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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漂亮。”小白微微笑了笑,接过我手里的化妆包,“走吧,送你去公司。”
在小白和薛铭的陪同下,我以尹桃儿的身份,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接任了飞扬的职务,入主总经理办公室。
这一举动在整个集团引起了轩然大波,董事会虽然有一半的人极力反对,但是我是除飞扬之外拥有最多股份的人,而飞扬现在仅仅是失踪而已。
“继续以专利侵权上诉。”我把手中的资料整理出来之后递给薛铭,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我,“怎么了?”我问道。
“尹……总,您脸色不太好,专利反正就在我们手里攥着,要不等您修养一段时间……”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一个眼风扫过去,他立刻道:“我马上去办。”
再次踏上去往澳洲的航班,我看着窗外一层一层的云朵出了神。
“睡会儿吧。”小白把一条毯子搭在我腿上。
“不用管我,你睡吧。”我侧过头,微笑着看向他。见他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继续说道:“你看窗外的云彩,一层一层的,我们像是在腾云驾雾。”
他握住我的手,“桃儿,难过就哭出来好不好?”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祈求。
“我真的没事的。”我反握住他的手,微微捏了捏,“我只是想起紫霞仙子说的话,她说,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接我。其实她哪里知道至尊宝会不会来接她,只是有点希望总是好的。可是你看,她猜中了前头,却猜不着结局。”
因为证据充足,法官当庭宣判,韦博集团侵权,赔偿林氏集团2。5亿澳元赔偿金。我在法庭上与金发碧眼的中年人对视良久,他狠狠地瞪着我,我冷冷地回视过去。
我委托律师把我名下18%的林氏集团股份过户给了小白,由他全权操作林氏集团对韦博集团的吞并计划。
我自己则留在了澳洲,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相信,飞扬还在。
可是人海茫茫,我该从何找起?
我搬进了飞扬在海边的私人别墅,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澳洲,那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这是我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居所,他一定记得。
我把玉钥匙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来戴上,温润的触感仿似飞扬的亲吻,我抚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肚子,很安心地经历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日落。
一个又一个日出日落,我安静地等待着,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没有等来飞扬,却等来了李薇。
她红着眼睛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第一次住在这儿的时候,你还很讨厌我呢吧。”我把头埋在李薇的脖颈,
“可不是,可是现在,尹桃儿,你给我听着,你要好好振作起来,你有林总的孩子要抚养长大,这是你们唯一的血脉,也是林家仅剩的血脉。”她扶着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半晌,我轻轻笑出声来,“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待到她目色柔和下来之后,我继续道:“可是,飞扬还在的,他一定还在的。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等飞扬回来,你们就信了。那时候你们就该知道,我未卜先知呢。”
李薇的眼睛里又蓄起水花,我把手轻轻覆在她脸上,说:“别哭,都会好起来的。”
夜里,我又梦见飞扬,远远地看着我微笑。我伸手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又离我远了一点。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月色正好,我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凉风吹过来,我想起我们从Seven Club回来之后的那个夜晚,也是这么凉风习习。孩子,你的父亲高傲、不可一世,你可不要学他这点。可是他聪明、能吃苦,所以他是人上人,这一点,他是你的好榜样呢。
飞扬,我一定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等你回来。只是,你一定要记得,在能回来的时候尽早回来,我怕我等不了永远那么久。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叫林念,我们都念着你呢。
对了飞扬,李薇说,小白已经已3。8亿澳元的价格将韦博集团收购了,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也要答应我,尽快回来啊。
我又开始画画,想到什么画什么,然后把画的内容及时记录在一个小本儿上。我急于记录所有的生活,想要在飞扬回来的时候骄傲地告诉他,看,我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地很好,我把我自己也照顾地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林飞扬 沧海桑田初遇
我叫林飞扬,从第一次见到尹桃儿开始,我就觉得,把她娶回家应该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出生在美国洛杉矶,一个位于美国西岸的海港城市,繁华、寂寞。这个被称为天使之城的地方,并没有给我的童年带来什么置身天堂的感觉,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什么?我记不得了。可是那个地方没什么,我却知道得很清楚。
我跟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除了上学的时候,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跟书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要轻松得多。当然,这是懂事以后我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有多小呢?大概也就刚刚上小学吧。班里组织夏令营,我们几个平时关系还算好的人组成一个小组,把我们的营地选择在整个班级的边缘地带,一个谁都不会注意的角落里。
当时我觉得这个地点选地好啊,夜里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聊天什么的话也不会吵到别人。后来我才知道,跟自己不信任并且同样不信任自己的人相处,还是选在一个有“人证”的地方比较好。
那时候我们那么小,我跟一个小男孩儿、两个小女孩儿挤在同一个帐篷里,围成一个圈讲鬼故事。
爷爷参加过朝鲜战争,在战场上听过很多的故事。因为我淘气,他就经常讲各种故事只为让我安静下来。从小,我就对那个我没见过的世界充满幻想。可是至少那时候,我不会对我所生活的世界失望。
我们边笑边闹,最后体力不支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幼小的我所信仰的世界轰然倒塌。
我是被金发碧眼的漂亮女老师揪着耳朵揪醒的,睁开眼睛时,阳光毫不留情地照过来,晃得我微微晕了一下。
我跌跌撞撞地被老师揪着耳朵出了帐篷,看见20多个小朋友都围在帐篷外面。我回头看向我们的帐篷,才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再转过头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向我传达着同样一种情绪:不屑。
“What happened”我定了定神,看向跟我关系最好的丹尼尔。他避开我的视线,把头转到另外一个方向,他的小手攥成一个拳头。
后来,我边被同学打,边断断续续地听老师的冷言冷语,才知道,班里有人丢了东西。我是亚洲人,那时候我个子很小,却被几个有两个我大的男孩儿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我并不觉得疼,可是我觉得屈辱。
他们什么都没向我解释,也什么都没听我解释,就那么认定,东西一定是我偷的。也是,我是唯一一个黄皮肤的孩子,我跟他们不一样。
这就是美国,老师从不体罚学生,却任由自己的学生被别的孩子围殴,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只有冷嘲热讽。
我的民族主义情结第一次被激发出来,激发地那样彻底。
那天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
当然,他们也不在乎我是怎么回去的。
我只记得那是个艳阳天,太阳晒得我嘴唇爆开皮,我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挪动。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我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便是在医院了,妈妈的眼睛红肿,温柔地给我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上药,旁边的小护士金发碧眼,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迎上妈妈有些诧异地目光,我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前所未有地向往爷爷向我描述的那个世界。
在洛杉矶读初中的时候,奶奶去世了,走得很安详。我们全家一起将奶奶的骨灰带回家,安置在爷爷奶奶的房间里,我每天都会去看一次。
从那个时候开始,爷爷对我说的话越来越多。我把从他嘴里听到的琐碎片段串联成线,幻想出那个人人淳朴、事事上进的世界。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看很多的书籍和杂志,在这些资料里,我看到的是同爷爷口中不一样的国度。
可是外表看起来再不相同,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永远都变不了的。
我坚信,在那里,走在路上不会有人斜视我,出了事不会有人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
过了不到一年,爷爷也去世了。爷爷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表情祥和,他对爸爸说,你们回国吧,把我和你妈带回去,把我的孙子带回去。
就是那一年,我初次遇见我的小桃子。
那是一个春天,我第一次踏足B市,整个城市柳絮飘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高楼大厦,美轮美奂。这不同于我想象中的样子,可是我很兴奋。
出租车行驶在全然陌生的街道上,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最后车停在一个古老却干净整洁的小区,爸爸说,这里是军区大院,这里有一个人,是爷爷的战友,见了他的时候要喊尹爷爷。
那一天下午,我第一次站在尹家的大门口。院子里粉白相间的花朵开得热烈,妈妈说,见了大人要问好,不许不理人。
那天的天气很好,大人们在客厅喝茶聊天,我看着书突然想起来爷爷的勋章奖杯,环视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类似的东西。我觉得,从里面看的话,这个房子跟我们在洛杉矶的房子还是差不多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窗外有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和红色的小皮鞋,踢踢踏踏地往家走。她的头上戴了一个绿色的小花环,在阳光下似是能发出光来。
我看得有点呆,眼看着她走向尹家的房子,越走越近,突然她脚边窜出来一只黄色的大肥猫。走在她前面的男人显然没看到突然发生的变故,她被惊得顿住了脚,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摸向猫的脑袋。
那时候我真是害怕猫会一爪子挠向她,果然,猫反手就给了她一爪子,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她锲而不舍地再次伸出手摸向大黄猫,这时大黄猫蹲下身,享受地趴在了地上。小姑娘喜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