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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银剑-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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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两个人相隔已有十七八丈之遥,夏心宁突然接连几个挺身跃纵,陆地飞腾术中的“八步赶蟾”,转眼追上翟滨,只剩下三丈左右的距离。
   夏心宁当时身形一落,右手一扬,那一串子母阴阳梭便带着一阵呼啸,向翟滨身后飞去。
   啸声不同平常,翟滨他自己听得清楚,心中暗叫:“不好!”
   赶紧一伏身,双脚一点,双臂一划,人向前一冲,贴着地面,掠过去一丈多远。他心里在想:“只要躲过着一关,相信就可以跑到海边,到了海边,船只不怕没有。”
   他正是如此想得顺理成章,突然听到夏心宁在身后遥呼一声:“着!”
   随着叭叭连声,十三枚子母阴阳梭炸成一片烟雨,任凭翟滨如何狡猾,也逃不过这样一阵烟雨之危,哎唷一声,人立即跌倒在地上。
   夏心宁缓缓地走过来,说道:“翟滨!作法自毙,自食其果,不过你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你将解药拿出来,我立即纵你从容离开海心山。”
   翟滨偏偏此时一双手臂,都中了子梭,动弹不得,而且中的为数极多,两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毒气早已内侵,动弹不得。
   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时候就是拿出解药,及时服用,也难望救活自己的性命,纵然能够活命,这一双手臂,也要成为残废。
   他心里一股怨愤都贯注到夏心宁身上,他只觉得如果不是夏心宁,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当时,他又痛恨海龙王俞化龙父女,如果不是这个毁剑大会,他为何会到海心山来。
   有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也有执迷不悟到死不悔的恶人。这位子母阴阳梭翟滨,就是属于后者一类的人,他不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责怪别人,落个至死不悟。
   这都是闲话,按下不表。
   且说翟滨满心怨愤,心里暗自忖道:“小子!你休要想在我身上得到一点解药,咱们落个同归于尽!”
   他伏在地上不动,等到夏心宁来到自己面前不远,他突然一挺身,紧挨着地上一擦一滚,随着叭叭两声,从他身上衣服里面,射出来一股牛毛细雨样的暗器,正好朝着夏心宁射来。
   这时任凭夏心宁是如何身手了得,胸腰以下,立即罩在这一蓬暗器之中,夏心宁当时一惊,脚下向后一滑,倒退了三步,低头再看身上,蓝衫下摆,钉满了一片乌黑细小的梭形铁片,他在一惊之余,挥袖拂去,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蓝衫护体,这一蓬牛毛细雨般的暗器,情形就难说了。
   再看翟滨,已经仰在那里,只剩下奄奄一息,满脸乌紫,口不能言。敢情方才他是拼着一命,将身上所剩的两枚子母阴阳梭,用力压炸,来与夏心宁同归于尽。
   夏心宁一看到这种情形,忽然有一个想法,顿现心头,当时他脸色大变,飞快地抢上前去,撕开翟滨的衣服,在他身上衣袋中搜查一遍,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衣袋中找到两个瓶子,可是已经是一堆碎片,里面的药水,已经流得干干净净。
   夏心宁拿着那两个碎瓶子,站在那里发呆,心中真有说不出来的后悔:“早知道这种情形,我为什么不抢先一步制住他,这两瓶解药不就应手而得么?那样不但可以救了俞姑娘,而且也可以免除翟滨这样最后一着的同归于尽。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晚了……”
   他呆在那里,心里就如同海边的浪花一样,不停地翻腾,不住的起伏。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夏兄!是解药已经被他毁掉了么?”
   夏心宁急忙转过身来,只见海龙王俞化龙抱着俞良蕙站在对面。
   俞良蕙姑娘的一双手,已经变成乌黑色,伤口正在双手的虎口上,此刻正流着黑色的血水。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但是,她的嘴角仍然是那么倔强的挂着一丝笑容。两只眼睛,仍然是那么有光彩,紧紧地瞪着夏心宁。
   可是抱着她的海龙王,仿佛突然间一下老了!是那样的衰弱老迈,再也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昔日海龙王的雄风,一双老眼看着怀中的爱女,眼睛里流露着泪光。
   夏心宁此刻对这父女俩,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无限的歉疚?是无尽的后悔?是无比的同情?是无法弥补的憾事!
   他站在那里低低地说道:“我惭愧极了!迟了一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压碎解药的瓶子。不过……”
   他终于让自己恢复了豪迈之气,抬起头来说道:“俞老前辈!俞姑娘!我身边还有几粒药,是当今名医所赠,虽然不一定能解除子母阴阳梭的剧毒,至少可以维持住不让伤口恶化下去。我要走遍天涯海角,找到解毒的圣晶,为姑娘解去中毒的痛苦。”
   俞良蕙含着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你一点也用不着为我而感到心中不安!我的伤与你毫无关系!你身上的药能够解毒,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夏兄!我做了我愿意做的事,我一点也不痛苦,相反地我很快乐。”
   海龙王几乎是以一种呻吟的声音叫道:“蕙儿!孩子!”
   俞良蕙说道:“爹!毁剑大会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四塞八荒各路高人都停留在海心山。爹!你是毁剑大会的发起人,你不能没有一个交待,是留他们在海心山盘桓几天,稍尽地主之谊;或是任听他们自便,备好舟楫,送客出山,我们不能让客人说我们无礼!”
   海龙王低沉地说道:“蕙儿!此刻不怕他们说我俞化龙无礼,就是说我该下阿鼻地狱,我也顾不得了!我的女儿落到这种田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使我关心?”
   俞良蕙笑吟吟地说道:“爹!你怎么尽说丧气话,女儿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夏兄身畔有药,立即就要为我治疗,你还着急怎的?你快去和客人说明致歉,请夏兄带女儿回庄。”
   她说得那样自然,那样毫不痛苦,海龙王倒真的被她说得高兴起来了!他双手将俞良蕙交给夏心宁,抬起手来擦去眼角上的泪光,苍老地笑道:“蕙儿!爹把事情料理完了以后,就回来看你!”
   俞良蕙笑意盈盈地点点头,是一等到海龙王转过身去,走向那一堆客人时,姑娘的笑意立即消失在嘴角,眼眶里涌出成串的泪珠,她低低地叫道:“可怜的爹爹!”
   这父女俩的天伦情深,把抱着俞良蕙的夏心宁看得呆了,他也不期而然地流下眼泪,泪珠跌碎在俞姑娘的脸颊上。
   俞姑娘意外地一惊,她睁开眼睛,呆望着夏心宁,半晌才低声问道:“夏兄!你……你为什么哭了!”
   夏心宁这才一惊而觉,他低下头,将脸在肩上擦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被你们这样父女情深所感动了!俞姑娘!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俞老前辈!”
   俞良蕙摇头止住夏心宁的说话,她含着眼泪,反倒安慰着他说道:“夏兄!我方才不是说过么?这是我愿意这么做,如果别人勉强我这样做,我会怨愤。但是,只要是自己愿意的,会有什么怨尤?夏兄!你明白‘我愿意’这句的意思么?”
   夏心宁浑身一震,没有说出话来。
   俞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夏兄!劳你的驾将我送到车上,送我回庄上吧!”
   夏心宁“啊”了一声,立即说道:“我真该死!忘了要为姑娘敷药。”
   他抱着姑娘飞快地赶到马车旁边,马车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位小侍女,夏心宁刚刚一踏上车,她立即抖动缰绳,催动马车,向庄上驰去。
   夏心宁不敢将姑娘放下,只是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俞姑娘软绵绵的身体,让夏心宁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但是夏心宁的心情,却没有一点绮情的念头,相反地,他沉重万分。
   他心里一直是这样她想着:“万一俞姑娘中毒不治,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心何安?”
   他心里反复地想着这件事,连路旁的景色,他都漠然无观,直到马车遽地一停,那小侍女说道:“请夏相公下车!”
   夏心宁心神一振,他也没有想到这位小侍女怎么知道他姓夏?只是缓缓地下得车来,随着那小侍女向庄里走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庄子,穿堂走院,越阁回廊,经过不少房屋,最后停在一间小小的竹楼前。
   这间小楼建造得十分奇特,全部用斑竹编织而成,花纹极美,情调别致,楼前栽植着许多梅花,此时正当节令,红白相间,疏疏落落,开得极美。
   小侍女引导夏心宁登楼,迎头挂了一个大竹子雕刻而成的匾额,上面写着古意盎然的“听涛楼”三个大字。
   进得楼上,但见一床一几,四壁图书盈架,壁上挂着古筝,桌上放着瑶琴,后面还有一个小门,门外有一道走廊,廊下竟是一望无际的水,哗哗的涛声,从那里传将过来,怪不得楼口题作“听涛楼”。
   那小侍女进得房来,第一句话便说道:“夏相公!这就是我们姑娘的卧房!”
   夏心宁闻言一惊,他没有料到小侍女一直将他带进俞姑娘的卧房,他更没有想到俞姑娘的卧房,竟是这样一个别有情调的“听涛楼”。
   他既惊且讶,站在门口趑趄不前,俞姑娘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来说道:“夏兄!嫂溺尚援之以手,何况我们是武林儿女?更何况我们早在老鸦驿有兄弟之谊?何必存这种世俗之见?”
   夏心宁脸上一红,抱着姑娘走进去,轻轻地将俞姑娘放在床上,他才仔细地察看姑娘的毒创。
   原来姑娘外号是千手玉女,是最擅长于接发暗器,今天因为情形意外,而且是一心抢救夏心宁,所以一丝之失,虽然接住了子母阴阳梭,却让梭刃划破一虎口。如今,虎口创伤已经溃烂,一双手已经黑肿到曲池以下,若不是闭住穴道,恐怕姑娘已经逆毒攻心,死在当场了。
   夏心宁心情越发地沉重了,他默默地从身上拿出活华陀当初给他的三颗解毒丸药,他心里这样想:“既是解毒丸,总是可以解毒的!”
   他将三颗丸药嚼碎,分成两份,敷在俞姑娘的两手伤口上,他轻轻地对姑娘说道:“俞姑娘!这三颗丸药是武林神医活华陀所赠,原来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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