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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薇看唐谧一进门就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问:“怎么,蜜糖姑娘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在想,也许穆宗主是被穆殿监杀死的。”唐谧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白芷薇一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唐谧,你又看到了什么对不对?“
“嗯,我不是让灵碧平日多留心殿监么,它今天带我看到,穆殿监在幻海森林中施放十分妖邪的术法,还有,那盏教会咱们摩罗舞的宫灯,就拎在他的手里。”
“咱们不是亲眼看着灯被毁了么?”
“也许有不止那一盏。”
“那他杀穆宗主的事又从何说起呢?今晚你看到的事最多和穷奇事件一样。只能证明穆殿监是个妖邪之人。”
“他从小就记恨身为双生兄弟的穆宗主。因为他们幼年时被认为是魔血后裔,都是因为多了这样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而后来,他自己却对妖物和邪术越来越着迷,但穆宗主是极端憎恶魔王之人,所以,他最终设计,杀死了穆宗主。”唐谧笃定地说。
白芷薇看到唐谧那种熟悉的自信态度,觉得似乎也有道理,便问:“那有何凭据呢?我是说,证明穆殿监杀人的凭据。”
“没有,不过如果能从尸王身上再查出些什么,也许就能找到什么重要的凭据。”唐谧说到这里,感叹道,“只可惜,尸王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讲到这里,唐谧忽地拉住白芷薇的手,眼神热切地说:“不行,我要去那间小石屋看看。芷薇,我觉得有那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光是对穆殿监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真的,我虽然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白芷薇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唐谧,唐谧想着,这正好也是给张尉下台阶的机会。便拉着她匆匆赶去找张尉借翼马。
不料张尉听明白了缘由,思考了片刻,居然拒绝道:“不成。我不能借。第一,翼马上次伤势太重,后来又强行驮我们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第二,那石屋太危险,我不赞成你凭感觉就又去冒险。”
“你,你这么大个脑袋里面填的难道都是是草料?”唐谧气得一跺脚, 道:“我可是已经向你主动伸出了和平枝,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不是只有靠你才能飞的!”说完,她也不管张尉是不是听得懂,甩手便走了。
改进过的飞翼,唐谧已经帮着欧阳羽试飞了好几次,但是当她飞到黑 雾 峡谷上空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
夜色下的黑 雾峡谷幽 暗 阴 郁,黑 色的浓雾宁然不动,从空中看去,犹如一潭死 水。
唐谧隔着 防 毒 面 罩深深吸了口气,向下俯冲而去,钻入了黑色的迷雾之中。她借助定风珠的力量不断改变着双翼下的风向,灵巧地闪避着刺向自己的树杈。
改进过的飞翼小巧机动,双翼上蒙地深海 鳌 牛皮也坚韧结实,所以虽然有几次她险些要被树枝上地尖刺划到,最终还是平安地落在了石屋的 圆顶上。
唐谧将飞翼收好,斜背在身后,小心地从屋顶跳到地上,发现那门果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因为没有窗子,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唐谧在指尖燃起一小 团 幻火,摸索着向里面走去……
在色彩不断变换的微弱火光中,她猛然看见一个身形威武的人伫立在安静的黑暗中,顿时吓得手一哆嗦,向后退了一步。
跳动的火光下,一具精美的乌金铠甲竖立在地上,五彩的幻火在它身上投下变换的流光。
唐谧凝神细看这盔甲,觉得有些眼熟,细细回想一番,不由的心中一凛,赶忙再次仔细看了一遍——没错,这是我在幻象中见过的盔甲,就穿在魔王华璇的身上!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在那些细密排列乌金甲片上。微凉的感觉顺着指尖穿来,让她的脑中一激灵,恍然大悟,此处哪里是没有窗子的石屋,根本就是魔王华璇的衣冠冢。
穆殿监饲喂穷奇,就是在守护魔王的衣冠冢啊!唐谧想到这里,不觉向门外树林之后看去,果然那穷奇已经发现了有人闯入,正在那里正焦躁地徘徊不停。
好在有了树林的阻隔,唐谧也不用去操心穷奇,她转回头继续在石屋中搜寻,想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发现。而石屋内空无一物,只是在墙边放置了一面一人高的铜镜。
唐谧虽然知道许多mu xue口都会悬tong jing bi xie,但是这样一面镜子立在此处;还是很不寻常。于是,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铜镜的每一个部位,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是凭她如今对消息机关的了解,竟依然一无所获。
那么,也许就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了,她这样想着,又开始继续查找小石屋的其余各处,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些词被河蟹了
不知不觉,唐谧已经把石屋搜索了一圈,又回到门口,这才注意到门边上有一盏小小的青铜壁灯,她把手指探入灯内,发现并没有灯油,心思一动,明白这灯不是用来点的,随即左右掰了掰,只听细细的“咔嚓”声后,彷佛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了。
随着那机关的响动,挡在石屋门前的树林缓缓向左右两边分开,唐谧见了,心中叫苦不迭,头一次恼恨自己手太快,也总算明白了这石屋为啥不需要锁门,人家外面可不是锁着一道坚固的树门么?
待她再想把树合拢,却已来不及了,守在外面的穷奇已经箭一般扑了进来!
唐谧无处可躲,只好向屋内退去,拔出“未霜”准备迎战。不料穷奇的体型太过庞大,竟是进不得这小小的石屋门,一个猛子扎进来,硕大的头顿时卡在门中,进退不得。
唐谧一见,明白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顿时一剑击出。
这一剑凝聚着她的全部功力,出手安静又狠辣,快速切悄无声息地穿过黑暗,刺向穷奇的眉心,若是刺中,穷奇必然丧命。但许是所有生灵都具有在生死关头保命的异能,被石门卡住脑袋的穷奇在 “未霜”即将刺入的瞬间竟然拔出了头,向后一仰,狼狈地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上,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
如今的情势是,唐谧坐在石屋内对着穷奇发呆,而穷奇趴在石屋外对着唐谧发呆。
自然,在这样平静无聊的场面出现前,唐谧曾经有十二次尝试挺剑而出,但都被穷奇逼了回来。穷奇则曾经有二十八次尝试包括,吼 叫、威胁、用尾巴扫、用爪子挠和往屋子里放屁等不同的方法,想把唐谧逼出来,但是也都没有成功。
唐谧把不大的一间石屋又仔细搜寻了两遍,再也找不到任何机关,无奈地坐在凉冰冰的石头地上,托着腮帮子与门外的穷奇对 峙。
她暗想,以自己现在的轻功和剑法,每次冲出门去,都是差一点便可以脱身跃上屋顶,怎奈无论如何也抢不出那几秒种,一次次被穷奇逼得退了回来。
如果不背着飞翼,身子更灵活些就好了,那样的话,我的速度至少可以提高一秒,唐谧这样想,可是也明白如果没有了飞翼,她离开这里更加无望,但又想不出其他任何可以再提高一点自己的速度或者稍稍多拖延一下穷奇反应的办法。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唐谧知道拖得越久,对穷奇就越有利。且不去多想如果时间拖得太久,自己会因为诸如脱水和饥饿这样的问题失去战斗力,甚至死在这里,单单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穆殿监就会从天而降,唐谧便已经觉得不寒而栗。
守在外面的穷奇大概也想到了这些,不再焦躁不安,而是像一只老练的猫守着老鼠洞一般,静静地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耐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唐谧不由恼恨那个建造这地方地人来,为什么把这里搞得如此干净,地上连一个可以射出去地石子也没有。忽然,一个念头跃入脑海,可随即又被她自己否决掉。
太冒险了,万一不成功的话怎么办呢?
她想到这里,抬眼去看门口的穷奇,见那家伙正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在瞄着自己,分明是一副等着看你怎么死的欠揍表情,心下一横:只有这条路了。横竖试一试吧!
唐谧隔着防毒面罩,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干净的空气,然后快速地解下面罩,把放在里面用于过滤空气的炭粉倒在手中,第十三次挥剑冲出了石屋。
门口的穷奇一跃而起,先是往后纵了一步,躲过唐谧刺出的第一剑。紧接着便反扑过来。唐谧看准这时机,向穷奇的双目一扬手中的炭粉。一把黑色地粉末全部散在了它的脸上。
穷奇眼中进了炭粉,一骨碌摔在地上,唐谧则趁机翻上屋顶,麻利地张开飞翼,御风而起。
失去了防毒面罩的保护。恶臭难闻的气味肆无忌惮地钻入唐谧的鼻孔。她越往高处飞,便越接近空中黑雾浓郁的区域,那气味也就愈加强烈。渐渐地。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有些不受意识的控制,好几次因为精神恍惚,几乎要撞到尖利的树刺上。
唐谧明白这是中毒的先兆,必须在失去意识之前飞出毒雾的包围,她紧咬住嘴唇,保持残余的清醒,险险躲过斜刺出来的尖刺,向着头顶那隐在黑雾后朦胧一片的弯月飞去。
那道弯月的轮廓开始越来越清晰,可是唐谧的意识却已然越来越模糊,有一个瞬间,似乎是极限忽至,她觉得自己刹那完全失控,可几乎于同时,眼前一亮,看见月亮从未如此清楚地钩在天际。
没有被一丝薄雾遮挡的弯月,一道明亮而美丽的光弧……这是唐谧最后的记忆。
唐谧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传来融融的暖意,她半睁着眼睛看去,只见身前篝火烧得正旺,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凝望着她。
那少年的一半身子浸在黑夜里,似乎与夜色溶为一体,另一半身子映着火光,明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有火焰在跳跃。
“那山谷里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么,连命都不要了?”他问。
“不知道,就是觉得对我很重要,可是真的见到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