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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忙站了起来,秋子也跟着站起。
溥仪只往这边望了望,马上带着皇后、皇妃走了过来。
马上,四周的关东军特务机关的人员也有了动静,彼此问互相暗暗地打着招呼。
方先生、秋子注意力都在溥仪身上,没留意四周的情况,带着秋子迎了过去。
方先生鞠躬为礼,低声道:“显环见过皇上、皇后、皇妃,请恕不能大礼参拜。”
溥仪微一怔:“你就是——”
方先生道:“为了方便起见,显环不得不女扮男装。”
“噢——”
溥仪明白了。
皇妃文绣深深地看了方先生两眼。
秋子上前见礼。
方先生一旁道:“这是显环的侍婢小秋。”
“噢、噢,好、好,坐,咱们坐。”
溥仪满脸堆笑抬手,也情不自禁地多看了方先生两眼。
就在这时候,餐厅里又进来人了,不是别人,是土肥原,那位关东军特务机关长。
土肥原一进来,四周关东军特务机关的十几个人员马上站了起来。
土肥原一施眼色,那些人立即离桌向着溥仪等围了过去。
这下,方先生、秋子发现不对了,同时,方先生也发现了站在门边的土肥原。
方先生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变了,当着溥仪她又不便表明身份叱退土肥原,一刹时间他不但急,而且把这个坏大事的土肥原恨到了极点。
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
方先生向小秋施了个眼色,突然一咬牙,迎着那些人走了过去。
秋子会意,也上前一步挡住了溥仪、郭婉容跟文绣。
溥仪还不明就理,径自坐了下去,郭婉容跟文绣自然更糊涂,也跟着落了座。
这时候,方先生已经迎上十几个关东特务机关的人了,一脸的寒霜,冰冷道:“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答话,两个特务伸手就抓方先生。
方先生出了手,他的身手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非同小可,只一伸手,马上就把两个特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乱了,几名特务扑向了方先生。
剩下的几名扑向了溥仪等。
溥仪、郭婉容、文绣,这才发现不对。
溥仪忙问秋子:“这是怎么回事?”
秋子没工夫答他的话,迎着那几个扑来的特务打了起来。
刹时间,“一枝香”西餐厅里鸡飞狗跳,躲的躲,跑的跑,热闹了。
溥仪倒还镇定,可把郭婉容跟文绣吓坏了,她们的花容失色脸都白了,躲在溥仪身边直哆嗦。
别看秋子着一身女装,她的身手可真不含糊,五六个壮汉没一个能近她的身。
就在这打得正热闹的当儿,靠里一扇门忽然开了,里头伸出个头来,赫然竟是毕石。
这会儿谁会留意这扇门儿?
有人留意就糟了。
毕石举起了他那随身之宝的照相机,“咔嚓”、“咔嚓”就是两张,然后他头一缩门又关上了。神不知,鬼不觉。
这边儿,打斗正不可开交,正中央有张桌子下,突然爆起一声巨响。
有人大叫:“炸弹。”
刹时碎木飞射,烟雾弥漫。
谁还敢再打斗,个个连忙伏身爬在了地上。
就在这当儿,有个侍者打扮的年轻人,过来拉起了溥仪、郭婉容跟文绣。
这三位,早吓得差点儿没了魂儿,只要能逃命,自然是谁拉跟谁走,侍者带路,从刚才毕石露头的那扇门里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好在没第二颗炸弹。
好在那阵浓雾般的烟很快地散了。
等到烟雾消散,方先生跟土肥原两方面再看溥仪,没人影儿了。
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方先生、秋子、土肥原等,都怔住了。
第三章
溥仪等狼狈地回到了“静园”。
胡嗣瑗、陈宝琛直埋怨,认为这根本就是某一方面的阴谋,那位十四格格不祥,不可再见。
可怜溥仪、郭婉容、文绣三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哪还听得进这些。这时候说什么也听不见。
胡嗣瑗、陈宝琛没奈何,命祁继忠等一般侍卫把溥仪三个扶进了“寝室”。
这儿喝完“白兰地”好不容易魂儿归窍,定了神,外头匆匆忙忙,气急败坏地进来了李莲英、罗振玉一帮人。
李莲英进来就跪倒床前:“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
陈宝琛道:“李总管,都是你非让皇上跟肃王爷的十四格格见面不可,幸亏圣天子百灵庇佑,皇上只受点儿虚惊,万一皇上要是有点儿什么,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啊!”
李莲英一个劲儿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溥仪惊魂渐定,躺在床上说了话:“起来吧,这不能怪你。”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李莲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胡嗣瑗道:“李总管,以后别再张罗让皇上跟那位十四格格见面了。”
李莲英一怔忙道:“胡先生,这不能怪十四格格——”
胡嗣瑗道:“你怎么还——不怪她怪谁,难道怪皇上不成?”
“不、不、不,胡先生,十四格格完全是为尽忠尽孝——”
陈宝琛冷冷道:“她别再尽忠尽孝了,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皇上头一回跟她见面就出这种大差错——”
“嗣瑗兄!”罗振玉道:“你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李总管当年是服侍老佛爷的,他对大清朝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他断断不会害皇上,他要是没把握,怎么会轻易让皇上跟十四格格见面。”
“是啊!”李莲英一见有人帮腔,抓住理了:“我李莲英一辈子献给皇家,一颗心多为大清朝,难道我还会害皇上不成,我敢拿我这条老命担保,这绝不是十四格格——”
胡嗣瑗沉脸道:“李总管——”
溥仪开了口:“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不能怪显环,要不然她不会跟她的侍婢拼了命的卫护我们。”
“是啊!你们诸位听听,”李莲英道:“皇上圣明,他都这么说,这还假得了么?”
马上转向溥仪跪下:“皇上,这一定是某一方面阴谋阻拦您复位,您断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屈服于这种恶势力。”
罗振玉也跪在床前:“陛下,李总管说得对,大清朝的命脉聚于您一身,您万不能就此畏退。”
陈宝琛、胡嗣瑗躬身:“皇上——”
溥仪摆了手:“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该怎么办,我自有主张,不管怎么说,谁要是想藉此吓退我,那是天大的笑话。”
陈、胡二人怔住。
李莲英、罗振玉等喜呼:“皇上圣明!”
溥仪又摆了手:“你们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李莲英、罗振玉等很听话,一声:“遵旨。”爬起来退着出去了。
陈宝琛、胡嗣瑗两个人互望一眼,只有跟着退了出去!
□□□
土肥原弄得土头土脸的,正在大发雷霆,把去“一枝香”西餐厅办事的十几个手下,挨个儿揍,打得那十几个低着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打完了,土肥原还不能消气,跳着脚又“马鹿野郎”、“猪猡”、“饭桶”地大骂了一番。
打完了,骂完了,往下一坐,又拍了桌子:“眼看就到手的溥仪又跑了,大日本皇军花了那么多粮饷,养着你们,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特务嗫嚅着说了话:“报告大佐,这不能怪我们,完全是那颗预藏的炸弹。”
“放屁!”
土肥原暴喝了一声,那名特务不敢再说了。
土肥原似乎想了想,觉得那名特务的话并不错,一声暴喝过后,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名特务道:“咱们是早就布置好了的,那颗炸弹是谁放的,难道你们就不知道?”
那名特务迟疑了一下道:“报告大佐,当然是那一男一女放的。”
“报告大佐,”另一名特务道:“那一男一女是支那特务,早先印‘大新闻’的,不也是一男一女么!”
一句话触中了土肥原的创疤,土肥原脸色一变,砰然一声拍了桌子。
又一名特务讨好地道:“报告大佐,一定是支那特务知道咱们想绑走溥仪,所以,想先把溥仪谋害的——”
土肥原一口牙咬得格格直响:“你们马上去给我找,务必要找到那一男一女,就是把天津的地皮都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那一男一女。”
“嗨!”
几名特务都靠腿躬身,有一名特务却道:“报告大佐,我知道那个女的她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
土肥原忙道:“噢!她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快说!”
“那个女的是‘四喜班’一个红姑娘的丫头,叫小秋。”
“真的!你没有弄错么?”
“报告大佐,绝错不了,我在‘四喜班,见过她。”
“马鹿野郎,你为什么不早说,那个男的呢?”
“报告大佐,男的我就不知道了。”
土肥原目露凶光,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跟我走!’’
他大步行了出去。
十几名特务忙跟了出去。
□□□
那位方先生跟秋子,也够狼狈的,为怕泄漏身份,为怕启人疑窦,也不敢叫辆胶皮,只有专拣僻静小胡同往“四喜班”疾走。
两个人寒着脸,一前一后,只顾疾走,谁也没说话。
刚到离“四喜班”不远的一条小胡同里,前头胡同口闪出了几个人。
方先生、秋子急忙停步,往后一看,后头也堵上了,赫然是土肥原的那帮人。
方先生火儿猛往上一冒。
秋子急道:“少佐——”
方先生咬牙道:“正愁找不着他们呢!别动,让那个猪猡过来。”
说话间,两头堵拦的人已然走近。土肥原一马当先,嘿嘿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