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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对《还好》的反应是百分之百一面倒的“护国之声’。我
的问题是:没有不同的声音吗?或者,不同的声音出不来?我承认我伤了新
加坡人的感情,可是我会去伤它,也是因为,身为一个华文世界里的知识分
子,对一个华语国家毕竟多一份关心;新加坡人不需要我的关心,可是我的
文章里有没有值得他们关心的东西呢?——“欧洲人注重自由与个人人权,
亚洲人强调和谐与集体利益。”这是不是一个盖棺论定的真相?谁盖的棺?
谁定的论?符合谁的利益的真相?——即使真的盖棺论定,它应该是、必须
是新加坡人(或亚洲人)继续追求的前景吗?为什么应该是、必须是?为什
么不应该是、不必须是?——文化的诠释权操在谁的手里?应该操在谁的手
里?不应该操在谁的手里?——新加坡为什么扮演了它现在扮演的角色?它
的殖民历史是不是同时塑造了并且窄化了它的西方观?——自由与安全是否
绝对矛盾?——在西方与新加坡的频发争执的表面底下,究竟流动着什么较
深层的因素?国家主权与文化冲突是否足以解释一切?Lingle(林格尔)的
事件与我的文章所引起的风波几乎发生在同时(我可是在今天,10 月24 日,
才看见Lingle 的文章),我所看到的典型新加坡反应是:“我很小,可是我
不怕。”多几个人聚在一起,大声多说几次“我很小,可是我不怕”,敌忾同
仇的激情就要出来了,激情掩盖了真正的题目,也淹没了真诚但是冷静的讨
论。
如TheStraitsTimes(《海峡时报》)所说的,新加坡可以没有我这种台
湾人,我同意;但是,新加坡可以没有诚实的知识分子,对自己作真诚、冷
静、尖锐的讨论吗?1994 龙应台文章引起的五个问题——柯清泉细读龙应
台的两篇文章之后,我认为其中的确有些令人不满之处,我要提出以下的疑
问:一、尖锐批评说不过去龙应台对中国大陆与台湾的批评不需要婉转与客
气,原因有二:追根究底龙应台毕竟与中国大陆和台湾有脱离不了的渊源是
其一;中国大陆经历多次重大的政治变动,开放后产生种种社会问题,以及
台湾的政治和社会发展无法与经济强势并行前进导致许多的社会弊端是其
二。
由于情况不同,对新加坡提出尖锐的批评是不恰当的,除了从龙应台
的行文中得知她对新加坡只有片面了解,但却提出不客观的议论。新加坡目
前在各个领域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不足之处虽然存在,但已成为许
多国家学习的典范。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也要受到“尖锐
的批评”,这似乎说不过去。龙应台若是禀着高级知识分子的真诚与冷静,
应该是以较负责任、较有善意的态度提出意见,不应该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手法来引人注意。
二、伤了新加坡人的感情龙应台行文中特别强调“给我再高的经济成
长,再好的治安,再效率十足的政府,对不起,我也不愿意放弃我那一点点
的个人自由与尊严”。
文章的含义很清楚,即新加坡人在目前的政府治理下,生活得连“那
一点点的个人自由与尊严”也没有。
龙应台下笔时缺乏谨慎,伤了新加坡人的自尊。龙应台把上述的言论
当成“关心”新加坡人是我们所无法接受的。
三、为什么枪口一致向外新加坡人对政府的批评与政府的自我批评时
常能在舆论上见到,只不过龙应台在这方面不甚清楚和没有适当的了解。“统
一的护国之声”会令龙应台感到惊讶是十分正常的,若不是龙应台行文上的
鲁莽和与观实不符。新加坡人又怎会如此的气愤呢?新加坡人一向老爱在嘴
里批评政府的各种严厉的政策,一旦从国外旅游或公干回家,或从新闻报道
中得知世界许多地方纷乱不安,大家都觉得新加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国家。
一个移民组成的小国能在短时间里培养国人的归属感与自豪感,确是一项了
不起的成就。
枪口向外是绝对正常的。
四、龙应台的文章有没有值得我们关心的东西?详细分析龙应台的文
章,可证明她并不是一个负责任、真诚且冷静的知识分子。首先,她在答覆
回应时,提出了六七个她认为值得我们关心的东西,而事实上,涉及范围这
么广的论题,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得到结论的,况且在她千多个字的行文中,
内容完全没有针对值得关心的东西发表意见。譬如,她并没有谈及亚洲与欧
洲文化的差异;其次,她在文章中说:“我不赞成将死刑犯五花大绑拍
照。。”我自新加坡独立以来,便在这里生长,从没听过死刑犯要被五花大
绑拍照。龙应台信口开河,大胆假设,不是负责任的高级知识分子应有的作
风;再者,我们的警察并没有当众羞辱丢纸屑的人的权力,龙应台的文章似
乎有意在制造某种错觉,令人以为新加坡是个警察国家,警察拥有不受管制
的权力,这并不符合事实;最后,龙应台在答覆回应时说:“惊讶的是,反
驳我的人如此不假思索地与政府认同,作出统一阵线的反应。。”她会作出
那么肤浅的结论,实在令人十分纳闷。龙应台在答覆时是否有重读自己的文
章,是否知道自己在行文中犯了什么错误。若不是行文中有无中生有、夸大
其辞、甚至恶意中伤的情形,又怎会反应是百分之百一面倒的护国之声呢?
五、我很小,可是我不怕!
龙应台既然感觉到新加坡一贯的作风是:“我很小,可是我不怕!”从
这点就可以很清楚地说明新加坡这么一个小国,在国际间还拥有一份不可轻
易被羞辱的尊严。龙应台喜欢强调尊严,一个小国在国际间能像新加坡一样
拥有这样的尊严,是不多见的。
新加坡常在受批评与自我批评中不断求取进步,对于错误的政策,也
能及时地纠正,这是我们重要的成功因素,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对龙
应台的批评,我们也应采取同样的态度。
我们厌恶不负责任的批评——陈敏明东南亚并非蛮荒之地;东南亚广
大的华文爱好者也欣赏唐诗宋词、鲁迅、巴金、金庸等名家作品,只要作品
严谨有理性。查良镛先生年前来新加坡所受到的欢迎可见一斑。
从龙应台女士对《联合早报》读者批评的反应,我发觉她很容易凭直
觉堕入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结论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联合早报》读
者对她的反驳是“不假思索地与政府认同,作出统一阵线的反应”,她可以
批评反驳文章的文句不通,欠缺条理,但她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假思索地
作出反应呢?我是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细读、分析、研究及思考《还好》一文,
才执笔写出我的个人感受,我不是作家,而且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写过一篇
中文文章,回应《还好》一文是我中学毕业以来的第一篇中文作文,我能不
思索吗?在龙女士的回应中她说在写《还好》的时候,她的直觉是政府是政
府,人民是人民,两码事;又说她批评的对象不是新加坡人,而是新加坡政
府。可是又是谁说“新加坡人当然有充分权利依照他们的价值准则去过日子
——什么样的人民有什么样的政府”?请问她的逻辑在哪里呢?龙女士觉得
奇怪,为什么对《还好》一文的反应是百分之百一面倒的“护国之声”,我
只能说她太不理解新加坡,太不理解新加坡人了。在《联合早报》转载了《还
好》一文以后,在我周围的朋友确是百分之百对《还好》一文持反对态度,
他们之中有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也有外国居民,包括香港、马来西亚、韩
国,他们都不是政府官员或有任何政党背景,他们只是对这种恶意攻讦气愤。
试想想,如果《还好》一文被翻译成德文,被一个从没踏足亚洲、对
新加坡也不认识的德国人看了,他对新加坡会得出一个怎么样的印象呢?不
难想象如果他相信《还好》一文的话,新加坡就是一个“政府指定国民怎么
想、怎么说、怎么活、怎么做爱生几个小孩”的国家,可是事实如是吗?我
因业务关系,经常走访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及韩国等地,也经常地被当地
对新加坡情况不熟悉的朋友问道:“新加坡不准国民打麻将?”‘新加坡喝可
口可乐要罚款?”“新加坡不准卖干炒牛河?”等等。每次听到都不知道是
好气,还是好笑。这些朋友当中,绝大部分并非对新加坡存有偏见,这些问
题的答案是与否,对他们来讲都无所谓,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那为什么他们有这样的错误讯息呢,都是多得一些不负责任的传媒及专栏作
家以讹传讹的报道所致。
龙女士说得对,谁没有资格批评新加坡?我相信在真理面前,人人平
等(虽然有某些人自以为比其他人优越),只要是基于事实,任何人都可以
批评。《联合早报》读者或大部分新加坡人对《还好》一文的强烈反应并不
是她没有资格批评新加坡。也不是因她批评新加坡没有资格代表亚洲——这
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龙女士说新加坡没有这个资格,我们表示不同意,
这都可以拿来讨论。令广大读者气愤的是她基于不尽不实的资料来攻击新加
坡,这不是一个严谨、认真的知识分子应该做的。我们接受批评,因为新加
坡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是实事求是,更尖锐、更苛刻的批评,我们也接
受——但我们不喜欢;甚至厌恶不负责任、弄虚作假、哗众取宠的歪曲言论。
拜托龙女士下次执笔前,请先备课。
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刘蕙霞虽然龙应台的批评只是附和
西方的舆论,反映她对新加坡缺乏了解,但我们也不需要太敏感,能够让大
家有更广阔的言论空间,更能提高我国的政治、教育和文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