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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避难所?”个?”
“当然!否则,你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雷震的话里,充满了讥讽。
“我不会告诉你的!决不————”头濒死前的绝望野兽:“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只要说出避难所的位置所在,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随便你怎么想!”雷震轻哼一声,狞笑道:“如果你想活命,那就最好老老实实把我们带到那儿。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大体位置我已经知晓。顶多,就是花上一点时间,在四周好好搜索一下就是。至于你……
威胁,这根本就是**裸的威胁。
咽下一口喉间的唾液。李翰战战兢兢地望着他,用最凄凉的口气哀声道:“求,求求你!别杀我……都会告诉你。
汽车,疾驰在干燥沙砾地上。在沉重的轮胎碾压下,松散地尘土被高高带起。在狂风的席卷下。形成一团团飞扬在空中的微小颗粒。漫无边际地慢慢飘散开来。
在一片空旷的戈壁盆地中央,走在车队最前面的皮卡终于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
从车上跳下的李翰,对着头顶的阳光,用双手做了个简单的投影测量。以肯定但是颇为不甘地口气道:“具体地入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就在附近。”
“所有人下车警戒。全力寻找入口地位置。”
约莫半个多小时以后,在一块略微拱起地面四、五十公分的沙岩表面。林钟完全出于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旋转式气压锁。
“对!就是这儿。”
见状。李翰仿佛立下大功般兴奋地狂呼起来:“这里。就是地下避难所。我没骗你们。看到了吗?我真的没有骗人啊————”
与这种完全失态的兴奋相比,雷震的表现,却显得尤为平淡。甚至,冷静得有些令人赶到恐惧。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沙岩的旁边,慢慢地蹲下身。
“和我们在学院里见到地,一模一样。”
看穿其心事的林钟,凑近耳旁。小声地说道。
他猜的没错。
刻的脑子里,所想到的,与他完全相同。
这扇表面锈渍斑斑的全金属气压阀门,他们的确不会感到陌生。
当日从昆明城中,隐藏在在学院废弃仓库内部的避难所进出口,无论款式、外形、大小,与之根本没有任何分别。若说其中唯一地差异,大概也就是沾染在其上褐黄色锈渍数量地多少罢了。
显然。这里又是一处大战前建造的地下防空设施。
“走。进去看看————”
气压阀的设置非常简单。只需将扣住门壁地压力器**抬起,使大量空气被挤入其中,自然就能应声而开。这也是为了防止建筑内部无人。使得逃难者无法进入其中的特殊设计。
与曾经在学院所知的避难所不同。这座完全掩埋在沙层下的建筑,有着一条长达近千米的弯折梯道。只至完全进入洞壁内部,人们这才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拥有数千平方米的宽敞空间。
也许是因为沙漠特殊的气候所致吧!避难所没有类似地下建筑惯有的霉烂潮湿,反倒有着一股略显清凉的微寒。
“告诉外面的人,把有物资全部搬进来。这里,就是我们目前的暂时驻扎地。”
对于这处意外发现的坚固建筑,雷震感到非常满意。至少,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和手下所有的“子体”,再也不用像无头苍蝇那样在沙漠上四处乱窜,居无定所。
食物、瓶装饮用水、各种生活必需品、武器弹药、油料……一个个沉重的箱子,顺着昂长的梯道,被满怀欣喜的人们小心翼翼地搬进了地下室。所有第一次进入其中的军人们,无一例外都会发出阵阵惊讶的赞叹。看得出,他们和雷震一样,对于这个用作暂居的“新家”,一样抱有相同的喜好。
和忙碌的人们相比,李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连话也不敢多说,只能畏缩着站在一边。提心掉胆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雷震。
“那个……你们,能不能……我?”
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这些近乎企求的话。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个人的尊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雷震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仿佛第一次见面般,认真、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
“跟我来。有些事情,我得先弄明白!”
如果不是亲身走进沙漠,感受到那种庞大与恢弘,任何人恐怕都无法想象:往往被冠加以死亡和荒凉的沙漠,在无风宁静的时候。竟然会还有着如此独特的另类魅力。
风,已经停了。
站在避难所狭窄的入口前,望着远处蜿蜒曲折的沙丘。雷震忽然有些明白:远古时代那些喜欢诗词的人们,为什么会喜欢用感慨抒怀的语调,不惜浪费大量笔墨描写这片贫瘠之地的荒凉之美。
很多时候,这里有的,仅仅只是死亡。
然而,只有最强悍的战士,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这里,不需要鲜花和绿叶。只需要鲜血与生命。
用血浇灌出来的鲜花,一定会比清淡寡薄净水养大的同类,更加夺目,更加娇艳……
“我记得,你是搞地质测量的。对吗?”
“对!对对————”闻言,李翰连连应声。
“我想知道,你的专长是什么?”忽然,雷震口风一转:“对于金属和机械制造,你是否精通?或者,多少知道一点?”
这话,问得极其古怪。李翰一时间也无法摸清对方的真实目的。茫然之下,他只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并不是他不愿意撒谎顺着对方的话头说下去。这是一种大脑在混乱状态下的本能反应。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突然切断了正常的思维顺序。将话题猛然拉向别的方面。在这种情况下,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的人们,往往都会做出相同的反应。
地质测量,是李翰所在部门的职能。至于他自己,不过是个坐办公室的闲人。若要问及专业和能力,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大摇其头。
“也就是说,你所会的东西。并不多?”
不知为什么,雷震问话的口气,变得有些古怪。李翰也只能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什么也不会力的废物。与其在你身上多浪费一份珍贵的粮食,不如用它养活另外一个更加有用的人。嘿嘿嘿嘿!我说的对吗?”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终于搞清楚状况的李翰,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将颤抖的双手高高举起,死死抱住自己的头颅,颤声道:“不!你不能杀我!你不是答应过:只要带你们找到避难所,就会放我一条生路的吗?”
“对!我是答应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雷震懒洋洋地看了看他。伸手摸出了靴边的匕首。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你,你不讲信用。你没有道义。你,你,你竟然,竟然说话不算数————呜,呜呜————”
充满哀求与愤怒的嘶哑中,李翰已经泣不成声。当然,眼泪的出现,并非身体或者内心的伤痛。仅仅只是出于恐惧,出于绝望。
“道义和信用,只在必要的时候,才能发挥它们的作用。”
雷震慢步上前,毫无怜悯地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将那张沾满泪水与沙粒的脸高高拉起。以最冷酷的语气残忍地说道:“我是骗了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去地狱里诅咒我吧!没办法,我们自己的食物也不多,不可能养活多余的闲人。按照我的本意,的确不想杀你。可是你什么也不会。又要多添一张吃饭的嘴。与其浪费,不如杀了。毕竟,你的身体,也是一种不错的食物。”
“我……
李翰想要反驳,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已经将自己的喉咙活活割断、切开
第七十节 女人
干了血的尸体,同样从内部被拆掉了骨头的支撑。的纸页,摊晾在滚烫的沙石表面。任凭炽热的阳光,把自己拥有的水份,全部蒸发殆尽。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希望,能够听听大家的建议。对于未来,究竟该怎么办?”
空旷的地下室里,以雷震为中心,围坐着一圈面色凝重的军人。从“母体”口中,他们得知了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同样,他们的心里也比谁都清楚:今后的路,只能依靠自己慢慢走下去。
“应该尽量收集武器和饮水。那些被废弃的城镇里,有很多这样的遗留物。如果能够统一支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供应绝对不成任何问题。”
“我们需要武器。没有足够的武器,根本谈不上自我保护。”
“这里很坚固,也很隐蔽。但是把它作为唯一的避难之地。显然不太聪明。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呵呵!至少,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还应该拥有更多、更安全的临时居所。”
“得找到固定的食品来源'。
“联邦政府的卫星实在讨厌。得想个办法避开它们的侦察。”……
诸如此类的建议,从各人口中纷纷道出。这都是他们自己最深刻的切身感受。只有亲自体验过危险,并且从中冲杀而出的人。才会真正明白其中所蕴含地意义所在。
雷震微笑着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他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听取所有人的建议。然后,从中挑选,并且制订出最为适宜的行动方案……
“头儿!这些女人,该怎么办?”
忽然,一名肩膀上扛着上尉徽章的“子体”站了起来。用颇为古怪的语气道:“既然连那些男人都杀光了。又何必留下她们呢?”
“杀人,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如果可以的话。可能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更加善良。”
雷震地话。并未引起相同地共鸣。相反,所有地人,都用一种不甚确信的目光望着他。感觉……生人。
“那些男人,非杀不可。”
见状,雷震显得有些无奈:“按照我的本意,其实并不想对他们下手。不错,我们是缺粮。但是还没有缺乏到必须依靠吃人才能维持的地步。如果不是他们见财起意。临时反悔。我也不会把这些家伙做成肉干当作储备。至于女人……是为了你们。”
“为,为了我们?”上尉显得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