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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可见几条蛇在石头缝里蠕动穿行,在这夜静的深涧里,沙沙作响,听来怕人!凤姑是不再说话了,何九如却开了口:“怎瞧不见一个人影!”
白玉堂哼地一声笑道:“何老以为他们在涧里?”
何九如道:“纵然修罗法王不在,刚才耶人应该在,出入口只有一处,难道他会插翅飞了出去不成?”
白玉堂道;“想必他躲在哪块石头后面!”
一名黑衣汉子一躬身道:“让属下等去搜搜看!”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不必,等叫不出人来再搜不迟!”
当即转望韦慕岚,道:“韦慕岚,你是正主儿该由你发话!”
韦慕岚双眉一扬,震声发话说道:“韦慕岚已应约而至,修罗法王何在?”
涧里回声阵阵,只不见有动静。
韦慕岚又叫了一遍,情形依然。
凤姑既惊又怒,突然冷笑说道:“別叫了,大哥,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没想到这修罗法王是个藏头缩尾的卑陋鼠辈……”
只听一个闷雷般话声由涧之深处响起:“小姑娘,就凭这一句,佛爷稍待就要拔你的舌头!”
众人闻声一怔,急忙凝目望去,只见那黝黑的涧之深处缓步转出了一行人,看看共是八个。
韦慕岚认得几个,走在最前面的,是黑白二使。
黑白二使身后,那穿黄衣的黄衣四巡察肩上扛着一个花不溜丢,五颜六色的软榻,软榻上,盘膝坐着—人,那是个身躯高大魁伟,身穿大红僧衣,项挂一串细小骷髅串成的念珠的光头和尚。
这红衣和尚浓眉大眼,狮鼻海口,长像凶恶怕人,更怪的是他一张脸色如锅底,黑得发亮。
在他软榻旁,另跟着一个瘦得象竹竿,脸色惨白的黑衣人。
白玉堂一笑说道:“姑娘,还是你行,早知道骂这么有用,我也骂了,这一趟没白来,总算从姑娘这儿学来了一招!”
凤姑脸一红道:“想让我连你一块儿骂?”
白玉堂笑道:“修罗法王有这么神奇的法力都怕骂,何况我这凡夫俗子,姑娘嘴下留情,我说的是实话。”
凤姑还待再说,忽见一块石头后窜出了一条黑影,一下子缠在那位黑衣使者的腿上,凤姑看得清楚,那是一条蛇,她大吃一惊,张口就要叫。
而旋即她掩上了檀口,瞪大了美目,机伶一颤。
因为她看见那位黑衣使者只一弯腰,伸手抓起了那条蛇,把蛇头往嘴里一送一咬,接着一个劲儿地往里塞,一阵大嚼,噗噗有声。
这,看得凤姑不但怕,而且直作呕。
白玉堂皱眉笑道:“奇技,奇技,看了一场吞蛇奇技,这一趟更没白来。”
说话间,那一行人停了下来,跟何九如等相隔近十丈站立着,红衣僧人一招手,黄衣四巡察立即放下了肩上软榻。
接着,红衣僧人把一双巨目望向了这边,那双目光如炬,明亮犀利,好不怕人,只听他缓缓说道:“你们之中,哪个是韦慕岚?”
话声如闷雷,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韦慕岚立即说道:“我就是韦慕岚!”
红衣僧人接着问道:“哪个又是总管大人?”
白玉堂道:“区区在下就是。”
红衣僧人把一双如炬目光转移到白-五堂脸上,道:“总管大人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白玉堂道:“白玉堂,大和尚听说过么?”
红衣僧人巨目一睁,益见明亮,道:“莫非中原武林的粉秀士?”
白玉堂一点头道:“不差,难得大和尚知道我!”
红衣僧人脸色微变,—咧大嘴,呵呵笑道:“佛爷这一趟没白来,在这鹰愁涧里竟会见着中原武林奇人粉秀士,委实是令人太高兴,太高兴子!”
白玉堂微微—笑道:“大和尚既然知道粉秀士,就该知道犹在粉秀士之上的玉书生?”
红衣僧人一点头道:“佛爷当然知道,怎么?”
白玉堂笑指韦慕岚道:“那么大和尚更该高兴,这位就是玉书生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
红衣僧人“哦”地—声,转眼望向韦慕岚:“韦慕岚,你就是……对了,佛爷怎么忘了你姓韦……”
韦慕岚没有说话,红衣僧人却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佛爷当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真没想到佛爷找来找去却找上了中原武林的两大奇人,出家人凡事讲究一个缘字,这也许就是缘吧。”
韦慕岚不耐烦地突然说道:“大和尚可是修罗法王?”
红衣僧人一点头道:“不错,佛爷正是修罗法王。”
韦慕岚道:“我已应约而至……”
修罗法王截口说道:“你可是急着想谈正事?”
韦慕岚道:“不错,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修罗法王—咧嘴道:“其实你等既已进了鹰愁涧,就不必再着急!……”
韦慕岚明白他何指,双眉—扬,道:“我正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修罗法王道:“你是指佛爷封死出路一事?”
韦慕岚道:“正是,我要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修罗法王笑道:“你等都是中原武林的奇人,这还用问?”
韦慕岚道:“这么说何姑娘刚才并没有骂错你?”
修罗法王脸色一变,目光直逼凤姑道:“不是你提佛爷倒忘了,稍时佛爷要拔她的舌头。”
凤姑柳眉一扬,就要说话,何九如却拿眼色止住了她。
韦慕岚道:“既是稍时的事,且等稍时再说,如今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也在鹰愁涧里,假如你要施什么阴谋的话,你——”
修罗法王道:“这个不劳你提醒,佛爷清楚得很,佛爷跟身边这些人,个个有奇术异能,可以不吃不喝,不怕兵刃刀枪,就凭这一点,胜负之数已定,死在鹰愁涧的将只有你等……”
韦慕岚道:“你不要紫贝叶了?”
修罗法王道:“谁说的?”
韦慕岚道:“你要知道,你若不守信用,我可以不……”
修罗法王笑道;“这个佛爷有把握,你非把紫贝叶双手呈交佛爷不可,不然的话,佛爷就杀了你的那个蒙古朋友。”
韦慕岚明知这话不错,修罗法王掌握了温奇,无论怎么他都要吃亏,除非他不顾温奇,当即他忍了忍道:“我以为你约我来鹰愁涧,是要我拿紫贝叶换回我的朋友。”
修罗法王道:“不错,我也在交换之后才会下手……”
韦慕岚道:“既然这样,我想现在就交换……”
“可以!”修罗法王一点头,立即摆手说道:“去把那蒙古人带出来!”
黑白二使应声欲去。
韦慕岚忙道:“我记得一共是五个人。”
修罗法王巨目一睁,道:“韦慕岚,你有几片紫贝叶?”
韦慕岚道:“我只有一片紫贝叶!”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用意令人难懂。
修罗法王道:“一片紫贝叶只能换一个……”
韦慕岚道:“大和尚,你既没打算让我等走出鹰愁涧,在交换上吃点亏把我五个朋友都放了何妨?”
修罗法王笑了,笑得怕人,一点头道:“说得是,有理,去。”
黑白二使这才应声而去。
眼见黑白二使往涧深处行去,白玉堂突然说道:“大和尚,可容我利用这机会问几句话?”
修罗法王道:“想知道什么你只管问就是。”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你修罗法王身具异能,几几乎相当于金刚不坏,你还争夺紫贝叶干什么?”
“争夺?”修罗法王巨目一瞪,道:“这不能叫争夺,只能叫索还。”
白玉堂道:“索还,这话怎么说?难不成这紫贝叶原是你的?”
修罗法王一点头道:“白玉堂,你说得不差,紫贝叶全是佛爷之物。”
韦慕岚想说话,却被白玉堂抬手拦住,白玉堂目注修罗法王,问道:“大和尚,我请教……”
修罗法王大刺刺地道:“你说。”
白玉堂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我听说紫贝叶上载有一种绝世武学,大和尚你可知道这‘紫贝叶’上所载武学,是哪一种武学?”
修罗法王道:“白玉堂,武学还分种?”
白玉堂道:“当然,严格说起来,释道儒三家各有不同,左道旁门更多得不可胜数,这就是分别。”
修罗法王道:“白玉堂,你见过紫贝叶?”
白玉堂摇头笑道:“白玉堂福薄缘浅,没见过。”
修罗法王道:“那么让佛爷告诉你,紫贝叶上所载武学,源自佛门。”
白玉堂“哦”地一声转望韦慕岚,笑问道:“韦贤侄,是么?”
韦慕岚被他一声“贤侄”叫得好不舒服,但再想想他跟自己义父同辈,当年论交称挚友,叫自己一声贤侄,自己也吃不了多大的亏,再说这时候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个了。
他没答白玉堂问话,却向着修罗法王问道:“我请教,紫贝叶上所载武学,第一招、第一式是什么?”
白玉堂微一点头道:“问得好!”
修罗法王道:“韦慕岚,你习过紫贝叶上武学没有?”
韦慕岚道:“你先答我问话!”
修罗法王冷笑一声道:“那紫贝叶上所载武学,全是天竺文写的,谅你也不识天竺文,佛爷告诉你,那紫贝叶上所载武学的头一招、头一式为佛光普照。”
何九如笑了,凤姑则道:“你该打你自己的嘴。”
修罗法王脸色—变,道:“小姑娘,你……”
韦慕岚一抬手,道:“和尚,休管别的,听我告诉你,紫贝叶上所载武学的头一招、头一式根本不是佛光普照……”
修罗法王两眼—瞪,道:“韦慕岚,你识天竺文?”
韦慕岚道:“和尚,家义父胸罗万有,学究天人。”
白玉堂目闪异采,道:“韦贤侄,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