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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琴出现在极品斋的门口,何慈航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书琴回手关上极品斋的院门,走到何慈航面前道:“何公子,家兄同意回答你的提问,但不和你见面,你就在门口发问。”
完,一拉书画,两人站到极品斋门旁,一左一右,犹如两个
门神,不过,表情没那么严肃。
何慈航上前两步,按住剧烈跳动的心,清清嗓子,整整衣服,对极品斋的门一拱手道:“在下何慈航,谢过书斋前……”
他原来想说“前辈”一想不妥,便又改口道,“谢过书斋先生的大恩大德。”
门里传出声音道:“何公子,不必叫先生,请直呼姓名。”
“这声音果然年轻。”何慈航又施礼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何公子,要问什么就请问。”
“在下的兄长被‘武痴’许邵重伤而亡,在下欲为兄长报仇,自知武功不如武痴,特来向您求教对付武痴的办法。”里面沉默片刻,道:“何公子,那武痴杀你兄长所使的是何种武功?”“听说叫‘无影旋风掌’,非常厉害。”
“这‘无影旋风掌’最厉害的几招是怎么样使的?”
何慈航一愣道:“这……”里面又沉默片刻道:“何公子,你知不知道武痴的‘无影旋风掌’属哪路武功?”
何慈航额头上出现细汗,回道:“在下不知。”
“何公子,你见没见过武痴?”
“在下没见过。”里面的声音无奈地道:“何公子,你不知武痴武功的路数,让我怎么帮你!”
何慈航心烦意乱道:“在下只要知道如何对付武痴就行。”
“何公子,你说出武痴杀败你兄长的是哪一招,怎么使的,我就能告诉你如何破他的招数。”
何慈航晃晃自己的脑袋道:“遗憾的是在下当时并不在场,一无所知,所以……”
极品斋内半晌没有声音,何慈航焦急万分,又恳请道:“请告诉在下如何杀败武痴。”
里面终于传出颇为不满的声音道:“何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何慈航木然,眼失去光彩。
“何公子,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何慈航机械地摇头道:“不,不,不,不,不要……”
极品斋内悄无声息。
书琴轻轻道:“何公子,家兄已经回到里屋,请回吧。”
何慈航喃喃地道:“我就这么走啦?兄长的仇不报啦?”
书琴同情地瞧着何慈航,默默叹口气。
书画道:“何公子,这有什么难的,找那武痴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使的武功是什么样子的啦!”
“妹妹!”书琴眼一略瞪道,“荒唐!”
书画很动脑筋地想了想,方才明白道:“原来何公子打不过武痴,找他打架不比和我打架,会送命的。”她一摇头道:“找也找不得,那就没办法啦!”
书琴劝道:“何公子,你想法打听打听武痴的武功套路,再回来问我的兄长,找到对付的办法就一定能报仇。”
书画高兴道:“这是个好办法。”
书琴道:“听说那个武痴四处挑战各门各派,与不少人交过手,打听他的武功路数想必不难。”
何慈航默然不语,缓缓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书琴书画施礼,步履沉重地离开极品斋。
书画觉得不对劲,大喊道:“何公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怎么一个也不算数?”
看何慈航的背影缓缓远去,不乐意地道:“哪怕算数一个也行,怎么一个也不行呢。”
书琴发现何慈航的背竟有些向前弯,似乎一下老了许多,情不自禁摇着头。
“喂,何公子,真的走啦?”
何慈航此时什么也听不见,脑一片空白,只是双腿在不停运动。
也不知走了多远,何慈航一头撞在一棵树上,脑门上青了一块,他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何慈航任凭眼泪流淌,脸紧紧贴在树干上,脑一幕幕出现自己为报杀兄之仇寻找书斋住处的经历。
难道,我的苦就白受啦?何慈航转过身,背靠树木,抹去眼泪道:“杀兄之仇一定要报,决不放弃!”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恍惚,从路上走到了路边,不由苦笑道:“我已经失望得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请问,极品斋往哪走?”
何慈航扭脸,见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路正问望着自己,暗道:怎么又是一个找书斋的?
“这位公子,你知不知道?”
“姑娘,你找极品斋干什么?”
姑娘打量一下何慈航道:“难道他就是我仰慕的书斋?”反问道:“公子,你是谁?”
何慈航道:“姑娘,如果想求见书斋,就请回去。”
姑娘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不见客。”
姑娘嫣然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我要找的书斋。”
“姑娘,你错了。”何慈航道,“在下只不过和姑娘一样,来求见书斋的。”
“公子没见到?”
“刚才在下已经告诉姑娘,书斋不愿见客,没人能见到他。”
姑娘一笑道:“公子,这么说,你一定知道极品斋在何处。”一扬手道,“可否带我去。”
何慈航见她很自信的样子,心好笑,问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姑娘道:“还不错。”
何慈航摇头道:“只是不错还不行。”“为什么?”
“书斋有两个妹妹,武功一流,她们这一关,姑娘未必过得去。”姑娘一眨眼道:“那我倒要试试。”
何慈航打量姑娘,暗盘算道:“她似乎很自信,真的有把握见到书斋?”一拱手道:“请问姑娘芳名?”“我叫秦潇湘。”
“在下何慈航。”
“何公子,你找书斋为什么事?”
“在下兄长被武痴所杀,此次来找书斋,是讨教对付武痴的办法的。”
秦潇湘摇头道:“一定没成功。”
“秦姑娘怎么知道?”
“何公子,你脸上的表情写着呢。”
何慈航颇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在下的确没见到书斋。但,还是隔着极品斋的大门问了几个问题。”
“既然问了,为什么不行?”
“在下没见过武痴,也没见过他使的武功何样。”
“那就难怪。”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准备怎么办?”
“在下准备去打听武痴武功的路数,回来再向书斋求教对付办法。”
秦潇湘迸出一个字道:“笨!”
何慈航不解道:“秦姑娘何出此言?
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已经到了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住处,何不让他教你一些上乘的武功,直接去找武痴报仇?”
何慈航摇头道:“书斋不见客,要他教在下武功更是不可能。”
“你提过吗?”“没有。”“没说怎知不行?”
何慈航暗道:“他两个妹妹武功高强,我若能学习她们的剑法,说不定真的行。如果书斋真能教我一些上乘的武功,就是不知道武痴武功路数,也照样打败他。”
秦潇湘道:“何公子,我的提议怎样?”
何慈航道:“反正在下已经到了这里,回去也是回去,不如陪秦姑娘走一趟,或许上天帮忙,秦姑娘面子大,书斋肯见我们,教在下武功,报杀兄之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秦潇湘一笑道:“不试试就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秦姑娘,在下为你带路。”
秦潇湘跟着何慈航,心情忐忑道:“终于要见到我仰慕已久的书斋,愿老天帮忙,一切称心如意!”
离开了大海,花满溪立即打听武
痴许邵的下落,追寻他的路线,每次都晚了一步,弄得花满溪好不烦心。
“这许邵,四处挑战各门各派武林高手,让我一路寻找,他却总是跑在我的前头,真气死我啦!”
花满溪气鼓鼓地骑在马上,也不像以前拼命打马狂奔,任由马在路上慢慢走。
马也难得白天有清闲的时候,主人不急,它也乐得慢慢溜达。
花满溪一路东张西望,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许邵也不知道回家休息休息,在外乱跑,到底累不累?花满溪想到此,猛然眼睛一亮道:对,如果找到他住在什么地方,到他家等候,总能见到他。
想到了好主意,花满溪来了精神,脸上有了笑模样,自问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害得自己东跑西颠,白吃许多辛苦!”
但是,笑脸只持续片刻,又变成苦样,许邵的家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要问人呢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问人,每次一问许邵的下落,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时是色迷迷的,让人不能忍受。好在天州上的英雄好汉对抓她换银子热情大减,如今安全倒没多大问题。
其实,花满溪自己也不知道,她四处宣扬自己是武痴的未婚妻,让那些有抓她换银子想法的人一个个缩都了回去,谁敢得罪武痴许邵的未婚妻?无异自寻死路。
“找人问,找谁问呢?”
花满溪一惯有病乱投医,一想到找人寻问,她就四处乱寻,碰一个问一个。
这回,一路上行人寥寥,好不容易碰见两个,一个连许邵是谁都不知道,另一个被她手的宝剑吓得抱头鼠窜,连问都没问成。
“我就不信问不着。”
花满溪前后左右不住张望,终于又看到一个人对面过来,不禁面露喜色。
那人一见到花满溪,立即低下头,走路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花满溪岂能放过,一横马头,拦住道:“农家大叔,你可知道有个武痴许邵住在哪里?”
那人用半边袖子遮住脸,连连摇头。
“又是一个不知道的。”花满溪很失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