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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狗立即倒地。
木匠杀死了狗,虽是多处受伤,然无大碍。他喘息了一会,收拾起工具,到钱家去了。到了钱家,他把得罪狗后,狗如何算计他、他又如何杀死狗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钱家人不仅没怪他,还出钱给他治了伤。
第10章 军队
淮北矿务局局机关王某,一年的一天偶夜行于野外小径,忽闻前方远处响起马蹄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声响渐近至目光所及处时,见一军人腰挎战刀,骑在一匹马上,后面跟着望不到尽头的士兵,向着他这边疾速走来。快到他跟前时,他下意识地往路边躲闪。在躲闪中,那人和马却瞬间皆无。
后来他听说,在那个地方曾打过仗。
第11章 箸刺目
盐城人吴某两三岁时的一天下午,正在熟睡的他被母亲叫起来吃饭。他虽然起来了坐到桌子前,实际上还是迷迷糊糊地没醒困。母亲把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把筷子往饭上一插就走了。打瞌睡的他在头猛地下垂时,竖起的筷子正好戳到了他的一只眼上。这只眼从此失了明。
第12章 光晕
一九九六年初冬的一天凌晨两三点钟,从淮北驰往山东潍坊的两辆车在进入济青高速公路一个上不接村下不邻店的路段时,其中一辆烧了瓦。车子停下后,车上的人即下车寻找应急。他们向前走了四五十米,又向后走了四五十米,均没找到。当时大雾浓重,能见度很低,空旷的四野除了凛冽的寒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又冷又怕的他们就退回到车上,关好车门,相互紧挨着取暖,等待着求救的机会。就在这当儿,他们见前方高速公路的另一侧,亮起一道如手电筒的光。光成晕态,在距地一米多的高度,以人行的速度横越路面,到中央分隔带后,又沿着分隔带向他们靠过来。由远渐近后,他们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似乎是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就以为是巡路的来了,得救般地一齐下车,迎向前去。在巡路的与他们横向快成一线位置时,他们中一人说:“我们想找应急,请帮一下忙。”那人不答,继续往前走着。他们中另一个又说:“麻烦你,我们想打听一件事。”那人还是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他们中一人有点气了,就对那人说:“给你说话哪,你怎么不吱声?”那人还是不理,还是不停地往前走着。他们就追着喊:“师傅,等一下!等一下!”那人依然是不说话。几个人都非常不满,嘴里嘟囔着:“这人怎么这样,问他话也不吭。”当那人走到相当于他们车的尾部位置时,其中两人翻过中央分隔带,到路的另一边向那人追过去。在追出两三十米后,那人的手电筒的光很快变弱,接着就不见了。在这种情况下,担心遇到歹徒的他们迅速折回车内。以后直到清晨四五点钟他们被救助后离开这里,也没有再见到那巡路人。
第13章 御砚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淮北市收藏爱好者余平先生夜做一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有两人正在那里下棋。棋摆在一个类似石质的条形桌上,面对他的人年轻些,背对他的是一位老者。老者衣襟宽大,头戴三国士人常戴的那种头巾。老者头也不抬地招呼他说:“来啦?”还没等他答话,老者又头也不抬地指着旁边一方巨砚说:“那东西是你的,拿去,物归原主。”他听了看了看那砚说:“我不要,我拿不动。”老者还是头也不抬地说:“有人送。”他一抬头,见一高大的黑脸汉子已将那砚抱起。他就往回走,那汉子跟着他。走没多时,他醒了。
三天后,余先生的家响起了敲门声。他开开门,见他的一位身材高大的朋友抱着一方巨砚出现在他眼前。当砚被展放在桌子上后,他第一眼就觉得熟—如他梦中所见。他立刻打开砚匣,细细地验看起来。砚是上品—清花端砚,砚体呈椭圆形,长三十六厘米,宽三十点五厘米,厚四点八厘米,重十三点六二五公斤,其上“墨雨”、“冰纹”罗布。砚堂之上有“眼”,“眼”左右各雕一龙;砚堂之右有清代藏砚大家、清四会知县黄任的铭文:端溪温润玉价重百车佢;砚堂之左有李仲的铭文:帝鸿墨海世不见近爱端溪清紫砚,并各有印章。砚背面有乾隆皇帝御题: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之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落款处刻有“乾隆七年秋月”和“古月”二字的方印。砚匣为紫檀木制作,做工精细。余先生得此宝砚,在欣喜之余,还时常为他梦之奇异而唏嘘不已。
第14章 笼花大公鸡
已经三四个月了,丧弟之痛依然在他的面孔展留着。这天—一九六五年五月五日的晚上,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当宿舍里只剩下我俩时,他说:“我弟弟死的怪。”
“怎么?”我有些茫然不解。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
“出了什么事?”我望着他那哀伤而又写着秘密的脸。
“放寒假我到家后,我弟弟的病已经很重。”他开始缓缓地叙述起来。“我们爷几个—我爸、我伯父、我叔叔都白天黑夜地守着他。到了腊月二十五,他是真的不行了。晚上来看他的,除了我们爷几个,还有几个亲戚和邻居。他住的两间小屋,满满地坐着十几个人。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一个家族的人目睹着他们一个成员的生命即将消逝的场景。我弟弟床头的板凳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我看到一张张神情凝重的脸和我弟弟那奄奄一息的模样。
“屋子里静得很。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其它声响。只有谁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
“大概夜间十二点钟,煤油灯的灯光暗了下来—油快要烧完了。我父亲起身给灯里加了油,灯光重又亮起来。
“时间在忧伤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凌晨三点钟,突然,一只硕大的笼花老公鸡腾空而起,绕着屋子飞翔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意外惊呆了,目光都盯着那鸡转。当它经过我弟弟的床头时,油灯被它扑灭了。
“不知谁擦亮了火柴,把灯点上。大家自然是不约而同地找鸡。
“找了一会鸡没找着,再去看我弟弟时,他已经死了。”
“鸡会不会飞出屋子呢?”我禁不住问。
“不会,天冷,门窗始终都是关着的。”
“会不会钻到哪角落里?”
“我弟弟住的是西厢房。屋里除了床只有几件农具,各处一眼都看的清清楚楚,没地方能藏得住鸡。”
“房梁上呢?”我又问。
“都看了。”
“鸡圈呢?鸡是不是又回到鸡圈了?”
“鸡圈不在屋里,再说我家也没有这样的鸡。”
“邻居可有?”我又追问一句。
“邻居也没有这样的鸡。”
说到这里,我俩都沉默了。
第15章 自撞枪口
皖北某市某家周末邀亲友小聚。时任某单位公安科长的户主值夜班回来后,把装着枪的上衣往床上一扔,到街上买菜去了。在已来的客人中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客厅下棋。户主十三岁的儿子先是观棋,后自己去玩了。他走进卧室,见床上有件衣服,顺手一拿,觉得很重,往口袋里一看,是支手枪,喜出望外,就掏出来把玩。玩了一会,他对着墙上的一点,反复瞄起准来。因他不知道枪是子弹上了膛的,瞄了一会后,他就扣动扳机。可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在客厅下棋的孩子不知何故,突然离开棋盘,跑进卧室,跑的方向与户主儿子瞄准的方向成十字交叉。在他跑到枪口前的瞬间,枪正好响了。子弹从他头的一边射进去,从另一边射出来,他当即身亡。
第16章 坠楼
淮北市相山区一幢三层楼房二楼的一户居民的阳台前,有一个由一楼住户在家门前盖平房而形成的大平台。一天,他们十岁的儿子在平台上玩耍时,适逢楼顶层有人施工。孩子为了能看清顶层的人在干什么,就一边仰脸往上看,一边又不由自主地面对着楼房往后退。因为平台无栏杆,他退到平台的边沿后一脚踩空,仰面朝天摔了下去。摔到地上的沉重响声,惊动了上下左右的邻人,都纷纷担心地围过来看。然而叫人意外的是,摔下去的孩子只略略躺了一下,就像没事似地起来了。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跑去玩了。
他的父母把这归功于他们的积德行善。
第17章 挡子弹的银元
一九三八年的一天,国民革命军某部余姓连长奉命率部驰援武汉某地的对日作战部队。在路过一个镇上时,他看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倒在地上哭,哭得悲痛欲绝,死去活来,就上前去扶起她,问她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老太太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她是做茶叶蛋、五香花生米的小买卖的,前面过去的部队有两个老总掏出这两块银元给她,把她所有的东西全买了。她以为能赚到几毛钱,很高兴。谁知回家给人一看,说银元是假的,她这几年的积蓄一下子全没了,心里难受,就在这里哭。余连长听后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老太太别难过,我用这两块把你那两块换过来。老太太接过钱连连给余连长磕头,余连长说不用,就把老太太的两块银元顺手放到军装的左上方口袋里,追赶部队去了。他的部队到了前线就和日军接上了火,由于其作战勇猛,很快就将日军击垮,使整条战线稳定下来。时值炎夏,他连所在师的首长为慰问他们,给连队送来了西瓜。余连长同连里其他几个军官一起吃西瓜时,副连长看他左上方口袋有一个洞,洞周围有烧焦的印痕,就以为他中弹受了伤。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然而经检查,一切都好好的,他只是感到左上胸有点压痛。再一检查口袋,发现是真中了一枪,但子弹打到银元上了,将银元打了个圆涡形凹坑。大家问他为什么把银元放在这里,他就把与老太太换银元的事讲了。余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