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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许邵不认识信中的草书,只是在诈他。许邵道:“你不满足我的要求,将来如何向太奥道长ji禅和尚昂起头道:“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邵自从见了寂禅和尚以后,就憋了一肚子的恶气。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冷笑道:“寂禅,你别以为现在在扬威山,我就奈何不得你。”寂禅和尚一愣,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许邵道:“你别以为在扬威山上,我就奈何不得你。”
寂禅和尚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有前面。”许邵怔了怔道:“前面?前面就只有‘寂禅’两个字了。”寂禅和尚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了许邵半天,方道:“自我师父二十年前坐化后,就再没人叫过我寂禅了。你倒行啊,真行。”许邵道:“我便叫你寂禅,你又能怎样?”寂禅叫道:“你必须向我道歉。”许邵哼了一声,道:“休想。”“你真的不向我道歉?”
“真的。”寂禅向许邵迈近了一步,道:“你要再不向我道歉的话,我就从舍身岩上跳下去。”许邵笑道:“哈哈,你自己想去寻死,我干嘛阻拦。”寂禅和尚见他不管自己的死活,恨得牙根发痒。对许邵嘿嘿笑道:“扬威山上只有我一人知道‘极品斋’的所在,我若死了,你休想找到书斋。”许邵闻言惊道:“对,你不能死。”寂禅和尚道:“想我不死可以,不过你得向我道歉。”
许邵道:“向你道歉,凭什么?”寂禅和尚道:“就凭你有求于我,而且我这个人从来吃软不吃硬。”许邵想了想,道:“寂禅大师,在下刚才言语冒犯,还请大师见谅。”说完,他对寂禅抱拳躬身施了一礼。哪知寂禅两眼一翻,道:“不行,你得给我下跪磕头。”
许邵怒极狂笑道:“我许邵只跪过父母,跪过师父,就是皇帝老子来,我也不给他下跪。你算什么东西,要我给你下跪。”寂禅和尚道:“你不给我下跪,我可要跳下去了。”许邵冷笑道:“跳吧,你若不跳,你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寂禅和尚惊诧地道:“你……你不想找书斋啦?”
许邵道:“没了你这郑屠夫,我许邵难道还没猪吃吗?”寂禅和尚眼见碰上许邵这么一个发起火来就不计后果的主儿,一时无所适从,愣在了岩边。许邵见他站在那儿发愣,便发狠道:“你愣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怕了?要是不敢往下跳的话,我来帮你一把。”寂禅和尚听了这话后,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飞身想要离开舍身岩。
许邵低喝一声:“哪里走。”飞身将寂禅和尚堵在了舍身岩上。寂禅和尚惊道:“你……你想干什么?”许邵道:“要么说出‘极品斋’的所在,要么回身跳下去。”寂禅和尚看了看身后岩下的云海,只觉一股凉气直冲顶他颤声问许邵:“你找书斋干什么,是不是要和他比武?”
许邵道:“我找他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寂禅和尚挠着光头,道:“‘极品斋’到底在哪里,其实我也不太濛楚……”许邵大吼一声:“快说”寂禅和尚吓得浑身一颤,道:“你下山以后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在小溪的尽头有一片树林,‘极品斋’就在树林里。”许邵恨恨地道:“你若所言不实的话,我回来拆你的庙宇。”寂禅忙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全是实话。”
许邵哼了一声,丢下寂禅和尚,转身往山下去了。他走到半山腰时,见普贤寺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些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许邵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只听众香客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哎呀,不得了啊。这个番僧已经打伤普贤寺好几位师父啦。”“可不是嘛,这个番僧横行得很啊。”
许邵分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只见在普贤寺遇到的那个老僧正在和一个番僧打斗。那番僧中等身量,两眼深陷,太阳鼓起,斜披一件猩红的袈裟,袒l…出右臂,十根手指如烧过枯枝相仿。
这时,番僧踏步一拳捣向老僧的左iōng。老僧左掌一引,带过对方的拳峰,“斜步上手”一掌按在番僧的腹部。众香客和庙里的僧侣见老僧打中番僧,立时轰然叫好。哪知老僧拍中番僧后,番僧一点事都没有,老僧却痛哼了一声,倒退三步后,跌坐在地。
许邵见状不免诧异,老僧白白打中了番僧,怎么自己反而受了伤?难道这番僧的内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普贤寺的僧众见老僧受伤,便叫嚷道:“快敲警钟,集合山上的武僧。”这时,一名老僧分开人群,走到番僧面前,合什道:“贫僧苦禅,是普贤寺的主持。大师远道而来,请到方丈用茶。”番僧翻起两眼,道:“贫僧元明,是专程从西藏来与你们印证武学的。”元明说话的声音如金铁jiā鸣,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
寂禅和尚也从外面挤了进来,正想开口时,一眼看见了许邵,他脸…一暗,转身便想离去。”寂禅。”许邵笑道:“别走啊,人家要和你们印证武学哪。”寂禅脸一红,道:“我们练武只为强身,不为与人斗狠。”
苦禅点了点头,道:“寂禅师弟此言有理。”元明怪笑道:“什么‘不为与人斗狠’?如果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该怎么样?”苦禅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是不会与你打斗的。”元明道:“打斗你们不敢,拉拉手总可以吧。”说完,他便伸出手来,向苦禅走了过去。苦禅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已被元明握住。急想收手时,一股强大的内力便从手臂传了上来。他赶忙默运玄功,抵御对方的内力。
元明只觉自己手中握的好像是一团棉uā,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可当你略一松懈时,它又立刻膨胀起来。两人僵持了近一盏茶的工夫后,元明的额头已沁出亮墨墨的汗珠。而苦禅仍是那副神态安然的样子,显然这场比试是他占了上风。元明见若再比试下去,自己必然力竭。他怪笑一声,陡然将内力收回。苦禅忽觉对方将内力收回,还以为他要收掌认输,也连忙将内力收回。谁知苦禅的内力刚刚收回,元明的内力也跟踪而至。
苦禅收回内力时,因怕伤着元明,所以急迫了一些。此时陡觉对方使诈,虽想防范,却已自不及。苦禅闷哼了一声,缓缓跌坐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许邵一皱眉头,道:“老和尚心慈手软,这回可吃大亏了。”苦禅皱起眉关,叹息了一声,想要说话时,鲜血又从喉间涌出。元明拿眼了翻了许邵一下,怪声道:“有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多舌的。”许邵把眼一棱,道:“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F@。
【第二百一十八章混淆】
元明自打败了苦禅之后,不免有些心高气傲,他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道:“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练武的,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许邵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趾高气扬的样子,想要一掌拍死你了。”
苦禅这时已缓过一点劲来,见状忙道:“施主不可,这番僧内力高强,你……”寂禅在身后偷偷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师兄,我看他定能胜这番僧。”“哦?”苦禅重又看了许邵一眼,道:“番僧练的是**密宗内功,非常怪异,施主要小心提防。”
许邵道:“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上他当的。”元明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恼了,叫道:“废语少说,动手吧。”他左掌在许邵眼前一晃,右拳直捣吴许邵的iōng口。许邵左掌一引元明的拳头:“斜步上手”,右掌按向元明的腹部。
他的招式竟与刚才那名老僧一模一样。此时,那名老僧由两名年轻僧人搀扶着,见状叫道:“施主小心。”元明见状也冷笑一声,置许邵拍来的一掌于不顾,双手呈爪,抓向许邵的两肩。许邵的右掌按上元明的腹部时,陡觉对方的身体好像全不着力。他一愣之下,忽觉一股反激之力从对方体内传来。他这才明白,刚才老僧也是在收回内力时,被这般反激之力震伤的。可惜元明并不知道,许邵自从练成”无影旋风掌”后,掌力已能收发自如。
他将手掌略略回收,待反击之力过后,右掌重又按了上去。元明发觉许邵的掌上全无劲力,不觉一愣,暗道:“他这是干什么?”便在他念头一转的当儿,许邵的右掌已在他身上按实。”嘭”的一声过后,元明像皮球一样滚出两丈多。他摇晃着勉强站起,随即眼前一黑,重又跌坐在地。
许邵哼了一声,道:“知道厉害了吗?”元明盘脚坐在地上,口鼻和耳朵之中鲜血汩汩外溢。苦禅见状忙道:“快把元明抬回寺中医治。”
许邵听后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又来这套假慈悲。”说完,他转身下山去了。
第二天,许邵起了一个大早,按着寂禅和尚所说的路线,来到了小溪的尽头。小溪的左边确实有一大片树林。”也不知寂禅和尚说的是真是假。”
许邵三纵两跳便窜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将手置于额前,向林中张望。林中虽然雾气朦朦的,但许邵内力激ng湛,极目望去,果见林中依稀有一座宅院。宅院的楣上有块牌匾,字虽看不清楚,但肯定是三个字。
许邵纵下树来,兴奋地道:“这肯定就是‘极品斋找准了方向,便向林中走去。走了约有十步后,他陡然想起师叔刘倾城曾对自己说过:“极品斋”周围的树木uā草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划了一下,嘴里嘟囔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他每走十步便在身边的树上留下一道划痕,当他走到第五十步时,陡然发觉身边的树上,已有了四道划痕。许邵惊得险些大叫起来,嘀咕道:“难道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再次看准了方向往里走去。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步,恰恰又停在了那棵树前。”不好。”许邵立时慌了手脚,发了一会愣后,暗道:“既然进不进去,那我就暂且出去吧。”等他想要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