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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翠微阁的“兰苑”中,丝竹声声,兰姬正舞着昨日的《踏歌》。庭中坐着一年轻男子,面目清秀,身材颀长,他手握酒杯,独自啜饮,肆意的目光不停在兰姬曼妙的身上游移。一曲舞毕,举步轻移,兰姬上前盈盈一揖,却觉腰身被揽,便落入男子炽热的怀抱中。
“都退下!”磁性的男音透露出不怒而威的风仪,男子横抱起兰姬,踏步进了主宅。
怀中的兰姬冷静异常,见宅门一关,双脚回地,便轻道:“主公,……”话未说完,唇却已被堵住,只觉长舌深入,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紧贴着那婀娜之身,男子呼吸紧促,手也逐渐往下探,却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僵硬,没有回应。一时怨气便生,一把扯起兰姬长发,怒道:“骨子里不就是个骚货,还想装个贞妇样么!”
强忍着发梢的抽痛,静静直视那男子,兰姬咬牙道:“启禀主公,皇帝最近似乎在策划着什么行动,韩余只叫我好好练舞,他昨晚带一小公子来兰苑赏舞。那公子名临风,约十五六岁年纪,奴家未曾见过。韩余对那公子甚是关心爱护。”
“他们没有留宿?”说着男子放松了对兰姬的钳制。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道:“临公子喝了两杯烈酒,便醉了。后韩余送其离开。”说罢只觉手上突热,便见一药丸现于手心。
却听那男子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以后每月继续向张九上报各官员动静。”
言毕,男子转身离去。
主宅外脚步声渐远,丫鬟们默默收拾着庭内的桌几,随即退回副宅。少顷,兰苑又恢复了宁静。
兰姬打开窗台,一缕微风抚过脸庞,两行清泪已然顺着面颊滑落。
'11 楼' Posted:2008…11…16 21:06|
water8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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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声声醉
春天来了,万物发芽,百树开花,林宇直立船头,呼吸着这原始的带着泥土芳香味的清新空气,沐浴在泛着暖意的阳光下,让春风随意抚弄着她耳后的如丝秀发,人也随着那缓慢前行的游船而变得无比惬意起来。
神游恍惚间,只觉身上一暖,一件披风已覆于身上,“船上风大,小心着凉。”温和之声在耳边响起,抬眼间,傅梓鸣已在身旁。
自从那日醉倒翠微阁后,又有恐于韩余的暧昧举动,林宇一连好些日子都安于药铺潜心学医。跟着傅掌柜研讨针灸之法,收获不小。那时涉及到针灸内容的医书,其父深奥,文多重复,错互非一,给林宇的编辑整理工作带来很大困难。傅掌柜知晓后,帮助她把那些医书做了一些综合比较,去其繁复,并论其精要,给她提供了大量的宝贵经验。这些日子,来抓药就医的病人也比较多,忙得她和傅梓鸣不亦乐乎。而她则现学现用,将针灸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也积累了不少临证经验。
不知不觉到现世已有近一年。
时正值阳春四月,春雨已无踪,百花开正浓,满城皆一派艳阳高照,正是出门游玩之最佳时机。
运京有好春游之风,这时的护城河、城郊西山、东城崆祠,游玩人士比比皆是。林宇拉了小航,在傅梓鸣的陪同下,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运京的护城河,有内河外河之分。内外河皆始于一个源头,即北部玉莲山脉。该山脉山顶常年积雪。积雪融化,山中溪水,汇流成河,人称玉莲河。该河自北向南,流经运京。在运京城外经人工开凿,一分为二,即变为运京的护城内外河。内河约十几丈宽,自北向南,横穿京城。外河则绕着半边城墙而过。出了运京后又合二为一,一直流到江南,后由江南小镇怀愽出海,成为连接冼国南北交通的一个大动脉。
他们乘着雇来的游船,在内河上欣赏着两岸的京城风光。不远处不断有游船经过,京城民风开放,各船都大开船窗,船上不时传来阵阵歌、琴曲之声;也有两船停靠于江中,相互对歌之情景。
林宇立于船头,一时兴起,摆上瑶琴,迎着风,也引吭高歌起来。
雨过白鹭州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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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倾国倾城》
一曲已毕,未曾回味,傅梓鸣却已往林宇头上覆了个面罩,炽热的眼神透过隐约而见的面纱,看得她一阵心慌,“唱得很好,我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的真面。”
这时,周围已驶来两艘游船,船身比他们的要大一倍,也比他们的要华丽许多,一看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两船渐渐停下,一船在前,一船于右,他们的小船被夹在两船之间,也只得抛锚停船。前面的船上先走出一人,但见他手执纸扇,着淡蓝衣衫,双眼放光,像盯着猎物似的,将林宇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又停留在脸上,却未曾看她身旁的傅梓鸣半眼。
“小航,不要出来。”怕她俩今日未曾易容的脸会被识破,她赶忙低声道,遂又直视着眼前那男子,想着为何同是执扇之人,气质与那人真是差之千里,轻轻将手伸入袖中,却听那男子道:“在下司马云,适才听姑娘一曲,疑似天女纵歌,听得我都醉了。故一路就着歌声急驶而来,还想一睹姑娘芳容。”说罢起身一跃,转眼已至林宇身前。他试图用纸扇掀起她的面纱,眼底满是猥亵之意。傅梓鸣随即出手一挡,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
“师兄息怒。”林宇握住了傅梓鸣欲动的手,直视司马云,那个曾经是她称为三哥的人。轻道:“司马大人息怒,只因奴家自小便生得一脸暗斑,不敢轻易视人,遂出门都只以面纱遮面。还请大人见谅。”说着便暗自神伤似的轻抚着脸庞。
“哦?此话当真?”
见司马云一脸疑惑,林宇正色道:“司马大人如若不信,奴家可揭面视之,若有吓坏大人,还请恕罪。”
听罢,司马云近看着她,面纱下的脸,若隐若现,似乎真有一团黑斑遮住了半张脸,执扇的手也犹豫着,却一时半刻不敢揭面。
犹豫间,突口吐啜沫,淬道:“呸,还道什么天仙美女,只不过丑妇一个。”抬头斜视比他高一个头的傅梓鸣,“本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爱干什么事就干什么事,用得着你管!”
一个气焰嚣张,一个却置若罔闻。傅梓鸣一脸的漠视,他看着更来气,刚想发作,却听那船内传来一熟悉之声:“三哥,不要跟一般贱民计较了,免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司马云听后,怒视傅梓鸣:“哼,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说罢跃回船上,冲着船夫大喊:“你们还干着干什么,还不快开船。扫了爷的兴致,你们回去都别想干了。”
船夫们不敢怠慢,赶紧起锚,荡开船桨。随着一声吆喝:“起船!”,船已开拔。
看着那些司马家的人渐渐离她远去,林宇的心也随之冰冷:“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
抬眼看到傅梓鸣目送那船离去的厉色眼神,林宇问道:“梓鸣,你刚刚给他身上撒了什么药?”
厉眸一闪即逝,他轻道:“轻谷散。”
轻谷散,无色无味,微粒状,附着于身上,一日后会使人全身发疹,红痒难忍,状似皮肤过敏,病状持续一周。
()
林宇扑哧一笑,“若他敢揭开我的面纱,我就给他撒‘重谷散’,叫他一个月都痛痒难当。”
调笑间,却忘了右边还停有一艘游船。
在他们与司马云周璇之时,那艘船一直未有动静。一时众人也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却不知那船上的人,已默默把发生的一切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