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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你想联邦军方会解决这件事吗?”夜寥莎被于若彤的话所震慑,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场战争中萧梦楼的表现异常出色,他不但单独率领一支孤军掩护战友撤退,而且凭借着自己的驾驶技术击落了一架敌机,我猜现在他在这群预备役战士的心目中应该是一个众人敬仰的英雄人物了,对吗?”于若彤轻声问道。
“他的确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夜寥莎想起了萧梦楼特护病房外密密麻麻等候的人群,“所有伤兵刚一苏醒就成群结队地等待在他的病房外,似乎都在期盼着他能够早日恢复,领导他们作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这些战士每天都会在一个叫做瓦伦泰的军官召集下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什么,而且他们似乎期待着萧梦楼会为他们作出些重大的决定。”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于若彤的眼中闪烁出期盼的神色,“萧梦楼成为了他们的领袖,他们多少会听从他的决定。如果他能够做出冷静的选择,那么这件事还有平息的机会。”
“到底是什么事情,事情究竟有多严重?”夜寥莎被于若彤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由得急切地问道。
“寥莎,我要求你一件事。”于若彤小声说,“萧梦楼苏醒之后请你一定要安排我和他单独见一面,我有很多事要和他面对面谈一谈。”
夜寥莎看着于若彤焦急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会安排好一切。”
灿烂刺目的爆炸光芒仍然在萧梦楼的眼中不停地闪烁,在仿佛无止无尽的黑夜之中,这个壮观的镜头犹如电影胶片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反复重放。萧梦楼感到自豪,骄傲,兴奋但是又感到极度的烦躁和由衷的痛苦,仿佛自己的生命已经到达了无法超越的巅峰,马上就要走到了尽头。在朦朦胧胧的许多个梦境之中,他几乎以为自己将要永远定格在这个辉煌的镜头中直到永恒。
终于在一个空气净洁的凌晨,他感到窗外一缕艳丽的阳光照射到自己紧闭的双眸之上,一股清晰的阳光味道混合着花香刺激着自己的鼻腺,令他缓缓从深沉的昏迷和不断重复的怪梦中清醒了过来。一种久违的实质感渐渐充盈在他的心房之中,令他感到精神一振。他轻轻伸出手去,抚摸着身下烫煨得极为平整的床单,感受着床单上淡淡的暖意。
一种险死还生的欣慰感宛如温热的泉水在全身上下缓缓地流淌,萧梦楼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他眼前一阵人影急速的晃动,令他感到有些微微的晕眩。他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个优雅的身影和熟悉秀丽的面颊忽然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嗨……,沉睡的王子,终于醒来了吗?”夜寥莎轻松而亲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犹如天堂的交响乐一般响起。
“嗨……”幸福的温暖感在萧梦楼的心中满溢着,让他双眼一阵温热,他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刚刚从鬼门关挣扎回来,一定很辛苦了。”夜寥莎的脸上露出一朵温柔的笑容,“我去端一碗本联邦医院最受病号欢迎的洋葱鸡肉汤给你。”
“鸡肉汤,啊,谢谢。”萧梦楼试图说几句恭维的话,但是已经无法正常运转的大脑令他什么俏皮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我知道这普普通通的鸡肉汤对你这个大厨来说太没特色了,不过这里是联邦医院,你对医院的伙食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说到这里,夜寥莎咯咯一声轻笑,转身走出了门去。
萧梦楼在床上自嘲地苦笑了一声,任凭身边的护士将他的身体小心地扶到微微立起的床架上。
“你终于醒了,知道吗,你的很多战友都在外面等你醒过来。”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女护士轻声说。
“我的战友们都还好吗?”萧梦楼转过头去,焦急地询问道。
“我看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亲自问他们好了。”女护士看上去似乎不敢和他讨论他战友们的情况,“他们就在外面等你。”
“让他们进来吧,我想见见他们。”萧梦楼连忙道。
“嗯,我去叫他们。”女护士点点头,为他垫好枕头,转身走出了门。
整个房间中这时只剩下萧梦楼一个人。在这一瞬间,自己小队中所有朝夕相处的战友面容仿佛万花筒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应合着心中忽起忽落的希望不断浮现,又不断消失。虽然护士只是出去了短短一两分钟,萧梦楼却感到已经过了漫漫千年,心脏几乎为此而停止了跳动。
病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时瓦伦泰那张仿佛岩石一般古板而不露声色的脸孔,紧接着从他宽阔的肩膀后方钻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那是林鹏仿佛树袋熊一般灵动可爱的面孔。紧接着几个其他小队中的战友也满脸带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瓦伦泰,林鹏,你们都活下来了!”萧梦楼激动得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大声说。
“萧总——!”林鹏兴奋得一个纵身扑到他的身上,发了疯一般揽住他的脖子。
“哎哎,这位先生,”旁边看护的护士连忙抢上前,“病人刚刚苏醒,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不能做这么剧烈的动作,快下来,放开放开。”
“就是!”一旁的瓦伦泰立刻大声吼道,“你谁啊?不认识不认识,出去出去。”他的话令周围的队友们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鹏这才不好意思地连滚带爬从床上爬起身,朝护士又鞠躬又敬礼,弄得这个女护士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亚瑟,靳保罗,还有莫瑞克他们怎么样?”萧梦楼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开口问道。
但是这句问话却让满屋子的笑声嘎然而止。
“怎么?”萧梦楼脸色一沉,“他们……”
“萧,他们都牺牲了。靳保罗的身体直接被炸成了蒸汽,亚瑟和莫瑞克刚刚被送到这里就断了气。”瓦伦泰沉重地说。
“该死的。”萧梦楼脸部的肌肉一阵扭曲,“都是军部干的好事。”
“萧,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次骗局幕后的负责人,现在我们就等你的一句话。”瓦伦泰沉声道。
“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我……”萧梦楼刚要接着说下去,却看到病房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夜寥莎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洋葱鸡肉汤,笑脸盈盈的走进了房门:“洋葱鸡肉汤来啦,我的大英雄,快一点吃饭吧。”
夜寥莎秀美的容貌和如花的笑脸给屋子内阴沉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极不和谐的暖色,本来满脸悲愤的战士们此时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萧,这些晦气事等你完全康复了再作处理,你先喝汤。”瓦伦泰用力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过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他一挥手,所有战士都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走出了房间。
看着萧梦楼铁青色的脸庞,夜寥莎惊讶地说:“怎么刚刚醒过来脸色就这么难看?刚才你的战友们告诉了你很多坏消息吗?”
萧梦楼摇头惨笑了一声:“有些事,我宁可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决裂篇 第二章 同窗的决裂
夜晚降临的时候,萧梦楼已经享用完了夜寥莎为他准备的丰盛食品,体力和精神都好转了很多。夜寥莎在他的病房实行了门禁,没有得到医生的特别允许,任何访客都不得进入。这样一种安静无人的环境让刚刚苏醒,还有些疲惫的萧梦楼得到了最好的休息。
在夜班护士为萧梦楼检查完身体,确定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完全好转之后,萧梦楼病房里柔和的灯光被护士小心地关闭。窗外清淡的星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轻轻铺洒在萧梦楼的病床上,仿佛为他盖上了一层淡白色的轻纱。
萧梦楼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病房顶部的天花板,脑海中反反复复的仍然是那一场绝望无助的激战。橘黄色的爆炸火光,金红色的光枪激流,淡绿色的曳光弹痕,雪白色的光剑锋刃,战友们扭曲变形的战机残骸仿佛地狱里狰狞的鬼面满空漂浮。即使自己从那一场死战中幸运地死里逃生,回到了医护周全的地球。但是他感到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块不可割舍的部分已经永远留在了那鲜血横流的星空中。
“父亲大人,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一定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军人。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换取整个地球军的大胜。”萧梦楼一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整个计划的主谋就不由得浑身颤抖,“可惜的是你不只牺牲的是我萧梦楼一个人的性命,还有整个第三集群两个联队一万两千多名战士。就算下到地狱,阎罗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
对于萧蔚远的愤怒和仇恨在经过整个白天的沉寂之后,此时突如其来的仿佛黑潮一般涌上萧梦楼的胸膛,让他一瞬间几乎因此而窒息。这沉重而复杂的仇恨几乎超越了他可以负担的极限,令他本来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心境再起波澜。
就在他苦苦挣扎于仇恨之中的时候,紧紧关闭的病房大门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推开。
在那一刻,萧梦楼几乎有一种感恩的冲动,因为这一丝动静,他受到了外界的干扰,满脑子的狂怒与怨恨也渐渐因为这丝打扰而渐渐消退,不再占据此时此刻他格外虚弱的心灵。
“呼,谁?”萧梦楼将身上的被子下意识地朝上拉了拉,轻声问道。
“梦楼,是我。”夜寥莎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夜寥莎,是你。”萧梦楼感到胸腹间一阵暖意,脸部扭曲的肌肉渐渐舒缓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很神秘的老朋友来探望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这么晚还来打搅你。”夜寥莎轻声道。
“没关系,我睡得太久了,现在一点也不困。”萧梦楼大度地说,“刚才我正在被失眠所困扰。”
“那么我猜,我带来的这个朋友说不定可以治一治你的失眠症。”夜寥莎风趣地说。紧接着,萧梦楼听到夜寥莎压低了的嗓音:“好啦,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