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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外,是一个话剧舞台般的空间。
这第四层的面积和一楼差不多大,天花板足有十余米高,四周却没有支撑柱
。天花板上,用油彩画着蓝天、白云……远处的四面墙壁上,除了同样的天和云
,还画上了绿sè的群山、河流等等。
在天花板和两面墙壁的一个夹角,有一个用四条钢丝悬吊着的“太阳”,这
玩意儿的直径大概也就三米左右,似乎是用纸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确实在发
光……而且它散发出的光线和真正的阳光没什么区别,洒在身上时竟还能让人感
到一丝暖意。
“一层比一层猎奇啊……”计长感叹道。
封不觉绕着风车转了半圈,看到了稻草人被插死的真相,“哼……我一猜就
是这货……”
其余三人也朝那边望去,只见……风车外部,杀死稻草人的那根长矛后半截
还横在半空,不过使用长矛突袭的那位“骑士”,已经死在了地上。
死者身穿一套标准的中世纪骑士盔甲,而他的头颅,此时已经和头盔一同被
劈飞了。颈部的伤口很整齐,看来又是某把斧子的杰作。()
第303章登楼记(十)
这第四层的地面,已不是大理石的地砖了,而是泥土和草地铺就。
此时,一匹骨瘦嶙峋的老马,正在那具断头尸体的旁边吃草。从蹄铁、马鞍
和缰绳来看,它无疑就是那位“骑士”的座驾了。
封不觉走过去,弯下腰,拍了拍老马的头部,那老家伙也没什么反应,只是
继续埋头吃草。
“这回轮到堂吉诃德了啊……”秋风说道。
“是啊……君临中二界顶点的男人。”封不觉接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所以……他就像原著中那样,把风车视为巨人,然后骑着马冲锋过来,正
好一矛插死了刚从三楼上来的稻草人。”计长试着根据现场的状况、以及这个剧
的逻辑,进行着推理:“然后铁皮人就从风车里冲出来,把他给砍死了。”
鸿鹄眼神微变:“那铁皮人呢?”他说着,又朝四周望了一圈:“这一层一
眼就能望到头,没看见它啊。”他又回过头来道:“而且也没看到通往第五层的
通路,天花板全部都是封闭的。”
“这儿有一行字,但不知道算不算是留言。”封不觉忽然说道,此刻,他正
站在那后半截长矛的旁边:“看,写在这握柄上……”
队友们闻言,便聚了过来,凑近观瞧。果然,在那长矛的矛身上刻着一行字
。看上去似乎是西班牙,不过游戏菜单里可以看到系统的翻译:
“嗯……”众人又一次集体陷入了沉思。
“故弄玄虚吗……”秋风说道:“除了暗示原著以外,这些留言都只是一些
类似哲学讨论的话,或许结合凶杀现场来看,十分讽刺,但和我们的解谜完全无
关啊。”
鸿鹄皱着眉。思路显然也陷入了僵局,“不好说……也许之后还会有这样的
留言出现,只是我们手头的信息仍不足以解开谜底。”
“嗯,这个想法不错。”计长接道:“如果把这些留言比作是一幅拼图的诸
多碎片,那在我们看到图案的整体框架、或是搜集到八成以上的碎片以前,是无
法看破谜底的。”
“既然如此,现在还是把目光放到如何到达第五层这点上吧。”秋风说着,
环顾四周,“目前我们的线索。只有这个风车、一具尸体和一匹老马。”
“它叫‘驽骍难得()’。”封不觉说道。
“什么?”秋风闻言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到底是啥。
“我说,那匹马的名字,叫驽骍难得。”封不觉解释道:“怎么?你读的《
堂吉诃德》里,是别的翻译吗?我觉得这种比较音意兼备……”
“不不不……”秋风打断道:“我根没读过这书。只是知道大致的内容而已
。就算我读过,估计也不会记得一匹马的名字。”
“哦……你没读过啊。”封不觉面无表情地冷哼道,“哼……你还是吞粪自
尽吧。”
“喂!没读过的人很多吧!没必要死吧!”秋风吼道:“话说那是什么自尽
方式啊!”
鸿鹄说道:“啊……那书确实还不错啦。”
“不错?”封不觉又把矛头转向了企图打圆场的人,“你对一部尖锐、深刻
、残酷、幽默、悲壮的史诗,评价仅仅是不错?”他一脸严肃地捡起了地上的头
颅,打开了头盔的面具,露出尸体那张可怖的脸。说道:“你敢不敢当着这位可
笑、可叹、可悲又可敬不朽人物,把这话再说一遍。”
“呃……我错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压迫感,让鸿鹄莫名其妙回了这话。
“居然认错了啊!”秋风惊道,他转向封不觉道:“你又不是作者。不过是
个粉而已,这么大义凛然地闹哪样啊?”
“《堂吉诃德》同时兼具着现实xìng和故事xìng,悲剧xìng和喜剧xìng,严
肃与滑稽。庸俗与伟大,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塞万提斯用他的字启发了世人,
也打动了世人。”封不觉像是搞讲座一般滔滔不绝:“当我小时候读完这书后,
便励志于写出这种带有批判sè彩的现实主义幻想作品。只要能写到其三成水准,
留存于世,我已死而无憾。我与塞万提斯间的羁绊……整天待在jīng灵球里的你
是不会明白的。”
“整天待哪儿啊……老用这种梗有意思吗!”秋风已几乎词穷。
计长捂脸摇头:“我们能回到解谜的问题上来吗?这章已经到一半儿了,你
们适可而止吧。”
“好的。”封不觉当即回道,“言归正传……”
“喷了我半天就是为了迂回啊喂!”秋风不满道。
封不觉无视他,接着道:“你们看到那个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
中的头,举起胳膊指向了远处的那个“太阳”。
“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纸糊的太阳在发光啊。”计长说道。
“如果纸糊的太阳会发光……”封不觉指向了旁边:“画在墙上的青山绿水
、花花草草,会不会也是可利用的呢?”
俗话说jīng神病人思维广,他要不说,这几位正经的谋士还真就想不到这个
点子上。
三名队友恍然大悟,重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这回可谓是豁然开朗,一下
子有了许多可能的线索。
“嗯……以绘画营造的距离感来看,那边的那头nǎi牛,好像离‘墙’这个
平面最近。”鸿鹄指着一面墙壁说道。
封不觉朝那儿看了一眼,随即就迈步走了过去。他站到墙边,才发现有一小
截绳头从墙壁里冒了出来,而那根绳子的剩余部分,还是以油画的形式存在于墙
壁中,拴住了画中的牛。
在远处观察是看不清这个细节的,但现在。封不觉只是伸手一拽绳头,就很
轻松地把画中的绳子给带了出来,那整头牛也从“墙上”被他牵到了三维空间的
草地上。
“居然真的成功了。”秋风念道。
计长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可以走到墙上画的布景里去?”
“不行。”封不觉一边回答计长的疑问,一边用手摁着墙面:“反正我是进
不去。”
鸿鹄他们也过来试了一下,确实不行。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这头牛呢……”鸿鹄托着下巴道:“总不见得
,是让它用角把我们顶飞,从而冲入第五层吧?”
“呵……在《猫和老鼠》的世界里,也许这行得通。”秋风笑道。
“嘿——先生们!”忽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听上去是小孩的嗓音。
四名玩家转过头去,发现在另一面墙壁的画上,有一个小黑点,逐渐变大。
成了个人影的样子,塑造出一种由远及近的视觉效果。
不多时,那个身影毫无违和感地从墙里跑了出来,奔到了玩家们的面前。
这是个褐发的小男孩儿,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还戴了一顶小帽子。他跑到
的时候显得非常着急,以至于来到封不觉他们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说不上话
来。
“别着急,孩子,有话慢慢说。我们哪儿也不去。”计长和善地说道。
“哈啊……哈啊……”小男孩儿又猛喘了两口,说道:“哈啊……先生们,
抱歉……我……我能求你们,把nǎi牛还给我吗?”
“还给你?”计长用疑问的语气道。
“是这样的……”那个男孩儿有些委屈地说道:“我让妈妈看了你们给我的
魔豆。我以为她会为我骄傲的。但她很生气,把魔豆扔出了屋子。还说对我很失
望。说我是个傻瓜。”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所以我赶紧拾起豆子跑了回来,幸
好你们还在!先生们,我可以用魔豆把米可(nǎi牛的名字)换回去吗?求你们
了。”男孩露出了哀求的眼神,并且主动伸出手来,其手上拿着的就是装魔豆的
小布袋子。
“让我们商量一下。”封不觉忽然插嘴道,并立刻朝队友们使了个眼sè,示
意他们过来。
四人凑到一处,窃窃私语。
“我已经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杰克与魔豆》的主角吧。”秋风说道:“
牵出nǎi牛就会触发事件,只要跟他换了魔豆,我们就能突破到五楼了。”
“这我当然也已经看出来了。”封不觉道。
鸿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