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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头子兀自口硬,说道:“逞什么威风?”
汪啸风喝道:“便是要逞这威风!”
提起马鞭,向他劈头打落,鱼贩头子举刀便格。
汪啸风的功夫,在李无情看来,不值一提,为人又自我感觉良好,高傲得紧,不过,比起鱼贩头儿,还强了不少。
交手不过几招,汪啸风便挥鞭缠住了鱼贩头子的双脚,蓄势借力,振臂甩出,鱼贩头子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只听得“扑通”声响,水花溅起老高,鱼贩头子摔入了江中,霎时间沉入水底,无影无踪。??
水笙拍手大笑,挥鞭冲入鱼贩群中,东抽一记,西击一招,将众鱼贩打得跌跌撞撞地四散奔逃。
鱼贩头子一生在江边讨生活,水性自是精熟,从江面上探头出来,已在下游数十丈之外,污言秽语地乱骂,却不敢上岸再来厮打。??
老者提起盛着金鲤的鱼篓,打开盖子,欢欢喜喜地道:“公子请看,红嘴金鳞,难得又这般肥大。”
汪啸风道:“你急速送回客店,请花大爷用来救人。”
老者道:“是。”走到李无情身前,躬了躬身,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汪啸风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说道:“朋友,多谢你救了我们老家人一命。这锭黄金,便当作谢礼吧。”轻轻抛出,将金子向李无情投了过来。
对汪啸风高高在上的态度,李无情心中不爽,将金子一把抄住,放在手中一捏,笑道:“我这人不喜欢整锭的黄金,倒更喜欢金沙。”
说着,摊开手来,掌中的一锭金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滩金灿灿的粉末。
一见此景,汪啸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水笙则是惊叹道:“哇,你好高深的内力啊。”
知晓李无情的功夫深不可测,汪啸风再不敢过于轻佻,忙拱手一礼,肃声问道:“在下汪啸风,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李无情拱拱手,淡淡的道:“我叫冷血。刚刚听汪兄所言,落花流水四位当在附近,我想前往一见,不知汪兄可否领路?”
不待汪啸风回答,水笙已经抢先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你的功夫这么厉害,陆伯伯、花伯伯、刘伯伯和爹爹一定很喜欢见到你。”
不管汪啸风怎么想,水笙已经答应了,他不太好拒绝,而且,也忌惮李无情的功夫,只好默认了。
……
距离塔市口十余里,岸旁有个小市镇,人来熙往的甚是热闹,与汪啸风和水笙一起,李无情入了镇中。
一进入小镇,李无情已经功聚全身,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灵觉开到最大,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进入小镇之后,李无情还刻意将话题往血刀门和血刀老祖的身上引,汪啸风和水笙显出了对血刀门的十足痛恨,汪啸风更是口出狂言道:“血刀恶僧想来也稀松平常,何须劳动‘落花流水’四大侠同时出手,有我们‘铃剑双侠’足矣。”
忽闻得一个苍老干枯的声音说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一个身穿黑袍的和尚站在那里,和尚年纪极老,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身上穿着血色僧袍。
知是青海血刀僧一派,汪啸风和水笙脸色顿变,而李无情则心中大喜,知道这老僧必是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身形如风,欺近身来,挥掌向汪啸风拍去,汪啸风连一招都未抵挡得了,被击下马去。
右腿一抬,血刀老祖平地跨上了黄马马背,纵马向水笙驰去。??
汪啸风急叫道:“表妹,快走!”
水笙微一迟疑,掉转马头,血刀老祖已骑了黄马追到,向水笙抓去。
水笙拔出长剑,转身向他头顶砍落,血刀老祖见到她秀丽的容貌,不禁一怔,说道:“好美!”
招式一变,手臂前探,点向她腰间的穴道。
汪啸风躺在地下,大叫:“表妹,表妹!”想要帮忙,却全身酸软,竭尽平生之力,也动弹不了半分。
“血刀,敢在我面前拿人,真视我如无物么!”
淡淡的声音,如闷雷一般响起在了耳旁,让血刀老祖一惊,又感觉旁边劲风逼人,忙舍了水笙,回身一掌。
“砰”的一声,两掌撞在了一起,荡起了细小的气旋,李无情的身形凝立不动,血刀老祖却一下坠落马背,向着地面上飘落。
双脚落地,急促的退了两步,血刀老祖震惊的打量李无情,喝问道:“你是何人?是中原的哪位高手?可是叫做丁典?不对,那些高手应该没这么年轻。你到底是何人?”
不怪血刀老祖如此震撼,他血刀经近乎大城,功力深厚,技艺高强,以为中原武林难逢敌手,纵横多年,也确实如此,不想,今日竟遇到如此高手。
第九十一章追杀
“我是谁你不用管,血刀,接招吧。”
冷冷一笑,李无情从马匹上轻飘飘的落下,一掌向血刀老祖拍去。
血刀老祖一惊,身形往后一退,一抹血光,乍然绽放而起,似一个血轮一般,划向李无情。
血刀老祖的内力虽不如李无情,血刀刀法却着实凌厉,一抹血光乍现之下,一股逼人的锋锐直迫而来,淡淡的血气扑面而来。
李无情微惊,右手一伸,一柄蓝汪汪的长剑,握在了手中,凝碧剑瞬即向前刺去。
“叮”的一声,凝碧剑与血刀碰到了一起,借力之下,李无情的身形返向空中退去,划过一道弧线,落回了马上。
受李无情一击,血刀老祖站立不稳,连连向后退去,当将传导到身上的一股劲卸去,身形腾空而起,骑到了黄马的马背上,策马冲出。
“很标致的美人儿,可惜!老和尚的艳福不够。”
马匹疾奔而走之时,血刀老祖回头望了一眼水笙,啧啧称赞之中,又满含了可惜之意。
“哪里走!”
李无情一声大喝,拍马追上。
出了小镇,血刀老祖纵马一路西行,尽拣荒僻处驰去,李无情紧追在后,片刻不落。
行了一程,觉坐骑的鸾铃之声太过刺耳,“叮当叮当、丁玲玲”的,显然会给李无情指引方向,血刀老祖当即伸手出去,将金铃、银铃一个个都摘了下来。
那匹黄马,原是汪啸风的坐骑,虽非千里马,却也是一匹良马,速度极快,不是李无情胯下之马可以相比的。
一段路程奔出,双方的距离拉得有点远了,李无情胯下的劣马,早已气喘吁吁,已不堪承受了。
血刀老祖在前疾逃,觉得十分憋屈,自血刀经小成,接掌血刀门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可,他更不敢停下,李无情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内力之浑厚,深不见底,他没有胜过的把握。
当见到李无情胯下的马匹不堪重负,血刀老祖暗喜,还未待他松上一口气,却又见李无情的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匹极为神骏的马。
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马牌,放出“逐日”,李无情翻身上马,“逐日”放开四蹄奔驰,如一阵风一般,追向了前面的血刀老祖。
“逐日”乃是真正的千里宝马,马速之快,可追风逐电,血刀老祖抢来的黄马虽也不错,速度哪里可及“逐日”。
片刻之后,李无情便追到了血刀老祖的身后,二人的距离不到十丈,对于高手来说,十丈的距离很近很近。
身形从“逐日”的背上跃起,凌波微步一展,似低空飞行一般,一跃数丈,向前方的血刀老祖扑去。
人剑合一,一招白虹贯日,刺向血刀老祖,数十年浑厚的北冥真气,灌入凝碧剑之中,使得剑上光芒吞吐。
轻轻的剑鸣之声入耳,觉到了这一剑的威能,血刀老祖神色凝重,不敢硬接,身形一倒,藏于黄马的一侧,避开了凝碧剑。
“啵!”
一剑落空,却也一剑破空,感觉拂过面颊的若刀子一样的劲风,血刀老祖的脸色一变,暗暗庆幸,幸好避过了这一剑。
心中的庆幸之意尚未落定,向前疾驰的黄马,骤然倒下,血刀老祖一惊之下,放开黄马,身形急向一旁跃去。
于地面上站定,血刀老祖这才发现,黄马的马头,已经被斩下了,喷薄的鲜血,在地面上流淌。
一挥手,将千里马“逐日”收了起来,宽广的一片地域,只余李无情和血刀老祖二人。
这是江畔山坡上的一处悬崖旁,地势荒凉,四下里既无行人,又无房屋,空旷异常。
“好一片荒凉之地,正是你葬身的好地方。”
轻抚凝碧剑的剑锋,李无情慢声道。
一匹宝马,于眼前骤然消失不见,此等奇异之事,让血刀老祖惊骇,甚觉古怪,不过,当听了李无情的话,却不甘示弱。
“哼,口出狂言,想要杀我,要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柄刀。”
血刀老祖悍然道。
一柄软软的缅刀,出现在了血刀老祖的手中,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蛇。这刀的刃锋全作暗红色,血光隐隐,甚为可怖。
一见此刀,李无情便知是血刀,乃是一柄真正的宝刀,锋利异常,比起凝碧剑,更要难得。
但,李无情却对此刀没什么兴趣,实是这血刀颇为邪门,每逢月圆之夜,须割人头相祭,否则锋锐便减。
“那好,就手底下见个高下吧。”
话一了,李无情更不迟疑,一剑刺出,无量剑法若明月之光一样璀璨。
血刀老祖的血刀亦出手,声势不弱,且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李无情仅见。
李无情的内力着实深厚,每出一剑,威力甚强,会有剑剑破空之声响起,让得血刀老祖不敢轻触锋芒。
血刀老祖内力虽不如李无情,武功却诡异、玄妙,血刀刀法的施展,更是妙到巅峰。
想练血刀刀法,入门便是一招“批纸削腐”的功夫。
“批纸”习练之时,先用一百张薄纸,叠成一叠,放在桌上,一刀横削过去,将一卺纸上的第一张批了下来,可不许带动第二张。然后第二刀批第二张,第三刀批第三张,直到第一百张纸批完。
“削腐”是用一块豆腐放在木板之上,一刀刀地削薄它,要将两寸厚的一块豆腐削成二十片,每一片都完整不破。
血刀老祖的血刀刀法已到巅峰,在一人的鼻尖上放一根头发,血刀老祖策马挥刀而过,可将那根头发批到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