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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想把自己的面膜摘下说话,可一来不知道司东来意,二来,这面糊糊价值低廉,却不能特意制作。思来想去,也就懒怠摘下,生硬的说,“你找我,什么事情?”
“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司东很是奇怪。
未见司南时,他心中忧虑、烦恼、愧疚、难过、祝福,对这个妹妹,他有太多复杂情绪了!及至见到司南本人,那些感受一扫而空,只剩下愤怒!赤果果的愤怒!
就像他得知司南来到青阳,故意找个借口去始信峰,为了和她见一面。等到见面,司南恍若未见的擦肩而过,令他的心中满满都是被无视的愤慨,还有明知对方改变的缘由……产生的心疼。
某位被忽视的哥哥,心里严重失衡了。
他冲上前,一把掀开司南的面膜,
“你看你什么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学什么不好。跟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学!”
一直觉得自己妹妹善良可欺的司东,显而易见的把司南“不学好”,怪罪于别人了。
司南又好气又好笑,犟着脖子冷哼,“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司东横眉相对,两人互不相让!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几百下,血液的流速因为剑拔弩张的气氛而加快流动。在直视司南清澈隐含怒气的眼眸时,慢慢的,司东先一步软化下来,“小五……”
声音低低的,他有愧,有疚,可他也无奈,这一声呼唤,饱含着艰难的痛苦抉择。
司东抱着头,显出他从来没有过的软弱一面——只有至亲,才能看到的铁骨柔情。
司南可没有这么容易心软。现在的她,可以说油盐不侵,脸上浮起一丝冷嘲,毫无同情之心,“司家大少爷,这是做什么?”
“东祁……他即将迎娶石境大陆的世家千金,喜日都已经订好了。”
司南心一凛,随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已经和他定了婚约,可不能做妻……只能为妾。”
司南脸上嘲讽更加浓郁了,凑过去,阴阳怪气的说,“丢您的脸了?有我这么一个妹妹,的确,不不仅能给您带来好处,反而麻烦——怪不得你坚决不认我呢!”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司东极力辩解着,随即,他眉头中的仇苦散开了,也许,是上天让他来到这里,让他和盘托出,解他这么久以来的烦恼!
“好吧,我都告诉你。”
“我问过医师徐,什么药物可以使人灵根堵塞?”
一句话,就让司南定住了,眼中复杂变化起来。
“魔域的毒花奇草,针对仙界中人,有堵塞灵根的奇效。我去查过,东家的确有天毒菊,但一直是东祁祖母所养,后来才东茗,一花一叶,都被看得牢牢的,根本不可能动用!”
“你的毒素,不是在东家中的,而是在……司家。而司家上下,能得到天毒菊的种子,并且成功种植的,只有一个人。”
“你知道那是谁吗?是你名义上的母亲,阴夫人!”
司南心脏怦怦跳,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闭上眼。
“凭这个,你就知道我不是阴夫人的女儿吧?因为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独生女下毒手……”
ps:汗,又估计错误,袭胸事件发生在下一章…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四、反击战的开端
二十四、反击战的开端
司南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苦衷的话语。就流着泪,哭着喊着叫大哥,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她紧紧绷着脸,眼眸中怨毒一闪而过,“既然你知道了,那还来找我作甚?哦!”
她了然的笑笑,转身洗了脸,用蒟蒻擦干,黑黝黝的眼眸被水洗过,更加透亮清澈,彷佛清水中的两颗石子儿,毫无杂质,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个女孩是个心地纯良的少女,决然想不到她本人此刻转悠的念头多么阴狠、无情。
阴夫人,竟然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过是她啊!
司南想到那个总是清丽无尘,彷佛脱离了世俗烦扰的阴雪华,牙齿磨的格格响。
“我……”
司东悲哀的叹口气,不去诉说他察觉阴夫人用心歹毒,是多么疼惜司南的可怜遭遇——心目中的生母。竟然是暗害自己的主谋!还是用魔域的毒素,毁掉仅能依靠改变命运的灵根!
这种疼惜,就像知道家族中的势力,拿骨肉至亲做棋子的时候,那种惊痛交加,偏偏愤怒得无奈。
他偏过头,不去看司南因为怨恨而扭曲变形的小脸。
如果是他,得知别人用天毒菊果来毁坏自己灵根,只怕恨不能将对方千刀万剐!无论司南想什么方法报仇,他都觉得可以理解。
“你也别太生气。听说,有人解过天毒菊果的毒素……日后,兴许有办法。”
“哼!”司南并不领情,小脸一偏,
“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早当你是我哥哥了!你走吧,我早就说过,自此后各不相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安慰!别假惺惺了!”
“我不是同情你。我,我问过父亲了,阴夫人那等歹毒妇人,不能留在司家。父亲说,已经送她离开。当初收留她,是因为早年阴家对父亲有恩。还有,父亲也提到你真正的生母。”
司东支支吾吾的说。
司南大惊,顾不得对司东的恼恨,急忙拉扯着司东的袖口,“你说什么?”
她的生母,就是妖妈妈了?也是灵窟妖?她的下落。司南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她对自己有太多不解,需要一个人能解答疑惑!
“父亲说,你母亲,没有,没有正式成亲就……”
司南不是小孩,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是私生女。
用咄咄逼人的眼神逼问,司东终于半吐半露,说明经过。
“父亲和你母亲是私定终身,后来由因为种种障碍而分开了,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你。无法,只能将你寄在阴氏名下。没有想到阴氏嫉妒心强,表面温良,背地里暗害杀手,父亲经常出海在外,也不知此事。阴氏去过魔域,带回来一些奇特毒物都是这里没有的,平常人更不可能晓得,所以你中毒的事情,隐藏到现在才被发觉。”
司东的表情有些怜悯,
“阴氏下毒绝不止一日!不过她用量小心,不敢直接害你性命。还有。你乘花船遭遇袭击,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某些人与灵窟妖勾结,存心暗害!当然,他们的目标不一定是你……”
“我想查个水落石出,可是父亲说,你需要的不是真相。因为背后的人,竟然敢无视妖主禁令,一定太过强大,知道又怎样,也抗衡不了人家!父亲说,既然你千方百计离开东陈岛,就是想要自由,那么,就给你自由。你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
一番话,听得司南脸色精彩极了。
司东说的动情,好像他不认司南,大半都是为了司南考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硬把司南栓在身边,过不了几年,司南长大了,要嫁人了,已经和东家定亲,而东祁另娶的她,该怎么办?司家的宗族里为了家族荣誉,一定会要求司南回到东家。若是另嫁他人,一定会让东家不满。若是以往就罢了,可偏偏,现在的东祁成了东陈岛岛主!
对她。对司家,都没有好处。既然如此,索性放司南自己去飞。只要她人平安,有什么不好呢?
可司南,却从煽情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私生女倒也罢了,她早有预料!她想不到的是,司挚用这种方式教导自己的长子。看似周全了父女情意,其实隐含杀机。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是灵窟妖啊!这是司东绝对猜不到的事情!但是司挚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司南的眼睛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辉,那是发现真相,接触她一直想要知晓的东西,才会引发的兴奋!
司挚到底想干什么呢?杀她,害她?还是保护她?都不像。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吧?
司挚是她的父亲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唯一能肯定的,如果司挚是她的生父,那绝对是她的悲哀,他的悲剧。
因为她会用所有可能,让他尝试到钻心蚀骨之痛!
“父亲知道你被打伤,还和启星子交手,指责他不顾身份……”
“但是他到底不肯来看我一眼,不是吗?”
司南打断司东的话。委委屈屈的说。
被司东一解释,司挚变成不好意思面对私生女的父亲,有太多话不能说出口——都他**的是借口!没有人比司南更知道司挚的伪善,虚伪!
司东落寞下去,许久,才抬起眼眸,“你,不能原谅嘛?”
“嗯?”司南刹那间,心思百转千回,装作勉强的笑笑,讨价还价的道。
“可不可以只原谅一半?”
“啊?”
“剩下的一半,看日后的表现!”
司南眼圈半红,“我知道,父亲不可能存心害我,只是疏忽。可这种疏忽也太伤人了!”
当司南变成以前一样,在他身边撒娇抱怨的时候,司东发觉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虽然明知日后会有许多牵扯,只是这一刻的快乐,和妹妹重归于好的喜悦,压过以前烦恼,似乎司南的一个笑容,就让他的所有愁绪都不翼而飞了。
赤金宽刃剑飞腾而起,飒飒的冷风从耳边呼号而过,地面的绿色植被越来越远。半空中,司东手捏法诀,御使飞剑飞向天玄山。
司南从司东腰间探出小脑袋,眼带惊奇,打量空中的景色,免费的空中客 车滋味不错。不过一句半真半假的话,骗来一个似真似假的哥哥,是划得来呢,还是划不来?
司南眼珠提溜乱转,不知算计着什么。
现在的她,可不像以前那般单纯好骗了。嘴角儿一抿,她想,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此时的咻咻正在神女峰的静梧院。
作为司南生活过的地方,这里还保留着司南的气味,而喜怒哀怨等残留情绪,咻咻也一一感受到了。咻咻觉得很惊奇,四处玩耍般探头探脑,不一会儿,就把静梧院那群莺莺燕燕惊扰得尖叫不止。
后院的泡桐树,硕大的花朵夹杂在同样硕大的绿叶中,笔直的树干树皮斑驳,青白交加。树下两排弯曲的石子路径上,月季、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