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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没有告诉我,不过瞒不了我。好了,我这就回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祝我运气好吧,贝尔。”
“你要注意安全,小心罪犯狗急跳墙。”贝尔说着爬上塘堤找那位警官去了。
回到庄园,福琼先上楼看了看郝斯夫人。看样子她的情况稳定多了,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护士告诉他,刚郝斯夫人又说话了,这一回她听得很清楚。郝斯夫人说的是“是谁推我”。福琼听了后点点头。从卧室出来后,福琼又去了藏书室。藏书室在客厅的对面,那里面有郝斯家族的几千册藏书。几分钟后福琼带着满意的神情从藏书室里走了出来。他在藏书室的一个书架上找到了早先在凯莉小姐书桌上放着的那本羊皮面的古代民族习俗。
福琼走进客厅,给他的实验室挂了电话。
“哈罗,普里斯特,情况怎么样啊?”
“你是正确的,福琼,牛奶里含有超量的金雀花碱。”电话里说。
“太感谢你了。请你写一份分析报告,我到时候有用。再见。”福琼挂上电话。
吃晚饭时,布里特、凯莉,和狄隆都来到餐厅。饭后上咖啡时,福琼对狄隆说:“大夫,恐怕我们现在得对郝斯夫人的伤势会诊一下。”
凯莉小姐看了福琼一眼,冷冷地说:“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福琼一摆手,说:“不,我希望全家的成员都在这里听一听。”
“哼,恐怕不能指望我会帮什么忙。”凯莉小姐说。
“好了,表妹,你安静一会儿吧。”布里特把手搭到她的肩上,“激动有什么用?你先听听福琼先生说什么?”凯莉不做声了。
“有些情况你们恐怕不太清楚吧。”福琼呷了一口咖啡,说:“郝斯夫人在昏迷中前后说过两次话。每次她都说到有人推她。因此现在可以肯定她不是失脚摔下池塘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两次!”凯莉小姐叫了起来。
“她第二次说话是什么时候?”狄隆问。
布里特的目光从凯莉和狄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福琼身上。
“今天下午,这一次她说的比较清楚。”
“这么说,她的情况好起来了?”凯莉抓住狄隆的胳膊摇了两下。
“我说狄隆,你没想到我姨妈会开口说话吧。”布里特说。
“胡说,我说过她有好的希望的。”狄隆涨红着脸说。
福琼摆摆手,止住了他俩。“当我来到庄园后,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福琼问。
“谁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凯莉用讽刺的口气说。
福琼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郝斯夫人不仅仅受了摔伤,有人还对她下了毒。”
“啊!上帝!”布里特惊叫了起来。
“下毒?”狄隆嘴里喃喃地说:“你是说有人下毒?”
“我把她喝的牛奶送去化验了,里面含有超量的金雀花碱。”
“金雀花碱?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词。”布里特说。
“听说过金雀花吧?”福琼用手一指餐桌上的一只大花瓶。他站起来,从那一束各种各样的鲜花中抽出一支金雀花。“请看,”他把那支花抖了抖,几粒花籽落在他的手心里。“看到这花籽了吗?把它们磨成粉,这就是牛奶里的毒剂。花园里有很多金雀花,而你们家里有一本用拉丁文写成的书,书中讲到了怎样用金雀花籽制成致命的毒剂。”
“今天早上你闯进了我的书房,看到了那本书了?”凯莉小姐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狄隆大夫不安地看着她。
“是的,今天早上我到过你的书房,你还为此抱怨过。但你们恐怕不知道,我还去过花园,去过池塘,去过藏书室。好了,现在我要回我的房间去,我要就此案写一个报告送交苏格兰场。这就是我要你们都留下来听我讲的原因。”他看了看狄隆和布里特,缓慢地说:“现在清楚你们自己的处境了吧?”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布里特说。“你应该让我们知道——”
“应该?”福琼打断了他的话。“我应该做什么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说完他站起来走出餐厅。
福琼卧室的窗前有一张写字台。福琼走到写字台前伸手推开窗户。窗外正对着那大花园。此时天色已黑,一大片金雀花隐没在夜色中看不见了。福琼坐下来,他点上一支雪茄,然后推开一张纸伏案疾书。然而每写几行字就停下笔,倾耳细听窗外的动静。此时仆人们也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楼里楼外一片寂静。在有月亮的夜晚,从窗口可以看到花园里那些花木的黑色轮廓和远山的黑影。而现在,月亮也被乌云遮掩,窗外一片黑暗,只有卧室的灯光在窗外灌木丛上撒下点点光斑。窗前不时闪过蝙蝠的黑影,带着吱吱的尖叫。远处偶然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哀鸣,给花园投下一层凄凉的色彩。
突然,福琼手中正在疾走的笔停住了。他听到花园里有一种极轻微的异样声音,就像是一头野兽踩着脚下松软的落叶在悄悄接近窗口。福琼轻轻伸手把桌上的墨水瓶拿到手里。他仔细分辨着这响声的方位。响声停止了。福琼猛抬头,借着室内射出去的光线他看到在两丛灌木的间隔处有一个黑影。福琼以极快的速度把墨水瓶向那黑影掷去,同时一闪身躲开了窗口。几乎就在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巨响,室内里墙上一个大镜框被击得粉碎,碎玻璃溅得满屋都是。紧接着,窗外又响了一枪,福琼听到一件重物倒下的声响。
几秒钟后,庄园里乱了起来,楼上楼下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福琼从窗后走了出来,又坐到他那把椅子上。
窗外传来一声尖叫,那是凯莉小姐的声音。片刻之后她冲进福琼的卧室。她面无血色,喘得说不成话:“福琼……先生,他……他……”
福琼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她肩上把她按进沙发里说:“别害怕,先不要出去。”他走出卧室,在客厅里拨了苏格兰场警察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福琼来到他卧室的窗下,这里站着几个仆人在窃窃私语。地上一个人仰面朝天躺着,还有一个人跪在他身边。
“大家回屋里去吧,一会儿警察会来收拾现场的。”福琼平静地说。仆人们一个个转身走了。
狄隆大夫抬起头来说:“他已经死了。”他嗓音嘶哑了,“他打中了自己的心脏。”
“恩,这第二枪他倒是打得很准。”福琼说。
“可第一枪的枪伤呢?而且他身上湿乎乎的并不是血呀!”
“第一枪他是冲我打的。他身上的,那是墨水。我本来只想给他留下点记号,可谁知他竟走上了绝路。”
狄隆大夫俯下身去,喃喃地说:“可他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福琼说。“你还是先看看他的手枪吧。”
狄隆从死者手里拿下手枪,对着灯光一看,便惊叫起来:“怎么?福琼先生,这是……我的手枪。”
“那就对了。”福琼微笑了。
“您早已知道这是我的手枪?”狄隆脸上满是迷惘的表情。
“没那么肯定,我想应该是你的或凯莉小姐的手枪。”
“是我的,两个月前镇上有几户被盗,郝斯夫人害怕,成天唠叨。我就把我的手枪借给了凯莉。当时我们还笑郝斯夫人神经过敏呢。”
“布里特也一定为你的这一举动而高兴呢。”福琼说。
“可他为什么要对您开枪呢?”狄隆问。
“嗨,您竟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福琼说,“如果我被打死了,而窗外地上扔着一把刻有你名字的手枪,家里又人人皆知你曾把手枪借给凯莉小姐,你们还能够洗得清吗?布里特这一手可谓一箭双雕,他一枪打死了这个投毒案的唯一知情人,又可以把杀人罪名加在你们头上。”
“您一开始就知道是他下的毒吗?我以为您一直在怀疑凯莉呢?”
“对不起,我是有点不公平。可当时我没有抓到证据,所以我要表示出对所有的人都怀疑,这样,真正的罪犯才可能放心,他才会继续表演。”
“布里特又为什么非把史密森大夫拉进来呢?”狄隆又问。
“他知道史密森大夫对你和郝斯夫人嫉恨于心,所以他把这位大夫牵扯进来好转移我的视线。史密森大夫为了个人的目的干的一些事也确实起到了这个作用,不过我没有上当。”
远处传来警车尖利的警笛声。“好了,这里一留给警察处理吧,我们到客厅去。”
在客厅里,福琼点上一支雪茄,坐在大沙发里。一会儿,狄隆大夫扶着凯莉小姐也来到客厅。凯莉小姐周身还在瑟瑟发抖,狄隆扶她在福琼对面坐下。
“福琼先生,”凯莉小姐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为什么要干这事?”
“就为了不让你继承这座庄园。所以他精心布置了这个阴谋,趁你和狄隆也在池塘附近散步的时候,他把你姑妈推下了池塘,如果她死了,你们俩有最大的嫌疑。因为,仅仅郝斯夫人死了,他还不能继承遗产。只有把你置于死地,他这个第二继承人才能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当时布里特并没有在现场啊。”狄隆说。
“聪明的小伙子,只要有一辆汽车,他是很容易造成他当时不在现场的假象的。”
“这一切您是怎么知道的?”凯莉小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根据现象和推理。”福琼面露得意之色。“第二天布里特赶到这里,看到郝斯夫人并没有摔死,他怕她会说出不利于他的话,于是就在牛奶里下了金雀花毒剂。他的这一招真是聪明绝顶。如果牛奶里的毒不被人发觉,那郝斯夫人就死定了,而你们就是将她推下池塘摔死的凶手;如果牛奶里的毒药被人发现了,那下毒的能是谁呢?”福琼看着凯莉小姐说:“郝斯夫人的牛奶是你准备的,那本羊皮奇书是在你的书房里,这结论不是很明显吗?”
“那么您原来是认为是我干的了?”凯莉小姐叫了起来。
“哦,不,你要那样想可就低估我了。我虽不聪明,可很谨慎。当我在你房中又发现了一束金雀花,又在你桌上发现了那本书后,我就断定不是你干的。真正的罪犯没有这样愚蠢,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