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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对然对理学的文化人很好,可对于武将却不咋地。史弥远曾言,“御将之道,譬如养鹰。饥则依人,饱则飏去”。
以这般理论为指导,史弥远对待大宋的武将那是相当的刻薄,基本上,这厮就没拿武将当人看!
而同样身为文化人,又受史弥远知遇之恩的真德秀、魏了翁等人,在对待武将的问题上,基本上也和史弥远的态度差不多!
至于那些寻常的小兵,就更是连做“鹰犬”的资格都没有,最多也就算是“刍狗”而已!
孟子曾曰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话用在文武关系上似乎有点儿不大合适,可其意思却一点儿都不差!
而事实上,如今的南宋理宗陛下赵昀,差不多也是这种心态!
如此,南宋的军队能够有多强的凝聚力与战斗力,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不论忠臣、奸臣,还是南宋陛下,就没一个把武将当人看的,也没有一个有什么高超的军士谋略,南宋小朝廷能够在对外战争中出什么高招,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不过,史弥远和真德秀等人还是略有不同。
史弥远对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对外却是个千年痿哥彻底的软蛋,只恨不得把亲自到中都城把老菊花贡献给文艺小老头完颜璟了!
而真德秀、魏了翁等人则不然,这些文化人虽然观念上依旧看不起武将,可这帮家伙却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骨气,至少不会想着抢着给金人贡献菊花。
在杨铁心看来,如果此番出兵山洞的计划,若是这帮子理学大家们鼓捣出来的,至少,应该不会现在就和金国联手坑害抗金义士滴!
可如果此番出兵山东的行动要是奸相史弥远鼓捣出来的,那么,宋金两国勾结在一起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也正因为有了这般顾虑,受到了宋金两国来犯的消息后,杨铁心并没有轻率做出决定,而是第一时间召集手下众文武开始商议对策!
“这有什么好说的?校长,您老直接下令,咱们直接干那群狗娘养的!有俺刘华在,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丫!是丫!刘师兄所言极是!只要咱们轰轰烈烈地干她老母一下,就不愁再有敌人敢来捋咱们瀛洲军的厉害!”
刘华、张友都是好战派,更兼年轻,性格也不怎么会转弯,此刻听闻杨铁心一开口询问,当即拍着胸脯表态道。
和这两个小年轻的热血澎湃略有不同,丐帮吴六斤、全真王处一还有杨府的首席保镖打手曲三儿等人明显沉稳了许多,竟没被忽悠到。
不过,众人也没有当面反驳刘、张二小将的意思,因为这二人本身就是天王帮出身,如今又成了杨铁心麾下最重要的打手保镖,王老道等人身为外人,自然不好过多表态,一个个,但只捻着胡须,做木雕泥塑状。
此外,这三人虽然武艺不差,可军事才能也就只能算是一般而已!不胡乱表态,也是为了不给杨铁心添乱。
两个战争贩子一门心思要打仗;余下的几个高级干部都是外行,尽皆撒手不管!这下杨铁心这个当主帅的,可就有点儿为难了!
而且,目前还没能判明来敌的动机,杨铁心自然不好草草就做出决定!
要知道,一旦同时和宋金两国开战,即便杨铁心麾下目前有了二十余万的大军,也不敢就言必胜!相反倒是很很可能因为顾头不顾腚而彻底失去对于局势的掌控。
必须要有主有次、有疾有徐的分头抵御!
可眼下这情形,实在有点儿让杨铁心难以判断,到底哪路才是真正的麻烦!
没计奈何,杨铁心只能命人先往南北各调了两万人马,以便加强巡逻警戒,而杨铁心自己,则在益都城里继续开会商议对策!
如是连续两天,吴六斤、王处一等人虽然终于开口,可依旧没能拿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方案来!
直到暮色四合,杨铁心依旧没得到个像样的方略,不由得心中唯感沮丧。
让杨铁心略微松一口气的是,金宋两国虽然貌似已经兵力城下将至壕边了,可不知怎地,两国都没有贸贸然发起进攻,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带着这种既有些紧张,又有点儿迷糊的心情,杨铁心回转自家内宅,刚刚进院,就见丫丫小萝莉领着二丫、独孤小萝莉、妞妞还有小黄蓉等一众宵小,咋咋呼呼地围了上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内助高参
“老爹!给我们讲故事吧?”
丫丫小萝莉将一本空白的小画册递到了杨铁心的面前,满眼期盼地开口道。
其它二丫、独孤小萝莉、妞妞和小黄蓉等小丫头片子也都等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杨铁心。
“丫丫,别闹了!你爹爹累着呢,要讲故事等你爹爹忙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还没等杨铁心开口回答,随后跟来的包惜弱已然抢先开口道。
便宜老娘这一发话,众宵小顿时老实了下来,一个个尽皆低眉顺眼,做乖宝宝状。
“好了,惜弱,你也别凶丫丫她们!”
“你们几个小丫头过来,我问你们,有有没有乖乖在家听话啊?”
“嗯嗯嗯!”
五个小丫头片子闻言连忙齐刷刷地猛点小脑袋瓜子。
这个时候,李安心也携着抱着婴孩的越女剑韩女侠款步迎了上来。
看到韩女侠怀中的小女婴,杨铁心不由得眼神一亮,
“三丫,快过来,让爹爹抱抱!”
三丫自然就是韩女侠给杨铁心生的女儿的小名了。
小丫头如今已经快满周岁了,已经能够咿咿呀呀地学说话了,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也正是因此,方才显得愈发可爱。
看着眼前这大大小小一大家子,杨铁心顿觉心情好了许多,同时也深觉自己身为一家之主责任重大。
从韩女侠手中接过三丫,另一只手牵着丫丫,两侧及身后则是二丫、妞妞、独孤小萝莉还有小黄蓉等,在后面才是包惜弱、李安心和韩女侠等人。
簇拥着杨铁心回房,又端茶递水的服侍着杨铁心休息了片刻,眼见杨铁心似乎眉宇间仍有忧色。几女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包惜弱出面开口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如说出来让我姐妹听听,即便不能帮夫君排忧解难,可也能帮夫君分担一二!”
“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金国和宋军来犯的事儿!”
一面都弄着三丫。杨铁心一面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这有何难?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敌人来犯,夫君只管派兵去揍他们便是!以咱们瀛洲岛的军力,害怕打不过他们不成?”
这次接口的是李安心。
比起包惜弱来,李安心的性格更刚直一些,说话也比较强硬。
“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仗咱们倒是不惧!金国来犯的虽有十万铁骑,可都是旱鸭子,只要咱们守住大清河,金军就没什么办法!至少,河水彻底冰封之前。金军是没法过河滴!”
“至于大宋水师,虽有近二十万,可那些都是样子货,装点门面还凑合,真正上了战场,就是一群猪猡,只有挨宰的份儿!”
“我真正担心的,是宋金两国相互勾结。和两国之兵力,源源不断地来犯山东!如此。兵连祸结之下,咱们根本没时间安心发展,则早晚必乱。”
“唔,这个……”
被杨铁心这么一说,李安心顿时没词儿了。
虽然在习武方面颇有天分,可军国大事方面。李安心那可就是十窍通了九窍,就剩下一窍不通了!
韩女侠也和李安心差不多,至于包惜弱,虽然早年在瀛洲岛时有过垂帘听政的经历,可那也只是听一听罢了。至于具体的军政事务,自有丘处机老道教导着小杨康这个傀儡去处理,最多也就是事前事后向包惜弱这个老佛爷汇报一下罢了。
一时之间,厅内众人相顾无言。
半晌,还是小黄蓉率先开口道,“杨大哥,蓉儿倒是有点儿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蓉儿丫头,有何话只管说来!”
“蓉儿听杨大哥之意,是担心宋廷和金廷有所勾结是吧?”
“嗯!正是!”
“既然如此,杨大哥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先恨恨揍那南宋小朝廷一顿,打得他不敢和金廷勾结,不就成了?”
“啊?……”
闻听此言,杨铁心不由得失声惊呼了一下,然后目瞪口呆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杨大哥?蓉儿说错了么?”
“哈哈哈!蓉儿乖!蓉儿说得没错!蓉儿果然聪明!”
“惜弱!你且安排大家自行安歇!为夫我这就出去召集众将开会商议出兵之事!”
说完,杨铁心将在三丫小脸蛋上香了一口,便将其交还给韩女侠,又在几个小丫头片子的脑袋上挨个抚摸了一下以示亲昵,这才转身大步向屋外行去。
忽然被自家老爹抛弃,三丫很是有些恋恋不舍,举着肉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半晌,忽然张口蹦出了一句十分清晰的“爹爹!”
“唉!嗯哼?”
随口应着,杨铁心忽然回神,这此唤自己的,好险不是丫丫和二丫,这才诧异着连忙回头转身,却正看到韩女侠怀中已经急得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的三丫。
连忙转身而回,伸大手在三丫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婆娑着,杨铁心柔声道,“三丫不哭啊!爹爹先去打坏银!等爹爹把坏银都打跑了,再回来,给你和你几位姐姐一起讲故事,好不好?”
闻言,小丫头撇了撇小嘴,一面伸出小爪子挥舞着做要求抱抱状,一面继续积蓄眼泪,大有你要是敢走,我就水漫金山之意。
原来,以往每次杨铁心回府,都必定会给三丫和其一众姐姐讲故事什么的,基本要逗弄几个小丫头片子一两个时辰的功夫,直到饭后把三丫哄上床睡觉。
本就对老爹很亲,又已经养成了习惯,如今自家老爹还没哄够时辰呢就打算跑路,三丫自然不愿意了,任杨铁心百般哄骗,小丫头那是坚决不上当。
三丫的娘亲韩女侠见状。不禁脸色不大好看,颇有几分怯怯瞟了眼杨铁心,唯恐小丫头惹怒了杨铁心以致自己母女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