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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算安静的大厅此时炸了锅一般,从各处跑来慌乱的服务人员,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而新郎也匆匆赶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节11
走在省艺的校园里,最容易看见的,就是美女。
古典美,现代美,气质美,狂野美,环肥燕瘦,任君选择。
早这一片莺莺燕燕的海洋里,丁一这等姿色注定是被埋没的份。
既没倾国倾城之资,又无惊世骇俗之勇,每天穿着一套肥大的运动服,拎着从食堂买来的不明物体在校园里游荡。
可是,丁一却是省艺的标志性人物。
原因无它,只要看看门口那辆招风的车,外加车里那位招风的人,就知道了。
蚊子三天两头的开着他那台玛莎拉蒂来接丁一,丁一就是想低调也底不起来了。并且人一稍微有点名气,就会被疯狂的人肉搜索,于是乎,某某集团的千金这一光环就稳稳地落在了丁一的头上,就连丁一身上那套破运动服也连带着名贵起来。
“文公子,能不能把你这台破车给我开远点!”丁一凶巴巴的吼着蚊子,极不情愿的坐进副驾驶的座位,“整天就像一坨屎似地呆在这里,也不怕招来苍蝇。”
蚊子也不理她,利落的启动,甩尾,掉头,徜徉而去。
丁一嫌冷,关上车窗,将头抵在玻璃上看着窗外。
“挨训了吧。”蚊子在等红灯时看向丁一。
“没。”丁一低低的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蚊子不屑的转回头,“我们家老头子差点没把我的皮给扒了。”
丁一没搭理他,继续放空。
她爸倒是真的没怎么训她,当然,她敢在全省领导面前掀桌子,必然是做好了十全的心里准备,丁一不是那种有勇无谋,喜好*的人。她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她这是扰乱婚礼秩序,摆明不给新人面子。往小了说,不过一时失手不小心碰倒的。按道理说,在场那么多领导,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但是她有最佳免死金牌,她的父亲大人以及,苏浅。虽然不怎么能看上他,不过他的身份倒是很好用,苏公子的未婚妻,听听,单是这么一个头衔就了不得,别说掀桌子,就是把饭店给砸了,人家也只会说这是个意外。谁敢找省委书记的不快!谁想得罪省内最大的民营企业!
丁一就是仗着这两份关系才敢动这个手的,当然,这里面也还是有很大的*在内。
早就看程越那帮人不顺眼,他们年纪相仿,都是二十一二岁,但是却身居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几乎是从小打到大,虽然很少有正面冲突,但是彼此不对路的事都心知肚明,直到阵营双方的人陆陆续续出国,冲突才算平息一些。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又碰到一起,本来也没什么事,可是对方却跑过来装大,还偏偏在丁一吃东西的时候!丁一胃不好,每次吃东西都要全神贯注,细嚼慢咽,程越在那里聒噪了半天,丁一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更重要的是,苏浅也在那伙人里,要是此时的气焰被压下去,那么以后也注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了,几件事赶到一起,丁一的大小姐脾气终于爆发了。
丁一喜欢直接,所以她的选择就是让对方闭嘴,然后离开这个令人烦躁的地方。
那天回家后,就看见她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怒气冲冲的看着丁一。
“还敢回来?定完婚,出息没长,脾气倒是长了!”丁大爷开始吹胡子瞪眼。
“他们欺负我是暴发户出身。”丁一一脸无辜的看着丁友良。
“什么!真是反了他们了!”
丁一一句话就点到丁友良的死穴,没错,丁友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暴发户。
当然,他的确是个暴发户,赶上九十年代的好政策,从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做到今日全国有名的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只用短短十年的时间。丁友良初中文凭,农民出身,不是暴发户是什么?不过是后来包装的好而已,看起来像个贵族。
这也是丁友良同意丁一学芭蕾的主要原因,甭管有用与否,但凡能与品味,高贵之类的词汇挂上勾的事,丁友良一律支持。
只可惜,丁一没能如他意成为一个伪贵族,倒是丁恩渺,从小就一副贵族范,深得丁友良喜爱。
丁一也不计较,有吃有喝就行,何苦为难自己做那些不擅长的事,又不是卖笑的!
看丁友良还沉浸在气氛中,丁一悠哉的晃向二楼。
刚走到二楼就看见丁恩渺从房间里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丁一,“听说你今天又干大事业了?”
丁一也回笑过去,“劳驾您老人家惦念了,小事而已,无需挂齿。”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冷战,看来道行还是差太多,没说几句自己先受不了了。
丁恩渺冷冷的哼了一声,从丁一旁边走过,丁一见他离开了,也闪进自己的卧室。
“你发什么呆!”蚊子在丁一面前晃来晃去,丁一终于回过神,“到了?”
“你一天天的是接收到火星信号了还是怎么的?就跟没魂了似地。要是跟组织联系上了,就赶紧回火星去,别在这浪费哥们感情。”
丁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蚊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小孩子脸,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小孩子故作大人样似地,十分可爱。
“你又在那意淫什么呢?”蚊子靠近丁一,快速的将手伸向丁一腰的两侧,开始用力。
丁一痒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的告饶。两个人在车里疯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你爸真没骂你?”蚊子有些不放心。
“真没,”丁一歪着头,眨了眨眼,“他只不过告诉我,从下周起搬去和苏浅一起住。”
“你爸疯了吧?你们不是刚订婚?”蚊子吃惊的瞪起眼睛,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我爸说了,宁愿我冒着未婚生子的危险,也不想我有任何成为*的可能。这是原话。”丁一轻佻的看向蚊子,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真要搬过去?”
“不搬你给我生活费?不过一张床的事,在哪睡还不是睡。”
“你爸疯了,你也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蚊子摇着头,坐回驾驶座。
“我们家压根就没正常过。”丁一也继续靠在车窗上向外望去。
章节12
喝过一小杯红酒外加半片安眠药,丁一心满意足的躺在松软的床上,准备入睡。
在这间卧室里住了十年有余,任是感情再不丰富的人也会有留恋的,更何况午夜本身就是一个适合感伤的时刻。
丁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其实也只是睁开双眼而已。
丁一有夜盲症,在没有光线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事物。
最初丁一并未在意这件事,她一直以为所有人在黑暗中都看不见,所以她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直到有一次,高中晚课辅导时,学校突然停电,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停电之后的教室里漆黑一片,学生们尖叫之纷纷逃离教室。唯有丁一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身边有人跑动的声音,丁一也想跟着大家一起跑出去,可是她不敢动,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她连教室的门都找不到。
那一次,丁一感觉世界只剩下自己,她呆呆的坐了好久,久到她觉得快要天亮了,突然有一个人拉起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出去以后,那个人就不见了,丁一才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很久,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原来在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
丁一到现在都不知道带她出去的那个人是谁,那时看似安静的丁一,其实已经吓到不行,在极度的慌乱中他根本无从辨别那个人的身份,甚至连一点点的细节都没有留意到,只凭手掌的大小感觉出对方是一个男生。
从那以后,丁一就开始躲避黑暗,光线对于丁一来说,如同空气一样不可缺少。
除了丁一,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丁友良有自己的生活中心,而丁一并不在中心范围内。
即便是蚊子也不知道,丁一觉得这件事没有告知他人的必要,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
丁一依旧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自己房间特有的气味。
突然,丁一卧室内的唯一光线,床头灯灭了。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丁一全部的神经嗖了一下,瞬间活动起来,她全身贯注的感受着门口的人。
“谁?”丁一不敢下床,虽然理智*清楚能在这个时间走进她卧室的人必定是丁友良,丁恩渺抑或张燕三人之一。可是,丁一也知道这三个人是最不可能走进她卧室的人。这么多年,除了打扫卫生的佣人,再没有其他人进过丁一的卧室。
因此,此时的情况让丁一手足无措,她收紧全身的肌肉,慌乱的看向门的方向。无论她怎样努力,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我。”轻轻的一个字,却顿时让丁一安定下来,是丁恩渺的声音。尽管与丁恩渺没有什么交情,但对他的声音还是记得的。
丁一无暇去想这个时间,丁恩渺来找她会有什么事,她此刻只觉得,是自己知道的人就好,随便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只要知道就好,未知是最最可怕的。
丁一感觉到丁恩渺在缓缓向自己移动过来,丁一试图去找到床头灯的所在,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丁恩渺已经站到她的面前。这种感觉很奇妙,你看不见眼前的这个人,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停电了?”丁一问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当时的气氛太过诡异,丁一只能任由大脑当机,输出一些乱码的语句。
丁恩渺没有出声,这让丁一又紧张起来,这个人再搞什么鬼,这么多年彼此都无太多交集,怎么临到自己要搬走了,丁大少爷上演这么一出戏。
丁恩渺坐在丁一的床上,丁一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你有事?”丁一故作镇定,其实声音已经气息不稳。
“恩。”出乎意料的,丁恩渺给了回答,并躺在丁一的旁边。
“你要干什么?”问完这句话,丁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问的太没水平。
果不其然,对方的回答很配合,“干你。”
此刻丁一完全顾不上仪态,风度,面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