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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轻轻地问。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就永远是自己。”哀伤至极的语气,满地的鲜血,一个白衣女子惨笑着。脑海中的幻象突然变动,面容温和的妇人和长满胡须的男人温柔的笑着。只是一瞬间,妇人和男人的身体都被撕裂,含笑的眼睛下一刻已经毫无生机。”不要!不要杀他们!”姣娆无意识地喊出来,泪水已经像珠子般滚落下来。
如果其他人在场,就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厅室之中先钱肃穆的气氛已经完全被浓厚的冰冷幽深所取代。
姣娆面前的一个黑色影子的手正放在姣娆的头上,她的泪水流了满面,双眼紧闭,无意识地嘶喊着,痛苦着。脸色苍白如纸。灵气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上环绕升起,黑影则渐渐变得凝实,从模糊状渐渐清晰许多。“ 你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
“我要……他们活着!我要自由……”姣娆停止了哭,喃喃地说道。
“如你所愿。”黑影发出了沙哑的笑声,姣娆似乎更加虚弱。
“哐当”一声,石台上的玉盒子突然自己打开了。一盏翡翠色的琉璃灯腾空而起,宝莲的中心发出耀眼的红光。它飞速旋转,浓厚的黑气在接触红光的一瞬间消失殆尽,像溃败的敌军。黑影渐渐发出了痛苦的嘶喊,被迫抽回了放在姣娆头上的手,那盏琉璃盏自动环绕在姣娆身边,像是有灵性一般发出了嗡嗡声,亲昵的靠着姣娆转动。
“该死!”姣娆瞬间回过神来,跪在地上的双腿酸麻。冷眼看见还未消失的黑影, 怒从心来,无数水箭突然射进黑影。黑影扭动了几下,不甘心地嚎叫着,琉璃盏冲入黑影之中,只听见滋滋的响声,黑影惨嚎一声终于消失。四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重归寂静。
姣娆移开脚,脚下踩住了一个奇怪的石塔符号。想想刚才的经历,不由一阵心寒,要不是这盏灯,自己恐怕……姣娆轻轻握住了这盏灯,它为什么会自己跑出来呢?
第十九章 背叛
刚才的经历仍然在姣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己,真的能自由么?拿到琉璃盏之后,真的有自己所谓的新世界么?一大堆谜团,自己的身世又是什么?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鱼妖么?姣娆感到很困惑。
那盏灯似乎通灵,亲昵的在姣娆身边蹭来蹭去,倒像是一只动物。姣娆抱着这盏灯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个莲花苞的形状。中间的灯芯似乎已经闭合了。姣娆好奇,正想要看看灯芯是怎样的,竟然能解神引之毒,小心的将手指探入,却一阵刺痛。抽回手指,只见原本是翡翠色的灯芯染上了姣娆的一滴血。
姣娆皱眉,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颤动。不能再呆下去了,有人要回来了。刚才那个幻象之中绝对有奇妙,致使时间流逝如此之快,而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姣娆瞥了一眼那个奇怪的符号,只觉得心头发堵,以她的定力和心智都会轻易陷进去,到底有多可怕!姣娆飞身而起,怀里揣着琉璃盏,再没有细看,却不知,染上她血滴的灯芯已经开始发亮了,这个时候,灯芯似乎就要裂开,里面透露出的却是音乐晶莹的碎片,表面有光华流转。灯芯隐隐发亮,姣娆却没有注意到。
“谵台师兄真是无比睿智呢?你们不知道啊!在面对七星谷异兽的时候……”柳兰儿正在绘声绘色的给聚在一起的众人讲。清脆的一声,茶杯掉在了地上。四周突然安静了。“大师兄,怎么了?”柳兰儿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心绪不宁。我先走了。”谵台月淡淡一笑,然而他的匆匆神态却让众人不解。不远处的水沫儿本来正在和姐妹们说笑。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推脱着跟上谵台月。
“真是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恍恍惚惚的?”柳兰儿大为不解,只是一会儿,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了。 寂静的小道上,轻轻地低语声。“你怎么这么失态?”水沫儿轻轻责怪道。谵台月的脸上浮现久违的笑意。不是淡淡的笑,不是敷衍的笑,水沫儿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
“琉璃盏,有人拿到了。而且,封印解开了。”谵台月嘴角上扬,轻轻拿出怀里的手掌般大小晶亮的碎片。碎片隐隐的发光,蓝色的光华不断流转,似乎得到了什么吸引,显得异常光亮。“是么,等了这么多年,恭喜你了。现在就开始行动么?”水沫儿也笑道。
“你不用跟着了,回去帮忙稳住事局,不一会儿,就要发生骚乱了。”谵台月突然露出一抹笑。这抹笑却像是精心准备了多年的猎人,令人不寒而栗。
雪松之下,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红衣的汐儿布置好了一切,站在那里等了许久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痛。汐儿大骇,挽起袖子,却发现原本洁白如玉的手腕上莫名的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斑点,这些斑点,似乎有不断扩大的趋势。忍着痛,汐儿手心升腾起火焰,将手腕放在火上烧。
“啊!”痛苦的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汐儿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在火焰的灼烧下,斑点似乎停止了继续扩散。无力地躺在地上,汐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神引之毒就是这样的么?难道,已经开始发作了?默默缩成一团,汐儿的眼泪几乎要滴落下来。
白衣的姣娆从旋涡中闪现出来,一个转身便隐入树林。不一会儿,姣娆已经看到了坐在雪松之下的汐儿。“汐儿?怎么了?”姣娆看到她缩成一团,问。“阿娆,神引,开始发作了。”她的脸上是死灰般的寂静。
姣娆心中一凛,转瞬间道:“汐儿,琉璃盏我已经拿到了,我们会没事的。”姣娆掏出怀里的琉璃盏,翡翠色在夜色中更加美丽。“你知道怎么做么?”姣娆问道。汐儿道:“阿娆,谢谢你,我会永远感激你。”汐儿露出一抹笑容。
“好傻,怎么跟说遗言似的。”姣娆笑道,擦干她脸上的泪。“阿娆,我们要快点走,这里不久就会有人来的。”汐儿着急道。“嗯,快起来。”姣娆扶了她一把,转身看着前方的树林道:“汐儿,从今天开始我们必须逃亡了,门派不能再呆了,就从那里离开这座山,好不好?”
姣娆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缓缓地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剧痛让她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汐儿,你!”姣娆不可置信,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汐儿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伸手,拿出她怀中的琉璃盏,露出了一抹哀伤而讽刺的笑:“阿娆,你为什么总是轻信于人呢?即使最亲密的人,也是会背叛你的,你怎么就不懂?”
姣娆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她虽然一直知道汐儿对她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亲人,她忘记了防备,才会把后背留给最狠毒虚伪的敌人。姣娆的背上插上了那根银针。
偷盗琉璃盏已经用了一些精力,现在又中了这毒,身体越发虚弱起来。淡淡闭上眼,扇子似的睫毛盖住了将要流下的泪。“为什么……这样做。”没有质问的语气,因为心痛到无力。汐儿只是看她一眼,道:“因为,琉璃盏,只能让一个人活。阿娆,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可是?我是恨你的,你懂不懂?”
汐儿开始是嘲讽的讥笑,渐渐变成了大笑。“凭什么你总是比我强?你有哪一点比我好?你就是个小丑,把心掏出来了才发现,最好的姐妹会背叛你。呵呵呵呵……” 一双玉手托起姣娆皱成团的脸颊。“谵台玉很喜欢你是吗?你连他也要夺走吧? 从小到大,什么好处都让你占尽了。姣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
讥讽的笑容里却带着疯狂。姣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背后的血血似乎要流尽一般不要钱地染着她洁白的裙子,黑气慢慢环绕,氤氲的气体渐渐弥漫到整个身子。噬心的感觉,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泪水从紫眸里潺潺流出,身体的痛苦撕咬着神经。
她早知道汐儿没安好心,其实真的知道,却还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却不曾想她竟然恨她恨到这个地步。所有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姣娆想放肆的大笑,笑自己的忍让,笑自己的天真。只是心都冷了,嘴角都再也不能翘起。意识更加模糊,终于地上的人没有再动。
汐儿停住了笑,却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筹划了好久的事情,今日终于成功,可是为什么心里会如此难过。
汐儿模模糊糊地想到,似乎在她还是一朵莲,她还是一尾鱼时,鱼儿常绕着水莲欢快的打着转儿。当时她羞羞答答的盖着叶子,她是一尾调皮的鱼儿。化为人身后,她们在后山修炼,常常忍受着***苛刻的责罚,鱼儿永远都是有意无意让着这朵莲。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汐儿翻过昏死过去的姣娆,她的后背插上了银针,越来越深。汐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突然间拔下了银针。
“阿娆,你我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可以逃过门派的追捕,神引的侵蚀,那么你今后就来找我报仇吧。如果逃不过,这也就是你的命了。汐儿再也不欠你什么。”汐儿淡淡说完这一切,拿着手里的琉璃盏。失魂落魄的离开。
姣娆被那银针狠狠拔出的一阵剧痛痛醒,强忍着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次昏死过去。她现在还可以信任谁?也许,门派长老就要追过来了。姣娆忍住痛,拿出身上的乾坤袋。胡乱吃下几颗灵药。毒素很快就会蔓延,可姣娆没有时间坐下来盘膝调养,她的妖丹在毒素侵蚀下有着破碎的迹象,百年修形似乎要化为一旦。
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扶着树往前走。血仍然在流下,染红了地上的雪,一路殷红色。她记得,哀牢洞下那个小山谷,应该暂时没人会搜到那里。背上一阵剧痛,姣娆跌倒下来,这是个山坡,她控制不住自己往下滚。眼前一阵模糊,这个毒,不知道是什么?如此厉害,姣娆只好默默运转四相决来缓解痛苦。
不允许自己再次昏倒甚至死去,姣娆努力让自己清醒,滚下了那个山坡,仍是雪山和雪松树林。姣娆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了。不知道是四相决的提升还是那几颗在哀牢洞里拿到的灵药的缘故,姣娆感到稍微好了一点,试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