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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呢?陶榆榛挣扎了一下。
霍永晰没作声,猛然翻身动作了起来,陶榆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侧躺在床上,而她稳稳当当地被他搂在怀中,完全动弹不得。
“你放手……唔……唔……”陶榆榛的唇被他给封住,等他放开她时,她破口大骂,“你……”才一个字,他又重新封住她的唇。
再松开时,陶榆榛聪明得不再出声,只是用眼睛瞪着他,霍永晰轻拍着她的背,“眼睛闭上,你需要睡个午觉,瞧你的黑眼圈。”
他心疼地发现她眼眶下的阴影。陶榆榛垂下眼睑,生着闷气,这些天她老做恶梦,连晚上都睡不着了,更别提大白天的,但为了怕他再“毛手毛脚”,她只好乖乖地不动。
嗟,她才睡不着呢!不管他怀抱有多暖和,拍着背的手有多舒服,在耳边的低语有多像催眠曲,她才……呵!她打了个大哈欠。
嗟!她才不会睡着呢!她才不会……
霍永晰小心地检视着怀中的陶榆榛,嗯哼,这小丫头该是累坏了,不到三分钟就摆子了。他松开她,下了床,安置她睡好,轻轻地替她拉上被子。
刚才在等她时,和那一只小麻雀芊铃喝着下午茶聊天。看来芊铃没说错,她这些天都没睡好,他凝视她的睡容,心疼万分。
当陶榆榛自沉睡中醒来时,已是满室昏黄的暮色。她保持不动,看着坐在门边,聚精会神地看着晚报的霍永晰。
这男人着实是很帅啊!陶榆榛在心中轻叹着。
如果和“夜星”的另两个帅哥站在一起,霍永晰虽然是毫不逊色,但骆夜辰的酷劲及尉星栩的热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常会令人忽略了霍永晰的内敛。
她瞅着他的侧面,他已经又戴上眼镜了,使他看起来更温文儒雅。屋内并没开灯,是怕惊扰了酣睡的她吧,所以他只是坐在门边,就着店内传人的灯光看报。
他如此体贴,自己该如何是好?陶榆榛咬咬下唇,她已经许久没如此无梦地熟睡了,她一直觉得被裹在他的怀抱中,呼吸到他暖暖的气味令她无限地安心。
完蛋了,糟糕了,她被他蛊惑了,她的心已经迷失了,陶榆榛不得不承认地微叹息着,她轻声说:“就算你视力再好,这样子看报也会近视的,为什么不开灯?”
“你醒了?”霍永晰放下报纸,打开房间的灯。
陶榆榛坐起来,才发现身上除了薄被,还盖了他的外套,难怪她一直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几点了?”拂开凌乱的发,陶榆榛问着。看天色,自己是睡了很久,他陪了她一下午吗?
“六点了。”霍永晰坐到床沿边,她睡醒时一副沉思的模样让他不安,他可以感到陶榆榛又在退缩,想缩回她的保护圈内,缩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不,他不准,不准这种事发生,他伸长臂将她揽人怀中。
“你……”陶榆榛一怔,脸蛋已经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强而有力地在她耳边跳动着。
“别说话,注意听我的心在说什么?小榛,我爱你,真心真意的,你听见我内心的话了吗?”霍永晰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快了起来,显示她内心的激动。
“你不该这样的,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合上了眼睛,陶榆榛喃喃地说:“我配不上你的,你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我;过去的我,是你无法想象的。”
“给我机会去了解你。”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他将唇抵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她。
陶榆榛的心快化了,她低喟着,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那张深情的脸,她猛然明白了过来。
霍永晰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和煦、好商量,是个好好先生,相反的,他执意要得到的东西决不会轻易松手。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一定要追到的目标了。
“我的职业不太正当。”陶榆榛悄声道。
“我知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偷去我的心?”他笑着说:“小心一点,别受伤让我担心就好了。”
“我很拗的,脾气不好。”陶榆榛小心地瞄瞄他。”
“不要紧,我脾气好,会迁就你的。”他无所谓地回答着。
“我以前……”她的唇被捂住,霍永晰正色的说:“不谈以前,我们只要看现在和我们的未来,以前怎样我都不管。”
“你……傻瓜!”陶榆榛啐着,长叹了一声,她轻推开他,嗓音中有丝苦涩,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好乱,不管是接受或拒绝你以后我都会后悔的”
“好,我等你。”霍永晰放开她,温柔的说:“别逃避自己的心。”
她但笑不语,若真的命中注定该来,她又如何逃避呢?
“大哥。”霍永娟笑嘻嘻地拍了拍霍永晰的肩。
霍永晰正在开住处的门,门打开,两个人走了进去。
“来看大哥还带礼物?”霍永晰看了看霍永娟手上的袋子,故意问道。
小妹哪有那么乖还带礼物来,她手中的袋子应该又是她去哪里玩时买的纪念品了,由于她的宿舍没地方塞,就把他这里当杂物间,一件又一件地丢过来。
“不是啦!”她吐吐舌,有些心虚,“这是我去九份玩时买的东西啦!大哥,先放在你这,等我放假再拿回家。”
果然。霍水晰无奈地叹气,放假再拿回家,唉!这些东西别说她只有两只手,就是有十只手都拿不动。
“这次又是什么了?”
霍永娟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只瓷制的日本招财猫,献宝似地递到他面前,“喏!很漂亮吧!”
“里面有东西?”霍永晰接过来摇了摇,有叮叮咚咚的声音。
“有一元硬币啦!这是存钱筒嘛,不过你别放钱哦!这不能打开,要拿出来一定要摔破,那就太可惜了。”她说道。
“等一下,这东西很眼熟耶!”他皱眉思索着,“对了,你上次去日本不是也买了一只一样的?”
“有吗?”霍永娟疑惑地问,跑进一间摆满她东西的房间,好一会她又捉了一只招财猫出来。
“真的耶!不太一样,你看,日本买的是举左手,九份买的举右手。哈!日本人走左边,我们走右边,真巧。”她一手拎一只,转身回到房间去放好。
“真是的。”霍永晰笑着摇头,脱下外套丢在椅背上,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手提电脑。
他回去上班好些天了,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都追上进度,只是仍有些细琐的事要做好。
“大哥,你这次回去,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霍永娟放好东西,到冰箱拿了罐饮料,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喝着。
“没什么,只是嫣琪和我的事总算解决了。”他坐下来,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那嫣琪和二哥呢?”霍永娟和司徒嫣琪一向要好,自然知道司徒嫣琪的心。
“永威的态度还是一样。”霍永晰输入几个指令,蹙着浓眉研究着,对于家里那一对的事,他一向主张顺其自然。
“唉!二哥真是的。”霍永娟嘀咕着,看了看表她跳了起来,“我要走了,我还约了同学逛街呢!”
“别太晚回去了。你哟!买东西要先考虑一下。身上的钱还够不够用?”对自己这个小妹,霍永晰一向宠着。
“够了,我要和同学去买礼物,拜拜,大哥。”
看着妹妹蹦蹦跳跳地离开,霍永晰不禁想着,当学生真好,没什么大烦恼。
悄悄推开霍永威的房门,司徒嫣琪小心地窥探着,在看见他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她才松了口气,轻轻地进入房内。
房内只留着一盏小灯,司徒嫣琪看了看桌上原封不动的晚餐,秀气的眉紧颦了起来,心想永威哥又不吃饭了。
蹑手蹑脚地走近床,她伸手为他拉上被子,然后就呆立在床边瞅着他,眼角瞄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
他就算是睡着了,眉间还是纠结着,仿佛受着极大的痛苦。这些天天冷,不知道他的腿要不要紧?她知道天气一冷他的腿就抽痛,也知道就算痛得要死,他也是咬牙忍过不让人知道,不是疼得厉害,他不会喝那么多酒的,她心疼地想着。
她好想为他分担痛苦,如果能,那椎心刺骨的痛就转移到她身上吧!默默祈祷着,司徒嫣琪用手指轻抚着他的眉间。
霍永威忽然动了,盲目地伸出手捉住司徒嫣琪的手腕,他将她扯倒在床上,身体压上她惊惶失措的身子,他的唇落在她脸上、唇边,口中喃喃地唤着,“彤语……我的彤语……你别走。”
“永威哥,我不是彤语,我是嫣琪啊,你弄错了……”她的话消失在他口中,他热切地、饥渴地吻着她,其中的绝望之猛,让她失去反抗的力量,只能茫然地反应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爱你啊,别再走了……别再离开我……”他语气中的哀求让她不禁伸手抱住他,他埋首在她颈项边,哀戚地说:“我等了你好久,这一次再也不放你走了……彤语……”
司徒嫣琪一僵,泪水静静地滑下眼角。再怎么样,他唤的还是彤语,彤语占满了他的心,连一丝的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恨一个死人恨得那么深。
“彤语……”霍永威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胸前时,她才发现他已经扯开她的上衣,她迟疑该不该阻止他,他醉得深,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
霍伯伯和霍伯母随妈妈回新加坡去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若她不反抗,只怕是会……
“永威哥,你醒醒,我……唔……”他又吻住她的唇,大手热切地扯着两人的衣物,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如果我不要那么爱你……”静静的落泪,司徒嫣琪放弃抗拒,任他将吻烙满她的身上,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挑燃火焰,在他占有她时,她紧紧环住他,承受他的一切。
昏黄的小灯照向热烈交欢的人儿,但同一时间,她的心也随着他的轻唤而淌着血……
“芊铃。”梁晓羽走到横躺在沙发上的岳芊铃身旁,拍拍她的肩,说道:“虹姐找你。”
“又找我?”岳芊铃撑开一只眼皮,唉唉地叫了起来,“找别人吧!”
“虹姐找你。”梁晓羽再一次坚定地重复,稚气的脸上有着不容商量的神情。见岳芊铃合上眼不理她噘起小嘴,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