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怎么会忘了警察来访时应遵从的礼节呢?请他们进来,然后坐下,给他们提供咖啡。这些天,她一直备有咖啡,为了招待朋友,还有警察。
对不起。朱雅丽示意让他们坐在沙发上,请坐。你们想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谢谢。在沙发上坐下以后,刘瑞君把他的帽子放在腿上,等着朱雅丽坐下来。林一帆依然跟在他的小木屋里一样,斜靠着厨房的长台。
还没等他开口,从他的表情,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她已经学会了解读警察毫无表情的面容。案子还没有破。
你什么都没发现? 刘警官束手无策; 女人失踪案太离奇了。
她还是摇头。但是……
我们慢慢聊,刘瑞君打断朱雅丽的话,你把你看到的情景再跟我描述一遍。
哦,天啊。朱雅丽的双手用力地搓着脸,手指压着眼睛,然后把手放在了腿上。是的,当然。再说一遍。这也是礼节的一部分。好吧。
她把所有她记得的情节重复说了一遍。凶手一定把她的尸体扔进了河里,或者埋掉在那个偏静处,或者………
我们会调查的。你确定案发地点的确切位置吗?刘警官问的时候瞥了一眼林一帆。
我在地图上给你指的位置就是朱雅丽告诉我她看见发生这宗案件的位置。靠近那片杉木林小沙滩是凶犯欧打女人的地方,杀害女人的地址就不清楚了。林一帆说。
河对岸吗?刘瑞君对朱雅丽说,他的语调就像他的表情他的警察身份一样,不带任何感情,";那距离太远了,你可能看错了,很可能看错了。";
不!树木和人影,岩石和身体,白色的浪花,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不是色肓,我没有看错。 朱雅丽说
在那片区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我在那里认真地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刘瑞君说着,眉毛紧锁极忧伤的发呆着。
犯人一定清理了现场。前段时间隔三隔五的老是下雨,痕迹被雨毁了。林一帆说。
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她听出了他语调中带有一些怀疑,有点儿偏离了那种不带感情Se彩的口吻,等天亮些,我再回去看看。林一帆,也许你需要跟我跑一趟,以确定我是否找到正确的位置。同时,我还要打几个电话,看看是否有失踪的女性游客或居民。
那附近还有其他养鸭子养羊的一些小木屋。林一帆端起他放在长台上的葡萄酒说。
我路过了一些靠得最近处的小木屋。有我自己住的,还有两三栋是杨小玲租住的。这些房子都是用来出租的,但是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没什么生意。没有看见任何人在里面住,也没有看到有使用的痕迹。我也会调查一下这方面的情况。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朱雅丽,我不想让你担心。林一帆,你可以早晨开车载我过去吗?";
当然,我可以的。
我现在可以下楼,跟杨小玲请早班的假,然后和你们一起去。朱雅丽开始说。
当时林一帆在那里。我认为你们俩有一个人陪我去就行了。如果你能将此事保密,不对其他任何人谈起,我会十分感谢你。时间差不多了。在散出风声之前,让我们去调查一下。刘瑞君站了起来,朝林一帆点了一下头,七点三十分,我到你的住所去接你,如何?
()好看的txt电子书
好的,我会在那儿等你。林一帆回答说。
你试着享受剩下的夜晚吧。朱雅丽,暂时把这件事从脑海里擦去。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其他的事,没有你能做的了。有警察呢。林一帆转身对朱雅丽安慰着。
不!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刘瑞君戴上帽子走出去的时候,朱雅丽一直呆坐在椅子上。
朱雅丽不相信我们吧?刘警官的同事说。
我没听到他们这样的话。朱雅丽和林作家都是我的朋友。谁也不想与杀人案有牵扯的。刘警官说。
不,你听到了吧?朱雅丽无助的愤怒情绪涌了出来。
我们都听到了。他没有明着说,但是我们都听到了,我们列入了嫌疑犯行列。林一帆又放下了酒杯,反驳她说:他为什么不相信你呢?连我的话也不信了。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没有其他人看见这件事。因为我刚刚到这个小城几个月而已……
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说的话。要是因为这件事去坐牢,我就陪着你去。
她的眼睛流露出苦恼的神情。
他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抱起她。他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让她尽情流泪哭泣。然而,她一直局促地坐着,双手紧握,放在她的大腿上。真心地谢谢。
我要回家了。也许你应该尝试接受刘警官的建议,暂时遗忘这件事。吃一片药,然后睡觉。 林一帆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药可吃呢? 朱雅丽问。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吃一片安眠药,然后关灯睡觉。明天我会以某种方式告诉你原因。
好的。谢谢。她起身走到门口,亲自为他打开了房门说:晚安。
他很满意,他没有让她沮丧,她没有恼怒。他一个字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她锁上门,又检查了门锁和窗户。由于习惯使然,她朝厨房走去,想先去厨房洗干净盘子和咖啡壶,但是她却转过身,启动她的笔记本电脑。
她将会在旅行日志里记下这一切。她觉得林一帆可以做信赖的朋友。
当朱雅丽坐在键盘前敲打着自已对美好爱情向望的时候,刘瑞君已经到了他的办公室,并且打开了灯。他挂起帽子和大衣,然后去小休息室里打算煮一小壶咖啡。
刘警官煮咖啡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跟他预计的一样,铃声刚响一下,他的女儿就接起了电话。";嗨,爸爸!学校里举办的晚会,我可以涂睫毛膏参加狂欢晚会吗?就涂一点点,其他人都涂的。爸爸,你就答应吧,好吗?";
他用手指压着他的眼睛,开始皱起了眉头。还没满十三岁就要涂睫毛膏,就要参加学校的舞会了。你妈妈怎么说?
她说她要考虑一下。必须要爸爸同意才行…
那我也考虑一下。孩子,让你妈妈听电话。 刘瑞君说。
你不能回家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这件事,我的生曰快到了,同学们都送我礼物了,你会送我什么礼物呢?女儿刚发育的声音带者磁性。
天哪!爸真忘记了。我今晚会工作到很晚,我们明天再谈论这件事吧。现在让你妈妈听电话,早点睡觉,礼物么,爸爸肯定会为你准备的。 刘瑞君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的。
妈妈,爸爸让你听电话。他要工作到很晚,我们明天再谈论关于我能否像正常人一样涂睫毛膏参加舞会。 女儿叫着妈妈接听电话。
谢谢老爸。女儿的回答,听起来与其说厌烦,不如说有趣。刘瑞君想知道她是怎么搞的。刘警官妻子笑着接过电话的听筒。我刚才还期盼着你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还要在办公室里忙一阵。很难说要忙多久。女儿到底为什么要涂睫毛膏?她的眼睛跟你的一样,睫毛已经是很长的了。";他可以看见她长长的忽闪着的睫毛,以及睫毛下和蓝菊色花朵一样颜色的眼睛。
因为我也涂了一点点睫毛膏。这是女性的基本化妆工具。
你想让她也涂?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正在考虑。
此刻,他的手搓着脖子后面。他是一个可悲的气管炎(妻管严)。先是涂口红。然后是透明唇膏。中学生么,绝对不行!
女儿更正说,是润唇膏。
不管是什么。现在是睫毛膏,下次她就该想要文身了。那样的话,简直就糟透了。决不允许我的女儿这样做。刘警官说。
我想我们还是可以短时间内阻止她文身的。你离开办公室之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好吗?这样我就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给你热饭。 妻子雅娟说。
也许很晚才能回家。我刚才在杨小玲的餐厅买了一个肉糜三明治。不要为我担心。代我亲亲女儿们。
我会的。别把自己累坏了,这样你就可以回家亲我了。
我一定会的。梦丽,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再见。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并且心里一直想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化妆。但是她会努力说服他,他早知道会这样的。他的女儿遗传了她妈妈当小学教员的固执和倔犟性格。
他叹了一口气,把用过的纸巾塞进外卖袋里,然后一起扔掉。接着,他又倒了一杯咖啡,脑子里回响着朱雅丽的供词,再一次思索着细节经过,以及时间。他摇了一下头,往咖啡里加了些|乳脂末儿,然后端着回到了办公室。
他也启动了他的电脑。现在是时候该详细调查一下朱雅丽的个人信息了,只知道没有犯罪记录和来自台湾或者东南亚是远远不够的。
他搜索着,阅读着,打电话,做记录,一晃就过了几个小时。写完了案件调查资料,他整理了一个文件夹。他想了想,然后把文件夹存放在他的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当他离开办公室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晚了。他想知道,他的妻子是否还在等着他没睡下。
当他开车路过伊甸园餐厅的时候,他发现餐厅及附楼上的公寓灯还亮着。他听到了窗户里传出的是朱雅丽的歌声。他在心上抹去了朱雅丽是个凶犯的疑虑。
早晨七点三十分,当朱雅丽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做牛奶煎饼和双面煎蛋的时候,林一帆抱着保温瓶上了刘瑞君的车。
早上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