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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意要骗我们。”“这个人真没良心!”“简直不是东西!”
“站住!”两姐妹一惊,听出是妈妈的声音。
“严凤凰,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一个哑着嗓子的人在不远处叫喊。
“头蛟,你不是英雄,在后偷袭,算什么本领!”
“我头蛟只要能杀人就行,什么手段都使。”
两姐妹悄悄移向说话的地方。花满溪跌跌爬爬,还没上山顶,一阵子竹叶乱响,一个人拦在面前。
“花小姐,别争着走,咱们还没认识呢。”声音有些怪,一副娘娘腔。
“蝴蝶迷,她是我的。”一个胖身影从天而降,一掌拍向娘娘腔的后背。“胖子,是我先追上的。”娘娘腔敏捷闪过,手刀不敢怠慢地砍下。花满溪顾不得许多,绕过两人就跑。
“别跑!”娘娘腔和胖子一边打一边拦住花满溪。花满溪连跑几次都被拦,干脆往地上一坐,说道:“你们谁赢了我跟谁走。”
“好!”娘娘腔和胖子于是打得不可开交。”花小姐,跟我走。”拼命三郎石大头这时已上了山,一把抱住花满溪窜行在竹子间。娘娘腔和胖子放手追上去。”夺命判官”劳天龙拦住道:“放下!”话音刚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急忙一闪,问道:“什么人?”“我,头蛟。”劳天龙这才看清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藤牌,果然是头蛟毛蛮生的兵器。藤牌在两根竹子之间,却看不见头蛟的人。劳天龙知道头蛟就躲在藤牌后,手一定还握着一柄短剑。”头蛟,拼命三郎跑了,你还不去追?”劳天龙不想和他纠缠。藤牌顺着竹子翻滚而行,向拼命三郎跑的方向追去,毛蛮生边追边叫道:“张蝙蝠,你还不追。”劳天龙一笑,纵身在竹间穿行,很快超过头蛟,准备追上前面的赛果老。”注意后面!”严凤凰喊叫时,劳天龙背后被短剑刺,昏厥过去。惊诧一声的严凤凰一剑击出,被头蛟的藤牌挡回。
不知丈夫生死,严凤凰焦急万分地道:“天龙,你怎么啦。”头蛟哑哑的声音传出:“他还没死,不过你也快变成小寡妇啦。”墨墨白白两姐妹凭着高超的轻功绕到藤牌背后,一看之下不觉一惊,藤牌后竟是一个三寸丁的怪物。头蛟突然发现下面有人,大骇道:“我没有听出来人的声音,一定是高人。”
情急之下把劳天龙砸向两姐妹,自己转动藤牌就跑。”看剑!”严凤凰不失时机飞出一剑。头蛟藤牌一挡,短剑从下面刺出。严凤凰脚一点竹竿,另一脚踏在藤牌上,却急忙收回,自语道:“不好,藤牌上有尖刺!”“墨墨白白,快走!”严凤凰见女儿抱着丈夫离开,扭身隐进竹叶。”算你跑得快!”头蛟远去。严凤凰见头蛟走远,急往家奔,刚到房顶,站立不住,滚倒院。
“妈!”墨墨白白大哭道:“爸死了!”严凤凰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劳墨墨和严白白吓的忘了哭,呆呆看着地上的妈妈。”妈,你怎么啦?”白白终于回过神,脑一片空白。劳墨墨看着妈妈肿得像馒头似的脚,说道:“妈一定是毒了。””那怎么办?”
“一定是那个怪人使的毒。”劳墨墨压住心的慌乱,说道:“快去找大夫。”“我去。”严白白急闪不见。劳墨墨叹口气,眼泪哗哗往下流。很快,严白白挟着大夫回来。浑身颤的大夫被逼着为严凤凰搭脉,手却哆嗦的不听使唤。大夫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摇头道:“姑娘,此病怪异,恐怕治不了。””不行,一定要治好!”严白白恶狠狠地瞪着眼。劳墨墨问大夫道:“你看是不是了毒?”大夫点头道:“可惜我没见过。”看看肿的脚越来越大,他道:“我斗胆说一句,砍了这只脚或许能保住性命。”“什么?你想砍我妈的脚,我先要了你的命!”劳墨墨喝住妹妹,问大夫道:“毒还有几天才能攻心?”“估计三天左右。”
劳墨墨眼神黯然道:“谢谢大夫。”大夫惶惶离去。”姐,怎么办?”“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妈的命。”“那我去。”劳墨墨摇头道:“你留下,我去。”“两位姑娘。”大夫回来道,“外面有一个人要找姓劳的,这儿只有你们一户,我就带他来问问。”阿一个年轻人站在院,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提着一柄剑。“你是来找姓花的吧?她被人抢走了。”年轻人放下火把,三步并两步走到严凤凰的面前蹲下,手指疾点。
劳墨墨眼闪过一丝希望,问道:“你会救我妈,是吗?”年轻人摇头道:“在下只是点了她的几处大穴,延缓毒气攻心。”“你是谁?”“在下姓余名万年,是来找一个姓劳的人。”“余万年?”劳墨墨想不起这个人,问道:“你找姓劳的干什么?”年轻人打量片刻道:“两位想必就是墨墨白白。”“是又怎样?”严白白问。”那我一定是找到夺命判官劳天龙的家了。”年轻人很兴奋。”你找我爹干什么?”
余万年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说道:“先把病人抬进去休息。”大夫告辞,两姐妹抬着母亲进屋。余万年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并不惊讶,上前试了试,摇摇头,眼光移到腰间的判官笔,张大嘴道:“难道是劳叔叔?”“你来迟了,我爹死了。”“谁杀的?”“头蛟。”“刚才毒的是谁?””是我妈。””的什么毒?””不知道。””和谁交的手?”“头蛟。”“他人呢?”“跑了。”“什么方向?”劳墨墨手一指后山。
余万年眼射出一道光,说道:“你们照看好母亲,我去把头蛟抓来。”严白白对空喊道:“还有解药。”“忘不了。”“这下妈有救了。”严白白有了一点笑容。”不知道他能不能斗过头蛟?”“一定能。”严白白不假思索,地道:“看他眼的神就知道武功高强。”
天大亮,余万年一眼看见前方的一块平地上有两个人在打斗,旁边站着三个人、坐着一个人。瞬间到了面前,余万年发现并没有人坐着,只不过看上去像坐的那个人长得不足二尺,地上放着一块藤牌。
余万年的突然出现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是干什么的?”余万年一指不足二尺的人道:“我找他。”头蛟一拧粗大的眉毛,说道:“我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他。”说话的是赛果老张蝙蝠,他的驴放在远处啃草。”他是谁?”赛果老张蝙蝠一笑道:“他是洛阳金玉楼的少楼主余万年。”拼命三郎石大头打量余万年道:“你就是白衣剑侠?”“在下正是余万年。”头蛟松口气道:“你既是洛阳金玉楼的,一定不是来抢花小姐的吧?”“花小姐?”余万年摇头道:“不是。”本来还用身子挡住花满溪的石大头不再遮掩。
余万年一指道:“头蛟,你杀了夺命判官劳天龙?”头蛟沙哑一笑道:“劳天龙死了,可惜,可惜。”“是你用毒伤了落英剑严凤凰?”
“严凤凰是自己踩到我的藤牌上,与我无关。”“把解药拿出来。”“解药?”头蛟怪笑,胡子和眉毛堆到一起,问道:“你凭什么要解药?”
“若交出解药,在下或许饶你一命,废了你的武功放你回去。”“你的口气未免太大。”赛果老眼珠一转道:“这是你和头蛟的事,我们不管。”石大头附和道:“与石某也无关。”
头蛟生了气道:“你们巴不得我头蛟被他杀死,少一个分银子的对手,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赛果老和拼命三郎相视一笑,目光放在正在激斗的胖子和蝴蝶迷身上。”可惜我头蛟没那么容易死。”头蛟拿起地上的藤牌,矮小的身材隐在其。”余少侠,这个藤牌上有毒刺,你要小心。”
“多谢赛果老的提醒。”白衣剑侠余万年淡淡地道:“如果他藤牌上没有毒刺,严凤凰又怎么能毒。”赛果老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看不得不公平的决斗。”白衣剑侠纵身跃开道:“头蛟,现在拿出解药还来得及。”藤牌翻转到白衣剑侠的对面,毛蛮生道:“余万年,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好!如此看招。”白衣剑侠一声长啸,宝剑弹出鞘,人与剑化作一道白光,掠过藤牌,疾转回头。头蛟的藤牌随白光翻转,护住自己。余万年的剑光骤然从白光分出,刺向藤牌。头蛟不退反进,藤牌撞过去。剑刺藤牌,剑尖只进去半寸就如同遇上铜墙铁壁。头蛟的短剑诡异地从侧面刺出。白衣剑侠不慌不忙,伸出指弹在剑上,顿时剑身急速颤抖,瞬间,藤牌着了魔似地跟着抖动。
头蛟大惊失色,持藤牌的左手竭力想控制住,谁知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短剑抖落在地。一道白光从藤牌前飞出,剑光一闪,刺头蛟的后背。撒手仍掉藤牌,头蛟挺身向前,硬行挣脱宝剑,身子团成圆球,不可思议地弹起,撞向白衣剑侠。白衣剑侠身形急纵,剑光直刺圆球。就在即将刺的一瞬间,圆球前出现一个小圆球。白衣剑侠并没犹豫,小圆球爆裂,几滴液体四散落地。
大圆球突然改变方向,掉落在地。白衣剑侠剑光急追。头蛟钻入地下,借土遁逃跑。白衣剑侠比他更快,一剑插入地下,一股血泉喷出足有半尺,头蛟蹦上地面,沙哑的嗓门发出几声怪笑道:“余万年,是你自己毁了解药,不出三日,严凤凰必死。”
“头蛟,你真歹毒!”头蛟阴险地笑着,手竭力伸向藤牌,终于无力瘫倒在地,瞪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白衣剑侠和头蛟一战,竟让蝴蝶迷花笑和胖子许田剡停止了争斗,伸长脖子眼不错珠地看着。”这位金玉楼的少楼主果然厉害,三招以内就破了头蛟的藤牌,要知道,它可是深山老林千年古藤编成,任你刀枪剑戟,各种锐利的兵器也奈何不了它。”赛果老张蝙蝠以为自己在百招之内杀败头蛟也很困难。”白衣剑侠刚才弹剑的那一下一定是用上了少林的金刚指。”胖子许田剡惊诧道:“余万年怎么会少林的金刚指?”拼命三郎石大头长叹道:“他的人剑随意分合,足见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