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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旖旎往事,再想想现在自己孤单一人,青年自嘲的一叹。罢了,让小二去雇顶轿子,去故地重游一番也好。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出落的怎样。如果更是肖像了,收进宫里也不错,聊解相思嘛。记起那小女儿倒酒时从衫子里露出玉般手臂,心神不禁的一荡。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正唤过小二过来结帐,突听楼梯口传来咚咚的声音,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跑了上来,一上来朝着另一桌临窗的客人喊着。
“出发了出发了。我听说那傻公子没去,只派了花轿和喜娘。花轿要从这边过呢。”
“真的?哎呀呀,可惜了我们无锡城第一美女,就此插入牛粪了。”桌子旁同样坐着五六个文士打扮的男人,摇头晃脑议论着。
“也不能这么说。万事孝先,这女子舍身救父,理所当然。只是那店主经受这番打击,我看那酒店也开不成了。我们以后想吃到那么地道的川菜可就没地方找了。”
“张兄说的是。蜀家酒楼,就此成昨日黄花。”
青年听到这儿,剑眉一挑。啪的一声,扇子又被打开了。他唤来小二,扔了锭十两沉的银子过去,笑道:
“小二,打听个事。”
“爷,您尽管问。这无锡城里的事没有小的不知道呢。”小二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打着哈哈。
“城东有家叫蜀家酒楼的小酒店吗?”
“有啊。您问的真巧。这家酒店的店主姓周,卖的是川菜。以前是个小铺面,现在可是有点样子了。今天是他家女儿出阁的日子,嫁的是城里首富王大老爷的儿子。说起来周店主可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生个女儿赛天仙似的,店面也越做越大。本来以为可以下半辈子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两年前却得了大病,好不容易病好了,为了治病已把这些年攒下的家底都耗上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连维持生计都成了困难。正赶上王大老爷给他傻儿子说亲,据说光聘礼就一万两,还包下周家所有的债务,外加日后的开销。周店主没办法,只能把女儿嫁了。”小二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搬了出来。
“那王家的傻瓜还能治好吗?”
“治不好了。十岁那年病的,到现在二十多岁的人。小的亲眼见过,长的高高壮壮的,样貌也好,性子却跟十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人家都说,”小二突然压低了声音,“其实王老爷给儿子娶媳妇是假,给自己娶是真。据说王家傻公子没行房的能力,王老爷要想再留个后啊,恐怕还得靠自己。不过他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的爷爷了,又是文人出身,抹不开面子,就想了这一招。说不定还真能生个好儿子呢。”
锦衣青年微一皱眉。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明白了。”小二又跑去别桌伺候了。
隐约的,从街的那一边传来敲锣打鼓声,听在耳里,青年脸上不悦之色更重了。
儿子?笨蛋下属的笨蛋消息突得闪入脑中,联想起前些日子魂牵梦系的念头。虽说拿了生子药,但朕还没和昊有儿子呢,再说那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怎样,朕不允许有人用那张酷似昊的脸去和个糟老头生儿子。
不行。这新娘子朕要先看看。长的不像昊,她该嫁人嫁人,若是长的像了……哼。
随着鼓乐声越来越大,街道上的行人如潮水般分到两边,各个翘首观着庞大的迎亲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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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好好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前面两个敲锣的歪倒了,后面打鼓的没曾想到,就这么撞上了,几个人一起往四处倒。后面抬轿的先头的两个轿夫一看不好,连忙往一边闪,后面的轿夫却不知道,一时间脚步没跟上,踉跄了几下,轿身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是稳住了。可是轿旁的喜娘却被一个打鼓的给撞到另一边去了。
顿时队伍大乱,轿子暂时落了地。先头轿夫和后面的家丁赶忙上前搀人。等一切恢复原样时,最先倒下的人灰头土脸也说不清楚,挨了喜娘一顿骂后。队伍照旧前行,只是这次却比刚才步子放慢了。
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到,有个人趁着乱已经钻到轿子里去了。只有其中一个抬轿的轿夫却觉得轿子比先前沉了些,却也只当刚才一闹腿软了,并没在意。
一人高的官堂四轿,其实做的不逊于八台大轿。不过对于锦衣青年来说,高度上还是稍微矮点,所以青年虽不觉得太局促,却只能微躬腰的站在轿里面。他的身前,正是身着吉服的新娘,头上蒙着喜帕,帕子随着轿子微微晃动着。
微微一笑,青年自信自己的身手,别说外面的人发觉不到,就连进在咫尺的新娘也是无法察觉的。轿廉挑起放下,她也以为会是阵风吧。不过这新娘可真镇定。本以为经过刚才一场波动,新娘子会张皇失措,却没想到镇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一伸右手,想用扇子挑开她的喜帕,却没想到新娘子头往旁边一歪,正好躲过扇子,宽大的袍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扣向锦衣青年右手的脉门。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锦衣青年手腕一沉,扇子倒转打向对方的手。对方闻言变招,右手急急缩回袖内,腕上红袖一扬卷了过去……双方你来我往,小小空间内瞬间过了十多招。
青年剑眉微挑,这到有趣了。
右脚微微一跺,右边抬轿的两个轿夫只只觉肩膀上的轿杆突然一沉,齐声哎吆了一下,跪在了地上。轿子顿时往右边倾去。
新娘子想必是察觉到了,身子牢牢坐着,并没有往右边滑倒,但头上的喜帕却是飘落了下来。
青年的笑容在目睹到新娘的庐山真面目后僵住了。喜帕下的无双的面容,活脱脱和思念的面容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就连眉宇间的傲然也像了个十成十。
新娘也愣住了。
虽然训斥了轿夫一顿,喜娘心里嘀咕着,总觉得心里毛毛的,难道光天化日下闹鬼不成?还是这门婚事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顿时打了个冷战,喜娘靠进轿上的窗帘,轻声问道:“周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轿子传来如蚊鸣般的声音,不过好歹还能听清楚。
连念着阿弥陀佛,喜娘敦促着队伍再次起程,决定明日就去庙里给菩萨上柱香。
轿廉外依然是锣鼓震天,艳阳高照,春意盎然,轿廉内同样是春暖花开春光无限春风明媚春色撩人春……
轩辕哀叹着。轿子虽大,但总不能容下两个男人并排坐着,所以自己也只能“委屈”一点,让昊坐在他身上,伸手抱着他。本想先叙叙旧的,没想到轿子晃动啊晃动啊,这么亲密的姿势下,自己的双手也就不不小心“晃”进昊的衣服里去了,不小心在里面摸了几下……结果昊却狠心的拿针来扎他。估计是伤痕累累了。反正,扎都扎了,在双手报废前,还是摸个够本要紧。说不定,还能摸到昊的……
“轩辕!!!!!!!!!!!!!!!!!”偏过头去怒瞪着,金针扎的自己手都软了,这色狼还不停手。夜语昊脸色发青,若不是在轿子里,若不是身上偏穿着上袄下裙的喜服,若不是自己闲来无事管了这趟浑水……哪能让这死性不改的家伙这么便宜的在这里对自己上下其手……
“嘘。”轩辕嘴角一弯,看着那白玉般的容颜忽的染上了一抹红色,双手终于停止了动作。异常近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昊的鼻息拂在自己脸上,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如此撩人……
“这么美……”
喃喃低语消失在唇舌交缠中。一只手伸出来,固定住夜语昊的头部,一只手猛的收紧,固定住他的腰。感到那本来猛烈反抗的身子慢慢瘫软下来,轩辕依然毫不放松的汲取着对方的一切……
无力的靠在轩辕的怀中,夜语昊努力平复着喘息,感觉到轩辕的手异常轻柔的拍着自己的背部,心里滔天的怒气竟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不禁苦笑。
无论是先给人苦头再给人甜头,还是先给人甜头再给人苦头,轩辕啊轩辕,你的王者之术到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反观学不乖的却永远是我。
“你又私自跑出来。”不是疑问,是肯定。“你来无锡不去游山玩水,钻人家花轿做什么?”终于好受了点,夜语昊冷冷的问道。不要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死他也不信。
“朕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轩辕皮笑,心里却想怕是又要挨上一针,先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
果然,夜语昊柔柔一笑。一抬脚,便朝轩辕的脚狠狠跺下去。
闷哼了一声,轩辕疼的脸都要走形了,却依然调笑道:“昊大可放心,朕的眼中只有昊一个无双绝色。不过到是巧了。昊又怎么来无锡,管起这档子闲事了?”
夜语昊送了个大白眼过去,淡淡道:“一位朋友托人传口信给我,约好在这里见面。我提前两日到了,无意中听到这件事,记起曾在那里吃过饭。反正也是闲着,就管了。”
其实事实是,当时回忆起那周家小姐长的有几分似他,于是夜探周家,发现这女娃长的又多了两分像他。怎么想怎么也不愿让她用这样的皮相去伺候一个糟老头和个傻瓜。所以才忍不住出手。
两人各自算计,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出手却是一个无聊的原由。
“那也不用扮新娘啊,凭你的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救出去。真亏你忍得下这样打扮。”轩辕笑嘻嘻打量着昊现在的模样,新娘子该穿的该戴的都全了。能看到这样的昊,王老头实在是功不可没。
夜语昊冷哼了一声。
“周家已被王家包围了,他们拖家带口十多号人,我又有约在身,哪有时间送他们到安全地带。今晨盖帕之前那喜娘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