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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中的时候,听说有一个陌生人带着几个学生,居然拿出了最令人害怕的苗蛊印记,吓跑了墓地里的人,不让他的儿子落土下葬。这年头奇怪的事情太多,两年前,也是一个陌生人,在别人下葬的时候拿出了苗蛊印记,之后盗走了棺内的尸体。没有人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盗走尸体,有人说是用尸体去炼最厉害的飞头蛊,也有人说是盗尸体去卖钱,给人家配阴婚。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不允许别人偷走他儿子的尸体,于是叫人骑马去镇上要了一个排的士兵过来,加上护院的十几个家丁,一路急急赶上山来。赶到山脚下,见那几个人还没有离开,心想这几个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方圆几百里之内,还没有人有这个胆,敢在他的头上撒野。抓到后如果确认是盗尸体的,他便要让那几个人给他的儿子殉葬,将活人绑着垫棺材底。
马永玉见面前这个五旬的男人,穿着一身质地考究的丝绸长褂,戴着一顶绅士凉帽,别人都热得将衣裳的扣子解开,但这人却扣得严严实实,而且目光威严,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年轻时候的彪悍,心知是那些士兵的头,便说道:“我们是北大考古系的学生,我老师叫我把这个交给姚万泉先生,说先生看到这个东西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马永玉的右手伸开,手心上出现那个小铃铛。这小铃铛是铜质的,模样与一般的铃铛无异,不同的是铃铛上的那条小红绳,红绳穿过铃铛,系了一个漂亮的死结,那死结也与一般的死结不同,层层环绕,看上去就像一个道家的符号。
姚万泉看着那铃铛,脸上竟是惊惶之色,呆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这是……”他抓过铃铛,拉着马永玉的手,道,“快……快带我去见你的老师……”
马永玉朝山上看了一眼,说道:“他就在上面!”
姚万泉扯着马永玉的手,向山上跑去,从他那矫健的步履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年逾五旬的人。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没有得到命令,谁都不敢乱动,只在原地候着。
姚万泉来到苗君儒的面前,着急地问:“请问你那铃铛是从哪里得来的?”
苗君儒上下打量了姚万泉一番,说道:“不愧是行伍出身,身手不错,姚先生在这一带可是一位名人!”
姚万泉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忙双手抱拳,朝苗君儒施了一礼,问道:“请问先生大名,能否告之这铃铛是谁给你的?”
苗君儒回了一礼,说道:“我叫苗君儒,是北大考古学教授,半个月前,我遇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她把两样东西交给我,叫我到这里来找一个叫姚万泉的人,说姚万泉的独子被人下了蛊,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还能够救活,还说作为一个考古学者,一定能够从姚万泉的身上找到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就来了,到了村子里,本来想登门拜访的,可是一打听,您的独子今天下葬,于是……”
姚万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说送那两个东西给你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苗君儒说道:“是的,看样子20岁不到,她还说只要我拿着这东西,走遍苗疆都没有人敢惹我。刚才我把这东西拿出来后,所有的人都吓跑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另一样东西,只见这东西三寸大小,长方形,通体金黄色,正反面都一样,上方刻有五个骷髅,托着一条蛇状的动物,下方刻着一些外人看不懂的符号。
他接着说道:“这东西有点像古代人的腰牌,我怀疑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信物!”
姚万泉说道:“不错,这东西是苗蛊印记,叫五尸金蛊牌,是万虫邪教的圣物!”
“万虫邪教?”苗君儒一惊,据他所知,万虫邪教是一个非常邪恶的教派,很早就有了,教徒擅用蛊毒,杀人于无形之间;炼蛊之术更是耸人听闻,不仅用尸体炼蛊,还用活人炼蛊,最可怕的就是用未出生的胎儿炼降头蛊。到明末的时候,教内分为三派,相互争斗,由于作恶太多,终于被其他几个教派联合起来剿灭,但是近几年,万虫邪教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据传教主何满都的蛊术已达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但是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面目。
难怪他把这东西拿出来,把那些人全都吓跑了。
姚万泉说道:“苗教授,我听下人们说,你认为犬子并没有死?”
苗君儒见姚万泉换了一个话题,并未就那两样东西谈下去,心知对方有意回避那个话题,只是不知道那个陌生的女子和姚万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来找姚万泉。这姚万泉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说道:“我只是怀疑而已,我知道你的儿子已经断气超过八天,这么热的天气,尸体应该早就发臭变味了,而我一路跟上来,并未闻到尸臭,而且我看那个道士所用的,是道家对付僵尸的镇尸阵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仅仅是我认为他没有死,你也认为他没有死。要想对付一具真正的僵尸,最好的方法是将他烧掉,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命人将他埋了起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利用这里的地气,更好地保住他的身体,等你找到一个可以解开他体内蛊毒的高人,就可以让他起死回生,我说得没有错吧?”
姚万泉的脸上出现一抹敬佩之色,他欣喜地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有办法救活犬子?”
苗君儒笑道:“我只是一个考古学者,不是施蛊和解蛊的高人,何况我的学生想看一看,传说中的僵尸是什么样子!”
姚万泉顿时失望至极,讷讷道:“如果你没有办法解开他体内的蛊毒,就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他被人开棺,你应该知道,僵尸是不能见阳光的,否则会发生尸变!”
他朝山下挥了一下手,那些士兵得到命令,忙端着枪冲了上来。
苗君儒笑道:“我只说我不是施蛊和解蛊的高人,现在我还不知道令公子中的是什么蛊,不敢贸然说可以解!如果是一具真正的僵尸,见到阳光后确实会发生尸变,但是令公子的这种状况,与真正的僵尸不同。不过呢,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让他见阳光。几年前我在云南考古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异人,教给我几种解蛊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那些士兵冲上山后,将苗君儒他们几个人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那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要不要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
不料姚万泉却说道:“你找人把棺材给我抬回去!”
管家一愣,不可思议地望了苗君儒和姚万泉几眼,朝旁边的家丁吼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来抬?”
那些家丁忙放下枪,用现成的绳子绑好棺材,抬起来就往山下走。
姚万泉朝苗君儒一拱手,说道:“苗教授,请!”
苗君儒和姚万泉并肩向山下走去,看到地上滴着一行血迹。那血迹是从棺材内渗出来的,一路滴下山去。他望着那血迹,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凝重之色。
姚万泉一见情形不对,忙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苗君儒说道:“棺材渗血!”
姚万泉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脸色顿时大变,忙问:“怎么办?”
苗君儒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我的能力了,你马上叫人准备一只黑狗和一只雄鸡,还有一块一丈二尺的白布,一支没有用过的毛笔,一把铁尺,外加一大碗糯米!”
姚万泉忙叫管家吩咐人跑回去准备。
马永玉跟上来说:“老师,看来我们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怎么这些道家的法术,你都懂呀?”
苗君儒说道:“我只是懂一些皮毛,这些所谓的法术,有时候确实能够救人,一个优秀的考古人,不仅仅要懂得专业知识,更多的是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新寨坐落在扶罗河边的山脚下,村子较大,有数百户人烟,大多是那些用石头奠基脚的木头结构房子,村民都是侗族人,大都姓杨,也有少量吴姓人,姓姚的唯有一家。
村子原来的名字不叫新寨,是因为姚万泉回来之后,建了一栋圆形有城墙的大围屋,才改的名。
大围屋子占地好几亩,里面是石头与砖木结构的房子,房子外面用大石块垒了一道高达七八米的城墙,城墙上面设有瞭望孔和射击孔。
湘西这地方自古土匪多,经常有土匪下山洗劫村民和富户,所以很多富户都养了家丁,不惜花重金从外地买枪回来,目的只是自保。
新寨对面的龙寨,村民大都姓吴,是一个出土匪的村子。两个村子隔着一条河,却很少有来往。
大围屋像古代的城池一样,城墙外边挖了一道两丈宽的沟,沟里有水,也不知道有多深。
城墙上面的家丁早已经放了吊桥下来,并将城门洞内的大木门打开。姚万泉又向苗君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苗君儒望着那高大厚实的城墙,说道:“不愧是行伍出身,修建这样的一个寨子,不要说土匪,就是一个连的正规部队,恐怕也难打进来!”
姚万泉笑了一下,不加置否。
苗君儒接着说道:“你最好命人将沿途滴上了血的土给铲掉,集中起来用火烧,还有这吊桥上的,也要铲去。”
姚万泉问:“为什么?”
苗君儒看了看天色,说道:“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寨子里有麻烦的话,最好照我的话去做,必须在天黑之前完成,否则就有麻烦!”
姚万泉不敢怠慢,忙吩咐管家多安排些人去做。
一阵风吹来,苗君儒闻到一股轻微的硫磺味。这地方不产硫磺,也没有地下喷泉什么的,怎么会有硫磺味呢?他见城墙下面的泥土上,有一些淡黄色,与别的地方土质不同,想起湘西及云贵川一带的山里,由于湿热多雨,山中生有毒蛇虫蚁,村民为了防止毒蛇虫蚁进宅,多在屋子的四周撒硫磺粉。他说道:“在令公子的棺材下垫上一层土木灰,那样可以防止血气扩散!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帮他解蛊,成不成功我可没有把握。”
姚万泉点头,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