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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足以弭平天地二魔之乱,完成整饬武林,拯救在下苍生之重责大任了。”
志航叹无语,眇目神隐这言并非虚语,他对天罡神功不过略通皮毛,但功力似已较前增进数倍,但却苦于没有时间习练。
眇目神隐也有些慨叹的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凡事都是强求不得的……”
只见他独目之中忽然神光激射,突然话锋一转,道:“方才老朽自夸‘寻幽探密’之技,能将十里之内的的一虫一鸟尽收耳目之中,这话想是公孙小侠不大信服。”
志航忙道:“晚辈不敢。”
眇目神隐笑道:“老朽空说不算,眼下立刻给你证明……”
用手向一指,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什么?”
志航微微一怔,依言向前看去,只见除了高兴天接,去雾飘忽的峰峦之外,就是枯萎的密树丛草,蜿蜒的羊肠小路。
当下有些不解的道:“晚辈不曾看到什么?”
眇目神隐一笑道:“可曾听到什么?”
志航又复侧耳倾听了一会,道:“眼下似是只有飒飒的秋风,与唧唧的虫鸣。”
眇目神隐道:“老朽以‘寻幽控密’之技,已然探清三坦里之外正有两人行走,而且老朽还可肯定的说出,那两人是与颇有关系;主人!”
此言一出,不独志航颇感错愕,连吕无忌、丹妮两人也一齐住脚步,望着眇目神隐发怔。
志航双目凝注着眇目神隐道:“老前辈不是开玩笑吧?”
眇目神隐独目一瞪道:“老朽虽有时喜做诙谈之言,但此时此地怎能以这种事情开你玩笑,快去会会那两人去吧……”
用手向左侧峰峦一指,接道:“老朽居处即在此峰之后,前个时辰;之内,望你赶至古佛洞相会。”
志航半信半疑,连忙双拳一拱道:“如此晚辈遵命。”
说完,大步欲行。
丹妮忽然柳眉一皱,道:“师祖爷,咱们和他一道去吧,也许他不认得路。”
她似是和眇目神隐已经极为稔熟,说话也毫不考虑的冲口而出。
眇目神隐答非所问的大笑道:“他不认得路与你有什么相干?……”
接着又放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待天地二魔平定之后,祖师替你们做个媒吧!”
丹妮双颊之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娇叱道:“师祖,您……”
志航并未听清眇目神隐之言,微微一停,复飘身而起,双肩幌动之间,人已到了数丈开外。
吕无忌向眇目神隐双拳一拱,郎声说道:“晚辈愿陪公孙少侠一行。”
不待答覆,已然纵身而起,向志航追去。
丹妮望着志航驰去的背影,一时不由呆呆同起神来,眇目神隐虽是一句调侃之言,但却使她心头一动。
这确是她从未想到之事,她自幼随母亲隐居巫山,从未接触过与她年龄相若的异性,在她童年之中,是单调寂寞的。
自从与志航相逢于串难之中,双方虽是保持着一付纯真,但在不知不觉之中却使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彷佛对他特别关切,深怕他一旦相别而去。
方在出神之间,忽听眇目神隐笑道:“孩子,你当真喜欢他么?”
丹妮啊了一声,赧然一笑,不由大为羞窘,当下一声不响,随着眇目神隐缓缓向前行去。,志航施展开提纵身法,轻登巧纵,在山路上驰骋如飞,不过眨眼之间,已然飞奔出了三里多路。
他一面纵步如飞,一面默运神功细细搜索,但始终未曾见到增见个人影,一时不由大为孤疑,心想:“这必是那瞎眼老头儿有意支开自己,故做虚妄之言。
吕无忌跑得气喘吁吁,已自后面追来,向志航大声问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有人没有?”
志航轻声答道:“咱们一定是受了骗了,十里之内能见虫鸟,岂非欺人之谈,天下虽大,也不会有这等奇人奇事。”
丹妮双颊之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娇叱道:“师祖,您……”
志航并未听清眇目神隐之言,微微一停,复飘身而起,双肩幌动之间,人已到了数丈开外。
吕无忌向眇目神隐双拳一拱,郎声说道:“晚辈愿陪公孙少侠一行。”
不待答覆,已然纵身而起,向志航追去。
丹妮望着志航驰去的背影,一时不由呆呆同起神来,眇目神隐虽是一句调侃之言,但却使她心头一动。
这确是她从未想到之事,她自幼随母亲隐居巫山,从未接触过与她年龄相若的异性,在她童年之中,是单调寂寞的。
自从与志航相逢于串难之中,双方虽是保持着一付纯真,但在不知不觉之中却使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彷佛对他特别关切,深怕他一旦相别而去。
方在出神之间,忽听眇目神隐笑道:“孩子,你当真喜欢他么?”
丹妮啊了一声,赧然一笑,不由大为羞窘,当下一声不响,随着眇目神隐缓缓向前行去。
志航施展开提纵身法,轻登巧纵,在山路上驰骋如飞,不过眨眼之间,已然飞奔出了三里多路。
他一面纵步如飞,一面默运神功细细搜索,但始终未曾见到增见个人影,一时不由大为孤疑,心想:“这必是那瞎眼老头儿有意支开自己,故做虚妄之言。
吕无忌跑得气喘吁吁,已自后面追来,向志航大声问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有人没有?”
志航轻声答道:“咱们一定是受了骗了,十里之内能见虫鸟,岂非欺人之谈,天下虽大,也不会有这等奇人奇事。”
吕无忌顿足吼道:“是啊!在下也是不信这等怪事。”
志航略一踌躇,又复放步向前行去,幌身间又出去了二十余丈,已来到一座山壁之下。
那山壁下丛草蔓生,杂树如林,但依然听不到点滴声息,看不到半条人影。
志航返顾相随身后的吕无忌一眼,摇摇头,正欲离去,忽听一阵蟋蟀之声,由一块巨石之后传了过来。
两人同时一怔,凝神听时,果听有人哼了一声,喝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一个女人的声音应道:“我当真走不动了!”
志航闻声不由大喜过望,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正是天山枯僧了凡和尚与长春谷主仆姑菁筠所发。
只听了凡和尚声沉喝道:“难道你还是要老衲背着你不成?”
仆姑青筠长叹了一声,道:“你还是早点杀了我算啦!”
了凡冷声一笑道:“要杀你的话,老衲也犯不着死拖活拉的带着你啦!”
志航眉头一皱,只见瘦小干枯的了凡和尚,右手拖着双目紧闭狼狈不堪的仆姑菁筠,由巨石之后转了出来。
及至见到志航,了凡和尚喜出望外,紧走两步,朗宣一声佛号,道:“老衲原认为公孙侠士已然赶抵金顶,不愿竟在此处相遇。”
志航目光一掠仆姑菁筠,道:“老禅师一路辛苦了,在下一直惦念……”
了凡摆手笑道:“如非靠这红衣妖女做老衲的护身符,只怕早已凶多吉少,难在此处相见了!”
仆姑菁筠似是并无多大激动,恨恨的睁眼瞥了志航一会,纵声冷冷一笑,又复瞑目不语。
志航倒不由有些不忍之意,只见她双手仍被反缚,鬓发散乱,满面满身皆是泥污,而且神态黯淡,喘吁不止。
他稍犹豫了一下,靠近仆姑菁筠身边,道:“姑娘不用恨我,要恨只能恨你爹娘……”
长吁一声,又道:“在下并非残酷无情之人,眼上这只是没有办法之事,而且……在下答应姑娘的一年后巫山之约,到时我也必去!”
仆姑菁筠睁开眼来哼道:“不用说了,你既已知道了解盅之法,就干脆把我杀了吧!……这种折磨,我也受够了!”
尖声狂笑了一阵,接道:“而且现在我也觉悟了,男女之间的事也是勉强不来的!”
只见她满面泪痕,神色惨然,这番话倒像是衷心之言。
志航叙不多呆怔了半晌,想不出这个阴狠的女人怎会竟在患难之中有了这样的改变?
他原是侠心义胆之人,一时忽然大生惭愧之心,暗道:这样折磨一个弱女子,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吕无忌、了凡和尚两人鹄立左侧,默无一言。
志航忖思了一下,向了凡说道:“老禅师出生人死,携带着这红衣妖女,定然费了不少心血。”
了凡一笑道:“好说,好说,老衲因知她对公孙侠士无比重要,怎能轻易弃舍。”
志航道:“不知老禅师可肯将她还与在下?”
了凡和尚怔了一怔,“这是自然,老衲随时听候公孙小侠吩咐。”
言辞之间,对志航恭谨无比。
志航立即俯身解开仆姑菁筠手上的绳索,扶她站了起来,淡淡说道:“姑娘请自便吧!”
仆姑菁筠顿时一惊,道:“你是放我回去吗?”
志航苦笑一下道:“不错,姑娘可以自由了!”
吕无忌、了凡人俱皆大出意外,几乎同声说道:“公孙小侠:,这妖女是万万放不得的!”
了凡和尚趋前一步道:“老衲身人佛门,虽不主张杀生,但此女恶责昭著,而且她关联着公孙小侠的生死祸福,岂能……”
吕无忌早已拔出铁鞭,横拦住仆姑菁筠去路,顿足大吼道:“是啊!这妖女是万万放不得的!”
志航平静的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在下设若注定必死,强求亦复无益,而且挟制一个弱女子,即使能胜得了天地二魔,又岂是英雄所当为?”
言下一派凛然正义,使了凡和尚与吕无忌两人不由俯首而退。
仆姑菁筠并无即时离去之意,一时面对志航发起怔来。
了凡和尚朗宣一佛号,道:“公孙小侠仁心侠肠,大气磅礴,老衲皈依我佛四十余年,难道反而不如公孙小侠的胸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