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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鰏q被虐待狂。于是,他们以病者特有的巧妙,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通奸——你现在明白我所说杀人的含义了吧?——最近,他们各自强迫不解其中趣味的丈夫和妻子来满足他们病态的欲望,两个女人身上的新伤就是证据。他们当然不可能得到满足。所以,我们不难想象,在他们发现近在咫尺的邻居中有他们所需要的人时,他们之间相互理解的速度是何等迅速。但命运的恶作剧演过了头。由于被动和主动力量的合成,他们的狂态逐渐加倍,最后,于那天夜里发生了这件他们根本不愿发生的事件。”
听着小五郎独特的结论,我浑身不觉一阵惊颤,这是件什么案子啊!
这时,楼下女主人送来晚饭,小五郎接过报纸,翻阅起社会版。不一会儿,他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他终于忍耐不住,自首了。真是奇妙的巧合,恰好在我们谈话之时接到了这份报纸。”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到一道小标题。约有十行字,刊载炒面馆老板自首的消息。
夏勇译
9.黄狗
〔比利时〕乔治·西默农
这是一起十分卑鄙龌龊的案件。我们一到这个位于牟罗兹城附近的村庄就立刻感觉到了。天气阴沉,雨雾蒙蒙,强劲的西风夹带着大串雨滴打在我们的身上和脸上。我们二人满身污泥,我的一只鞋也突然裂口进水了。
“不错,各家的窗帘都在晃动!”我低声嘟囔道。
果然如此。该村没有火车站,我们从另一个地处山谷、离此七公里的村子下的火车,步行来到这里。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和一辆马车超过我们,先行到达。于是我们到来的“通知”就这样被他们下达了!在我们走过的时候,各家各户的窗帘都在动。村里的人们想看个究竟,有的手里捏着一把玉米,装着出门喂鸡。
没有人和我们打招呼,他们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
办理此类案件我已开始有经验,因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缄默与迟疑,拐弯抹角的非难与指责,将说出去的话又收回,尤其是对调查人员的不信任!一种深深的、不可思议的、难以理解和使人泄气的不信任!
这个村子共有六百名居民,其中三分之二只会说德语或者说是上莱茵河地区的土语。
村里有两座教堂,一座属于新教,教堂的牧师是瑞士人,另一座是天主教堂。
村里居民之间相互仇恨,彼此的嫉妒达到如此程度,以致叫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可恶,尤其是乡下人。
如果是在夏天,这个地方可能还是很美丽的。但我们来的时候已是十一月份。高高低低的山丘之间吹着阵阵冷风,天黑得如同扣着个大锅盖。冬雨从云中,从山坡上流淌下来。
“首先听到的是黄狗的吠叫!”
我记起了这句话,因为这是我们调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在以后的询问中始终灌进耳朵里的仍然是这句话。
“什么黄狗?”
小学老师的办公室临时改成审讯室,我们的调查就是在那里进行的。
见证人是一家农场主的仆人,他焦躁不安地搓着双手,用一种混杂着法语和德语的语言回答问题。
“黄狗!就是每次听到的那只……”
“您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我主人一家刚刚睡下……我当时正在谷仓里,谷仓在主人房子后边一百米的地方,我就睡在那里……我听到黄狗叫,几乎就在同时听到一声大喊……我藏到草堆里……只是第二天早晨才……”
g·7(是乔治·西默农的作品《十三个谜》中的侦探的绰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他和我就刚刚开始的调查已经有了同样的意见和看法。如同他对我多次说的那样,与其和最天真的农民打交道,不如和最狡猾的罪犯交手,这个村发生的案子真令人头疼。
我们调查的每一步都毫无例外地听到或看到:一双双哆哆嗦嗦的手,一个个投向房门的焦虑不安的眼神,说了半句又止住的话,一再提到的黄狗,以及对某种神秘莫测和超自然的东西的暗示,等等。
然而,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在七天之前,一位农场主及其妻子被人用铁棍打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犯罪的目的是盗窃。农场主的仆人,弗朗索瓦,就是我们刚刚盘问过的那位,听到了声音,但他却被吓得上牙打着下牙在谷仓里熬了一夜。
一个月以前,一件在各个方面都很相似的案件发生在两公里以外的另一个村子里。那次的受害人是个老妇人,她自独生子去服兵役后便独自一人生活。
随后,在三个星期之前,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次三人被害,其中还有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更令人发指的是小姑娘还被糟蹋了。
每次的凶杀案都与一条长毛竖立、吠声刺耳、眼睛放光的大黄狗有关,每一次人们都会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或听见这条黄狗。
第四起犯罪案件发生在两个月以前,被害人是一位名叫利贝尔的钉马掌的。他的铁匠铺和住处位于山谷一侧村子的入口。自从十年前妻子过世后他独自一人生活。一天深夜他被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
他在屋里看到一个黑影。他从床上跳起来,一拳打了过去。可是,他这个力气非凡的人,却没能打倒小偷,结果叫他跑掉了。
但是,利贝尔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条黄狗如影子一般追随着那个夜间不速之客……
以上这些细节,都是我们从大量的真真假假的种种评论中选择整理出来的。
没有一个人的陈述是真切和清晰的,可能只有利贝尔的证言是个例外。利贝尔看上去不像个信神弄鬼的人,他不太可能受什么黄狗之类的故事的影响。
正如他所说,可能是他超人的力气才把他从死神那里救了出来,他虽损失了几百法郎,却捡了一条命。
村里其他人的态度都不能令人满意,不错,事态确实非常严重。
仅仅几周就有六人被害,没有任何迹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人们面对的是坏透了的窃贼,他无丝毫的廉耻,无论赃物的大小和多少,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因此对村民们的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一到天黑,甚至下午三点他们便关门闭户了。
只要你敲一下门,你所听到的便是典型的摘枪拉栓的声音。
“那么,当地是否存在着一条黄狗?”
“反正有那么一条!”
“您看到过它吗?”
“有人看到过……”
“我问的是在这四起杀人案以外,是否还有人看到过它?”
人们听不懂,或者是装作听不懂,因此不得不将神甫请来做翻译,但这又使问题复杂化,并且引起新教徒证人的不满。
这真令人头痛。因此,g·7不得不请求镇长将方圆几十公里以内所有的狗都牵来。
为此不得不同各村负责人接洽,因而发生了一些摩擦和冲突。
终于,到第三天上午,将近四百多条狗被集中到镇政府门前,一种革命的气氛笼罩在那里。
利贝尔是全村人中比较清楚地看到过那条黄狗的人,人们叫他围着狗绕了一圈。
“没有。那条狗的毛色不是黄毛狗的黄色,是一种真正的黄色!有那么点……怎么说呢?金黄色!”
狗毛的黄色!这样的形容使我感到十分惊讶。
“喂!”我小声对g·7说,“您不觉得这条所谓的黄狗纯属杀人凶手的骗局吗?您不认为这是凶手对本已有些迷信的人的一种震慑手段?以此吓唬他们,使他们不敢进行反抗?……任何一条狗都可以染成赭黄色……”
他和我想到了一处,我看到他将手伸进那群被集中到一起的动物的毛中,显然是为了在狗毛里找到点什么遗留下来的染料。
利贝尔也这样说:
“那条狗的毛是竖立的……”
我们开始寻找,看哪条狗的毛可以竖起来。我们并不想制造什么笑料,虽然我们的作法本身有些荒唐可笑。
我们被一张张严肃和无法理解的面孔包围着,几百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人们在等着奇迹的出现:找出黄狗,擒拿凶手!
这样的假设不是很有刺激性吗?或者说使人兴奋和刺激神经吗?
我不相信什么神奇的超自然事物,但我可以想象出几个神奇和非凡的人物:一个与众不同的杀手,一个生活在深山老林、跟着一条神秘莫测的黄狗独来独往和凶神恶煞般的强盗。
“您看!这条狗有点像……不过颜色更黄一些……”
利贝尔将一条大体型、与圣贝尔纳种杂交的阿尔萨斯牧羊犬指给我们看,这条狗的下唇厚而下垂,颜色淡红。
狗毛呈橙红色,不是黄色。牵狗的人非常明显不很情愿回答g·7的问题。
他的职业是伐木工,警方指责说他的大部分收入来自偷猎。他的那间与其说是二十世纪的住宅,还不如说更像茅屋的房子坐落在森林深处。
他和他的老婆以及至少十二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屋内凌乱不堪,无法想象肮脏到何种程度。
生活中倒是需要这样一种对比,在简单而神秘的村子外边,存在着另外一种生活,一种真实而安静的生活。
就这样,人们得知这个伐木工名叫佩泰曼,他实际上有两个妻子,一个是孩子们的母亲,而女儿中的老大,并非他的女儿,而是他的姘妇。他的合法妻子接受了这一现实。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对这个到处是跳蚤、臭虫的陋室进行搜查,里边养着的几只猫和乌鸦被吓得四处乱飞、乱窜。
我们一无所获,只找到几个捕捉动物用的套索和一支折叠式、可放进外衣袋和能射大铅弹的猎枪。
“黄毛狗!……这简直成了一场噩梦!……您呢,您难道不是已经开始感到头疼了吗?……而我,我觉得如果再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我不但会相信有什么黄狗,而且会开始信神信鬼了……甚至无法确切知道,到底是谁看到过或听到过那条黄狗……”
我们继续漫无目的转悠,我们变得十分可悲、可怜!各家都关门闭户,人们窃窃私语,就连走路都是脚步轻轻,头向前方,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