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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人家有悄悄话和你说哦。”陆旭言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神情。
“就这么说。”唐谧伸出手,把他挡在一臂之外。陆旭言看看四面荡漾的湖水,小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我觉得会有危险,你要小心!”
唐谧下意识地看了看此时和众人一起站在船头的陆旭颖,问道:“你姐姐一定又带了什么会在水中作怪的小妖物吧?”
陆旭言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会有危险。唐姐姐,没人告诉你么?你看上去像是一个不祥之人,嗯,应该说,你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姐姐这么漂亮可爱,该不会是什么妖孽变的吧。”唐谧听了,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胖揍陆旭言一顿,伸手正要去拧他的粉脸,突然间船头一震,她身形一晃,一个踉跄,将陆旭言抱在了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船头下的水面已经跃起了六道黑影,携着剑光水汽,攻向船头众人。唐谧看此时众护卫都在船头护着陆旭颖,再加上白芷薇,正好与敌人的人数相仿,便将陆旭言往船舱里一推:“旭言,你乖乖呆在这里,唐姐姐去帮白姐姐。”不想陆旭言一把拉住她袖子:“唐姐姐别去,我觉得你有危险。”
他话音刚落,唐谧便觉得腰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低头一看,一股银白色的细丝已经缠在了腰间。
她一见这白丝,心道不好,莫非是释鬼也来了?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几尺远的船舷上,一个头侧生有双螯的妖物正立于其上。
刹那间,一个念头划过脑际:会不会,这妖物并不是针对陆旭颖,而是专门来抓我的呢?
那边,白芷薇听见陆旭言呼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一剑挡开攻击自己的蒙面人,向后船舷奔去。
她本是边跑边分神提防身后蒙面人的追击,不想所有的蒙面人仿若听到了无声的撤离信号,突然全部停手,跃入水中,消失无踪了。
白芷薇虽然心中诧异,却不及多想,急急奔向陆旭言,只见他正被一股股银丝缚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她一边用“雾隐”挑断那些银丝,一边问道。“唐姐姐被释鬼虏走了!”陆旭言焦急万分,“那释鬼太厉害,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雾隐”是轻薄锋利,韧性极佳的宝剑,切割那细丝很是应手,白芷薇一剑挑断最后一股,追问道:“释鬼带着唐谧往哪里去了?”陆旭言一跃而起,指着水面说:“那边。”
白芷薇看着陆旭言手指的方向,一蹙眉:“那是湖心的方向,你断定他们没有往岸边游去?”“绝对没错,那释鬼用嘴里吐出的细丝把唐姐姐裹得密不透风,然后就跳进水里,往那个方向游走了。”陆旭言肯定地说。
白芷薇往湖心方向那片开阔的水域眺望而去,却不见水面上有任何动静,疑惑地问:“怎么会游得那么快?才一会儿,就什么都看不见。”
“可能是潜在水下,游很长一段再浮上来换一口气。”史瑞不知何已经赶来,站在白芷薇身后,“要不,我下水看看吧,我的水下功夫可是一等一的。”
白芷薇听了,却更是焦急:“可是唐谧被缚着又如何能潜水呢,真是这样哪里还有命在!”
“白,白姑娘别急。”史瑞还是无法像叫唐谧那样,轻松地叫出白芷薇三个字,他顿了顿方道:“我先潜下去探一探。”说完,他脱下外袍,跃入水中。
白芷薇转过头,看见陆岚也来到她身边,便说:“陆岚,唐谧可能被释鬼带往湖心了,我们要赶快去救她!”
不想陆岚微微施礼,口气谦恭地拒绝道:“对不住,表小姐,岚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和小姐,决不能带着他们去涉险救人。若要救的话,在下一定要先把他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来协助表小姐救人。”
“陆岚,你……”白芷薇脾气上来,本想立时发作,可是一想到那两个孩子是陆彻一心要保护的人,只得强忍下心中不悦:“那我们等史瑞上来,就分道扬镳好了。”“不要,我要和芷薇姐去救唐姐姐。”陆旭言在一旁插嘴。
“我不去,我要和岚回去。”陆旭颖完全是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白芷薇拍拍陆旭言的头,强笑道:“旭言,你和陆岚回去,你在的话,姐姐反而要分心保护你,你平安无事就是帮姐姐了。”话落,她忧虑地举目望向碧波万顷的湖面,却见一艘轻舟正在快速靠近他们的画舫,舟头站着两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孔。待到驶得进了,才看见其中一人身穿藏蓝色袍服,领襟上绣着五朵金色的纹样,正是通过五点大试,拜在术宗门下还未出师的剑童打扮。而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衣,看上去似乎是剑宗之人。
那轻舟眨眼就靠到画舫的边上,舟上两人摘下斗笠,白芷薇一见,不由欣喜万分。原来那术宗的剑童正是久未谋面的慕容斐,而他身边之人,容貌秀逸,气质独特,若说是男子,那双明眸中似乎又带着几分女子的妖娆之气,若说是女子,那尖削的下颌又透出男子般的硬朗。
“慕容斐,怎么是你?”白芷薇头一次觉得见到慕容斐心中如此高兴。
慕容斐见到白芷薇,也很是讶异,道:“怎么是你,我们老远看到这船上有人相斗,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过来帮帮忙。”
白芷薇听了,心想总算遇到强援,二话不说,跳上慕容斐的轻舟,道:“是出事了,唐谧被释鬼拖入水中,不见了。”
“你是说那个眼睛大大的,古灵精怪的御剑堂剑童唐谧?”慕容斐身边那人问道,一听这声音,白芷薇才确定原来她是个女子。
“正是,你也认识她么?”白芷薇问道。
“才认识,这姑娘出事一定要救,她可是我看好人选啊。”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冲慕容斐挤了挤眼睛。
慕容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堂姐,任是谁也应该救吧。”
这时候,水面上突然冒出个脑袋来,原来是史瑞已经回来了,他扒着船舷,狠狠喘了几口气,才说:“那妖物是潜在水中往湖心方向去了,好像拖着个白茧一样的东西,离得太远,我也看不真切,那妖物比我气息长太多,我浮上水面换了一次气,就把它跟丢了。”
“好,咱们就往湖心去看看。”白芷薇说到这里,想起史瑞是不会武功的,便对他说:“史瑞,你快回画舫,和旭言他们一起先走。我们此去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你不会武功就不要跟来了,免得受伤甚至有性命之险。”
史瑞和白芷薇相处多日,从未见她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更不要说言辞还是如此充满耐人寻味的关切之意,他本来就颇为不凡的自信此时便被鼓舞道更加高涨,按耐着心中的欢喜,决然地说:“不行,我要和你们去救唐谧。我从小打架还从未输过,再者说,我水性好,到时候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白芷薇觉得他说的也对,又体谅他可能太过担忧唐谧,便点头答应了。
东湖并不是很宽广的水域,即使湖心处水也不会很深,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此湖半面环山,加之湖滩浅且长,有万顷接天碧莲铺展于其上,山光水色,荷风送香,舟船行处皆有风景。
而此时白芷薇却是一点看风景的心思也没有,她盯着湖面,凝神不语,半晌,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会不会,赤玉宫的人,就是冲唐谧来的呢?”
白芷薇身边两人俱是习武之人,她声音虽小,却也听得清楚,慕容斐看了看她,问道:“你是说,释鬼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表妹?”
“嗯,我姨夫和赤玉宫为敌多年,一直是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看上去,赤玉宫来为难他,虏走他的家人,似乎合情合理。可是,今日的事,倒像是那几个蒙面人来拖住我们,让释鬼可以从容抓住唐谧,而且,今日它完全就是针对唐谧,若要是针对姨夫,该去抓旭言才对。”
“小斐,唐谧的父母是谁?”慕容贞露在一旁问道。
慕容斐一听她当着别人的面叫自己小斐,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说:“她父母遇到匪徒都被杀害了,她也受到重伤,恰巧顾宗主经过,将她救回蜀山医治,她醒来时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
这是唐谧对大家讲起身世的一般说法,剑童们听了,只觉得她身世可怜,可是慕容贞露却略一思索,道:“会不会,她父母的死不是遇到匪徒那么简单,她的身世可能另有玄机。”
白芷薇自然知道唐谧的真正身世,那时候,她第一次听到唐谧说起家乡在另外的世界,心中不是不觉得匪夷所思,只是她自幼就学习如何不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便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可后来相处长了,虽然觉得唐谧果然与众不同,但心中已经完全接纳了她这个朋友,只觉得她就是说自己是妖怪变得也无所谓了。那么,今日之事,会不会和唐谧奇异的来历有关呢?经慕容贞露一提醒,白芷薇也思索起来。
“至少,暂时应该不会死的,既然这么费力带走她,便不会马上杀死她。”慕容贞露继续说。
“几位,前面就是湖心岛了,可要靠过去?”船夫在一旁问道。
“此湖中只有这一座岛么?”慕容贞露看着眼前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尽的小岛说。
“只此一座,岛上有一座没人的破庙,除此以外,便只有些蒿草而已,连棵树也没有。”船夫答道。
“这岛上为何会修一座庙呢?后来又是怎么荒废的?”慕容贞露又问。
白芷薇想起慕容斐他们是齐国人,而齐国是清原寺所在的国家,崇佛之风甚众,各处庙宇都香火旺盛,恐怕不能理解寺庙荒废这种事,解释道:“这庙是在几百年前各国大修庙宇的年代建的,据说当时人们在任何想得起来的地方,都有建庙的心思。后来,因为那个佛敌赵王封了赵国的庙宇,我们楚国那些早就看佛家势力不顺眼的人,借机也去反佛。本来我们楚国和别国就不同,向来是信奉巫术和占卜的,经此一事,佛家势力大减,像这种交通不便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