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客在飞灾九刀面前,所表现的窝囊神情,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你……”杨兄怒火上冲。
“我怎么啦?我是亲眼看到的,无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青衣人有点危言耸听之嫌:“屠龙剑客连剑都不敢拔。三十五个一等一的超等高手名宿,其中包括天下第一名捕,包括中州三杰,包括名列力士前三名的神力威麟朱一鸣,在飞灾横祸两九刀挥刀长啸冲阵时,一个个像是失了魂。
你看吧!两把刀又在原处出现了,身边多了两个女人,毒牡丹程贞,和碧落宫小宫主西门小昭。杨兄,我陪你去找他,把他两人宰了。”
原来的小冈上,飞灾横祸两人的黑影的确是重现了,而且多了两个小姑娘。
杨兄打了一冷战,愤愤地闭上嘴,一言不发大踏步扬长而去,头也不回溜之大吉。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立即有两位仁兄神色沮丧地告辞,然后是第三个……
恐惧像瘟疫,传开的速度快,传染性强。恐惧也是生存的本能之一,这种本能会让人或兽采取逃避的行动,逃避就可以生存。
要克服这种本能,得靠后天的教养、培育。
野兽就单纯得多了,它们决不会向危险挑战,除非避无可避,才会作困兽之斗死中求活。
斗志消沉,大事休矣!所以说兵败如山倒。
毒手睚眦并不糊涂,面对这些丧失斗志的人,不得不断然下令撤走。
小冈上,飞灾九刀四个人,对树林内的人陆续离开大感诧异。
“他们在弄什么玄虚?”飞灾九刀像在自问。
“以退为进。”横祸九刀自以为是地说:“一定是想诱车场内的人出来决战,故意零零星星后撤,引诱路庄主的人出来追赶。”
“理由不够充分。”
“管它呢!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横祸九刀懒得再猜,拍拍女儿的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娘回家去了,回去封闭碧落宫。娘说,在家里等你,等你一辈子。”西门小昭凤目中泪光闪亮:“今后,娘不再过问家以外的事。爹,带女儿回家,好吗?”
横祸九刀默然,久久,摇摇头。
“小女孩,你回避一下。”飞灾九刀说:“我和你爹有些男人对男人的话要说。”
程贞拉起西门小昭,向林内退。
“我们也有一些女人对女人的话要说。”她低声向西门小昭耳语:“我会帮你出主意,我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你要信任我,和我合作,才不会后悔。”
“程大姐,你知道我一直都信任你。”
“那就好,现在,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天杀的!这些混蛋溜掉了。”飞灾九刀跳起来大骂:“我们却像四只呆头鹅,伸长脖子呆呆地等。混蛋!他们就这样没种?”
下面的树林,已经人去林空。
已经许久没看到人走动,可知人早已走光了。
“奇怪,路庄主的人应该消息灵通,应该知道这些人是溜走而非诱敌,应该出动追赶……”横祸九刀显然对双方的表现都感到不满。
“大叔,你只知道应该。”飞灾九刀平静下来了:“我们是旁观者清,路庄主那些主事的人,老成持重的较多,不得不顾虑对方的诡计,怎敢冒失地追赶?万一追进别人的口袋里,岂不大亏老本?”
“那……我们怎办?”
“我决不让鬼面神溜掉。”飞灾九刀眼中有浓浓的杀机:“路庄主不敢追,我敢。”
“你不追北魔?”横祸九刀话中有话。
“我……我不否认有点放不下……”
“吕绿绿或吕春绿?”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飞灾九刀显得心神不宁:“我并不在意她与北魔狗男女混帐,只是……只是……哼!他娘的烦人!”
“只是,担心你的儿子或女儿日后……”
“不要说了!”飞灾九刀似乎被蝎子螫了一钩般跳起来:“你就是烦人!”
西门小昭吃了一惊,刚想开口,便被程贞一把拉住,用眼色示意。
“我能估料出一些头绪,别急。”程贞附耳说:“他根本不知道你那晚救他的事,而让那鬼女人兴风作浪,被要胁得乱了方寸。”
“程大姐,怎见得?”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应该看出一些迹象呀!”
“我也感到奇怪……”
“听我的,没错。”程贞信心十足地说:“我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对付那鬼女人了!”
“用什么手段?”
“我慢慢告诉你,保证灵光。”
飞灾九刀掩埋了食物残余,四人动身返城。
路庄主是许州的名人,是江湖白道行业的领袖人物,同道的仁义大爷,在许州岂敢不珍惜羽毛,纠众在城里行凶?
何况他请来的朋友,大半以卫道之士自命,行事讲究道义,像八臂金刚本身就是执法的名捕,办起案来更讲求合情合理合法,这一来,不啻自缚手脚,不敢乱来。
这就是正邪的分野,所以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恶的人永远不会绝迹,他们可以任所欲为无所顾忌。
鬼面神一群人进了城,路庄主的人就只能光瞪眼了,唯一可做的事是白天派人监视,晚上派些人前往侦伺骚扰,希望能早些把他们赶离城厢,在外地把他们解决。
对方不离城,无法用江湖规矩来对付。
飞灾九刀的处境,比鬼面神那群黑道邪魔更有利,地主路庄主的人不敢过问他的事,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所欲为。
一进城,他们就躲起来了。程贞是个老江湖,她知道在何处可以获得隐身的地方来落脚。
鬼面神一群死党,住进了南城的兴隆老店。
这表示他们要从南面走,去向自然是湖广老巢,那儿的根基虽然被拔掉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有部分实力在,隐身的窟还多。
来助拳的朋友,不怕死的还多,仅走掉了十几个胆小鬼,总人数仍有五十五六名之多,陆续住进了兴隆老店,包了两座院落,人不敢分散。
北魔住的跨院客房甚多,他的十余名爪牙住了一半,另一半由东龙与八名爪牙居住。
东龙北魔,是人数最多的两伙人,爪牙们都是忠心耿耿,武功超人的男女,自卫能力最强。
安顿毕,已经是近午时分了。
四个人在小客厅中品茗,郑重地商讨今后的行止。
女魃已公然以北魔的情妇露面,两人确是相配的一对。
东龙的情妇叫春莺五娘,姓房,所以也叫房春莺或房五娘,是苏杭一带的著名女飞贼,在南京以东地区,她也算是名号响亮的人物,甚至比江南三娇还要响亮些,武功的根底也深厚得多。
“娄老兄认为先到湖广安顿,再召请朋友准备日后卷土重来,孔兄到底有何高见?”北魔试探对方的口气:“目下他们正在商议动向,很可能征询咱们的意见,咱们该先拿定主意,是吗?”
“于兄,其实无所谓主意。”东龙是个直性子,该说就说:“咱们应娄老兄之请前来助拳,成功与否并无任何保证,咱们已经尽了力,对不对?目下被逼放弃,也就表示咱们助拳的道义已有所交代,日后的动向,那是咱们自己的事。
助拳是临时性的,事了当然桥归桥路归路,要咱们到湖广安顿,算什么?去做老太爷呢!抑或去做听差?
再说,咱们自己的山门还要不要?我常州的家还要不要?我的基业,我的弟兄,我的筹钱行业,我不赶回去照料,要不了几天就可能被别人夺走了。
于兄,你不会是丢了基业,被人捣了山门,成了丧家亡命,才跑来替娄老兄助拳来的吧?”
“开玩笑!”北魔似乎认为东龙问得不礼貌:“我北方的基业稳如泰山,我来时把三位拜弟全请到了山门照料。我回去的心念比任何人都急切,离开太久是犯忌的事,谁知道哪一天,冒出一个雄心勃勃的杂种,捣山门夺买卖挑战,并非不可能的事。或者强邻吞并,像蓝老大谋吞河南一样的事故更可能发生。
只是,这里的事失败,咱们仍然感到脸上无光,遽尔撒手,实在也有点过意不去,心中始终有点亏欠感。”
北魔耍手腕耍得不够高明,立即引起春莺五娘的反感。
“于爷,你这就不上道了。”春莺五娘的话锋利得很:“其实你的确急切回家,却想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
你要是碍于情面,愿意跟娄老去湖广,悉从尊便,你们的交情深厚嘛!应该的。至于我和老孔,不走南走东,早点回常州,免得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冒失鬼,乘老孔不在,也来玩一次吞并夺权的老把戏,弄得有家归不得,这才叫惨呢!
你当然不怕这种事发生,你有三位情深义重的拜弟可托,但不知你那三位拜弟是否真的可靠?”
“好了好了!房五娘,你那张嘴实在厉害得很。”北魔脸上讪讪地:“就这么办好了,咱们采取同一行动,不到湖广回家去吧!”
“这才对呀!”东龙显然早就与春莺五娘商量过了:“早些回家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咱们曾经尽了力,道义已有所交代。他娘的,这次真是羊肉没吃到,却惹了一身膻;什么都没捞到,大亏老本。”
“人算不如天算。”女魃也大发牢骚:“本来实力足人手多,早就可以把路武扬的山门搞得烟消火灭,偏偏平空冒出一个飞灾九刀,屠掉了咱们将近一半人手,而至功败垂成,蓝老大飞灾上身,咱们也跟着横祸及体,真是皇天不佑,命也!”
“提起这个混蛋,我总有点毛骨悚然的不吉预感。”东龙真有点神色不安:“吕姑娘,令师姐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女魃忧形于色:“按理,妙剑功曹应该有幸存的人出面善后,让咱们知道妙剑功曹遭了什么祸事,是怎样被杀被谁所杀的。家师姐也应该有人脱逃,她的女弟子都是十分机警的人。
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现场的死尸证明的确有人脱逃这次劫难,我们只能猜测是两把刀做的好事,却不知道真正的实情。
如果家师姐真的落在飞灾九刀手中,这混蛋一定会有所举动的,事实却证明他并无举动,只像鬼一样忽隐忽现,委实令人担心。”
她却不知道,妙剑功曹被杀,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