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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吗?”
“当然有。”他打开了他的皮夹,缓慢地向她晃了一下,很有点警察的神气。
“我得问一声教务长,不过……”
“好的,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现在不在。不在本市。”
“我只需要他们的课程表,好去找到他们,我并不是要问他们的家庭地址、分数或成绩单。不是什么保密的或个人隐私的东西。”
她朝那个兼职办事员的学生看了一眼,这个学生耸了耸肩膀,好像是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说了一声“请稍等,”倒转到墙背后去了。
达比一直在小房间里等,格雷把一张计算机打印出来的纸放到了桌子上。“根据这两张课程表,艾克斯和卡斯现在正在上课,”他说道。
达比看着课程表说:“艾克斯在上刑事诉讼程序课,卡斯在上行政法,他们的课都是9点到10点,我想法去找到他们。”她把自己的笔记给格雷看,“梅洛·莱因哈特和威尔逊都在家,但是拉特利夫和林奈没找到。”
“梅洛住得离这里最近,几分钟我就可以到那里。”
“租个车吧?”达比问道。
“我打电话给赫兹租车公司,15分钟之内他们就会把车子送到《华盛顿邮报》的停车场。”
这是一幢由仓库改建而成的公寓,供学生和其他省吃俭用的人租住。梅洛的房间在公寓三楼。他一听到敲门声,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找詹姆斯·梅洛,”格雷说话的口气像个老朋友。
“我就是。”
“我是《华盛顿邮报》的,叫格雷·格兰瑟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很快。”
他把防盗门链松掉,把门打开。格雷走进了这套两室公寓住房。一辆自行车放在房间正中,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什么事?”梅洛问道,他被弄得莫名其妙,显出急于要回答问题的样子。
“据我所知,去年夏天你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当过书记员。”
“对的,一共三个月。”
格雷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着。“你在哪个部门?”
“在国际部。做的大部分是些普普通通的工作。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大量的研究工作,起草各种合同的初稿。”
“谁是你的上司?”
“不是单独一个人。有三个合伙律师叫我忙得要死。他们上面有一个合伙人,是斯坦利·库普曼。”
格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加西亚在人行道上的照片。“你能认出这张面孔吗?”
梅洛拿着照片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我认不出。他是谁?”
“他是个律师,我想他是怀特和布莱泽维契事务所的律师。”
“这个事务所很大。我只不过待在一个部门的角落里。你要知道,这个事务所有400多律师。”
“是的,我听说过。你肯定没见到他过吗?”
“肯定没有。他们一共有12层楼面,大部分我都没去过。”
格雷把照片放在口袋里。“你遇到过其他书记员吗?”
“噢,那当然。有几个乔治城大学的人我本来就认识,如劳拉·卡斯和乔安妮·拉特利夫。乔治·华盛顿大学有两个,帕特里克·弗兰克斯和一个叫范兰丁厄姆的;一个叫伊丽莎白·拉森的姑娘是哈佛大学来的;一个从密执安大学来的姑娘艾米·麦格雷戈;还有埃默里大学的莫克,但我想他后来被解雇了。暑假里总是有许多书记员的。”
“你毕业后是不是准备到那里去工作?”
“我不知道,我没有把握是否适合大公司的工作。”
格雷微笑着将笔记本插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请问,你在这个事务所待过,我该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梅洛略为思索了一下,然后说:“我以为你可不能上那儿去随便打听。”
“说得对。”
“你只有这么一张照片吗?”
“是的。”
“我认为你这样做是对的。总会有一个书记员认得出他。”
“谢谢。”
“这个人有麻烦了吗?”
“噢,没有。他有可能亲眼看见过一些东西。这件事情也许很渺茫。”格雷打开了门又说,“再次谢谢。”
达比在大厅里电话机的对面布告栏前研究秋季总课程表。她还不能确切地知道,9点钟这节课下课后她该怎么办,不过她在拼命地想办法。一个年轻的女子背着书包,在她近旁停了下来看布告栏。毫无疑问她是个学生。
达比朝她笑笑。“对不起,请问你认识劳拉·卡斯吗?”
“认识。”
“我需要转达一个口信给她。你能不能把她指给我?”
“她是不是在上课?”
“是的,她在207室上希普教授的行政法课。”
她们一面走一面谈,朝希普教授上行政法课的教室走去。四个教室都下课了,背书包的学生用手指了指朝她们走过来的一个高高的胖呼呼的姑娘。达比谢了她,然后跟在劳拉·卡斯的后面,一直跟到人少了,才问她。
“对不起,劳拉,你是劳拉·卡斯吗?”
胖姑娘停了下来,瞪着眼睛说:“是的。”
达比现在得做一件她不欢喜做的事了:说谎。“我叫萨拉·雅各布斯,我正在为《华盛顿邮报》写一篇报道,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她之所以先找劳拉·卡斯,是因为她10点钟没有课。而迈克尔·艾克斯有课。她到11点钟再去找他。
“关于什么事情?”
“只要一分钟就可以了,我们进去好吗?”达比点头示意向一间空教室走去,劳拉慢慢地跟在后面。
“去年夏天你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做过书记员,对吗?”
“做过,”她说得很慢,满脸疑惑。
“在哪个部门?”
“税收。”
“你喜欢税收,嗯?”她尽力使谈话显得像是闲聊。
“过去喜欢过,现在我恨透税收了。”
达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劳拉·卡斯。
“你认得这个人吗?”
“不认得。”
“我想他是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
“那里有很多律师。”
“你真不认识吗?”
她把照片还给了达比。“是的。除五楼之外,别的地方我从没去过。”
“非常感谢,”达比说道。
“没问题,”劳拉说道,她已经朝门外走去了。
10点半他们准时又在336房间会面。格雷是在埃伦·莱因哈特出门的时候在车道上堵上她的。她正准备去上课。她曾在这个事务所的诉讼部工作过,主管这个部的是一位名叫丹尼尔·奥马利的合伙人,她去年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迈阿密参加一件集团诉讼的审判。她去了两个月,在华盛顿的办公室待了很短时间。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在四个城市里都有办公室,包括坦帕市在内。她认不出加西亚是谁,她急着要走。
朱迪恩·威尔逊不在她的公寓时,她的室友讲她大约一点钟回来。
他们把梅洛·卡斯和莱因哈特的名字划掉。悄悄商量了他们的计划,然后再分开。格雷去找爱德华·林奈,根据名单上的记载,他曾连续两个暑期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事务所做书记员。电话簿上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但他住在韦斯利高地,在乔治城大学校本部的北面。
10点45分,达比又在布告栏前徘徊,希望再次出现奇迹。艾克斯是个男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接近他。她希望他在他应该在的地方——201教室上刑事诉讼程序课。她小心地向教室走去,过了一会儿门就开了。50名法科学生一下子涌进了走廊。她永远也成不了记者。她永远做不到走到陌生人跟前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她觉得尴尬而不舒服。不过她还是向一个有点腼腆的年轻人走去,他眼神忧郁,戴一副厚眼镜,她问道:“对不起,你认识不认识迈克尔·艾克斯?我想他也在这里上课的。”
这个年轻人笑了。受到别人的注意总是件愉快的事。他指着向大门口走去的一群男学生。“那就是他,那个穿灰色套衫的。”
“谢谢。”她离开了他,他还站在那里。这群学生离开大楼后便走散了,艾克斯和一个朋友走在人行道上。
“艾克斯先生,”她在后面喊他。
他们两个都停下转过身来,含笑等她紧张地走近他们。“你是迈克尔·艾克斯吗?”她问道。
“是我。你是谁?”
“我叫萨拉·雅各布斯,我正在为《华盛顿邮报》写一篇报道。我能单独同你谈谈吗?”
“当然可以。”他的朋友懂得她的意思便走开了。
“你要问什么事情?”艾克斯问道。
“去年夏天你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做过书记员吗?”
“是的。”艾克斯态度友善,乐于交谈。
“在什么部门?”
“房地产。乏味极了,但毕竟是一个工作。你为什么想知道?”
她把照片递给他,“你认得这个人吗?他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事务所工作。”
艾克斯想要帮忙,但他记不起这张面孔。
“这张照片有点可疑,对吗?”他说道。
“我想是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是一家非常大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出席会议时胸前都别上姓名牌。你能相信吗?就是拥有这家事务所的那些人也相互不认识。他们一定有上百名合伙人。”
确实的数目是81个合伙人。“那里有一个人管你吗?”
“有的,一个名叫沃尔特·韦尔奇的合伙人。这是个坏家伙。说老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事务所。”
“你还记得其他书记员吗?”
“当然记得。那里面挤满了暑假里来干活的书记员。”
“如果我需要这些人的名字的话,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任何时候都可以。这个人有麻烦吗?”
“我想没有,他可能知道些情况。”
“我希望他们都被撵出律师队伍。他们真正是一帮恶棍,那是一个腐败透顶的工作场所。什么事都带政治色彩。”
“谢谢。”达比笑笑转身走开了。他以赞赏的目光看看她的背影,补充说,“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
达比走到隔壁的图书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