掩嘴狂笑。柳凝絮更是对风疏影说:“飞泓的师门都是这样人物,难怪中原沦于金人之手。”后者愕然。
※ ※ ※
谢长风想笑,大声地笑,于是他笑了。但,接着他又想哭,于是他有大声地哭了。
世间最毒的毒药并不是四川唐门的三寸断肠,或七步追魂,也不是苗疆万蛊教的穿心蛊,却是无忧散。
“无忧,无忧,一中无忧,终生无忧。”这是武林故老相传的一首歌诀。既中无忧,功力全失,永远无法与人争斗,自是无忧。
三百年前,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无忧散人念及天下杀伐不断,悲天悯人之心大动,苦思了十日夜,终于创出这种能让人内力全消的无忧散来。一个要与世无争的高人,创出这种药来不过是本着息止干戈之意。试想若能将此药喂与奸恶之人服下,既可不伤其性命,又可收兵咸阳,何乐而不为?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不论如何书香传家,也不可保证不出屠夫之流。这药方后为其不肖弟子所获,自此流毒江湖。武林中人一听无忧二字,立时色变。
须知一个人武功低些,勤学苦练,总有提高之日。但一旦中得无忧散,也许终生无法运使真气。你的仇家自可找人门来。即便无仇家,也无人讥笑于你,这一生你还能叱咤风云吗?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忽然之间,内息全无,昨日荣光不再,江湖尊重不在……比死是不是更惨?
无忧散没有解药。三百年来,中了无忧散的人成千上万,而终于恢复武功的人不是没有,但万人中也只有昔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叶十一!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长风现在要去救一个人。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悲莫悲兮生别离。扬州……二十四桥……也许将成为谢长风生命中最惨痛的回忆。
谢长风你这个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昭佳在二十桥等你吗?你这个糊涂蛋,为什么要去埋一个罪大恶极的贼僧?昭佳!是我错了。
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真的做错了吗?贼老天!”谢长风大笑起来。
绍兴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谢长风仰天狂笑,神态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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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彷徨
临安。西湖梅庄。
吴飞泓独立残月,眉间微皱,似有难解之事。
衣袂破空之声传来,一少年人轻踏月色而来。
“你终于来了。”吴飞泓叹了口气道。
“我终于来了。”这少年也叹了口气。
“有没有被人跟踪?”吴飞泓道。
“应该就没有。”少年似乎极不自信。
“……暗号到此结束。”吴飞泓转过身来。
这也算暗号?
那少年却是莫游。
“老弟!老头派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吴飞泓无奈道。
“吴师兄,师祖要出关了,师父说希望你回去一趟。”莫游道。
“妈的!就是老老头子要出关这么点破事!你刚才直接和老子说了不就结了,干吗非要半夜三更扰老子清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说啊?”吴飞泓一听火大了。
“……这个……隐秘一向是本门的宗旨。《古剑池弟子守则》第三章第一条规定:凡我派弟子,当以保护师门机密为第一要务……”莫游委屈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某人无礼地打断。
“奶奶的!小游啊!分别了两个月,你这家伙武功没什么长进,性子怎么越来越象那死老头的古板了!”吴飞泓感觉仿佛见到了另一个死鬼师父嬗司。
“……这个……”“别这个那个了,老老头子什么时候出关?”“大概还有7天!”“郁闷!那老子只好明天就启程了。”“师兄英明。”“妈的!这有个屁的英明啊!”“师兄的屁也很英明。”“……”
第二日。在申天蒙叮咛万千之后,吴飞泓携着三位如花美眷,外加二位跟班厉鹰与莫游,稳稳踏上归途。
扬州!老子要回来了!吴飞泓心中得意地笑道。
长风!希望到了扬州,能看到你已经杀了萧野救归了昭佳。
※※※
此刻的谢长风却如一头丧家之犬,奔逃于荒野。
他怕遇到魔教之人,专走荒郊野路。此时他内功既失,步履只是虚浮,再无往日足不染尘的绝世轻功。此时他白衣染泥,长发散乱,满面尘土。往昔那个绝世风神的白衣少年,已经如街头的流浪汉相差无几。他只知道慌不择路地东北而行,因为在扬州有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等他。
行路之间,他试着凝聚真气,真气似乎还在脉穴之中。但只要一运冲四肢,立时就如乱剑凌体。巨痛的感觉刹那间即传遍全身,最后归入丹田。丹田之中时如烈炎焚烧,时如寒冰冷刺,更糟糕的是这种感觉立时又流回全身。如此周而复始,真气就是无法运转于四肢。
有数次,谢长风以莫大毅力忍受着巨痛,将真气运向手臂,但每至肩胛穴,无论如何催使,前面似有一层钢板挡住,再不可向前。向下,至膝间环跳穴,再忍千倍苦楚,依然不前。
无忧之散,倒名副其实,只要不催运真气,全身并无不适。
数日以来,他不饮不食,遍试生平所学,苦思破解无忧之法,却终是徒劳。到镇江时,他已经衣衫褴褛,形容枯槁。
他思索之间,步入一家酒楼。小二过来,见他衣衫破烂,全身脏臭,大声呵斥道:“走走走!大爷今天没有银钱赏你!”却是将他做了乞丐。
谢长风一愣,随即顿悟,随手掏出一锭三两的元宝来。小二立时双眼放光,连声道:“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爷多包涵!大爷里面请!”说这话时也不顾谢长风满身肮脏,拽了胳膊就向里面请。
谢长风此时无暇与之计较,快步上楼而去。这一幕,却被几个街头混混看见。
酒楼之上,谢长风胡乱吃了些东西,匆匆下楼而去。
刚行出城门不久,斜刺里忽地撞出一人来。谢长风内功虽失,耳力却在,听得这声响,立时明白所以。忙将身子相旁边一闪。但他内力已失,终不如往日灵便,立时却撞到了旁边另一人身上。立时跌倒在地。一群人,立时上来围住了他。
这些人面目狰狞,举手投足之间,莫不流气十足。正是江湖上的小混混。
被撞到那人夸张地大叫起来,骂道:“臭小子!将你家大爷的腿撞断了!快快赔钱来。”
谢长风冷笑道:“要钱就说,又何必做戏如此?”说时将身上钱袋解下,抛与那人。
一干人围上前去,打开一看,竟有百两之多。众人立时惊呼出来。
谢长风却不理这些人,爬起身来,直朝扬州方向而行。
“站住!妈的!你这小子还算识相!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这点银子你自己留着。”却是混混中一个老大样的人扔过一锭五两的元宝过来。
谢长风看着地上的那锭元宝,只是发愣,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混混们只道此人莫不是傻了,也看着他。良久,谢长风终于弯下腰去将那元宝拾起,转身而去。
“等一下!”却是一个小混混将他叫住,“兄弟!你这笛子看来不错,反正你流浪时也用不着,不如留给兄弟那去献给春风阁的琴思姑娘。”说时,上来就要抢那谢长风的笛子。
“哈哈!”谢长风忽地大笑起来,直把那混混吓了一跳,人向后直缩了一步。
笑毕,谢长风淡淡道:“你不要命,只管来拿。”
那小混混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一想这家伙不过是个捡了一堆元宝的乞丐,自己怎么会怕了他?立时上来就要抢那只笛子。“小三,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却是那老大的声音。“老大!你等兄弟一下。”小三不依。
剑光暴起,却不是很快,但稳稳地刺在小三的胸口。下一刻,笛剑回收,鲜血狂喷而出。小三后仰倒在地上,众人视线中出现谢长风冷冷的脸。
谢长风内功虽失,剑法却还在。算准时间,出奇不意,一剑杀敌。
“啊!”众人大吃一惊。小三死了!人众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