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缘份,为什么不往深处交交。”
金刚明白,对方不是要交朋友,也不可能对人这么低声下气,曲意结交,而是他露那两手发生了作用,使得对方有了“爱才”的念头,这是求之不得,最好不过,也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表现得太急进,他含笑抱拳,道:“承蒙大管事看得起,在下受宠若惊,不过,大管事原谅,在下不敢高攀。”
大管事微微一怔:“老弟台这话——”
金刚笑问:“大管事,设使你我易地而处,你敢高攀么?”
大管事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老弟台你是这么个趣人儿。老弟台,你匹马单枪闯到这儿来讨取公道,这份胆识跟豪气,实在令人不能不扬大拇指说声佩服,可是老弟台你要是有这种想法的话,那老弟台你可就觉得俗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江湖道上走腿闯道,不该有这种想法。”
金刚道:“大管事,我不算是江湖人,可是我有一只脚踩在江湖道上,我看得很清楚,我不愿意落人一个混不出名堂没饭吃,舍命而进身阶的话柄。”
大管事道:“这什么话,老弟台,你这么说就更不对了。干脆,我这么问一句:你是不是压根儿看不起我们这一伙,压根儿就不愿意跟我们交往。”
金刚道:“大管事,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早就把那只脚从江湖道上收回来了。”
大管事一点头道:“说得好,那么老弟台你……”
金刚道‘“大管事,为朋友两肋可以插刀,要是日后有人说我的闲话,你管是不管?”
大管事一脸笑容道:“管,我管定了,往后只要有谁敢说你老弟台的闲话,我秃鹰就割掉他的舌头。”
金刚转望二管事:“这话二管事听见了?”
二管事道:“我听得清清楚楚。”
金刚当即坐了下去,道:“二管事,我坐下去了。”
大管事、二管事哈哈大笑,大管事一巴掌拍上金刚肩头,连称呼也改了:“兄弟,你这个朋友,老大哥我交定了……”
二管事道:“大哥,别忘了算我一份。”
大管事道:“放心,忘不了的。”
对侍立一旁的打手一摆手,道:“小子,去,去弄点儿酒菜来,我们哥儿三个要痛痛快快的喝几杯。”
打手应声欲去。
“慢着,”金刚往腰里一摸,抖手一张银票飞了过去:“要喝大家都喝,算我请弟兄们了。”
大管事忙道:“兄弟,你这是……”
“不该么,大管事。”金刚笑问。
打手那儿已接住了银票,看一眼,满脸堆笑,直哈腰,直谢,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大管事笑着道:“兄弟,你可真会做人,把他们惯坏了,往后让我怎么带。”
金刚笑笑,没做声。
二管事目光一凝,望着金刚道:“兄弟,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请教……”
“说什么请教,生分了,”大管事摆手打断了二管事的话头,道:“兄弟,我姓岑,外号秃鹰,大伙儿都管我叫岑胖子。我这位二管事姓楼,单名一个云字,大伙儿管他叫楼老二。在我们总管赵霸天麾下十员大将里,我们俩是老大,老二,天津卫地面上赌这一档,归我们俩管,说说你吧!”
金刚道:“大管事,二管事……”
“什么大管事,二管事,”大管事岑胖子又摆了手:“别扭,干脆叫声大哥,二哥。”
金刚见风,马上转舵:“恭敬不如从命,大哥,二哥,我姓金,单名一个刚字,源兴盛钱庄的少掌柜。”
“哎哟,”岑胖子,楼老二一怔都瞪了眼:“你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金少爷呀!”
岑胖子接着道:“唉,我们对你可是仰名已久哇,兄弟你在天津卫算是出了名……”
金刚道:“出了名的败家子儿。”
楼老二道:“兄弟,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败家子儿。”
岑胖子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兄弟,久仰你吃喝嫖赌样样精,交游阔、人头熟,连军警联合侦缉处的处长,都跟你称兄道弟,暗地里公送美号‘花赌孟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哪!”
“好说,好说,”金刚说:“拿得出去的,也只有这几样了!”
“够了,”岑胖子道:“就凭这儿样,大江湖到处去得。”
“可不,”楼老二道:“多少人想学还学不来呢,兄弟,听说,你去四喜班儿跟人抖阔,一掷千金,独占花魁,有没有这回事儿?”
金刚点头道:“有这回事儿,可却阴沟里翻了船。”
“怎么?”岑胖子、楼老二同声问。
“钱白花了,”金刚道:“原想等多去几回再吃的,没想到她一声没吭溜了。”
“不冤,”岑胖子道:“美谈,佳话留下来了,名传出去了,这可是花钱都买不着的。”
“行了,别臊我了。”金刚说。
岑胖子哈哈大笑:“不要紧,我们老三、老四手下花档里的好货色多得很,赶明儿我带你去走一趟,挨着个儿任你挑拣。”
金刚急急一抱拳:“大哥,小弟我就这么点儿嗜好,先谢了。”
楼老二道:“兄弟,你既然好这个,又有这么一付好手艺,干吗老玩儿票,干脆,明儿个让大哥跟总管说一声,你进来帮忙,把这个场子交给你。”
“对,”岑胖子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办,明儿个一早我就见总管去。”
“不,大哥。”金刚摇了头。
岑胖子、楼老二一怔:“兄弟,你……”
金刚道:“就像二哥所说的,我是玩儿票,所以始终只一只脚踩在江湖道上,要是等我另一只脚也踩上江湖道,我的心可就大了。”
“怎么个大法?”楼老二忙问。
金刚道:“赵总管那个宝座让给我坐还差不多。”
岑胖子、楼老二猛一怔,脸色都为之一变,两个人互望了一眼,才由岑胖子说了话:“兄弟,那你的心可是太大了。”
金刚笑笑道:“其实,大哥,二哥,真要说起来,我这心并不大,赵总管有的玩艺儿我都有,我有的他却不见得有,您两位信不信?”
“这……”
岑胖子、楼老二显然有点犹豫。
“我那一手,二哥亲眼看见了,赵总管他有么?”
金刚拿起了茶杯,往几上一放,又拿了起来,几上有个刀切似的茶杯底痕印,岑、楼二人直了眼。
“我这一手,他有么?”
“兄弟,你,你……”岑胖子舌头像打了结:“高,高,高……”
楼老二道:“兄弟,我们只当你身手不错,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一身内功……”
“走吧,走吧,兄弟,这一手别说赵总管没有,就是放眼大江湖,也挑不出几个人有……”
岑胖子舌头解开了,话像连珠炮。
金刚淡然一笑,把茶杯又放回几上,道:“我要是坐坐赵总管那个宝座,不算辱没吧!”
“不算,不算,”岑胖子道:“兄弟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我们知道你有多少了,就算是把赵总管的位子给了你,恐怕还委屈你呢!”
金刚笑了笑,没说话。
楼老二犹豫了一下道:“兄弟,我直说一句话,你可别在意。”
金刚道:“二哥有什么话,请只管说就是。”
楼老二道:“兄弟,就像大哥刚说的,你这一手别说赵总管没有,就是放眼大江湖,也挑不出几个来,论武功,别说是跟赵总管比,就是跟三位当家的比,恐怕也是绰绰有余,可是兄弟,带人、服人,不能单凭武功,我这意思……”
金刚含笑道:“二哥的意思我懂,只是二哥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带人、服人之能,也许我带人、服人之能,比赵总管还高明。”
岑胖子接口道:“那当然,那当然有这个可能。江湖道儿上混了这么久了,兄弟你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人物,我还能看不出来;只是,兄弟,万丈高楼由地起,你刚进门儿就想一跃而为总管,别说赵总管心里一定不痛快,就是三位当家的,也未必愿意这么做。”
金刚道:“大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抬腿跨进门儿呢!”
岑胖子一怔忙道:“兄弟,你是不愿意……”
金刚含笑摇头道:“大哥,这道理我懂,哪有一进门儿就一步登天的,这样不但让三位当家的为难,也难让人口服心服,我还是打头从最低的活儿干起吧!”
“对,对,对,”楼老二道:“我就是这意思,我就是这意思。凭兄弟你的条件,还愁不指日高升,稳稳当当?”
岑胖子道:“嗯,我保证,只要兄弟你跟着三位当家的好好干,我担保出不了半年,兄弟你的地位一定在赵总管之上,绝不会在他之下。”
金刚道:“谢大哥的金言,借大哥这句口采了,将来还要仰仗两位哥哥多提拔。”
楼老二道:“算了吧,兄弟,恐怕你这两个哥哥,将来还要仰仗你,倒是真的。”
金刚道:“只要我真有那么一天,必不忘两位哥哥的知遇之恩。”
岑老大一摆手道:“自己弟兄,说什么恩不恩的。我明儿个一早就去见总管去,不管怎么说,这会儿他是全管天津卫地面的总管,好歹你见见他。”
金刚道:“这是规矩,当然一定要见。”
就这么决定了,往下去三个人是越谈越近,越谈越投机,岑胖子跟楼老二简直就把金刚当成了生死弟兄。
不大工夫,酒菜到了,就在小屋里摆上了桌,三个人开怀畅饮,一直喝到了清晨两点。
□□□
为了应付紧张的情势,金刚带着几分酒意,禽开了赌场之后,没马上回家去。
如今他心里很踏实,只因为老人家跟翠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工作,不再误会他、不再责怪他,心里承受的压力已经没有了。
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