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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来到四钟练功楼?报上名来。”
老人道:“太原古人。”
楼主的声音略为一颤:“你是太原古人?你能敲响纸、烟二钟吗?”
“何不一试?”太原古人话声方落,衣袖一挥,指间真气过处,纸钟发出叮当声响。
“三响纸钟形影朦胧,楼主,请现身。”太原古人说道。
随着一声轻叹,楼主的纤纤身影映现在四钟前的帘幔上。
“有来历,你能敲响烟钟呢?”
“呵!”
太原古人气沉双掌,以抓风成石的功夫,将一楼淡淡的烟丝凝结为石,鐙然一击,便随之发出磬音。
“楼主,烟钟已被我敲响了。”
周围是降下了迷朦彤云一般,那身体轻轻拨开垂帘,走了出来。纤细柔弱的肩膀,像乘载不了云裳的重量,而随着发上的珠翠步摇,一步一颤。她虽然是走的,但是那姿态的袅娜,就像是踩着云雾,她本人更像是一尊华丽的雕像,冷冰冰的面孔,却有着一双纯真的眼眸。
那头闪烁着丝缎光泽的紫发,和那张完美的面孔,都是世间难再的绝色。
太原古人笑看着她优美的走姿,道:“果然是绝色美人。”
楼主欠身一揖,道:“你会抓风成石的功夫,敲响烟钟,那么你一定是我要找寻的人。”
太原古人道:“若是你与神觉卧虎紫束白有所关连,那就对了。”
“我是神觉卧虎的义女,紫发西施白文采。”
太原古人笑道:“呵呵呵……难怪你设下此楼,要找出会使用抓风成石功夫之人。”
白文采的神情依然维持着绝色美人的优雅与冷漠,道:“我问你,你为何要将我的义父变成石人?”
太原古人抚着长须,道:“因为紫束白不识抬举,自以为是。”
“义父得罪了你?”
白文采秀眉一紧,美女的愀然之色,连太原古人这早已不动心的修行者都为之感到可怜,便好言道:“虽然他被抓风成石所封,不过你已经练成一样的功夫,抓风成石对你来说,应该是可以轻易解除的,何必烦心呢?”
白文采道:“我和姐姐花了十二年的光阴,才练成这破解之法,可是当我们使义父恢复原状时,他却已经气绝身亡了!你说这段恩怨,又该如何排解?”
还不等太原古人回答,白文采娇叱一声,掌气已然攻向太原古人!”
太原古人连忙闪过,见到她柔弱如婴儿的手伸来,虽能轻易扞格拆解,但是这势必要先扭住那纤纤手腕,那么细的手腕像一硬抓就会被折断一般,太原古人才会很自然地只闪避而不还击。
白文采则毫无顾忌,紧跟着又是一连好几掌,尽往太原古人的天灵、心府等要害疾攻。太原古人只能闪,总是狠不下心反击。
白文采喝道:“你已杀害我的义父,甘为圣帝走狗,还假惺惺什么?动手吧!”
抓风成石的内力一出,半空中气流登时凝作许多碎石,射向太原古人!
太原古人手中拂尘左挥右挡,一面闪过雨点般的碎石,一面道:
“但我与楼主并无死仇,难道不可化解?”
“除非我死!”
楼主纤腕一拍,殿柱轰然倒向太原古人。太原古人一跃而上,居高临下,楼主却抢先他一步,足尖一点,封住了他的去路,太原古人迎面一看,白文采的五爪挟着劲风,就要刺入自己的面上!
太原古人暗叫不妙,拂尘一挥,缠住白文采的手腕,往旁一带。
白文采惊呼,整个人被大力地甩飞出去。在半空中她一个急转,气沉腰妹,才算勉强立稳在地。
太原古人既已出手,便已经不能再有所保留。太原古人站在前方几步,专注地看着白文采的下一步攻势!
白文采双掌缓缓推动,一团似隐似显的真气,凝聚在双掌中。
她要使出的是最上乘的抓风成石。
太原古人也只有硬拼,若是让白文采将他化作石像,很可能自己就万劫不复。可是若自己把白文采封在石像中,那就还有解释的机会。毕竟自己来此地,不是为了赶尽杀绝,而是为了化解仇恨。
两人都是抓风成石的高手,要在同时以最高段的抓风成石对抓风成石,又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两人都聚精会神,不敢大意,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其他动静。
有一个人悄然掩身而上,正在暗处看着他们的决斗。
只听一声同时响起的暴喝,两道真气同时向对方击去!
这两团真气激撞,轰地一响,整间四钟练功楼的大殿激烈地摇晃了起来!点点碎屑灰石由屋顶落了下来,那四具钟也被动乱的气流激扰着,胡乱响动不已。
等烟尘渐散,只见两人中间,已矗立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墙。
两人又将一触即发之时,另一人的声音插入,打断了争斗:
“好了,好了!真是高明的武功,两位住手吧!”
一见走出来之人是普九年,白文采便娇声命令道:
“普九年,快为我除掉此人!”
普九年道:“楼主,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他就是杀害我义父的凶手!”
普九年站在两人中间,太原古人这时也才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话:
“神觉卧虎紫束白不是被我所杀,我也没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明明是你将他化为石像,你还不承认?”
太原古人道:“我将他化为石像,一方面是给他一个教训,一方面也是让他保全生命,否则当时他得罪北域最有权势的人,若不化为木石,恐怕才是难逃杀身之祸!”
白文采完全听不下去:“人总是因你而亡,你就该偿命!”
普九年忙道:“楼主,我看事有蹊跷。”
“你有何看法?”
“据我所知,抓风成石的功夫,本身并无杀伤力,最大的功能只是使人静止。你义父的死,我看是有人从中搞鬼。”
白文采无言,普九年又道:“你自己也会抓风成石,应该也十分清楚:被封在抓风成石里的人,身体一切都是停止的,再久也有如一瞬间的时光,是不会因为被关十二年,就死去的。”
白文采道:“可是,我义父真的死了啊!被抓风成石的功夫封住的人,除非是也由抓风成石来破解,否则任何强大的气功、任何锐利的武器,都无法伤他分毫。我义父被放出来时是死亡的样子,那只有一件事可以说明:就是他先被打死,才被封为石像!”
普九年道:“那么,毒呢?”
“毒?什么毒?”白文采反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太原古人道:“普九年说得很有可能,只有毒可以进入石中,深入石中人的体内。”
白文采咬了咬唇,那么不就又是一场空吗?义父之仇还是无法报!
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太原古人叹了口气,道:“这个下毒之人,嫁祸给我,我非要查出凶手不可!”
白文采道:“你肯去查出是谁杀了我义父?”
“是的,今日我专程来找楼主,也是为了化解这些年来的恩怨。”
白文采半信半疑,道:“可是你当初却伤我义父!我问你,你为何说是他自以为是、不识抬举?”
虽有普九年在场,太原古人倒也不避忌,道:“当年紫束白曾经创造了一本名人册,名叫《卧虎秘录》,金阳圣帝关足天,则写了一本《藏龙宝典》……”
话说到此,普九年已经心头急跳了起来,原本盖天公所说的《卧虎藏龙秘录》其实是两部书?
而楼主果然与这两部书有着密切地关连,半驼废之所以会推测得出来,想必也是由那皮、玉、纸、烟四钟的安排中,推究出楼主其实是想找寻某个会抓风成石功夫之人。
半驼废的假设虽然大胆,却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普九年强抑着激动之情,继续听下去。
太原古人续道:“……金阳圣帝希望《卧虎秘录》与《藏龙宝典》合而为一,便要我带了三万两黄金,向紫束白买下《卧虎秘录》。想不到紫束白非但不肯出卖秘录,还对金阳圣帝冷言讽刺,金阳圣帝闻之大怒,因为才命我以抓风成石,教训紫束白。”
白文采道:“俗话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关足天这种作法,与强取豪夺何异?金阳圣帝的据点在哪里?我要去向他当面问清楚!”
太原古人道:“小丫头,你不可在太岁头上动土!金阳圣帝关足天的势力及武功,你不是对手!”
这善意的劝阻自然无法改变白文采的决心,白文采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普九年道:“楼主,这件事让普九年为你代劳吧!”
“为什么你愿为我办此事?”
“因为我怕楼主与金阳圣帝关足天一言不合,又反目成仇,如此一来于事于人,都没有帮助。不如让第三者出面,或许反而能圆满解决。”
“这……”
白文采十分犹豫,她总认为自家的仇应该自己去理清楚,自么也没想到借重他人的力量。而普九年会自愿请缨,除了与楼主的交情之外,最主要的当然是确认:到底《卧虎秘录》最后是否落入了金阳圣帝手中?金阳圣帝的《藏龙宝典》又有没有可能脱手?
就在白文采迟疑不决时,普九年已道:“如果你相信我普九年的能力,就让我一试吧!”
太原古人见普九年如此热心,也有些起疑,他可不像白文采那么单纯,只想到是否麻烦到了别人。
太原古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道:“普九年,你是真想要为楼主排解此事?还是另有目的?”
普九年道:“这是为了双方的和平,两全其美。”
普九年这样的回答,还是语多保留。
白文采暗忖一个太原古人,自己就对付不了,更何况是金阳圣帝?普九年的江湖经验远胜于自己,如果连他都无法成功,自己更不用说了。
白文采遂道:“好吧,普九年,就拜托你了。希望关足天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普九年道:“我会尽力。太原古人,麻烦你指点我前往北域金阳圣帝之处的道路。”
太原古人叹了口气,道:“你是自找麻烦!”
太原古人绘成一幅前往北域的路观图,普九年负手观看,看来这一路并不是很艰辛,却距离颇遥,所花的只是时间罢了。
望着渐渐绘成的地图,普九年越来越充满信心,只要见到了关足天,似乎就表示着未来的平顺了!
《卧虎秘录》与《藏龙宝典》内,不知会记载着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