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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十少一面惊奇地看了许邵一阵,说:“看起来倒真是tǐng招人喜欢的,嗯,你是泰弟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我陶三十少的兄弟,是了,你刚才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我见过méng面女子的?”
许邵先向陶三十少行了一礼,说:“多谢陶大哥夸奖,我刚才和刀大人还有大佬在另外一处地方谈话的时候,就有个méng面的女子不断窥探我们,而且身法不弱,后来又有另外一个méng面女子想跟踪我们,所以我想有可能是那个身法不错的méng面女子在陶大哥衣服上画的这个雀儿。”
陶三十少听了许邵的解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特意问我有没有和méng面女子发生碰撞?”
许邵答道:“那时因为我想确定一下,身法不错的那个méng面女子她的身手达到什么程度。”
乔万春忙问道:“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手怎么样了?”
许邵略一沉吟,说:“虽然未必很准确,但我想我已经估计到她的身手在大致一个怎么样的程度了。”
乔万春舒了一口气道:“听见许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这么有信心。”
陶三十少虽然不知道许邵的具体情况,但看乔万春对这新结拜的细佬如此器重,想来必是武艺高强,便又问:“那么许邵你估计她能接你多少招?”
许邵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令陶三十少和乔万春都非常惊讶的答案来:“如果我想杀她的话,她一招也接不下来。”
乔万春和陶三十少的道法虽然不是非常高明,但至少也知道,能够在陶三十少完全不发觉的情况下在他背上画上这么大的一只雀儿,则其身手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如今许邵却说自己能在一招内将之杀死,则许邵的自信心之强可见一斑,而所谓艺高人胆大,敢说得这么干脆,则许邵必有惊人业艺也是可见一斑。
刀凤池却连忙告诫许邵:“许邵,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除非不得已,否则不能杀人,而且即使以后你正式成了我的部下,但也不能随便杀人,这是我对你的一个很重要的要求,你可能恪守?”
看见刀凤池如此严肃,许邵也正容答道:“许邵一定会时刻铭记在心,恪守始终!我只是说如果我想杀她的情况下,但是我看她没有伤害陶大哥,所以即使她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伤害她的。”
“她既然不想伤害我,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陶三十少将那麻雀展开来,琢磨着,许邵看了一阵,说:“这种应该是黄雀哦,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人同时指着陶三十少衣服背上的黄雀说,刀凤池笑着说:“原来她是要警告我们,有一只黄雀在我们这些螳螂的背后,不过,这个形势实际上是我特意营造出来的,这一只黄雀,实际上应该是我们才对。”
乔万春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对这个神秘的méng面魔女采取什么行动?”
刀凤池点了点头道:“应该还是要想办法和她作接触,虽然已经知道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但看来她知道一些情况,如果我们可以得到她的情报,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更加完善。”
许邵奇道:“大人,许邵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现在这个形势是大人特意营造出来的,那么对方的行动应该都在我们的估计中,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工夫去得到对方的情报呢?”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许邵,你还是经验不足,我们现在是在和对方进行一场互相争做黄雀的斗争,对方究竟会怎么做,不能单靠形势来做判断,必要的情报也是判断的重要依据,而且可以的话,我想尽量将对方阵营中可以争取过来的人物都争取过来,以减少这一场斗争造成的损失。”
许邵只一愕然:“难道说,我们的对手是雷州的掌权人物?”
许邵这一反应教陶三十少和乔万春大吃一惊,他们也是昨晚听了刀凤池的分析后才猜想到这一次要面对的是什么人,许邵却只从刀凤池的一句话中推测出这么精确的范围来,刀凤池则苦笑着说:“就目前来说,我们的对手的确是他们,但是,这一场斗争只是一盘大棋中的一个劫。”
随着刀凤池的话,陶三十少和乔万春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许邵始终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丝毫不感到有什么好忧虑的,说:“管它什么劫不劫的,赢了就有优势了是不是?那么就马上开始行动好了,这里附近我很熟悉的,就由我来找那个méng面魔女吧!”
刀凤池也被许邵的乐观所感染,马上同意了他的提议:“那好,许邵你可要小心在意,看来她是有心助我们,我们不能无礼,尽量对她客气点,有什么消息的话,就去都督府汇报,不过要是过了未时,就直接去怀圣寺会合,还有,尽量不要轻易暴lù身份。”
许邵应了一声:“领命!”便自个向街旁路口闪了进去。
陶三十少看了许邵的身法,奇道:“咦?他刚才不是说得很有自信的吗?为什么身法这么普通?”
乔万春也搞不懂,但他相信这个弟弟不会对自己撒谎,便说:“可能~~可能是他不想太过暴lù自己的本领,让对方有所提防吧。”
刀凤池却是转身便走:“来吧,我们回去都督府,我想撒下的鱼饵应该开始吸引到一些鱼过来的了。”
许邵闪进横巷,转了几下后,竟然悄悄地回跟到刀凤池三人身后,但他的注意力当然不在刀凤池他们身上,而是附近的人。
因为他知道那神秘的méng面魔女一定还会再次和刀凤池他们接触,但如果自己还留在刀凤池身边,她就不会现身,而她应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向刀凤池透lù太多信息,所以只能用间接的方法作出警告。
现在许邵离开了刀凤池的身边,暗中侦察,正是要等她现身,再伺机跟踪。
果然不出所料,许邵离开刀凤池身边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后,那个一直méng面的魔女开始不时在街边横巷出现,显然正在试探许邵是不是在附近埋伏,而且看来这魔女对街道也算是相当熟悉,幸好许邵比她更加熟悉这里的街道,才能够没有让她发现自己。
终于,那魔女相信许邵不在附近,正要再次接近刀凤池之际,突然在街边的乞丐都以手中竹竿敲打地面,口中唱起莲花落来,如此一来,不单惊动了刀凤池三人,更令那魔女急忙闪回横巷中。
许邵见那魔女闪进了横巷,而刀凤池三人已经离都督府越来越近,那魔女应该很难再寻得机会接近刀凤池,若不当机立断,就很难再跟踪她了。
于是,许邵决定打草惊蛇,在那魔女尚自在巷口张望之际,许邵径直向着她走去,那魔女惊觉许邵现身,急忙闪进巷中,许邵立即便听见了她急促奔走的脚步声。
“这样就对了,我就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许邵立即也追进了巷中,他早已集中精神远远地锁定了那魔女的行踪,也不急躁,他自信必能找到那魔女最终的藏身之处。
如此一路跟踪下,眼看就要走出横巷,许邵突然在离巷口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会被人包围了,要是让老爸知道了,有要被骂了!”
不是许邵不想继续跟踪那个魔女,而是他发现了身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堵死自己的退路,而看起来没有异常的巷口,其实已经有一个,或者说应该说,是至少有一个高手在埋伏着。
“哦?看来你也有两把刷子嘛,竟然发觉到我在巷口等着。”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自巷口传来。
随着那声音出现的,是和那声音感觉很相配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一张端正的国字脸和脸上的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令他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自信坚毅的神情令这些疤痕成为了挂在他脸上的装饰品,丝毫不影响他原本的英俊样貌。
个子大概比许邵矮了三寸,但身材却相当壮硕,令人看了有着一股豪气干云的感觉。
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实在不堪,破破烂烂,左穿一个洞,右开一道口子,而且沾满了泥巴草末,又脏又臭的,根本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相比之下,许邵的衣服虽然材料很低廉,但仍然保持着整洁。
许邵不清楚这少年是什么意思,看来和那魔女似乎并非是一伙的,因为那魔女的服饰虽然简单,但是衣服的布料是名贵的丝绸,和眼前这个乞丐少年差别实在太大了。
乞丐少年见许邵站在那里,只上下打量着自己,巷中光线不足,他看不清楚许邵的表情,但显然他很讨厌别人这样看自己,怒道:“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乞丐吗?”
许邵听他这么反问,不禁失笑:“乞丐我也见过不少,不过象你这么有形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乞丐少年见许邵一派从容,丝毫不惧被包围的情况,又看到许邵背上似乎有刀把,忙叫道:“你们后退一点,这个家伙不简单,让我来收拾。”
说罢,他抽出插在身后的竹竿,遥指许邵,一脸自信地说:“拨你的刀!”
许邵留神又听了一下魔女的行踪,发觉她早已混入人群远去,心知无法再作跟踪,只好在心里面连叫可惜,再看眼前的乞丐少年一脸的傲气,似乎也不是受了指示而来阻挠自己的,而自己又不能表lù身份和造成sāo动,目前只好想办法尽量和平地解决问题了。
主意一定,许邵迎着竹竿走前两步,笑着说:“呢位~~小兄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怎么没说上几句就要动手动脚的?”
他走前这两步,正好可以让乞丐少年看清楚自己的表情,那少年一见许邵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不由得先是一愣,少顷才说道:“你没有得罪我,不过,在下看不惯你跟踪追赶良家fù女的不轨行为!看你长得倒也端正,怎么做这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