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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我的上帝,快搭救我!我颤声问:“你谁……啊?”那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那坟里一跳,不见了!我被吓得差点小便失禁,幸亏晚上没喝牛奶,连尿都没有!姑奶奶,骨灰拿来了吗?我要死了!
夜色如墨,乌鸦的叫声由近到远,蛐蛐不再叫了。我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停滞了,皎洁的月亮躲进了乌云里,远处的灯光也像害怕似的越来越昏暗。咋连串坟吃骨灰的老鼠都没一只陪我呢?与我在一起的,就只有一伙躺在地下的神了!
此时,怪异的笑声突然传来,我头皮发麻,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谁!出来!”我颤声叫道,叫了之后真后悔,真的出来了!每一个坟里都走出一个人来!有如猴子的,有如猩猩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各式各样,林林总总,我的妈!是木乃伊还是阴兵复活?咋都这样呢?他们伸手指着我,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摇头!怎么这么多鬼呢?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我的工作就是好好侍候你们啊,咋这样整治我呢?我这次真死了,被鬼吓死了!鬼真无情,吓煞最后侍候它们的人,千古奇冤啊!我死也不放过你们!晓凌,别来,有鬼!
“啊呀!”我一声尖叫,一阵钻心的疼痛立马传遍全身!
“啊!”尖叫,是晓凌。
公墓惊魂(3)
“喂,真是你啊?”我嚷嚷。
“喂!你怎么躺台阶上睡觉?刚才我还叫你呢。”晓凌说。
“喂,你可算来了啊!快走,有……有鬼!”我一边说,一边哎哟叫疼。
“喂,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我说你可别又耍上次那样的把戏!”晓凌道,“起来,干活儿!”
我急了,但又不能大声喊,只好说:“快跑,真有……”
晓凌似乎也被吓到了,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肩上扛着条扁担挑着骨灰,我往她背后一看,只见一个黑影,穿着上衣,还用帽子盖着整个头,像万圣节的那些包头蛄髅一样,见身不见脚,不见牙也不见眼,只见黑洞洞的头部。
我呜咽着,心想死定了。晓凌见状,真认为出问题了,也转身去看。她一转身,那鬼影随她而动,当晓凌背对我的时候,那鬼影也离我越近!
我大叫一声,只见那黑洞洞的鬼影扑到了我跟前!那鬼影身带香气!轻轻拂过我脸庞,香气扑鼻,难道这是棺香?迷魂香?鬼扑向我,我紧闭着双眼,心想这鬼死前肯定是个少女,不然咋这么香。“晓凌,”我大叫,“你别来,这里有鬼!”本来只死我一个,现在却要死一双了……
晓凌踩了我一脚,她这一脚带给我的疼痛感却没有超过那鬼影带给我的恐惧感。但那鬼影瞬间就好像窗帘布那样被人撩开。眼前显现晓凌那张可爱的脸,晓凌说:“哥,咋了?哪儿有鬼啊?”
我惊魂未定,道:“刚……刚才有一黑影压住了我,我看……看不到你。”
晓凌说:“你说这个啊?”晓凌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靠,是的,它就是我刚看到的那鬼。
晓凌说:“我怕晚上冷,带多一件衣服挂在扁担后。吓到你了?”
我说:“姑奶奶,你冷就把衣服穿上,挂在那儿干吗呢?还转身过去,那衣服就扑向我了。”
晓凌咯咯地笑,道:“大哥,你长人不长胆,被一件衣服吓成这样。”
我说:“别叫我大哥,刚才在你面前我狼狈得尊严全无,我叫你大姐吧。下次出来别整哥了。”
“真叫我姐?”晓凌调皮地问。
“嗯,小妹姐。”我爬起来。
“姐就姐,还小妹姐。”
我说:“你想让我叫你小姐还是大姐?”
晓凌想想:“嗯,小妹姐就是小妹姐,姐接受了。”
我吸了口冷气,说:“小妹姐,我们回去吧,刚……刚才太可怕了。”
“有姐在不怕。冷不?给你披上?”晓凌拿出那衣服,我一朝被“鬼”咬,十年怕黑衣,哪敢穿啊。
“谢过。赶紧的,我们走吧。”我哀求道。
“喂,别让姐瞧不起,好不?”晓凌真进入姐的角色了。
晓凌没见到“鬼”,哪能体会见“鬼”人的心情?既然来了个伴儿,总不能半途而废明天自己一个人再来?就算白天叫我独自来,我都要掂量半天呢!就算是七爷约我来看日出,我也不敢来了。
我说:“那走吧,北三区三十层,不远了,大概一千米的距离。”
晓凌说:“是的。那还继续数台阶吧?”
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能数了,要数你自己数。”我帮晓凌扛起那条扁担,挑起骨灰,晓凌拿着锄头,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向北三区。
我实在走不动了,经过几个过山车般的惊吓,腿如注了铅一般,异常沉重,好不容易走到北三区,累得像狗一样。晓凌却好,气定神闲,走这么高的山坡腿不软,气不喘,女人肾好就是棒!
到了三十层,好不容易找到七十六号,这次没搞错。
公墓惊魂(4)
我说:“喂,歇会儿吧。”晓凌站着,鄙夷地看着我,意思是说我中看不中用。
此时此刻,月上中天,如冰轮一般,好大好美!我看着不禁入迷!怎么人生的起伏总是那么大?一会儿低谷,一会儿高潮?一会儿惊恐,一会儿美妙?是的,在月亮的映照下,晓凌是如此婀娜多姿,如此美丽动人!你说她是玛丽莲·梦露也不为过。她身材曼妙,身高一米六八,如果她是嫦娥,那我就做兔子,当然,能做吴刚更好!也难怪宁采臣如此迷恋聂小倩,终于明白,“生如泰山,死如鸿毛”仅仅是口号,我只要晓凌,生死何足惜?
晓凌看我走火入魔般看着她,以为自己没拉裤链,确认自己穿的是没裤链的裤子后,问我:“又有鬼来了?”
“嗯,女鬼,小倩!”晓凌信以为真,女人很容易相信自己信任的人。她“啊”地叫了一声。
我笑笑,道:“你好美!“
晓凌这才转过脑筋来,道:“信不信我埋了你?”
听后我真扫兴,没情调!
是啊,要埋骨灰了。看看,家伙都在。
完蛋!我突然想到一点,平姐只说七十六号旁,没说是左邻还是右里!烧错尸已经不得了,再埋错坟,那真对不起这三个外国死鬼了。
我问晓凌:“喂,哪边呢?”
晓凌也摇头,道:“不知道。你想想平姐咋说的。”
我说:“平姐说七十六号旁边,没说左右。我哪知道这儿两边都是空的?”
我问晓凌:“如果是你,你会选哪边?”
“呸!”晓凌说,“不过,我会选七十五号。七十七——数字不好!”
我觉得很在理,七十七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所以在寸土寸金的公墓地才能幸存下来!呵呵,三位老兄,委屈你们了,将就七十七号房吧,五年后以后抽空再烧三个洋妞给你们,你们就有伴儿了。
我和晓凌把那骨灰倒出时,发现袋子穿了个洞,起码撒了三斤左右的骨灰。老兄们,尸骨不全了,对不起。
我抡了两下锄头,“哧”,响起蛇吐芯子的声音!只见一条蛇尾被我轧断在地,一跳一跳地弹到了晓凌脚下!晓凌比见“鬼”时叫得还大声。
她“啊”地跳到我身后。
那条断尾蛇高昂着头,向我发出挑衅,吐着“丫”字形芯子,发出“哧哧”的声音!
我认识这厮!我们这儿叫“百步跳”!据说被它咬后走百步就身亡!我平生最怕两样东西,其一就是蛇!怎么每次和晓凌在一起时没好事不说,还老让我丑态百出!
我又惊又怕,把锄头一扔,不过没有忘记晓凌,抱起她就跑!人在什么时候有如此潜能?人只有在逃生时才能发挥超级潜力!
我抱着晓凌跑啊跑,那蛇真他妈与我有仇!居然扭着屁股追我们!离我们约一米远,危险!
“百步跳”穷追不舍,怎么都甩不掉。我逃到另一片坟地,这蛇可是身轻如燕,蛮腰一闪,就是不离不弃,貌似非要吃了我们不可!我就不信人类斗不过畜生!我一路狂奔,纵身一跃,越过一道半米高的“柏林墙”,从北三区跳到北二区。
那蛇“哧哧”地在“西德”那边望墙兴叹!我就知道邪恶斗不过正义!我放下晓凌,两人深深吸了几口气,野外的青草香,夹着香烛味、怪怪的腐烂味,竟然也沁人心脾!
晓凌喘着气说:“走吧,明天再善后。”
我是绝对不敢回去了,说:“歇会儿吧,腿好软。”
晓凌说:“你为什么抱我?我有腿的。”
我汗,道:“姐,别狗咬吕洞宾。”
晓凌说:“你才是狗。”
这姑娘,红着脸揉着她的脚,我也不好说话。
唉,当时意气风发,还想来个看完月落看日出,现在看来那是痴人说梦了,我俩都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19、晓凌受屈
和晓凌回到宿舍,走近的时候见到煞白的灯光,无比亲切。我俩衣冠不整的到了楼下,七大爷房间关灯,我以为十二点老头早就睡了。我俩登上二楼,房间大门敞开着,人头汹涌,七爷,大力,卡卡,大块,书琴都在。七爷堵在门口,见我,道:“衣冠不整,成何体面!”
我看看自己,是的,裤带都没系好,就是脱过裤子没束腰一样,松松跨跨的样子,而晓凌,本来油亮顺滑的头发却如丐帮般蓬乱,隐约可见她紧身的衣服里面内衣都掉扣了。
七爷大声喝:“你们干嘛去了?”
大力说:“他们肯定在野战回来。”
我还有点犯浑,确实是与猴鬼蛇神斗争了一翻回来,我却说出:“恩恩,野战了。”
而无独有偶,这时候晓凌可能是终于见爹了见到组织了,竟激动哭了起来,跑到书琴面前嘤嘤的哭,寻求书琴的慰抚。我看着这一幕,怎就像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呢?
我恨恨的瞪大力,卡卡和大块在敦笑,真是一帮好兄弟!我都快要吃不了羊肉一身骚了。我说:“七爷,我真没吃羊肉!噢不是,是你误会了。刚我们在坟墓被蛇追,差点就交待了。”
七爷说:“少废话,拿个蛇来挡事,算什男子汉,像个烧尸的男子汉麽?那我问你,你们怎么都松了衣服?”
我说:“没有哇。”
“你们怎么满身草?”
我说:“驴打滚了!”
卡卡插话:“滚到一起了吧?”我怒视!
七爷说:“我闺女,你说咋整?叫你父母来”我一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