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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回护;照世明灯出了意外藏身灯中,也依赖叶小钗保护他。他们两人,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只要叶小钗有了危机,照世明灯一定会出现的。所以,属下才交出一刀万杀,并不是惧于一剑万生的威名,而是为了揪出照世明灯的尾巴。”
金少爷一脸不屑,道:“凭一剑万生那个瘟生?他早就是叶小钗的手下败将,一定还是会被修理得很难看。”
“所以要加上一刀万杀。”
“哈,还是一样啦!”
普九年却不以为然:“虽然他们曾败于叶小钗,但是,由后来他们挑战半驼废时,战况的激烈看来,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的实力,并不是您所想像的那样平凡。不要忘了,半驼废是叶小钗的师父,与一剑万生两人不相上下,这说明了当初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是因为一时轻敌,才输得不明不白。他们想要雪耻,可见很有把握。这次的决斗,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都作了最努力的准备,会有什么结果,谁都不能预见。”
听了普九年这番分析,金少爷也不禁感到胜败难料,而有些沉吟。
“这……”
普九年道:“盟主,您似乎很关心叶小钗?”
金少爷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普九年:“没错,因为我把他当成我的对手!哼!我要他死在我的手中,在此之前,他最好多砍死几名高手,提高一点知名度!”
金少爷愤然离去,普九年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怔。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拄杖老者这时才开了口,道:“普九年,你在想什么?”
普九年道:“沧海圣老,你有没有问过盟主的出身来历?”
“盟主自己从来不说,我们怎能知道呢?”
普九年道:“盟主幼年的名字叫‘少一’,这个名字必有含意。”
“军师你是觉得……?”
“不只我们觉得盟主与叶小钗肖似,就连一剑万生都觉得,那就有问题了。”
沧海圣老全身一震,惊愕过度,激动得紧紧抓着拐杖:“你是说……你的意思是,盟主竟是……”
当初南霸天屡屡失利,几乎要瓦解,为了重新振作,身为南霸天元老的沧海圣老多方寻访贤能,终于找到了住在陷地的普九年。普九年却因为命格之说,要求他们找到一个能与自己的命数相生之人,担任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方能保得兴旺顺利。金少爷便是唯一一个与普九年命格相合之人。
因此,他们拥护年轻气盛、暴燥易怒的金少爷当盟主,反正凡事都有普九年决定,金少爷不过尸位素餐而已。
之前众人知道金少爷不过是欧阳世家的一名杀手,并没有人关心过他实际的出身来历。可是如果他们因为命理之说而拥出来的盟主,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身世,那么南霸天真是掌握了一张王牌。
“不要太早认定,或许叶小钗还有什么远亲,也许真的只是恰巧相似而已。总之,此事必须慢慢琢磨。”普九年思索了一会儿,取出怀中的路观图,看了一看,道,“一定是四钟练功楼的楼主,要一剑万生转告我四琴武宫的地点,这个地方我从前从未听说过,会与四钟练功楼有什么瓜葛呢……?”
沧海圣老道:“四钟练功楼主这样的举动,似有意与四琴武宫一别苗头,这两个地方是敌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没错。”普九年收起路观图,道:“我必须到四琴武宫一趟,请宫主为我们放出半驼废。”
“军师,需要多少人护送?”
“不必,我单独前往就可以。”
“一路之上,怕有危险……”
“呵,欧阳上智已废,素还真在养伤,除了童颜未老人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担心?虽然四琴武宫也在北方,但是这个地方还接近中原,童颜未老人没有这个能耐掌握我的动向。我带了人,反而容易露出行藏。”
沧海圣老叹道:“军师既然这样说,只好依军师之见。您一定要多加保重,尽快赶回。盟主若是知道您又离开了,他会怎样,老朽真是管不住啊!”
金少爷任性的脾气,沧海圣老实在不是对手,吃过不少苦头。
普九年道:“圣老放心吧,安抚盟主,多给他一些乐子就是。”
普九年预计这趟路至少要七天来回,对沧海圣老详细交待了一番应变事宜,当日便轻装便行,启程往北。
依着路观图的指示,普九年很快便进入了深山,找到这一处极为隐秘的宫殿。
当他登上高岩,见到这座华贵的巨大宫城时,不禁在心中涌出了难以形容的感慨!
从前他曾经闯过四钟练功楼的景、妖、玄、生四关,并且敲响了三钟,与四钟练功楼的楼主对话。他认为四钟练功楼已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所在了。
然而,想不到还会有一座四琴武宫,而且由四琴武宫外型的气定神闲看来,宫主或许是个更为高深的人物。
这位宫主会与四钟练功楼的楼主,有着什么恩怨,而必须以解开石像作为较劲的方法呢?
普九年才一立在白玉宫门前,大门便咿呀而开,充足的阳光洒满了眼前宽广的院落与雪白的通道,处处流露出一股大家风范。比起四钟练功楼的阴森危险,此地的气氛显得温和、优雅,然而这往往也才更难对付。
普九年穿越了至少五层的院子与大门,才步入了有着绿玉堂屏的正厅。
空旷的厅中,前方的架子上有四座瑶琴,琴座以乌桐为之,琴弦却都十分怪异。由右至左算来,第一座的琴弦是以玉琢成的细线,轻弹便会折断;第二座琴上却绑着皮弦,根本不可能发出声音。第三座琴上,弦是以纸捻成,第四座则空无一弦,更不知由何弹起。
普九年却一看就了解了,他朗声一笑,道:“宫主开门迎客,是否也要在下弹起四琴,方能求见尊颜?”
幽幽的香气,不知由何处传来,只一瞬间,便溢满了大厅。
这阵香气,与四钟练功楼楼主的温婉娇柔不同,带着种稳重高贵的气息。随着环珮叮当,前方似有人以小小的步子前进,衣裾在地上规律地摩擦出来声音。
就在四琴架的后方,两根华丽的殿柱之间,垂覆着黄色珍珠帘,声音便是由帘后所传。有人坐下时拖动华丽刺绣衣裳时所发出的布料声,在安静的大厅中,特别有种静谧神秘的风味。
珠帘后的声音,有一点低沉,但不折不扣是女性的美妙声音:
“普九年,你是四琴武宫的贵客,不必奏那劳什子。”
普九年道:“在下与宫主素昧平生,能蒙宫主青眼,深感惊喜。”
宫主微带笑意地说道:“你普九年的大名,我如雷贯耳。再说,你是四钟练功楼楼主的朋友,当然也是四琴武宫的贵客了。”
这句话大出普九年意料之外:“四钟练功楼之主,与贵宫主是……?”
“情比姐妹。”宫主道,“我们姐妹皆是避世之人,她会把此地的路观图交给你,不是有了急难,就表示你是一个值得交往、可以信任之人。”
普九年道:“那么,请问楼主也会抓风成石的绝技吗?”
“抓风成石?我不会。”
“什么?可是楼主要我来此地,便是为了这部功夫啊!”
宫主发出娇笑:“呵……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会抓风成石,这是楼主也知道的事。”
普九年一听宫主不会抓风成石,而与四钟练功楼的关系又与自己原先所想不同,大感奇怪。一阵不祥之感突然升起,这会不会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要把他调离南霸天,好趁虚而入?
“为何突然间脸色大变?普九年,你有何疑问,直说不妨。”
普九年心中忐忑,眼前的宫主也不知是敌是友。自己与四钟练功楼主之间,并无任何宿怨,她应该不会陷害自己才对。然而,武林中的敌友,也不见得都像台面上所显现的那样。
普九年小心地说道:“宫主可曾听说过,武林中有三位顶尖的高手在决斗之时,被抓风成石封住的事?”
“呵,你真有趣。此事是我妹妹所为,我怎会不知道?”
“宫主可知四钟练功楼主此举之意?”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普九年又道:“如今其中两人已被解开了,楼主留下一人,并告诉我,只有宫主你可以解救此人。想不到……想不到宫主并不会抓风成石,真是教我大惑不解。”
宫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件事,为何不早说呢?你这个人心机太重,说话遮遮掩掩,百般试探,绕了好大的圈子。我真是不习惯啊!”
普九年道:“普九年反应迟钝,一向是辞不达意,劳累宫主尊虑了。”
“呵呵……别又顾左右而言他了,你要我解开石像,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啊!”
普九年一怔,道:“可是……可是宫主已自承不会抓风成石的绝技……”
“我问你,你是要解开石像呢,还是只能以抓风成石解开石像?若是前者,小事一件;若是后者,那么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普九年连忙道:“只要解开石像就好。”
“是么,这样直接不就好了吗?所以说你心机多,想得太多了,武林就是如此令人不自在的地方啊!”
普九年听宫主的话意,似乎是个心直口快、有说有笑的女中豪杰,便也有话直说了:“除了抓风成石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功夫可以解开石封?”
“这是当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索性我就一次给你答个清楚,省得你分好几句问,我没耐心听。”宫主微笑道,“四钟练功楼楼主,是我妹子。很久以前,我们姐妹二人都还没有组成这两个地方之时,在千山回转古道岩得到两本宝鉴,一本是《抓风成石》,一本是《捉气成石》,我们一人拿了一本,各自练成了,也切磋过,才发觉这两部功夫的修法虽然南辕北辙,功能却是一样的。此后我们为了避开这纷乱的武林,才隐居在这两个地方,想必是妹子年轻爱玩,曾显露了几次抓风成石,因此武林中有些多事的人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除了抓风成石,还有一部捉气成石呢。”
“但不知是哪位高人,能以不同的法门写下同一种功夫?”
“这个嘛……其实我们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虽然我们将宝鉴练熟了,也互相看过对方的秘笈,但两部秘笈上却都没有作者的署名,只有代号。”
“什么样的代号?”普九年马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