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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指控我杀了兰德尔,”马里奥迷惑不解地说,“我为什么要找托词?”
“我不知道,”斯苔娜耸耸肩膀说,“我只是认为最好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如果他们放了我,然后再来整你,那你怎么办?有克莱姆叔叔暗中捣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如果他整我的企图完全失败,也许就会把你当成目标。”
“没关系,”马里奥说,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我担心的只是你有可能告诉他们,那狗杂种是我杀的,那我就会坐班房。”
马里奥想走,但斯苔娜叫住了他。“我很抱歉,”她说,“可是一旦你吸食毒品,这一类事情就有可能发生。布伦达说,你所携带的不只是一点点可卡因。她认为他们有可能指控你贩卖毒品。就是说,你肯定拥有数量可观的毒品。你贩毒吗,马里奥?”
“不,”他吼叫起来,“你又来了。我每次见到你,斯苔娜,你总是变着花样指责我。我听说今天在赫尔马公园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你是不是想说那也是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有那么多毒品?”她问。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说,“我有一些朋友喜欢不时吸上一口,因此我为大家保管分发。如果我们一次买很多,就能省很多钱。”
“知道你这么节约真叫人高兴。”斯苔娜说。
“我没有上瘾,”他强调说,“我想戒随时就能戒掉。”
“当然,”她说着摇摇头,“我不是面对一个杀人犯。”
“不,真的,斯苔娜,”马里奥坚持说,“我没有上瘾,我发誓,我只是在情绪压抑时吸它一口。我不是每天都吸,有时候我几星期才吸一次。”
“霍利呢?”
他吓得面色都变了,说:“关霍利什么事?”
“布伦达·安德森认为,霍利跟你做了交易,要你反对我,”她说,“这是真的吗?”
“我能告诉他们什么?”他苦恼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失火时我睡着了。我的陈述不可能成为确凿的证据。即使我做了交易,我也看不出它会伤害你。”
“别犯傻,马里奥!”她喊道。她意识到他有可能确实做了霍利要他做的事情。马里奥怎么也会转而反对她呢?她一直在保护他,关心他,帮助他解决一切困难。尽管这一切都源自她内心深处的爱,但现在她意识到这是害了他。在他小的时候,她对他百般纵容,因此他现在指望这个世界还会同样纵容他。马里奥在寻求自我麻醉,寻求避难的处所,寻求一切能使他远离监狱的救命稻草。如果必须出卖姐姐来保护自己,他也许会那样做的。
“别以为他们不会要求你指控我,”她说,“他们会强迫你按照他们的意思去说。不仅如此,他们或许会强迫你站到证人席上,让你糊里糊涂,跟你兜圈子,直到诱使你说出本不想说的话。”
“这么说,我就该让他们送我蹲监狱了?”他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斯苔娜厉声道,“你不是检察官,马里奥。你不明白。只要你流露哪怕一点点与公诉人合作的迹象,你就会使我在陪审团眼里留下坏印象。你是我的亲弟弟,看在上帝的分上。”
马里奥涨红了脸。“当你有了麻烦,”他说,“那就等于他妈的天塌下来了。那最好把我押到大牢里去,这样我就不会使你留下坏印象了。就因为我不是大检察官,就不要考虑我的前途?”
“我被指控杀了人,马里奥,”斯苔娜说,“我不认为这跟吸毒是一码事。”
两人都一声不吭,气氛紧张。斯苔娜不明白,他俩的生活怎么会发生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马里奥是个事业有成的摄影师,而她在事业上也如日中天。他俩怎么可以争论是谁的麻烦更大呢?
马里奥犹豫不决地朝她跟前跨了几步,又停下来。斯苔娜发现,他眼圈发黑,而且脸色苍白,憔悴了许多。“我不想再吵架,”她说,喉头哽咽着,“我现在深感孤独,仿佛大家都抛弃了我。”
“也许是你抛弃了我,斯苔娜,”他说,“你记得我搬到休斯顿之后你来看过我多少次吗?一次,两次。你总是忙于自己的事业,仿佛我已不复存在。每次我打电话找你,接电话的总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小秘书。”
“我肯定会回电话的,”她抽泣着说,“只要你留个话就行。我不可能每次都亲自接电话。”
马里奥站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斯苔娜倒进他怀中,让他把她抱了起来。没等她回神来,她已在马里奥的紧紧拥抱之中。“对不起,”她说,“我对你跟布拉德一样糟糕。我实在太忙了。”
“都过去了,”马里奥说,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们现在团聚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起誓,”斯苔娜低声道。
“我起誓!”马里奥说。
第二天一早9点整,斯苔娜跨进法庭出席听证会。她朝原告席看了一眼,发现霍利还没有到。由于早晨未安排其他听证会,法官别无他事。斯苔娜最恨法庭挤满了人,大眼瞪小眼,大家都茫然不知所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纳税人的金钱也在一五一十地白白消逝。
麦多克斯法官俯身叫工作人员打电话到霍利·奥本海默的办公室去找她。“告诉奥本海默小姐,我将认为她蔑视法庭。”
“她不在,”一分钟后,工作人员放下电话报告法官,“他们说她已经上路了。”
“看来我们只好休会了。”法官说着站起身来,打算离席回去。恰在此时,门开了,霍利走了进来。
“欢迎你大驾光临,原告大人,”麦多克斯说着从工作人员怀中取口卷宗,重新入座,“再迟5分钟,你自己也许就该进监狱了。你姗姗来迟的习惯必须改变,听懂了吗?”
“请原谅,法官大人。”霍利说着入了座。
麦多克斯宣布审理正式进行,“你应当呈示丢失的证物,奥本海默女士。我想你不会忘记。今天开庭就是为此目的。”
“我们没有找到它,”霍利说着瞄了斯苔娜一眼,“我们把证物室翻了底朝天也没能找到。请允许我向法庭指出,那东西小得可怜,而且已保管了16年。”
“不看到这件物证,听证会就无法进行,尊敬的大人,”斯苔娜高声说,“我希望这次听证会能再次延期。奥本海默女士故意隐藏了这件物证。”
“我同意延期,”法官麦多克斯说,“但我需要在办公室里与你们俩商谈一下。”她们为预审听证重新商定一个日期,法官起身离座。
霍利和斯苔娜不情愿地跟着她,穿过法官席后面的门,来到她的办公室。只见法官办公室里陈设齐全,十分宽敞,对门的是一张大理石贴面的红木办公桌,房间深处有一张圆型会议桌。等法官落座停当,两个女人便坐到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我讨厌看着两只母鸡在我的法庭上斗来斗去,”她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别盯着我,”霍利说,两条腿前后摇晃着,“是她挑起了争端。”
“请允许我作出解释,”斯苔娜说,声音柔和,“这个女人恨我,法官大人。她是出于嫉妒和好胜心切而公报私仇。我只要求法庭公正。任何被告都有这个权利。”
“胡扯,”霍利叫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她胡编乱造。我唯一的动机就是要将杀人犯绳之以法,如果她把这说成是好胜心切,我想我就是好胜心切。我认为我在尽我的天职。”
“也许应当指定另一个公诉人来负责这个案子,”麦多克斯法官不耐烦地说,“这个案子绝无仅有。我个人从未审理过指控检察官的案子,而且你们俩曾在一起工作过。这将被看作违背公众利益的行为。”
“你不能将我撤离此案,”霍利站起来,俯身说道,“什么违背公众利益,狗屁。我才不管她是不是特里萨妈妈呢!我们要干什么?让所有罪犯决定由谁来审理他们的案子吗?她不要我审理此案是因为她清楚我会将她绳之以法。”她指着斯苔娜,“她是个狡诈阴险的女人,法官大人。她对司法系统了如指掌。她想钻空子。”
“够了!”麦多克斯说,同时举起一只手。
“你说够了。”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示意她们离开。
第12章
斯苔娜和布伦达·安德森乘飞机4点钟抵达爱心机场时,萨姆正等在行李认领大厅里。布伦达要搭她的车。她已跟格罗曼约好见面,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进行法庭动画演示。这玩意花钱太多,没有格罗曼的同意,布伦达不能自作主张。
布伦达在理查森街区的住宅门前下了车,萨姆连忙探身与斯苔娜接吻。“我急坏了,”他说,“现在你能留在达拉斯了吗?你裙子着火之后,我担心得觉都睡不安稳。”
“预审延期了,”她告诉他,“但万一他们找到了那件丢失了的物证,我们就得回去。布伦达认为,其中必有奥妙,因此他们一旦找回了物证,我们就该立即着手我们自己的检验。”
萨姆驾车沿着便道融入车流,驶入快车道。“不就是一块金属片吗?”
“关键不在于它是什么,萨姆,”她兴奋地提高T嗓门,“而在于它们能说明什么。原始物证清单说明这些金属碎片上留有某种文字或刻文。布伦达能够辨认出一些字母,可少了那一块,我们就不能弄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他们开始爬坡,但正值交通高峰,汽车难以前行。“即使这块碎片丢了,”萨姆说,“报告上面难道没有注明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没有,”她说,“蹊跷就在这里。清单上有它,但金属片却不翼而飞。我们得到的报告中也只字不提。检察院方面第一次调查没有追根刨底,在我被捕后却有人故意对物证做了手脚。”她抓住萨姆的手臂。“你听出点名堂来了吗,萨姆?这也许就是杀人犯留在现场的东西。”
“你是说除兰德尔之外还有别人?”
“是的,”她说,“纵火案发生的那晚,兰德尔听到我父亲跟人在屋外吵架。警察认为我杀掉兰德尔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