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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偏听偏信。只是一个故事,简单的几句话,就将对自己的不利因素一一消除。这个女子很有趣。这是苏亦风对灵飞飞的评价。从未有女子让他觉得有趣,不,不是从未…眸底闪过一抹光亮:而是第二个!
“你颠倒黑白,这人明明是你们伤的,这一地的小厮也是你们打的,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崔蓝声色俱厉的狡辩。
“好啊,那就让大伙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挑事之人到底是谁?”灵飞飞声音淡淡的,不似刚刚的清亮。
“好啊,本少爷就问问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崔蓝眯着双眼看向围观的众人,两步上前,抓起一个年轻男子,恶狠狠的开口“你说,你说说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开口。”
年轻男子怎么会看不出崔蓝*裸的威胁?吓得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
未被白晴阳抓着的玉手紧紧地握拳,灵飞飞小脸瞬间苍白一片。酸痛感再次来袭,且越来越越猛,较之刚刚那一阵还要强烈。寒意瞬间袭满全身。白晴阳感觉到手掌中的柔软瞬间一片冰凉。伸手揽过灵飞飞的肩,让其靠在他身上。那一身冰凉,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又开始了是吗?青青你忍着点,我们现在就走。”顺势将灵飞飞打横抱起,见她那溢出血丝的唇瓣,拧着眉小脸上痛苦的神色。白晴阳双眸染上焦急。
见二人这要离去的架势,徐茂三人将去路封死“怎么?是不是怕了?这就想走?没门!”崔蓝抢先开口。
“今天你们那儿也去不了,乖乖的给本大爷束手就擒,本大爷或许会从轻发落。”徐茂一脸的得意。身后不知何时占满了侍卫。
“滚”白晴阳感觉到灵飞飞那越来越冰寒的身子,怒意滔天。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她无助的样子让他心疼。
徐茂三人丝毫不让,马宿站在原地未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苏亦风站起身,看着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极力忍耐的小脸,心下一惊。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小姐,小姐…”从人群中跻身进来环儿看着灵飞飞的小脸,顿时声泪俱下。“小姐,您怎么了?奴婢来晚了,小姐恕罪。柳总管,快,小姐在这。”环儿对着人群的方向高声叫着。
人群中王府的侍卫开出了一条道路,柳伯双目炯炯有神,扫视四周,对着苏亦风微微颔首,算是见礼,见到马大人只是淡淡的一眼毫不理会,向白晴阳走去。
马宿见到柳伯之时,心中惊愕,凌悦王府的管家怎么会来这里?还未待他细想,柳伯便来到白晴阳身边,略带恭敬地开口“多谢公子相救,只因男女有别,将小姐交予老朽就好。”不待白晴阳答话便从他怀中接过灵飞飞。看着一脸苍白,浑身冰凉的灵飞飞不再停留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马宿身边时声音带着一丝警告“马大人该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别惹了不该惹之人,到时候…”话,未说完却已然足够。
“是,下官一定好好管教犬子,不会再有下次。”马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看向自己的儿子,心中怒意滔天,得罪谁不好?偏偏是这最不能得罪的凌悦王府之人。
“徐公子,崔公子,徐大人崔大人那里我会差人告知一声,想必两位公子自有分寸。”柳伯抱着灵飞飞一走出大门,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徐茂听到之后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崔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白晴阳看着离去的柳伯与身后跟随的环儿。缓缓地回过神,眸光微闪追了出去。这时,小厮带着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来到苏亦风身边,侍卫将手中的信札双手递出,声音不卑不亢“苏公子,这是刘管家吩咐交给您的。”苏亦风接过信札,侍卫转身离开。将信札打开,抽出唯一的一张纸缓缓地展开,眉头微动看向远方,心中不解“她究竟是谁?跟凌悦王有什么关系?”他心中的问题没有人回答,手中那张一万两银票,被他揉成一团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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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信来临
凌悦王府
雕花大床的幔帘将里面的身影遮住,半露出一只如羊脂玉般洁白无瑕的藕臂,一旁把脉的太医脸色十分难看。爬满皱纹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不远处的太师椅上,面对面的坐着柳伯和前来宣旨的太监总管王福王公公。柳伯满眼的焦急之色,浓眉紧拧低低叹气“王公公请见谅,这王爷…唉…”
王福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鸭嗓压低“柳总管客气,这王爷突然之间病倒也确实不是时候啊。”
“王公公此话怎讲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柳伯将声音压低一脸不解。
“是啊,圣上差老奴来宣旨也是为此事啊。再过几日萧乐国二皇子和文乐公主就到了,一则是恭贺吾皇而立之年,二则是为联姻。除了原本就有婚约的王爷和箫乐国二皇子,文乐公主实则也是为联姻而来啊…”王公公看到向这边而来的太医。连忙起身迎上。
“张太医,我家王爷她怎么样?”柳伯先一步开口询问。
张太医拿着白色的帕子拭了拭溢满额头的汗珠,长长的舒了口气,对二人开口“王爷身体寒气侵体,前些日子的落水身子也未调理康健。且因着月信来临,身子虚弱,待老臣开方抓药,好好调养就无甚大碍了。”
“如此甚好,老奴也就能够回禀圣上了。”王福听到太医的话,笑呵呵的开口。
“多谢张太医。”柳伯拱手相谢。
“王爷这些时日不适宜出门走动,还望柳总管多劝阻王爷才是,老臣告辞。”
“来人,随张太医去太医院抓药。”柳伯开口吩咐着。又对张太医拱手“张太医慢走。”
待小厮跟随张太医离去。王公公笑呵呵开口“柳总管,既然王爷昏迷未醒,无法接旨。还请柳总管代为接旨,待王爷醒来代为传达。凌悦王接旨…”
以刘伯为首的王府之人,跪地接旨。“圣上口谕:七日之后萧乐国二皇子与文乐公主来访,凌悦王、昕阳王代朕接待。钦此!”王公公扯着公鸭嗓宣旨。
“老奴代凌悦王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总管请起。”王公公笑呵呵看着起身的柳伯“柳总管,既然王爷无甚大碍。恐圣上担忧老奴即刻回宫复旨。”
“既然如此,王公公不便久留,请慢走…”柳伯恭送王公公出门。
……
灵飞飞昏迷了两日之后才幽幽转醒。全身的酸痛冷寒早已不见。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脑袋里如同按下快进键的电影一般画面匆匆而过却看不清也记不得分毫,全身如泄了气的皮球乏力不堪。简单的吃了几口清粥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晌午,精气神恢复不少的灵飞飞,半靠在床背上,无语的看着环儿,手执温热拧干的白色毛巾轻轻擦拭着她那条土黄色尾巴的尾梢处。土黄色的鳞片上渗出细细密密的鲜血掺杂着些许血块。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一条白色毛巾只是片刻间便染成了暗红色。灵飞飞蹙眉看着环儿又换上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同样是浸了热水拧干的。轻轻地擦拭着。直到换下了第五块儿毛巾。环儿将一条泛着浓浓草药味道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尾梢包裹好,又用一条不大的薄毯对折将尾梢放进薄毯中。将掀起一角的锦被盖在薄毯上。一旁两个小丫头将那染血的毛巾和几盆热水一一端出。
看着出去的环儿,灵飞飞叹了口气,唉!人蛇和人终究是不同的,不是吗?大姨妈来访竟然折腾的她全身酸疼。以前,她大姨妈来串门,虽然痛经痛的厉害可也不至于如这般几乎要了半条小命。
“唉…”灵飞飞无奈的叹气。换了身衣服的环儿手中端着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该喝药了。”灵飞飞脸色不好,她知道,所以将染了血腥之气的衣衫换掉怕自家主子闻到心情更加不好。
灵飞飞如玉的手接过瓷儿白的药碗,浓郁的中药味让人作呕,深吸一口气,将药汁一饮而尽。一旁的环儿接过空药碗,将一旁准备好的红糖水递给灵飞飞。强压下那胃中频频反复让人欲呕的感觉。接过环儿手中的茶杯,将红糖水缓缓喝下。长长的舒了口气,唇齿间留有那淡淡的甜味,灵飞飞挑唇“还是环儿细心,现在好多了。”
“主子,奴婢不该离开主子身边的,请主子责罚。”环儿跪在地上,大眼睛忽闪忽闪,泪眼汪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可见这几日哭得十分厉害。
“好了,环儿,如果不是你,本王如今怎么会这样安稳?那日本王是不能够公开身份的,如不是你及时赶到…”灵飞飞看着环儿,并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今早柳伯特意将那日之事禀告给她。平时她出门都是以王爷的身份坐轿出门,银两自然有人带着足足的。那天她出门太急,并没有带银两出门,环儿是她的贴身侍婢,随身会带一些银子,那日将最后一锭银子给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白晴阳要她请吃饭,还选中了最奢侈的天上人间,环儿知道灵飞飞不愿暴露身份,便得她同意,回王府拿银两。回到王府柳伯又不在,账房取不出银两,环儿便在王府等,柳伯回来之后,环儿只得据实以告,柳伯才带着王府侍卫马车急急而来。
“起来吧,这事不怨你,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灵飞飞知道环儿忠心,对她却十分敬畏。那是以前的灵飞飞那古怪的脾气造成的。
环儿呆愣愣的看着灵飞飞那苍白的小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听到自家主子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眨了眨那红肿的眼睛,心下不解“主子…”
“怎么?非要我责罚你你才安心是吗?”灵飞飞心中好笑,这几日相处,她还是原来那母老虎一样的性格吗?为什么这平时机灵的小丫头如今傻傻的绕不过弯?
也难怪环儿一时接受不了,环儿六岁便伺候在灵飞飞身边,这一伺候便是十年,对灵飞飞那是又敬又怕。如今突然对她这么好,心中实在是绕不过弯了。
“那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就不追究了。怎么样?”看着跪在地上一脸不敢相信的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