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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澜和张尉虽然担心唐谧的身体,但耐不住唐谧的厮磨硬泡,总算答应下来。好在一处宫门,两人看见唐谧生龙活虎的摸样,也渐渐放下心来,于两个少女一起,兴致勃勃地在大梁城热闹的街区中闲逛起来。
没多久,唐谧和白芷薇说要单独以逛一些女孩子的胭脂水粉,与张尉和恒澜约好午饭时间在附近的一间饭庄见面便匆匆赶往不远处石千明的宅邸。
告诉她们石千明住处的宫人说过,石大夫的家很好认,只要看见门口有人哭喊着要求治病便是了。
果然,两人才走进那条巷子,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正在一出院门口叩求。唐谧和白芷薇在等着仆役通报的时候看着那人可怜,递了几枚钱过去,却被他一把打落在地,愤愤道:“我是来请大夫的,又不是来要饭的!”说完,一口浓痰吐在石府朱红的大门上,转身愤愤离开。
唐谧见了石千明,觉得心中不平,但因为有事询问,也不好当面指责,便婉转地问了句:“石大夫不觉得每天都被一些来哭门的人打扰,很是烦恼不么?你随便用手指头指点指点,恐怕也能清静许多吧?”
石千明怎么听不出唐谧的意思,也不恼怒,淡笑答道:“若是平常大夫能医的,自然找不到我。若是平常大夫医不了的,在下医起来名贵药物总少不了,这方子也不是一剂两剂就够的,没有钱要如何支撑?与其这样,不如早死早超生,下次轮回头条好命吧”
唐谧听了一阵气结,却不便与他争论,压住脾气问道:“石大夫大概猜得出我们的来意吧?”
“是为了打听那个像张尉的人而来的,对不对?石某一直等着两位大驾光临。”石千明说完,目光投向满园枯败的花草,问道:“唐姑娘可否先跟石某说说,这张尉的身世呢?”
唐谧淡淡道:“他爹是平常老百姓一个,似乎曾经当过魏国大将军沈牧的传兵,后来沈将军被奸臣所害,他爹便离开军中了。”
石千明听到这里,眼皮一跳:“他爹说沈将军是被奸臣所害,他就相信了?嗯,他一定是住在很偏僻的地方吧虽然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可是,你去问问这大梁城中的任何一个人,当年号称百战不殆的战神沈牧是怎么死的,他都会告诉你,石战败蒙羞在沙长自刎而死的十万大军啊,几乎全军覆没。他十八岁拜将,此后经历大小二十余战,未尝败绩,而最后却以这样耻辱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说到这里,石千明顿了顿,从庭院的花草间收回目光,看向唐谧和白芷薇:“这沈牧,便是我呢个长得极像张尉的朋友。”
唐谧和白芷薇虽说已经准备好了听到任何惊奇的消息,可此刻,却依然难以掩饰满面震惊之色。
唐谧道:“那沈将军可有子嗣留下?”
石千明摇摇头道:“没有。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由于经年征战,未曾娶妻,起码,连我这个他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她曾有子嗣,所以,我见到张尉才觉得格外奇怪。若说没有血缘,着来两个人怎会如此相像?如今你又说他爹曾在沈牧的军中,我猜。。。。。。”
石千明没有说下去,唐谧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石大夫,我还有一时想请教。请问玲珑夫人是不是和沈将军有什么私人恩怨?”
石千明的神色微变:“那孩子已经见过玲珑夫人了?”
“是,今天早晨见到的。”
石千明叹了口气,扶手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权衡良久才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总该知道很多事情并非如你们所听到的那样。玲珑夫人的事便是如此。”
“她原是牧歌中被人四处传唱的绝世美女,后来,沈牧将军率军路过她的部族,曾经有远见过她一面。回大梁后,先王问他玲珑夫人的形貌究竟如何,他说:‘其人玲珑如玉,满是生光,美到极处,目不敢睨。’因沈牧擅丹青,先王便名他画像一张。谁知见了此画之后,先王便生出抢夺之心,派使臣求之。但玲珑夫人那时已经嫁给其部落首领,人家自然是断然拒绝。于是,先王便命沈牧一十万大军攻其部,早顽抗,遂尽灭其族而得之。”
讲到此处,石千明略略沉吟道:“如果那孩子真是我的故友之子,他的养父隐瞒一些事,大约一是不想让他背负其父的耻辱;二是想帮他避过一些仇敌。你们知道的,所谓常胜将军,是站在无数人尸骨上的荣耀。”
唐谧听了,略作思索问:“如果真是如此蜀山应该有不少人认得沈将军,为何从未听人说起,有谁觉得张尉和沈牧长得相似?”
“我不是蜀山之人,不清楚张尉在蜀山究竟如何,是否可算默默无闻。况且,如果不是我这样一个总把沈牧记在心里的朋友,时隔这么久,谁会留意一个不相干的孩童呢?”
唐谧和白芷薇听了,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是玲珑夫人的神情,心下都不免担忧,知道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玲珑夫人必定是又一个将沈牧的样貌死死记在心里的人!
唐谧和白芷薇从石府走出来,心情不是很好。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白芷薇才说:“你说,这事是不是该告诉大头才对?玲珑夫人一定会再来问他的身世,他可绝不能如实相告,否则,他自己有危险不说,他和恒澜又该如何相处呢?”
唐谧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其实,大头和恒澜如果明理的话,这是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们。沈将军 所做的完全是遵从了恒澜父王的命令。至于玲珑夫人,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就不是我们好品评的了。”
说到这里,唐谧又想起对母亲极其恭敬的样子,心中一阵犹豫:“只告诉大头一个人吧,让他有所防备就好,免得再次被玲珑夫人问到是瞎说话,至于恒澜,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了。”
白芷薇也觉得还是这样妥当:“恩,也好。说起来,现在大约也能猜到君南芙他爹想要骗大头什么了,我想那一定是沈将军留下的遗物。”
“是啊。沉荻大概也是遗物之一,这么说来,沉荻坏了还真是可惜。”唐谧正说着,抬眼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口站着一个西域舞姬,正随着悠扬的笛声扭动腰肢,翩翩起舞。
那店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妖娆的舞蹈。
唐谧和白芷薇钻入人群,离近了细看,才发现那舞姬原来是一具人造的木偶。只是这木偶做的太过精妙,纤腰玉臂,金发碧眼,姿态妖娆。
“奇怪,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唐谧自言自语地说。
“这铺子每天正午才放木偶跳舞。”身边的路人答道。
唐谧抬头看这家铺面,原来是玉面曾经提及的“异宝馆”。她原本便计划要来此一趟,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便拉着白芷薇迈步往里走。
两人一推开异宝馆那扇紧闭的门,便仿佛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间宽敞而昏暗的店铺,所有的窗子都紧紧闭着,天定上一枝古旧的异域的枝型吊灯燃着黄橙橙的烛光,各处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杂乱地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唐谧粗粗看了看,只有一支架子上摆放了十来个灯台,有半跪的奴隶,有腾起的怪兽,造型各异,却大都覆盖着一层铜锈,看起来十分古旧。还有一只箱子半开着,里面金光闪闪,隐约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底部刻有鲤鱼的金盆。墙角处站着四五个高低不同,都做胡人打扮的木偶,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唐谧和白芷薇,在摇曳的烛火下闪动着异光。
穿过这些堆放着异宝的搁架,两人来到一个长长的朱漆柜台前面。
只见一个高鼻深目,须发皆白胡人老者正在修理一条细长的金属链子。
他抬起眼帘看看了看连个小姑娘,问道:“你们两个小孩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看新鲜的?”
2010318 08:47 回复
71 狭路相逢
唐谧看那胡人老板红红的鼻子配山蜷曲雪白胡须,像极了圣诞老人,觉得他一定很好说话,便笑着问:“老爷爷,我们想向你打听点事。”
不料那老板只是用灰蓝的眼珠子瞅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继续修理手上的金属链子,编修便道:“看见招牌了么?这里是‘异宝馆’,汇聚天下古玩奇珍的地方,不管打听消息。”
“我们就是打听宝物的消息。”唐谧说。
“什么宝物?”老者也不看二人,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你可听过有一盏乌木做的小宫灯,点上蜡烛便有一个女子在里面起舞?”唐谧问。
那老板的手略停片刻,似乎是在回想,然后说:“没有,这等东西算是什么宝物,应该是什么人用高明的法术做出来器具而已。”
“也许算不得什么宝物,可也是百余年前的物件,怎么说也是古董,你就没听说过?”唐谧不甘心地问。
那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百年之物算什么,没听说过。”
唐谧一见那老板一副送客的架势,也看出此人是个极精明的商人,不会再没有利益的事上耗费时间,心思一转道:“我们还想买点东西,你倒是说说,店里面有什么好宝贝值得本小姐瞧瞧的。”
老板抬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小姑娘:“好东西店内多得是。你们是蜀山中的人吧。那边有衣服晶铁银丝护甲,穿上课刀枪不入,只卖十万金。这边的金鲤鱼盆,每天用它盛的水洗脸,可以令青春永驻,区区五十万金。还有。。。。。。”
“行了行了。”唐谧打断那老板,虽然她知道老板所说的“金”是铜的意思,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干脆直截了当地道:“我们就是想从你这里随便买一件东西,好向你打听消息,你说吧,这里什么是我们能买得起并且对我们有些用处的,开个价。”
那个老板精明的一笑,指着手上正在修理的链子说:“符合姑娘要求的也就剩下这个‘如意钩’了,一千金。”说完,他把那链子拿起来给唐谧一瞧,唐谧瞧清楚,这细细的链子原来大约有十尺长,两端各有一个钩子。
老板把链子一点点收入他的手臂的一个银色金属护腕内,然后抬手一按手腕上的机栝,链子的两端顿时弹射而出,两个钩子正钩上了她和白芷薇身后的架子上的一只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