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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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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一个人的名字,旁边的小框里打上个勾就行了,讨论来讨论去,你还能填上美国总统的名字?

刚才发表演讲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矿泉水厂的事。乡长选举尘埃未落定,过早暴露自己的目的就是把弱点公之于众,我不会傻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也恰恰是这个承诺,让代表们有了无限的遐想。试想一辈子面朝黄土的从土地里讨生活的农民,突然听到我能让他们洗净腿杆子的泥,堂而皇之过工人的生活,这比在路上捡到钱还要高兴,何况,我承诺三年内让他们的收入翻一番。

郭伟显然不知道我的计划,或许他刚才没有用心听,所以他一直微笑,并且第一个拿着选票向投票箱去投票。

第一轮计票结束,我以全票顺利当选!

张朝生副主任朝我伸过手来祝贺,接下来依次是郭伟、朱士珍。

朱士珍的眼里明显是失落的神色,但他还是表示祝贺,希望我能带领农古乡走出一个新天地。

我忙着说:“领路人是郭书记,我是他下手。”

本来就侧耳听我们说话的郭伟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陪着张朝生出门去了。

郭伟是什么人我心里非常清楚!

投票的代表围拢了过来,叽叽喳喳地找我说话,开口就叫“郁乡长”。

我是等额乡长!谁都知道,等额不仅仅是权力,更有权力背后所隐藏的东西。何况是全省都在关注的农古乡,从最初的差额到今天的等额,谁能明白这中间有多少曲折故事?

在中国复杂的干部序列里,乡长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色,但却是标志着进入仕途的重要角色。

我知道这个乡长的背后,有表舅何至的不露声色的提醒,有黄山部长曲线救国的策略,有陈萌大张旗鼓的叫板,也有盘小芹她们苦心拉票的功劳,还有关培山与刘启蒙的暗中较劲。

塞翁失马的事,管他!

坐定了乡长的位子,我就必须做好自己的承诺。很多人都在看着我,包括郭伟也在看我,尽管表面上我的行政职务与他一样大,但他是党委书记,在党领导一切的时候,任何决定还必须要他点头。乡长就是个小脚媳妇,党委书记是婆婆,婆婆的话,做媳妇的要无条件服从。否则闹到外边,别人会指责做媳妇的不孝顺,不会责怪做婆婆的太霸道。

当年搞社教的四个年轻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黄奇善出任团县委书记,郭伟出任乡党委书记,黄微微在市妇联占着一席之位,我这个老幺,今天也成为了乡长。

一切仿佛都如做梦一般,在机关打杂的我,四年多时间变成一个全省关注的乡乡长,当年我的领导可能连肠子都会悔青。我是被放逐出去的人,我要衣锦还乡一趟!

等到代表们都去了食堂,我掏出电话给小姨打。

我说:“姨,今天我们乡选举乡长了。”

姨笑眯眯地说:“现在你是郁乡长了吧。”

我大为惊奇,问道:“你会算啊?小姨。”

姨鄙夷地说道:“傻瓜,你走了后,那个黄微微来我这里几次,我们一起逛街吃饭买衣服,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哦,还有报社的那个陈记者,对你的印象也好得很啊。”

我笑着说:“你们这些女人,比男人还多心机。”

小姨说:“女人只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做事,感性大于理性。没有弯弯道道,敢做。”

我说:“难怪老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最难养也。”

小姨轻笑道:“小子,你别以为自己做了个小小的乡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啊,告诉你,你还要走很多路,当个乡长就满足的话,你就太不值得她们来付出了。看你欠多少的情债,到时候拿什么还人家。”

她忧心忡忡地叹口气说:“乡长选举水落石出了,你要感谢一些该感谢的人。回来吧,都为你准备好了。”

我疑惑地问:“准备什么了?”

“准备什么?感谢人家除了钱,难道说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好了?”小姨骂我说:“脑筋一世都不转弯,看今后谁来帮你。”

我笑嘻嘻地说:“不还有小姨你吗?有你在,天大的事我都不怕。别说做个乡长,就送给我个市长干,我也会干得风生水起。”

“嘴贫。”小姨挂断电话,话筒里传来嗡嗡的蜂鸣声。



12、月白嫂的温存

 

我决定回一趟衡岳市。

郭伟非常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并委托我去一趟黄微微家,帮他送去二十斤茶油和几包晒干的山菌子。

郭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明白。

我不会开车!本来已经掏出钥匙的郭伟笑笑又把钥匙收了回去。提着茶油和山菌子,我像进城的农民一样爬上孙德茂家的车。

刚上车,就被热情的乡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问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像工人一样洗脚吃饭。我笑笑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洗脚吃饭,但一定会让一部分人洗脚吃饭。”

他们高昂的兴致就低落下来,扔下我继续讨论自己的营生。

车到春山县,我掏出电话给钱有余打。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春山没回衡岳市,每天跟着邓涵宇忽悠。昨晚在电话里抱怨我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工,再不决定,他就顶不住邓涵宇的狂轰滥炸了。

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我在客运站。”

十分钟不到,钱老板就开着自己的广本来了,盯着我脚下的茶油看了半天,哈哈一笑说:“郁乡长,喜欢土特产啊。”

我说:“不是我的,帮朋友带的。”

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钱老板还像做贼一样四处看,我说:“你看什么?”

钱老板心有余悸的样子说:“我们快走,等下邓镇长追来,我又跑不脱了。”

我打趣他说:“你这个样子,好像欠着邓镇长几千万的钱一样,心虚干嘛呢。”

钱老板无奈地说:“比欠钱厉害多了。邓镇长死拉着我去投资他们的水泥制品厂,要买地,要添置设备,要安置工人。我算了一下,产权又不明,光买断工龄的人就有八十多个,就算投进去一千万,怕也是搞水不浑,弄不好,我们月塘村就死在他手里了。”

“哪你还不跑!”我扔给他一支烟,他捡起夹在耳背后,发动了汽车。

“跑个屁我跑,跑得了和尚我还能跑得了庙?我跑了,我的月塘村还在他手里捏着哪。”

“那你准备怎么办?”

“郁大乡长,你不是有个项目吗?跟你合作了,反正都在春山县,邓涵宇还能翻得了天?”他狡黠地笑起来:“有你在前边顶着,他邓镇长还能吃了你?”

我自负地笑,说:“钱老板,你就不怕我拖你下水?”

“不怕不怕。”钱老板突然一脚急刹,把头探出车外,冲路边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吼道:“想死啊你。”

老头紧张地缩起脖子,眼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催着钱老板说:“走吧,老年人,没注意。”

钱老板骂骂咧咧重新启动,开出去十几米后说:“不瞒你郁乡长,我早就做了你的背景调查了。你这人不坏,不会坑人。跟你合作,我放心。”

我闭上眼睛说:“钱老板,合作的这个事,我回来就着手。你准备好钱吧。”

钱老板爽快地说:“没事,不就是钱吗?小事一桩。我还等着这钱生崽呢。”

“我会帮你生个金娃娃出来。”我说完,不再搭理他,闭目假寐。

钱老板的车开得快,太阳还挂在楼顶他就到了衡岳市。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钱老板终于忍不住了问我:“郁乡长,去哪?”

我定睛看了一下,发现距月白嫂的店子不远了,就说:“你在这里停下,放我下去,等下有人来接我。”

钱老板惊讶地看着我说:“我帮你送过去不就得了,还搞那么复杂?”

我轻轻一笑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钱老板就刹住车,帮我把东西拿出来,堆在我脚边,嘟嘟嚷嚷地说:“像搞地下工作一样,神秘得很嘛。”

我说:“不要怪兄弟啊,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钱老板拉开车门说:“不吃了。在春山这段时间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老子今晚放松放松去。”

我笑道:“一脑子的男盗女娼。”

钱老板无奈地说:“郁乡长你说得对,我除了这些,还有屁啊?大字不认几个,难道还要我去捧本书看?不如就直接翻女人这本书嘛,生鲜。”

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双手提着茶油,朝月白嫂的店子走过去,老远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背影在忙活着。我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月白嫂。”

她回过头来,一张俏丽的脸庞映入我的眼眶,她红润的脸色因为突然看到我而显得有些慌乱,双手局促地在屁股上擦了擦,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良久才细声细气地说:“你怎么来了?郁乡长。”

我笑着说:“来看看你呀。”

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双手赶紧从我手里接过去茶油,引着我进门。

格局还是当年一样,几乎没多大变化,唯一的变化的就是枚竹她们的床现在成了她孩子的床。办公室还是办公室,桌子上没半点灰尘,擦得油光水滑。显然,这个女人花了不少心思。

看着这一切,我感概万千说:“月白嫂,这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月白嫂浅浅地一笑说:“我早知道,反正迟早你要回来。变了怕你不认得。”

我心里一动,盯着她丰满的胸脯看了一眼,说:“再变我也认得路。”

她显然看到了我的眼光,背转了身子说:“你呀,都做了乡长了,还油腔滑调的不着调。”

我就伸手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做了县长、市长,也还是当年的我。”

她娇柔地一笑,想要推开我,我用力抓住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放弃了努力,虚弱地靠在我的胸口说:“过去不比现在,过去嫂子贪你,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嫂子会害死你。”

我笑着说:“我又不怕。”

她抬起头羞羞地看着我说:“你不怕,我怕呀。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闲话要人命,你不知道呀。”

我就放开手说:“对不起啊,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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