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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看过之后,皱了皱眉:“这么复杂的蛊术咒语可不是一般人能留下来的,想必是蛊术派的高级人物留下的信息。要想解开的话,得费点力气。”
何胖子笑道:“无论如何,你给试试看。现在莲生失踪了,就只有这一点信息,希望你能给找出点有用的。”
公孙白点了点头,随即去喊了花错出来。等俩人一出来,我又感觉脸盲了,分不清谁是谁。
公孙白将屋里那暗室的门打开,跟花错走了进去。
我跟何胖子见状,也跟了进去。马筠倒是没想着跟进来,依然留在原地。
这是我第一次进公孙白诊所的这个暗室。
里面没什么特别,甚至没有窗户。暗室里倒是开着电灯,借着灯光,我见里头有一处不高的圆形石头台面,上面雕刻着一只偌大的复杂的符咒。
我见俩人站到那高台上,将那画满蛊术咒语的字条握住,互相搭住手,念咒拈诀。
就在这时,我瞧见俩人之间突然冒出一道神像影子来。而这影子,人面龙身,口中衔烛,两道虚影,慢慢重合为一体。
“烛九阴?”我惊讶道。
烛九阴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时间之祖巫。它名烛阴,也写作逴龙。
从这神像来看,这东西长得很威武,一张人脸,不像是句芒那样的暖男,而是剑眉美髯,很粗犷的面相。
我见烛九阴的神像逐渐清晰,同时,身上的灵力光芒,将高台上的符咒一点点清晰化。
随着道法符咒的清晰,我见公孙白手中的字条居然慢慢变成粉末,从手中露了下去。
随即,我瞧见一张光影图呈现在两人之间。
“快来看,这什么东西?”我拽过何胖子问道。
何胖子皱了皱眉,立即回公孙白办公室,取了纸笔,将那图片给画了下来。
画完之后,我凑过去一看,却见着图像是一张地图,上头有几个点,标注了简单的地名,貌似都是重庆附近的地点。
“地形图啊?”我问道:“这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我瞧见那高台上的符咒也慢慢黯淡下去。俩人将巫祖灵体各自收回。
何胖子便招呼公孙白来看这地图。
“重庆的部分地图?”我茫然道。
“我明白了,这应该是蛊术派几个主要力量的分布地图。”花错说道:“蛊术派的力量,就在这几个地方。也许这里有什么分舵之类的东西。”
“莲生怎么会有这些?”我不解地说道。
何胖子苦笑道:“这是个问题。也许莲生本就是蛊术派的人,而这个信息,是她要保守或者传递的秘密。”
“秘密?”我心中一凉。难道莲生一直是蛊术派的人?她其实才是潜藏最深的内鬼?
想到这里,我感觉心中一阵钝痛。
“难道,莲生是一直藏在我们之间的奸细?”我叹道。
“不像是,如果她是的话,那这秘密的东西,为什么不交给蛊术派的人,却一直藏起来?”何胖子说道:“但是这件事,只能在找到莲生之后才知道。”
“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我叹道。
“我想不用我们去找,蛊术派的人会回来找我们。因为莲生没有将这些信息透露给他们。”何胖子说道:“不如就再等一天,顺便看看警察那边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还要等一天?”我叹道。
但想来想去,确实也没别的办法。
这一天相当漫长。等到下午的时候,童梁那边传来信息,说没有在莲生家里发现什么。而莲生店面附近没什么监控。因为那条街是老街小路,店面也都是小店,商铺,没什么大商场,也就没设置什么监控。
也就是说,莲生到底怎么被人带走的,怎么失踪的,也没监控拍下,同时也没找到什么目击证人。
而莲生家附近的监控也查过,巧合的是,那天的监控居然坏掉了,也就是什么都没拍到。而那坏掉的监控,也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这一切都是提前预谋好似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莲生的秘密(下)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地图上这几个地方寻找一番。而这几个地点都在重庆,因此这一番倒是又少不了一顿折腾。
地图已经在我们手中,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几个地方,我查过资料,这几个地方都不是什么吉利的所在,鬼楼或者闹鬼圣地。
“卧槽,没想到蛊术派喜欢分布在这种鬼地方。”我啧啧说道。看着网上搜到的图片,我不由苦笑半晌。
但是想来也只有这些地方才不引人注意,如果进行点儿什么非法聚会,也没人敢去报警。
“这么多地方,我们先去哪儿?”我问道。
“一个个找过去。”何胖子说道:“现在莲生下落不明,蛊术派又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也只能这么干了。”
决定了之后,我跟童梁和何胖子便往重庆而去。与此同时,马筠去跟欧阳砖家联络了一下,将重庆蛊术派的藏身地图给猎灵局送去了一份。
猎灵局也针对这地图安排了一下人手,准备跟我们一起收拾蛊术派老巢。
由于这次行动比较隐秘危险,因此大家事先商定了各自去往的地点。
我们仨去的地方,是北碚。
飞机落地之后,我们直接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
白天养精蓄锐后,晚上便开始行动。
同样入夜之后,我们仨便往北碚那地点而去。
地图上标记的,也就是重庆最荒凉的几个地方之一,北碚鬼楼。
网上疯传,在重庆,也有一座神秘民国楼房,是城中另类探险者的热地,它也就是位于北碚区东阳镇大沱口的白家洋房,北碚到沙坪坝井口嘉陵江一线不少人称其为“北碚鬼楼”。
据当地老人讲,到上世纪80年代前,白家洋房一直都是温塘峡口最重要的一栋建筑。民国时,中央日报曾刊登一系列相关报道;中国第一部恐怖电影《夜半歌声》(1937年版)剧组曾慕名来此取景。不少关于北碚老建筑的书籍和照片上,都有对它的介绍。
看网上的图片就够破败,但是近距离一看,更觉得萧索惊悚。
整个小洋楼只剩下一部分残破的建筑,白色的墙体,玻璃已经没什么完整的了。蜿蜒的藤蔓爬满墙体,已经有一部分枯黄不堪了。
这洋楼有一部分相对完整,另一部分则只剩下一半。夜色深沉,一层层浓雾涌起,我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
“何胖子,有什么计划没?”我低声道。既然是蛊术派的藏身地,贸然进去肯定有危险,要是遇到什么蛊术派的高手,我基本就可以跟他们saygoodbye了。
“这里面应该没什么人。”何胖子说道:“这地方一览无余,玻璃也破了,蛊术派不可能将这地方作为住人的所在。唯一可能的是,有什么东西在,或者养在这里头。”
“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我啧啧说道。听说没啥蛊术派的高手在,我也就放心了。
“那我们就各自进去探探,有什么危险互相预警。”童梁说道,递给我们每人一个警用手电。我打开一试,卧槽,手电光束很强烈,直接穿透了浓郁的雾气,照到前方斑驳的杂草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对后土说道:“走吧姐妹儿。”
后土歪了歪脑袋,悉悉索索地跟在我后头往前走。我将封狼刀紧紧抓在手中,砍掉纠结的枯藤往小楼里走去。
我们仨分三个方向走进这个小楼。楼里也没什么东西,阴沉沉的,地上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垃圾。
沿着楼梯往二楼上走的时候,我耳边隐隐有一阵歌声传来。
我顿时停住脚步,突然想起这地方可是著名鬼片《夜半歌声》的拍摄地,不由冷汗瞬间从脊背冒了出来。难道夜半歌声的电影要情景再现?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往楼上走。等踏到二楼最后一个阶梯之时,我眼前晃了晃,感觉视野里陡然一个翻转,情景瞬息万变。
我瞧见这一层小楼突然灯火通明。精致的磨砂壁灯亮着,走廊里铺着红色的地毯。我斜前方的房间房门半掩着,有歌声从里头传出来。房间里似乎也亮着灯。
后土此时低叫一声,眉头微蹙,瞪着那半掩的房门。
“我去看看。”我低声道,将刀横到跟前,慢慢往房间门口挪过去。
我仔细听着那歌声,听了半天没听懂在唱什么,好像是英语,又像是摇篮曲。
那房门虚掩着,我透过门缝往里看,见里面是一处灯火通明的卧室,有一张雕花大床,精致的梳妆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撩起轻纱窗帘。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影,但是这逼真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有了时空错位的错觉。
此时,突然有一道人影走到大床边儿坐下。我见那人似乎是个年轻男学生的模样,穿着民国时期的校服,背对着我仰头看着什么。
没多会儿,另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搭住他的肩膀。我注意了一下那人影,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但是却穿着民国女人的旗袍。玲珑身段一览无余。
这美女正在对着男学生轻声吟唱。男生似乎也陶醉其中,随着她的身影慢慢躺倒在床上去。
八成是俩民国鬼,我心中暗想道。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俩鬼的春梦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往前一倾,仿佛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便跌跌撞撞地撞进了那房间里。
我心中震惊,冷不丁回头一看,却差点儿吓尿。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抱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尸冲我森然微笑。
我打了个哆嗦,却见房门立即关闭。而床上正想亲热一番的俩鬼受了惊吓似的,突然一起转向我。
就在那一瞬间,我瞧见那原本清秀文气的男学生陡然变成一具腐尸,面部烂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