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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医生。
“不好意思,这是规定,让你同学给你送过来吧。”医生回看我,一脸的爱莫能助。
我闪开挂号处的窗口,寻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打给了苏然。手机响了五声,没人接。过了五分钟,我打开手机,播了同一个号码,五声过后,依然没人接。
我站起身,扶着墙往外走。
“哎,那位同学。”我回头,看见挂号处的医生冲我招手。
“不好意思,我室友现在有点事过不来,我回去取一下学生证。”我冲医生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接再厉,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架住了我的胳膊。
顺着手看上去,白色衬衣,胡子刮得很干净,是成霖。
“嗨,好巧啊。”他应该是鼻炎犯了吧。
成霖阴沉着脸,“宁可自己回去取也不打给我吗?”
我面带微笑,“也不是,就是扭了而已,休息几天自然也就好了。”
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定,伸出手。
我把钥匙放到他手上,“是进门右手边第一排上面的柜子,也就是‘田’字右下角的位置。”我冲他写了个“田”,比划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跑步出门。
最近好像撞了霉运,接连进医院,如果是在家的话就让飞扬陪我去雍和宫拜拜了。想到飞扬,我甩了甩头,他应该回北京了吧。
欠成霖的似乎越来越多,改天要不要请他吃个饭?
大学四年,我出了上课似乎就没干别的,比起别人来,真的好晦涩。这样下去,等到以后工作会不会后悔?我经常问自己,会不会后悔。可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怎么可能知道。
我盯着医务室蓝白的墙壁,心里开始有很多想法生根发芽。
现在还不想离开学校,那么,就继续读书吧。
很快,成霖便拿着我的学生证出现在了医务室门口。看到他挥汗如雨的样子,我面带微笑,心里又叹息一声。可能我真的是成了小老太太了。
“成霖,什么时候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他看向我,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开口道:“等你脚伤好了再说吧。”
、第五章 图书馆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求交流求有人理TT
礼拜一,我辞了书店的工作之后,一瘸一拐地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敲门之后,我听到一句含糊的“请进”声,试探性地轻轻推门,门开了。我探进头,看见齐老师埋在一堆词典当中。
“齐老师。”我规规矩矩地站到老师的书桌前,打了个招呼。
齐老师抬起头来。年过半百的他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他抬头看见我,收起花镜道:“尹桃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想问一下咱们系里面有没有推荐读研的名额。”
“哦,这件事啊。你把这个表格填一下,依你的程度,应该没有问题。”
我结果表格,大致扫了一眼,微微冲老师颔首道:“谢谢齐老师,我填好之后尽早拿过来。”
“嗯,去吧。”齐老师带上花镜低下头。
看我立在原地没动,齐老师又抬起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还想问一下学校有没有什么科研立项需要翻译。”
齐老师明显愣了愣,清了清嗓子说:“我回头帮你留意一下,有的话就打给你吧。”
我微笑着跟老师再次道谢。
齐老师一直对我很关照,大概是我爷爷提前打过招呼吧。回身关门的时候,我看到齐老师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我接到齐老师的电话,他说有一份文件要翻译,发到了我的邮箱,待遇很丰厚,我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是我做的第一份跟专业相关的兼职,可是打开文件的时候,我还是很崩溃。英翻中,专利方面的学术论文。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关了电脑收到包里,在衣柜里拿了学生证,便出了门。
怪不得齐老师桌上放了那么多字典,原来把语言应用到工作中真的不像说话那么简单。在图书馆寻了个僻静的角落,我打开电脑,将字典摆好,开始翻译。
大概是因为上午课比较多吧,图书馆空荡荡的,我打了个喷嚏都隐隐听见回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我没在意,继续埋头翻字典。
须臾,对面的人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起头,不知道他要干嘛。
“同学你不记得我了?”对面的人开口说话。
深灰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运动服,很青春很阳光的打扮。我突然想起那天撞倒我的男生,虽然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可是他很有朝气。
“你是那天那个男生?”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是我,”他顿了顿,“你怎么后来没打给我?”他瞥了一眼我的手边,“用一下你的手机可以吗?”
“哦,好。”我递给他,低头准备继续翻字典。
等到我眼睛有点酸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对面已经没了人。转过头看了眼窗外,好漂亮的晚霞,金黄色的云层一层层铺开,像是晕染过一般,美不胜收。
我轻轻往后移了一下椅子,踮脚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畅快淋漓。
“同学!”
听到声音,我回眸。
“咔嚓”一声,我惊得一下没了笑容。
撞倒过我的那位同学把手机递给我,笑嘻嘻地示意我看一眼。
我接过手机,看到照片又是一惊。
我亦是很久没见过自己这般的笑容了,心里突然涌上若干感慨,有种,拨开层云见月明的荒唐感。
对,就是荒唐感。
我把手机递还给他,听见他问:“我能留下这张照片吗?实在是很好看。”
我微笑着点了头,一瘸一拐地去收拾东西。
“你的脚怎么了?”他有些吃惊。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漫不经心地回道。
“是那天撞的吗?”他定定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不是的。”
“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不由分说地上前拿起我手里的三本字典就往书架走。
我有些无奈,可是又不好发作,只能由他去还。收拾完之后,我拎了电脑,沿着墙边往外走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便被来人架住。
我停住脚转头看见一张认真的脸,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去吃饭。”
我试着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攥地更紧。胳膊有些疼,我想我脸色一定特别不好。我叹了一口气,尽量把烦躁的情绪压抑下去,同样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关你的事。”
他明显愣了一下,我趁机把胳膊抽出来,扶着墙离开了图书馆。这次,他没有再追过来。
早晨去的图书馆,一天下来,我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很好,趁机可以再瘦一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我的生活好像被人搅乱了,我似乎连吃不吃饭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到了寝室,我看到我的桌上摆了一份盒饭。
“我回来了。”王小凡在看书,我对她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有人给你送来的饭。”她指着我的桌子说道。
“嗯好,谢谢。”我放下书包,去盥洗室洗了个手。
“哎,对了,这两天都没见苏然啊。”屋里有点暗,我顺手开了灯。
“哦,她开始实习了,最近住家里,那天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你不在,她让我跟你说一声来着,我给忘了。”王小凡放下手里的书,往我跟前一凑,挽起我的手臂说:“该换药了吧,来,我来帮你。”
其实室友人都很好,只是我过去的两年里把自己藏的太深,不愿意接触她们,也不愿意让他们接触。
听王小凡说,饭是宿管杜阿姨拿上来的,说是一个男生送过来的。我心想,可能是那个男生送过来的吧。打开一看,是乌冬面。
乌冬面啊,我心里一紧,转念又一想,不可能是飞扬。
“小凡你吃饭了吗?”我笑眯眯地回头看向她。
她眨巴眨巴眼,“还没呢。”
我把面递给她,“趁热赶紧吃吧。”
“你不吃吗?”
“哦,我刚回来之前吃过了。”我爬到自己床上,拿起床边的书翻了起来。呼啸山庄,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连续将近一个月,我每天一早去图书馆,饿了就啃块面包,渴了就冲杯茶水喝。
S市的水其实不必B市的水好喝。小时候我特别不爱喝水,爷爷就带着我喝茶。从铁观音到龙井,我都很喜欢。但是相比清淡的绿茶,我还是喜欢浓郁的乌龙茶。
离开家那么久,我每半年都会收到B市寄过来的茶叶。最近寄来的是白茶。爷爷嫌我喝茶太浓,最近寄茶的频率明显低了下来。
端着茶水,我站到窗边。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我就换了一个位置。
我并不讨厌他,只是,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对我来说,跟异□□往就意味着麻烦。不管是做朋友,还是怎么样。
手机震了一下。
这一个月一来,苏然开始实习,王小凡也渐渐忙碌起来。自从上次在校医院见过成霖一次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他。
所以最近我的手机格外安静。我几乎把它当做手表来用了。
翻开盖,一条新信息。点开,“你的脚伤好些了吗?”发件人是白一鸣。
白一鸣?经常听苏然提起他,说是金融系的才子,长得又帅,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可是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个人。刚要把手机收起来,电话响了。我摁了接听键,就听到那边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想打扰你,只是想问问你的脚伤好些了吗,不然我良心不安。”
哦,是他呀,“我不记得我存过你的手机号。”
“嗯……是我存的。你还记得我借你手机的时候吗?”他有些支支吾吾。
“我没事的,你不必觉得这是你的责任。”说完这句话,我合上手机盖,在将要挂断的时候,我听见那边说:“你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我不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是不想给人希望。经历过这样的落差,我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什么叫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又是一个礼拜天,起了个大早,收拾干净,我出了寝室。
阳光很好,秋高气爽。我看着天边一丝丝白云过境,突然想去操场。
砖红色的跑道刚刚翻修过,我沿着白色的线一步一步往前走。一个月过去,我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回头看看走过的跑道,突然想起来高三那年参加体育考试,测验1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