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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惘然。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一、争权夺利
七十一、争权夺利
争权夺利
滴滴的水声彻夜不休。
昏暗的石洞中。渐渐多了一丝太阳升起后,落下的光线,一点点游弋到司南的脸上。
她把细茸蚕丝被拉到头顶,隔离开湿冷的空气,继续呼呼大睡。
很多伤害,最好的恢复方式就是,不管地老天荒,结结实实的睡它一觉。睡饱了,自然有力气面对风风雨雨,直面惨淡的现实。
“姑娘,该起了。姑娘?”
一个眨着双鬟髻的小丫头,怯生生的在司南耳边叫唤。那声音,即使竖着耳朵,也不过蚊子哼哼,何况司南还隔了一层松软的蚕丝被?
仙灵儿白衣飘飘的站在旁边,杏仁般闪闪的眸子漾着水样的凝光,注视着石床上的大茧,“夜香,别叫她了,让她多睡一会吧。”
仙灵儿知道司南心情不好。
因为她昨晚的一只袖子都被司南的泪水打湿了。
为什么她的水分这么多?就和孤云洞石缝中,常年不休的水滴一样。
仙灵儿不解。
她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皱眉沉思的样子,少了生人勿近的冷漠,多了些生动可亲。
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正午的烈日把人的影子缩到最小,司南才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在小丫鬟的伺候下,刷牙洗脸,完成本该三个时辰前做的事情。
“灵儿呢?”
“去了清远斋。今儿是议事的日子,容儿、喜儿、冬儿,还有老菩萨,青鸾都在。听说是讨论三天后离开的事情。”
夜香颤巍巍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能伺候仙灵儿姑娘,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也是她最大的幸福。因为她的全家,都是仙灵儿的母亲所救。
自进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好心告知:伺候的好坏,全凭她的一份心,若真用心,天人可鉴,无可指责。可唯一谨记的是,不能得罪眼前这位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所以夜香对待司南,比见到仙灵儿还战战兢兢。
仙灵儿不会直接打发她走,可司南一个黑脸,就能让她再也见不着仙灵儿的半点影子。
听说,司南她很霸道。
还听说,她很娇蛮
直到司南打着哈欠。拖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出孤云洞时,夜香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司南一个回头,吓得她花容失色,瑟瑟发抖,以为厄运当头了呢!
“夜……香?回去改了这个名字。”
夜香的肩膀直颤,小眼睛抖个不停,“为,为什么?”
“为什么?”司南呵呵一笑,随即板了脸,
“因为我听了想吐!”
夜香哭丧着脸,看见司南翻脸比翻书还快,被吓的眼泪直转。可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默默道,“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喜怒无常啊……”
咬了几口香酥的豆饼,结束了早餐加中餐。司南来到了青云门的议事厅儿——清远斋。
一进门,就听见老菩萨一连串的咳嗽声,和忍冬焦急的又是倒茶,又是拍后背的忙乱。相比之下的三七,简直像个木头人。哪里插得下手?
“咳!”
司南缓步登上台阶,故意在门口站了五秒钟,把诸人的脸色瞧得清楚,才露出一个笑容,摇曳生姿的说,“我来迟了。”
谁也没有邀请她来。但是看到司南的出现,没有一个人脸上有讶异的表情,似乎她就应该这样似地。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彼此的风格也了解了。司南直接走到仙灵儿的身边,在她侧边单单搬了一个圆凳坐下。左边老菩萨、青鸾、阿织、阿绣,右边容儿、喜儿、冬儿。
穿着红布兜的咻咻站在小几上,一看见司南,两只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冲她乐呵呵的伸出手,索取拥抱。
司南很是喜欢咻咻对她的喜爱之心,没减分毫。不过她已经知道,咻咻也在离开人员的名单中。
真心相爱,也不能相守一生一世,何况只是保姆和孩子呢?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叙叙离别之情,道道不舍之意,司南的最大依仗咻咻,海冬青将同时离开青云门,她的立足之地都快没了,失恋的沉痛只有一晚,她必须抖擞精神,直面惨淡的现实!
现实是,如果她不能紧紧抓着仙灵儿这根最后的稻草,很有可能。重复当初在青阳宗的境遇。
失恋死不了人,骤登高位却被打落尘埃,很可能被人践踏死——她司南,才知道了穿越前辈的过往,好容易找到生命的依托和转机,能白白的死掉吗?
说到底,她爱海冬青,还没有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境界。
一句话,她更爱自己。
“怎么样了,讨论到什么地方了?”
司南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昨晚痛哭流涕,蓬头垢面的模样。
“嗯,大致都说完了。
若有敌家上门,可求助青阳。青阳的六大弟子,阿萝、经琇皓、宫轩夏会常驻这里。我已经打发下去,让人在杜仲的小屋边上,搭座房舍。”
司南笑的更轻松,也更自然了。
如果不是人人都知道她和宫轩夏等人有些小心结,只怕会认为她太开心了。她不失公允的建议道,“嗯,这种事,还是请他们过来看看再说。住进去的人是他们自己。万一辛苦搭建了房舍,对方却不喜欢,不是白费功夫?毕竟,不是一两天可以凑合着,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呢。”
容儿的目光平和悠远,淡然纯净,目视司南,一点也没有破坏人家感情的内疚。当然,她的心理,不是没有叹息的。
轻轻摩挲着咻咻的头顶,容儿轻轻道。
“以后门中的一切大小繁杂事务,就交给小南你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司南立刻接口道,“这是当然了。”
她失去了初恋情人,眼睁睁看着最疼爱的咻咻也要离开她,她的感情受到巨大创伤,难道索要一些补偿不应该吗?
容儿太识趣了,不等她说出口,就直接这么要求,让她里子、面子都有了,也更名正言顺。
“灵儿不喜管理繁杂的事物,秀儿又体弱多病,好在有小南你聪慧过人,又有经验。交给你,我们走也走的放心。”
司南脸上浮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随即谦虚的说,
“容儿你太看起我了。我若是推却,就太对不起你的盛情了。”
她当仁不让的站起身来,左右一顾盼,晶莹的的眸子顿时多了些熠熠的神采。
这种逼人的眼神,流光溢彩,堪比最美丽的流霞彩虹,满满都是志得意满,大展宏图的顶峰气势。谁都能看得出,她不是池中物了。
司南和青阳宗的心结,对经琇皓、宫轩夏的怨恨,在座的人都知道,但是她们不担心。
因为司南既然暂代了管理职责,就不能只一心报复,满足一己私欲。如果她是那种不顾一切,满心都是仇恨的女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在报复与拉拢之间,相信司南能教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毕竟,离开了青阳宗的保护,她自己的小命也悬着。
老菩萨一张老脸上布满了褐色的斑点,咳嗽着说,“这样安排,大家没有意见。就定下来吧。”
忍冬在旁边忍着怒气,狠狠瞪了司南一眼——这个场合,她没有说话的份。只能给老菩萨顺气,“我一把老骨头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懒怠动弹。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遇事多想想,肯定能做的好。”
司南把忍冬的含恨眼神接收到,心中立马生气一句话: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她笑了笑,随即收了笑容,当场反驳道,
“老菩萨这话,恕我不能苟同。”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二、铲除异己
七十二、铲除异己
人家被选举出来当上总统。还要经过宣誓仪式呢,司南登上青云门的管家之位还不到一分钟,就直接和老菩萨对上了。
“请恕我不敢苟同。”
司南眼中闪烁着精光,略小的那只眼睛微微眯着。
清远斋中,顿时静了静,所有人(除了咻咻),都以为司南要“杀鸡立威”了。可她为什么选择温和无害、曾经救过她性命的老菩萨?难道因为老菩萨拖了半年时间,才肯见她的原因吗?
司南摇摇晃晃的走到老菩萨面前,未语先笑了笑,“人啊,千万不能说自己老。就像美人,不能觉得自己丑一样。什么事情,自己没了信心,那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什么是老人呢?”司南眯了眯眼,仔细瞧着老菩萨还算洁白细腻的脖颈。 一张脸保养的再好,脖子老皮松弛,没有弹性,一样能泄露真是年龄。可反过来,也一样。即使面容看似老化,脖子却还是水水润润,这个人。能有多老?
更别提老的动弹不了了!
司南不知道老菩萨为何要装老,甚至所有人都习惯她倚老卖老。她不想身后有双眼睛盯着,宁愿这双眼睛走到前台来!
“我曾经见过一个真正的老人。他啊,弯腰驼背,老态龙钟,脸上的皱纹能绞死蚊子。这也罢了。人都会老,没什么可忌讳的。
可他身上的气味,着实让人受不了。老菩萨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嘛?”
司南笑眯眯的贴近老菩萨,笑颜如花的说,
“那是一种死人味!就像我去的鬼母林,那些死掉几百年了骸骨,腐烂成泥,和草木泥土混合成的臭味,洗也洗不掉。闻一口,恶心三天。”
很安静。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的安静。
司南的甜美笑容,和她口中说出的恶心话语,成了鲜明对比。
老菩萨把身上的毯子拉紧了些,单薄的小老太太的身体,往里面缩了缩。
“所以啊,还是别说这个老字了。老菩萨您还不老呢。您的风湿,就是在阴湿的山洞里待太久了,该多常常出来,晒晒太阳才是。”
忍冬的胸口不断起伏,亲眼看见司南对老菩萨的逼迫,气怒的火焰腾腾的燃烧,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指着司南的鼻子叫骂道。
“你怎么能这么和老菩萨说话!”
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司南甩了甩袖子,
“呵呵。我就说嘛,老菩萨,您千万不能说老。你说着好玩,可万一人家当真,等着您一死,好继承您的位置呢。”
“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