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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紧迫地道:“如今我告诉你了,你看我能听不能听?”
韦慕岚迟疑着道:“听自然是能听,不过……”
凤姑小嘴儿一撇,道:“不过什么?不说就算了,没人稀罕!”
韦慕岚忙道:“姑娘,请别误会,我没说不说……”
凤姑笑’了,但笑得很轻微,道:“那么,你说呀!”
韦慕岚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姑娘,我这伤是被—个江湖人打的……”
凤姑道:“这还用你说,你的身手不低,寻常人也打不了你呀!”
韦慕岚眨动了一下眼睛,道:“姑娘,你说我的身手不低?”
凤姑微一摇头,道:“不是我,是我爹说的!”
韦慕岚道:“令尊,他……他说的,他怎么……”
凤姑道:“不刚告诉你吗?我们也是江湖人!”
韦慕岚“哦”地一声道:“令尊,他……他怎么说的?”
凤姑微微一笑,笑得好甜,好美,道:“我爹呀,他说的可多了,你想听吗?”
韦慕岚道:“我是想听听,不过要是姑娘不肯说……”
凤姑微皱眉锋,道:“你这个人怎么老是不过、不过的,你要想听听我爹是怎么说的,可以,可是你得先告诉我,是谁打伤了你?”
韦慕岚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个江湖人!”
凤姑道:“江湖人他没名没姓吗?”
韦慕岚道:“有,人人都有名有姓,只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凤姑诧声说道:“你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韦慕岚点·了点头,道:“是的,姑娘!”
凤姑道:“你的意思是说,根本就不认识他?”
韦慕岚道:“可以这么说!”
凤姑道:“可以这么说!哼,你可别在我面前玩虚假、耍花腔,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打你呀?”
韦慕岚道:“姑娘既是个江湖人,就该知道江湖事十之八九是丝毫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一言不合能杀人,多看一眼就会惹得拔刀动剑流血闹人命!”
凤姑道:“这么说,你是跟他一言不合呢?还是多看了他一眼呀?”
韦慕岚想了想道:“姑娘,该说是一言不合。”
凤姑凝目说道:“真的,没骗人?”
韦慕岚好生不安,避开了那双逼视他的目光,道:“真的,我没骗姑娘!”
凤姑道:“那就好,要不然那可算不得感恩图报呀,我们救了你,相信你也不会没良心地说瞎话骗人吧!”
韦慕岚不觉一阵羞愧泛上心头,脸上好烫好烫,可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他只有咬了牙,道:“姑娘说的是,我要是骗姑娘,就算不得感恩图报,贤父女救了我,我也不能说瞎话骗姑娘!”
凤姑究竟嫩些,也由于韦慕岚太给人好感,她信了,望了望韦慕岚,道:“那么,你跟那个人是在什么地方打的架呀?”
韦慕岚松了一口气,道:“就在开封城里!”
凤姑道:“开封城里?什么时候?”
韦慕岚道:“今天,今天白天!”
凤姑沉吟说道:“今天白天,开封城里……”
目光一凝,接道:“那个人走了没有?”
韦慕岚摇头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凤姑点了点头,没说话。
韦慕岚左等右等等不着下文,他忍不住问道:“姑娘好象很关心……”
凤姑象刚定过了神,心不在焉地抬眼说道:“关心谁,关心你!”
韦慕岚一怔,脸上微感一热,忙摇头说:道:“不,不,我是说姑娘好象很关心这件事……”
到这时候,凤姑才猛悟自己刚才那句话是多么地不妥,娇靥上哄然一热,她着恼地盯了韦慕岚一眼,嗔:道:“都是你!”
这一句,更是牛头不对马嘴,韦慕岚又是一怔,讶然说道:“都是我……姑娘,我……”
凤姑没好气地道:“你什么?不是你是准,害得我臊死……”
一正脸色改了口,道:“我有什么好关心这件事的,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人谁不好奇,看人打了架能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掩饰得颇为妥当,韦慕岚也没多问。当即说道:“姑娘,令尊是怎么说的?”
凤姑道:“你可真好记性,我早都忘了,告诉了人家几句不关痛痒的就想赶快讨回去,小气!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家……”
韦慕岚被她训得刚一怔,她接着又道:“告诉你好了,我爹说,你有一身很好的修为,在当世该列二三人间,要不然你身负这么歹毒霸道的掌伤,绝不能撑到如今;捧你呢,高兴了吧,爱听!”
韦慕岚没在意她那后一句,因为那前几句听得他心头连连跳动,容得凤姑把话说完,他忙道:“令尊他知道这是什么掌力吗?”
凤姑得意地道:“知道,当然知道,我爹一眼便看出这是什么掌力了!”
韦慕岚心里又一跳,忙道:“那么,姑娘,这是什么掌力?”
凤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这必要吗?”
韦慕岚明知她施刁,还想再问,但转念一想,她若知道这是什么掌力,刚才她岂会问他打伤他的是什么人?这分明矛盾,想到这儿,他暗暗失笑,当即淡然说道:“姑娘既不肯说,那就算了,江湖虽大,无处不可碰头,日后我总会碰见他的!”
凤姑目光一凝,道:“你想干什么,想报仇?”
韦慕岚道:“一掌之赐,要不是贤父女搭救,险些要了我的命,这一掌岂能白挨,这仇自是要报!”
凤姑一摇头,道:“不行,你不能杀他……”
韦慕岚诧异地道:“我不能杀他,姑娘,为什么?”
凤姑猛悟又失言了,神情一震,忙道:“为什么?这还用问,你打得过他吗?你要能打得过他,就不会被他一掌印在后心上去,你知道,那是要害,那是命门重穴所在!”
韦慕岚释然了,当即说道:“多谢姑娘关怀……”
凤姑娇靥一红,“呸”地—声道:“谁关怀你,你可别胡说八道!”
韦慕岚自问是言出无心,也是很寻常、很自然的客套,却没想到姑娘她听者有意,招来她这么一句,微一怔,脸上一热,暗暗苦笑没说话。
凤姑,她也沉默着。
一时,这间小屋里陷入了—片令人不安的沉寂中。
韦慕岚很是不安,也有点沉不住气,但是更不安,更沉不住气,而且头—个开口说话的是凤姑,她说道:“嗳,你怎么不说话呀!”
韦慕岚道:“我!噢,我说,我说……”
说是说他说,可是他好半天才想出下文,在这时候能想出下文,令得韦慕岚心头—松,有如获至宝之感。
他忙道:“姑娘是本地人?”
凤姑微一摇头,道:“不,我们原是河北人,这几年一直寄居生外面,我从懂事就跟着我爹出来了,至今还没回过家,家里什么样我差不多都忘了,你呢?”
韦慕岚道:“我!该算是江南吧!”
凤姑道:“该算是江南?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是哪儿的人都没个肯定……”
韦慕岚忙道:“姑娘别误会,实在说,我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并不是说话没个肯定!”
凤姑呆了一呆,诧声说道:“怎么?你连自己是哪儿的人都不知道?”
韦慕岚悲凄强笑,道:“我不象姑娘,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爹没娘,甚至于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长得什么样也没有一点印象,我是由我的义父抚养长大的,他老人家养我、育我直到长成……”
凤姑美目深注,包含了很多的同情,轻:“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那你剛才说江南是……”
韦慕岚道,“我的义父是江南人!”
凤姑道:“那你这个姓……”
韦慕岚道:“也是随我义父的姓!”
凤姑点了点头,突然她—声冷笑:“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我比你也强不到哪儿去,我只有爹没有娘,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儿,也是我爹自小把我带大的……”
韦慕岚道:“想必是令堂去世太早……”
凤姑冷冷一笑,笑得很轻微,道:“也许是吧!”
也许是吧,这话……
韦慕岚呆了一呆,想问,可是凤姑又开了口,接着说道:“按说,我有个慈祥的老父,该比你强,可是要按都是没娘的孩子来说,你该比我强!”
韦慕岚更糊涂、更诧异了,当然,凤姑的这句话他不懂,他诧异地望了望凤姑,又想问。
蓦地,清癯老者话声从门外响起:“凤姑,你在跟谁说话呀,莫非他……”
凤姑忙站了起来,喜孜孜地叫道:“爹,您快来,他醒了!”
门外一声轻“哦”,门帘掀动,清癯老者满脸惊喜地快步走了进来,望着韦慕岚头一句话便道:“年轻人,你醒了?”
韦慕岚自然知道眼前是谁,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支撑着就要起来,凤姑眼尖,忙叫道:
“嗳,你这个人怎么又……”
清癯老者抢前一步按住了韦慕岚,道:“别动,别动,年轻人,你暂时还动不得!”
韦慕岚不安地道:“只是老人家当面,我怎好……”
凤姑抢着说道:“你又不是个好好的人,还跟谁客气嘛?哪来那么多礼,我爹才不会计较这些呢!”
清癯老者笑道:“年轻人,我想说的话,小女已经代我说了!”
韦慕岚道:“蒙老人家跟姑娘搭救,这活命之恩同重生再造……”
凤姑柳眉一皱,但她没说话。
清癯老者摇头说道:“年轻人,不知小女对你说了没有,我通吱黄,擅医术,世代行医,济世救人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天职……”
韦慕岚微一点头道:“这个刚才何姑娘对我说过了,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