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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方啸的那杯茶是什么味道的。
龙证低叹一声也跟了过去，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佛陀手指一动，菩提路散，一切重归于平静。
“该说了吧！”老师又再次说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丝丝不耐烦，似乎耐心有限。
留在树下的薛月有些疑惑，我想她的茶也该不是茶，而是其他。
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留下来。或许这个就得问佛陀了。
“嘻嘻。”佛陀忽然嘻嘻一笑，瞬间幻化成了两个黑衣白发飘飘的女子，这两个人我很熟悉。正是在我胸膛留下了两道伤痕的那两个女鬼。
看到，是她们两个，我瞬间眼红，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接蹿上了脑门，双眼一红，指尖变动，丝丝闪电在右手手指之间跳动着。
“冷静点。”老师一把把我拍坐在了原地，平静至极地说到，看似老师知道内情。
“我说老家伙，那天是我徒弟没有发飙。”老师淡淡一笑，剑指轻弹，树上的树叶一阵波动露出了一个佛陀，“如果你不想要你的佛坛了那就继续吧。”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树上的佛陀说到。
“呵呵，罢了罢了。”佛陀接二连三地摇了摇头，轻轻一跃落到了我身旁，在一个位子上坐了下去。那个黑衣白发女鬼忌惮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至于薛月，她此时瑟瑟发抖，头深深埋在手心，轻声抽泣着。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到。
“你还是问那个老头吧！”老师淡漠地看了一眼佛陀，很不满地说到，“还有，老头我警告你，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把你佛坛彻底变成废墟。”
“那是个意外。”佛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在已经背对着我们负手而立，仰望天空的老师不好意思地说到，“小子，你不会安慰下那女娃娃么？”
佛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问到。
“……”我一阵无语。没有说什么“别废话，你不解释清楚我就毁了你那所谓的佛坛。”
“别别……我说。”佛陀连忙摆手道，“你和你老师就一个德行。”
“啪……”佛陀的话刚刚落下，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落到水中，但奇怪的是，等他爬出时，身上没有一滴水。
“一切皆为空。我心中无一物，何处惹水珠。”佛陀微微一笑，说到。薛月似乎恢复了平静，在一旁观察着我们一句话不说，很是安静。
至于在岸边升起了火的方啸两人，直接把他们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事情还得从你们遇到尸香魔芋花妖开始。”佛陀坐定后，抿了一口茶，把玩着翠绿色茶杯，缓缓地说到“那时候我刚好路过那里，有幸目睹了一切。”
佛陀说他本是养鬼的道士，但三十面前因为在香格里拉受到了佛教熏陶，深深迷恋上了佛学，就当了和尚。但养鬼的习惯一直没有改过，那一次他途径怒江之时感应到了青璃的存在，于是乎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抓住青璃，但青璃特别地狡猾，每一次都去一般鬼魂不能踏足的地方。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跑出了两只黑衣女鬼在夜里抬着棺材去取我的命，来引诱青璃现身，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两个红衣女鬼带着花轿准备迎娶阳间的百条人命，来为他们自己炼制躯体，成为荫尸存活于世。
还好，被我和老师阻止，让他们阴谋破碎。但代价却是青璃被两只红衣女鬼抓去。
佛陀得知之后便带着两只黑衣女鬼直捣黄龙，消灭红衣女鬼。救出了青璃。
“青璃在哪？”我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无比。
难怪我一直感应到青璃的存在，原来她被这佛陀给救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佛陀故作神秘，微微一笑之后，就消失不见。
“你别玩我！”我又再次失控，手指变动，绝杀决起，丝丝死亡气息弥漫湖面四周鸟兽，顿时之间鸦鹊无声。
整个森林瞬间安静了下来，仅仅听得到风声和我的呼吸声。
两只黑衣女鬼忽然发生变化，在我眼前慢慢变成了一个熟悉的模样。但怎么会是两个呢？
看着模糊不清的两个女鬼，分不出是青璃还是女鬼，我心中怒火再起：“老头，说话，不然我毁了这里。”
树叶再次波动，佛陀出现在了树叶之中，嘿嘿一笑说到：“忘了告诉你了。当时在找到青璃之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我只能让她与我的两个女鬼徒弟合体了。”
“你找死。”声音落下，手动叶落，激起千层浪，满天水花，扬扬散散……
“别激动，听我说。”佛陀手一动，湖面重归于平静。可见他的功力深厚，并不在我之下。“你小子不是得到了菩提心么，用它就可以让青璃复活，不仅如此，她还会拥有肉身，成为真正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菩提心？”有些疑惑，“还有怎么做？”
佛陀笑了笑，说到：“菩提心乃是佛心，你身上的佛心，作为佛家弟子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至于用法么，你凝神注视内心和两个徒儿接触就好了。”
“谢了。”我轻轻道谢，凝神。我发现菩提心与我的心脏一起搏动着。
我将手伸向青璃，模糊不清的青璃的手也渐渐伸出，与我的手握在了一起。
转瞬之间，菩提心出，融入了青璃体内，几番变化，青璃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青璃。”我很是激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嘴唇直接对上了。许多的话语在都融在这一吻之中。
青璃脸上出现了丝丝绯红，甚是迷人。
“看。”青璃轻轻推开了我，指着我后面说到。
我转身一看，发现薛月踏在水面上，却如履平地。
她的脸庞倒映在水中，我看到了她满面泪水。
她黯然神伤，一步一步地走着，缓缓离去。
她的背影渐渐和我记忆之中的一个千年之前的人的背影重合。
“你该知道她是谁了吧？”老师和佛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是月香。”我和青璃低声道。
或许这就是她被留在菩提树下的原因之一吧。
第三十二章 杀
20141027 20：58：44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为什么，薛月就是月香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千年之前，我和她就有过一面之缘，千年之后却是同窗……而且，薛月对我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但，我不会接受她的情，因为我和她不可能。
青璃拍了拍我示意去安慰一下薛月，我摇头拒绝了。
青璃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没有动，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你的命！”老师望着渐渐远去的薛月，无奈低叹一声，手划过空中，便消失在我和青璃面前，出现在了湖岸的车边和方啸与龙证一起上了车。
我和青璃对视一眼，目送着跨越千年的背影，无奈低叹。
薛月回到湖岸后，似乎从伤悲之中走了出来。在我们的注视下她掏出了手机，打着电话。
她似乎对她踏过湖面的事情没有一点惊讶。或许，那时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唉……
而我和青璃双脚轻轻踏，在平静如境的湖面留下一道波纹后，身体诡异地出现在了湖岸，和老师一行人汇合。
“看来，香格里拉只能麻烦您老和您徒弟三人了。”薛月在我和青璃到了车边之时，挂了电话，脸色并不好看，“那两个家伙给我们弄了麻烦，需要我们三人回去澄清，不然会特别棘手……”
老师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我明白，你们回去吧。香格里拉的事就交给我们了。”老师似乎变得很淡漠，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走就成。”
我和青璃在一旁诉说分离之后经历的事，我才得知现在的青璃和我一样，拥有深不可测的道法，可以说功参造化。
而薛月等人上了车，发动车子，调转后，向昆明进发，留下了我，老师，青璃三人。还好，这里离城镇并不远。
而那些城镇隶属香格里拉，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离目的地并不远了。
我在书中曾看过香格里拉乃是宗教圣地，多宗教共存之地。
各种不同信仰的人安然无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宗教排斥，冲突。这也是香格里拉神奇的地方之一。
祥和，宁静，宛若人间天堂，住在里面的人会有时间凝固，与世隔绝的错觉。
我和青璃手牵着手，缓缓地走在老师身后，尽情地享受着重逢后的喜悦。阳光明媚，没有了中午阳光的毒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无比舒服。若不是走着路，我定会睡着。
我和青璃沿途看风景，说说笑笑，很是惬意。唯有平时话多的老师连一句都没有说过。对老师不怎么了解的青璃都感觉出了老师的异样。
老师步伐微快，有在我们之前，偶尔停下来沉吟，又偶尔仰头望天，右手拇指在指节之间不断变幻着，显得心事重重。
我和青璃默契地微微加快步伐，赶上老师，见他一脸凝重。
“老师！”我和青璃有着不可思议的默契程度，在和老师并排之后，异口同声地叫道。
老师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随即他的两只手飞速地拍在了我和青璃的脑袋上，骂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老师又露出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我感觉到特别亲切“你小子抱得美人归，老头子我嫉妒啊。”
“老头，你这也……”我一阵无语，白了一眼，回过头来，摸了摸青璃的头，不再说什么，因为说多了是伤。
而青璃用一个甜蜜的微笑回应了我，老师在一旁眼红了一阵，就又再度沉吟不语，一路掐指，一路望天，颇显神秘。
我和青璃不再理会神经似的老师，一路采花，打打闹闹，欢乐笑声在旷野不断萦绕。
笑声惊飞了百鸟，脚踏绿茵野草，留下道道若有若无的印痕。
我们一路高歌，忘记了身边的老师，到最后老师似乎也被我们感染了。
居然放开喉咙大声的唱着《滚滚长江东逝水》，歌声飘过，阵阵沧桑感瞬间我和青璃心间产生，空灵，悠远。
我们感受得到老师歌声之中对物是人非的感叹……
是啊，几十年前，十一岁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