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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情暗暗点头,刘正风为人倒光明磊落,他若抵赖不认,嵩山派未必可坐实这一点。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费彬却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语,强逼着刘正风去杀了曲阳,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亦人云亦云,出言相劝。
刘正风不愿,想让岳不群主持公道,不防他伪君子的嘴脸十足,说什么古人有大义灭亲之举,亲尚可灭,何况曲阳这种大魔头。
刘正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势,猜想过不多时,我五岳剑派和魔教便有一场大火拚。一边是同盟的师兄弟,一边是知交好友,刘某无法相助哪一边,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刘某从此退出武林,再也不与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牵连。去捐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武官来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广大,刘某这一步棋,毕竟瞒不过他。”
刘正风续道:“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斗殴,从此归老林泉,吹箫课子,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这份心愿,并不违犯本门门规和五岳剑派的盟约。”
嵩山派铁了心逼迫,要让刘正风杀了魔教长老曲阳,刘正风执意不允,被逼得急了,更出言反击。
见刘正风不愿遵命,费彬高举五色令旗,说道:“刘正风听着:左盟主有令,你若不应允在一月之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你再想想吧!”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岳不群和定逸师太都站到了左首边,三派的门下弟子也跟了过去,而后,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亦站了过去。
费彬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吧。师父自己结交朋友,跟你们可没干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强势
这时,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
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口射来。
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眼见那银针将射中他,却见一道影子一闪,正好挡在了向大年的前面。
挡在向大年身前的是一名身穿黄衫的汉子,银光射中了他的心脏,其立时气绝身亡。
“啊!泰山派的师兄,你真是大仁大义啊,代我而死,有劳了,有劳了。”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顶了一下那黄衫汉子,其身形应声而倒,向大年则是又惊又意外,奇异的道。
向大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刘正风和丁勉等都是高手,自然知道是有人插手了,刘正风心中一喜,丁勉则是大怒。
“谁?谁敢管嵩山派的事!”
“哼,嵩山派好大的名头,真以为可令天下豪杰避退吗,我偏偏不惧。”
一声冷哼才响起,在场群豪只见一片蓝汪汪的光芒闪起,好似夜晚晴空之下的一片星光,耀眼无比。
剑光虽明亮、耀眼,却也杀气森森,当一片蓝汪汪的光芒幻灭而下,一众擒起兵器顶着刘正风家眷背心的嵩山派弟子,纷纷倒地而亡。
这些嵩山派弟子身上,统一只有一个伤口,便是脖颈上的一道剑伤,伤口位置都是整齐划一的,像是机械制造的一样。
嵩山派作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在江湖上霸道惯了,正道之中,少有不给嵩山派面子的,也少有敢对嵩山派的人动手的。
可,今天,竟有人狠狠给了嵩山派一巴掌,在天下群豪的眼下,杀了这么多的嵩山派弟子,算让嵩山派面子扫地了。
右手微微一抖,将凝碧剑上的一缕血线震落,李无情面对嵩山派的一众,却向刘正风道:“刘三爷,看好你的老婆孩子,可千万不要再落到嵩山派的手里,至于这些家伙,交给我了。”
对于李无情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刘正风是又惊又喜,眼见李无情救下了自己的家眷,连忙拱手,道谢道:“多谢少侠仗义出手,不过,这是刘正风与嵩山派的恩怨,实不敢将少侠牵连进来。”
微微转过头,李无情皱眉道:“怎么,刘三爷怨我管闲事了?”
刘正风忙道:“不敢,不敢,少侠的出手相助,刘正风十分感激,只是,如果因此让少侠与嵩山派交恶,刘正风会心中不安。”
李无情冷笑道:“区区嵩山派,还不放在我的眼里。”
“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森然的声音之下,丁勉出手了,“呼”的一掌向李无情拍来,掌风凛冽。
丁勉攻其不备,趁李无情和刘正风说话之时,一掌攻了过来,在场的群豪纷纷惊呼,觉得这种偷袭的行为,甚不光彩。
当丁勉的一掌拍到,李无情恰好转身,仓促之间提起了一掌,向着丁勉拍来的一掌迎去。
李无情仓促出手,许多人都以为,这一次对掌,李无情会吃亏,而结果却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
“砰”的一声闷响,李无情以五十年内力击出的一掌,哪里是丁勉可以承受的,竟直接被拍飞了。
当空吐血,血洒长空,一掌之下,丁勉便受了严重的内伤,摔落到地之后,竟半天爬不起来。
一见丁勉受到重创,陆柏和费彬先是一惊,继而大怒,二人抢上,纷纷向李无情出手了。
二人功聚全身,一左一右,向李无情攻出一掌,掌风呼啸,竟带起了微微的劲风。
“来得好。”
李无情哈哈一笑,全然不惧,双掌运力,迎上二人。
稍微僵持了一下,李无情的双手向前一推,一股更强的力量爆发,让陆柏和费彬连退了数步,均觉胸口一甜,一口热血喷出。
这一番交手,兔起鹘落,把在场的一众江湖豪杰可惊呆了,连刘正风、岳不群、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这等高手都不例外,看向李无情的目光,满是诧异和难以置信。
嵩山十三太保,个个修为高强,可相当于一派掌门的实力,尤其十三太保为首的三人,陆伯、丁勉和费彬,实力更是极强。
这样的三名高手,在李无情的手下,竟连一招都没有接下,显出他的手段之强,令人震惊。
左冷禅心思不纯,找一个借口想要除去刘正风,派遣而来的嵩山派弟子可不少,有好几十人,都是嵩山派的精英弟子。
不过,人数虽多,真正的高手却只有陆柏、丁勉和费彬,三人都败在了李无情手中,嵩山派这一次打的主意,注定不能成功了。
“阁下是何人,为何一定要与我嵩山派作对。”
来硬的不行,费彬只好讲理了,神色难看的向李无情道。
李无情冷笑道:“我说过,不要拿嵩山派来压我,别说是你们三个货色,便是左冷禅亲至,也奈何我不得。”
“你……你好大的口气。”
费彬怒极,喝道。
李无情斜睨费彬,不屑的道:“怎么,你不服气,那便再打过。”
一说起再打一架,陆柏、丁勉和费彬当即无话可说,经过了先前的一番交手,他们已经知道,双方的差距太大,再交手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陆柏阴沉着脸,说道:“阁下到底意欲何为?”
李无情道:“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过了,是看不惯你们的霸道行为,刘三爷已经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他愿意和谁交朋友,是他的自由。若因为此事,你们便要杀人全家,也实在太过分了,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我看比魔教更要不堪才是。”
李无情侃侃而谈,慑于他的武力,嵩山派的众人尽管心中愤怒,却不敢插嘴,只能听着。
“你们向刘三爷赔礼道歉,帮其完成金盆洗手的过程,并发誓嵩山派不可再找刘三爷的麻烦,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岂有此理,你太过分了。”
丁勉终于忍不住了,怒吼道:“我们五岳剑派的事情,岂容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