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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采道:“果然是关足天一手计划的?”
“很有可能。他对紫束白创作的《卧虎秘录》势在必得,因此杀了人而夺到秘录?”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事实如何,我还不能肯定。以圣帝的个性,他得到秘录之后一定会有更多作为,他却按兵不动,可能是还有内情吧?”
白文采沉吟片刻,道:“太原古人,你是关足天的手下,为何要帮我呢?”
太原古人道:“我虽然是关足天的手下,但是几年前就已经告老退休了。这些年来我对金阳圣帝的作为,也有些不是很了解的地方。既然已经不在其位,我想也该对一些放在心头的恩怨,做个了结才是,所以才特地前来找你。”
白文采道:“你对于关足天的个性与作风,应该十分清楚。其实不用等到十五天之后,你现在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太原古人长叹了一声:“唉!如果真的是圣帝指使的,那么我的生命就有如风中之烛,无法长续了!”
“你的意思是关足天会灭口?”
太原古人没有反应,白文采却接着道:“那就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太原古人一愣,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女子会说出这么果断的话来。
“我是为了报父仇,你是为了保命。”
“哈哈哈,说做就做,哪有这么容易?白姑娘,关足天被称为圣帝,能在北域扬名立万,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就像中原的欧阳上智,也是人人闻之丧胆。虽然欧阳世家已经破灭,可是到现在欧阳上智的身边有多少高手、他藏身何处?这些都无人敢断言。金阳圣帝关足天与欧阳上智同样是一方之主,以我们之力想杀他,有如蚽蜉撼树,根本是不可能的。”
白文采道:“就算是一方之主,只不过是人多罢了,未必不能成功!”
听了这天真的话,太原古人更是哭笑不得,道:“撇下势力不谈,就以个人的武功智慧,我们也斗不过金阳圣帝。”
“我可以拜托我的恩公帮忙!他们是日月才子,也就是素还真与谈无欲!他们两人就能摧毁欧阳上智,对付关足天应该也不是难事!”
要对付金阳圣帝,确实非素还真、谈无欲不可。但是太原古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行:“素还真现在忙于欧阳上智的事,无法分心。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先帮素还真消灭欧阳上智,然后再拜托素还真帮我们对付关足天!”
白文采微微一笑,殷然道:“这真是个好法子,不过如此要花费较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金阳圣帝会不会对付你?你能保住生命吗?”
太原古人道:“我要先一步见到金阳圣帝。”
“先一步?先谁一步?”
“一个叫做明揭善恶半边分的人,他是金阳圣帝的亲信,为人嘛……嗯,恐怕有点让同僚伤脑筋!他知道我在查紫束白的事,已经前去对金阳圣帝报告了,我担心他会说出对我不利的话来。”
白文采道:“你要赶去北域,我随你去!”
“可是这一路风尘……”
“不要紧的,我也是练武之人,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太原古人知她必会执意跟着自己,也不再推辞了,道:“好,那我们立刻动身!”
太原古人与白文采启程前往北域的同时,早就先一步前往北域的冷剑白狐与普九年两人,也正一前一后地赶着路。两人都不知道对手就在自己前后,他们只顾着以最快的速度先见到金阳圣帝。
此时,天色突然整个变得黑暗,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极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相隔着数里的冷剑白狐与普九年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天际,一看之下,冷剑白狐虽然还是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普九年却大惊失色。
他马上知道这必是十二兽人,童颜未老人竟能追杀到这个地方来,本领确实令人惊诧!
普九年所料不差,被盖天公打瞎双眼的童颜未老人,发觉这回的伤势和以前不同,绝难复元了,万分痛恨之下,便不顾一切地命令十二兽人四处追杀普九年。
当普九年见到天际飞扑而下的十二兽人,尚未及找到藏身之处,已是一片吼声如雷,十二兽人倏地落在十二个位置上,包围住普九年与冷剑白狐。
相隔了一段距离的两人并不知道包围圈中还有别人,冷剑白狐一看清面前的怪物,却也马上想到童颜未老人,这一定是童颜未老人要抓自己,作为逼出欧阳上智的筹码。因此冷剑白狐二话不说,封喉剑法便直刺面前的兽人!
兽人狂吼一声,巨爪往冷剑白狐身上扑下!
冷剑白狐急忙滚地避开,十二兽人中的怪兽被冷剑白狐攻击之后,便紧追着冷剑白狐不放。冷剑白狐赫然发现自己手脚都像被电流所震而变得麻痹一般,所有的反应都根本无法像平时那么灵活,顿时明白这些从天而降的怪物身上一定有毒,才会让自己完全无法施展。
轰地一声,兽人的巨足差点将冷剑白狐踩为肉酱。冷剑白狐勉强闪过,连忙一跃起身,剑气欲再发出,却根本没有半点力道,打在兽人身上,就像打在空气中一般。
“不妙!”
冷剑白狐眼前黑影一晃,整个人已经被兽人的巨尾挥扫了出去!冷剑白狐真气一窒,只觉背后风声,撞倒了许多树木,劈啪裂响之中,竟不知要落多久才会落得到地。依平常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在这千钧一发中扭转逆势,可是与十二兽人一交手,自己竟完全无法施展,不久便眼前一花,“碰”地一声,落在深穴中,整个人笔直地往下坠、往下坠,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剑白狐渐渐地恢复知觉。眼睛一睁,便发觉自己身上缠满了藤蔓,十分难受。
冷剑白狐才一动,耳边便响起苍老的声音:
“别起来,否则你会像我一样,被活藤束缚,渡过二十九个寒暑。”
冷剑白狐一愣,转头望去,不禁被吓了一跳。在不远之处,被厚重层层藤蔓所缠绕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层层的藤蔓把他包围的像是某种植物一般,要不是头部露在外面,简直很难相信那是一个人!
冷剑白狐道:“你是谁?”
白发白须老人的声音干哑,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反问道:“我是谁?嗯……我是谁呢?”
冷剑白狐道:“哼!装神弄鬼!”
才一起身,登时耳闻风声,居然有无数巨藤往他刺来!”
冷剑白狐连忙趴卧在地,却被更多的藤蔓缠住,他这才惊觉这些藤蔓看似柔软,但是飞射而至之时,却是威力万钧!
冷剑白狐完全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了!老人呵呵一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冷剑白狐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老人的神情之中,却带着更多的疑惑:“你是这二十九年来,第一次这样问我的人。我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冷剑白狐错愕地看着他,想不到一到北域,就落入这样进退不得的处境中!
第三十一章 相认的仪式
第三十一章相认的仪式
一片旷野之中,跪在赎罪岩前的人多了一个。
除了那名绿发汉子之外,还多了一个少年,多多少少令村中的好事之徒感到好奇。
而且这名少爷,还是在不久之前替这个汉子出过头的俊美年轻人,现在他也一样曝背而跪,任人鞭打,更加教人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
“喂,年轻人,你怎么也来凑热闹啦?”
“这年头,让人鞭打好像很流行,难道就是有人爱这调调儿?”
村中无赖们嘻哈指点着,随手取起挂在一旁的鞭子,道:“不知道你是真的爱让人打,还是装装样子,哼,我就打打看!”
那人其实还有点怯怯的,只是装装样子,不料身边其他几个恶少一见,就乐了,纷纷道:
“对啊,打给我们瞧瞧!”
“看看被打有多舒服,快打啊!”
在众人呼喝叫好之下,那人只好硬起头皮,道:“小子,是你要让人打,可不是我找你的麻烦,你可别又怪我。”
说完,一挥长鞭,啪地一声,便在年轻人雪白的背部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那年轻人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咦?好样的,再来一鞭!”
那人胆子大了,这一鞭挥得更用力,那年轻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硬气!很好,看你多有耐性!”
那人正要再打,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然响起:“这样就够了,换别人吧。”
众人一呆,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树下,坐着一名青年,容颜也是端正俊秀,一头长发随便的束在脑后,似笑非笑,但眼神冰冷得教人不寒而慄。不知他坐在此地多久了,居然没人注意到他。但是他一开口,那气势便教人的眼睛无法自他身上移开。
“你是什么东西,管爷们打人?”
那人依然冷冷地说道:“以你们几人加起来的份量,只够在他身上挂三四鞭,超过这个份量,恐怕就要折寿了。”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我们的份量多重,要你来评估?”
“我们打他,轮得到你心疼?”
“打谁还要你管?”
那群地痞无赖见他只有一人,而这边却是人多势众,当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青年缓缓地说道:“这个人正是我管的。”
他正是一钱一命。解了金少爷的毒之后,在金少爷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让金少爷在赎罪岩赎罪,以三万鞭为限,如果金少爷能挨过三万鞭,就收他为徒。
一钱一命提出这样的要求,并非刻意凌辱金少爷,而是用心良苦。如果金少爷熬得过三万鞭,不但可以藉着运功抵抗鞭打的力量而增加内力,更可以动心忍性,磨去他的傲气,如此方有可能在剑术上进步。
当金少爷来到赎罪岩时,在此长跪的流星君一见到他,也十分惊讶。
但是流星君记得金少爷说过:对于所做所为,绝不后悔,那么为何金少爷会和自己跪在一起,他就想不通了。
就在这群人正要与一钱一命动手之时,一个带着极重的鼻音倏地打断了众人喧闹:
“等一下!呵呵,若要相杀和我!”
众人一见,都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
那人的红齆鼻躲不去就算了,身上穿的衣裳质料虽是上好的丝绸,但花花绿绿,极尽俗艳之能事;背后背着不知哪里捡来的剑,套在不相配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